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鳳殿
蘭葉公主高坐在主位,優雅尊貴的看著緩緩踏進門的女人。在看清那張臉的一瞬間,她的臉色慘白,眼眸中的光芒散亂,放在膝頭上的手攥的死緊。腦海裡一遍遍的迴盪著之前得來的信息,東方木木,鳳王獨寵之正妃,不算絕色的姿色,只有那雙眼眸出眾了點……可是,為什麼會如此的像!?
「你怎麼在這裡!?」秋心看到蘭葉坐在主位,一時憤怒的衝口而出。
「放肆,你這賤婢是什麼身份,竟敢如此和公主說話!來人,掌嘴!」蘭葉身邊的貼身侍女翠兒怒目而視,凌厲的目光裡隱含著得意。
「慢著。」
一直和蘭葉對視的木木收回視線,微歎口氣揚聲,「她是我的丫鬟,管教不周讓人見笑了。秋心,道歉。」
「可是……」
「道歉!」
秋心滿腹委屈,看著木木冰冷的神色,扁扁嘴跪下磕頭,「是奴婢衝撞冒犯了。」
為什麼會這樣!?鸞鳳殿是歷代正妃的居所,她本以為鳳王殿下取消了王妃的緊閉,又派鸞鳳殿的人來接,那王妃自然是直接入住這鸞鳳殿的。為什麼蘭葉公主會在這裡!?
木木比秋心通透,早在來接人的鸞鳳殿奴婢不尋常的表現上就察覺出異常,等進了門看到蘭葉,更是想明白了這前後。下馬威嗎?呵……這嬌滴滴的公主有他百般呵護,還需要給自己這麼大的陣仗,真是太看得起她了!
蘭葉也不說話,羸弱的眉目沒有多餘感情的看著秋心磕頭,一下又一下,她不開口,秋心這樣的下人自然也不敢停。不過一會功夫,秋心潔白的額頭已經血跡斑斑,鮮紅的血液順著臉孔輪廓滑下,刺目的鮮紅讓木木神色漸冷。
「好了,起來吧。()」
就在木木要爆發的瞬間,蘭葉輕輕的先開口了。離得近了,她才輕輕的舒了一口氣,攥的泛白的手鬆開。不是那個人……不是!那個人不可能現在還如此年輕,更何況氣質和感覺全都不對,那張臉只是有點相似罷了……
可是,就算只是有點相似,那眉目如畫的模樣仍讓她覺得刺眼!
她瞥了一眼被木木攙扶起來的秋心笑道,「姐姐這婢女也太不懂禮教了,不如送到妹妹這裡來調.教段時日,自然也就伶俐了。」
調.教?那秋心還有命活著回來嗎?
木木壓下心底的冷怒,微笑著開口,「不用了,這丫頭的性子毛躁了點,都是被我慣壞的。但偏偏離了她還真不習慣,就這樣吧,無需麻煩公主了。」
「說什麼麻煩,姐姐這就見外了。鳳鳴他將姐姐的一切交給妹妹來安排,姐姐在冷華苑受苦了,以後就住紫宸殿可好?」
雖然是詢問的語氣,蘭葉的神色卻透著不給人拒絕的餘地。
鳳鳴?
他讓她直接喊他的名字?
木木輕笑,那個男人還是這樣呵,寵一個女人的時候可以將她捧到天上。眼前這位公主又是第幾個喚過他『鳳鳴』的女人?似乎不久之前,她還從藍貴妃嘴裡聽到。這才多久,就已經換了個女人……
鸞鳳殿內陷入詭異的氣氛,蘭葉公主楚楚可憐的等著木木回話,木木卻只是噙著嘲諷的笑看著她。
鎏鳳鳴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屋子惴惴不安的奴婢。木木身上那一抹鮮紅讓他頓了下,異常寒冽的開口,「這都是在做什麼?」
「鳳鳴,姐姐她不滿意臣妾的安排,這鸞鳳殿臣妾也住不下去了……」蘭葉懸淚欲滴,楚楚可憐的模樣足以讓男人心憐。
鎏鳳鳴不語,瞥了一眼滿頭鮮血的秋心。黑沉著鳳眸冷冽的凍結住蘭葉想依偎過來的身子,那種陰沉壓抑的氣息讓周圍的氣氛更加緊繃起來。
「鳳王殿下,是那個賤丫頭先開口衝撞了公主,公主並沒有……」翠兒急急的解釋,卻被他陰森的眼神震懾。
「你說那個丫鬟?她是什麼人?」他指了下秋心,對著翠兒突然含笑問。
「一個卑.賤的奴婢而已。」
「你確定?」他看著翠兒慢慢的說。
「……是。」翠兒偷覷了一眼公主,遲疑的應聲。
「放肆,一個小小的婢女竟然敢不敬主子,那個丫鬟是王妃身邊的隨侍婢女,你剛說誰卑.賤?」
聲落,偌大的鸞鳳殿靜的呼吸可聞。
翠兒臉色慘白,呆滯了幾秒撲通一聲跪下,不停的磕頭。「奴婢該死,奴婢心疼公主,一時急的犯了不敬。奴婢該死,求鳳王殿下寬恕。」
「來人,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