木木不語,看了她一眼轉身向著大殿外走。
起碼蘭葉的態度表明,鎏鳳鳴沒有騙她,蘭葉的確不知道現在的夜帝就是鳳王。在天耀時她就覺得蘭葉隱隱對自己有敵意,現在被眶到蘭葉的地盤,她還沒那麼傻站在這裡任人宰割。
「姐姐真無情,妹妹我自天耀歸來可還是想著姐姐,給姐姐帶了禮物,怎麼姐姐都不看一眼嗎?」蘭葉咯咯的笑,拍拍手道,「帶秋心那小蹄子上來。」
秋心?
木木的步伐一頓,緩緩轉身。看到蘭葉的身邊多了一個衣衫襤褸,被兩個男人抓著的女子。
那眉目,那神色……竟然是秋心!
她眼裡驟然一冷,視線落在蘭葉身上,倏地笑了,「秋心?她可從來都不是我什麼人,在天耀,在墨城,秋心忠心的永遠都只有鳳王殿下一人,你現在拿她來威脅我,是不是太愚蠢了?」
聲落,她淡淡的瞥了一眼秋心,毫無停頓的再次轉身。()
「唔……」
一聲被壓抑的痛楚呻.吟聲響起,隨即大殿主位那邊傳來一陣狠厲的擊打聲。木木握緊拳頭,深吸口氣,那踢打的聲音愈發大了,而女子細小壓抑的痛楚聲多了一絲泣音。
「夠了!放了她!」
「姐姐還是不捨得呢……呵呵,不過是個卑賤的下人而已,姐姐倒是心軟了……」蘭葉嬌笑,氣定神閒的看著木木再次站到她面前。
大殿內,兩個粗壯的男人抓著秋心狠狠的踢打,她身上衣衫襤褸,隱約可見多處被踢打的痕跡,有舊傷,也有新添的大大小小的傷痕。那張清秀的小臉因為痛楚而扭曲,卻是寧肯咬破下唇,也竭力的壓抑著不哭出聲來。
木木看著秋心那幾乎被折磨的快認不出來的小臉,心中一痛。
秋心……
這個從她初入這個時空就一直陪伴在身邊的女子,貼心可人,溫柔解語,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她。在墨城那時,秋心也不過是遵循了她自己的忠心罷了……
她抬頭冷淡的看著蘭葉,「放開秋心,引我到這裡來,到底想做什麼?」
蘭葉的目光停駐在木木臉上,神色詭異迷茫,喃喃地道,「如果不是年齡不符,如果不是這張臉的確只有五分像,本宮差點要以為真的是她……」
頓了頓,她的眼神變得清晰而殘忍起來,恨恨的盯著木木,「就算不是她,你也罪無可恕!身為有夫之婦,竟然還敢妖.媚的迷惑哥哥,本宮今日就教教你什麼叫禮教!來人,把東西拿上來!」
「王妃——」
一直壓抑著不哭喊出聲的秋心突然劇烈掙扎起來,扭動著身子不顧身上的痛楚向著木木大喊,「王妃,不要管秋心,您快走!奴婢……唔……」
秋心扭動不過兩下,就被壓著她的粗壯侍衛狠狠的踹了一腳,捂著肚子蜷縮在地,臉色慘白的顫抖,唇角泛出血跡。
木木的眸光倏地寒冽,她握緊拳頭,冷冽的盯著蘭葉,「給我放開秋心。」
蘭葉因為她陡增的氣勢一愣,呆住幾秒才回神。惱羞成怒的呵斥宮女捧出一個精緻的托盤,上面蓋著一塊上等的綢布。
她端著托盤走到木木面前,嬌笑道,「姐姐,這是葉兒替你準備的,好好享受吧……」
蘭葉掀開綢布,木木倒抽了一口氣,一排寒光閃爍的銀針整齊的排列在綢布上……
她倏地抬頭死死的盯著蘭葉,只見蘭葉溫柔一笑,嬌柔扭曲的聲音響起,「姐姐身嬌肉貴,深的鳳王殿下的寵愛。只是鳳王殿下生死未卜,姐姐卻不守婦道的勾.引皇兄,葉兒身為南隅公主和鳳王殿下的王妃自當教導姐姐恪守禮儀才是。」
她說著,命一旁的侍衛將木木的雙手固定在木架上,迫使木木的十指伸直。然後,優雅的挑出一根細長的銀針,含笑著在木木眼前比了比,羸弱的眉宇間染上殘忍的戾氣,輕輕的道,「你就不該出現,和她相似的東西,都該毀掉!」
木木駭然的張大了嘴,還未來得及說話,指尖就傳來尖銳的痛楚。瞳孔倏地緊縮,淒厲的尖叫在大殿內迴響。
「啊——」
蘭葉臉上含著笑,專心致志的將銀針從木木食指指甲底下刺進去,聽著木木淒厲的聲音,她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木木被兩個高大的侍衛使勁壓著,讓她無法掙扎躲開。身體上的痛楚早就超過了她所能承受的範圍,長長的銀針沒入她的指尖,十指連心,這種痛楚即使是一個大男人都難以忍受,更別提從小被東方家族眾人捧在掌心裡養大的木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