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記不清了,但她知道他就是阿玄。()
木木的眼裡彷彿有光流轉,男人移不開目光,隱隱覺得有些頭暈,胸膛裡那顆總是死寂的心好似突然鮮活起來劇烈的跳動。那種身不由己的感覺又來了,他紫眸裡流轉著異彩,完美的薄唇壓了下去,兩人間近的呼吸可聞,他卻沒有碰觸她的唇……
「木木,喊我的名字……」他的聲音沙啞壓抑著什麼。
「……」
她氣息不穩,瞇著貓兒一般嫵.媚的眼眸,神色迷濛的彷彿聽不懂他的話。
「喊我的名字。」他不自覺的握緊她,清冷悅耳的聲音近乎急切的命令。如果這個時候她喊錯名字,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掐死這個女人。
「……阿玄……」
嬌軟的音調幾乎輕的要飄散在空氣中,但他聽到了,滿足的勾起唇將她死死摟住,頭埋在她的脖頸處。心底一遍遍念著,木木,木木,你回來了……
懶懶的賴在他懷裡好半響,因為太舒服了她差點又睡過去。後知後覺的想起之前的事,她『啊』了一聲,環顧四周發現他們已經回到了之前的竹林。揪住他的衣襟,急急的道,「那個女人呢!?」
「什麼女人?」懷裡突然空了,他忍著想抓她回來的欲.望,靜靜看著蹦離他懷抱的女人。
「那個壁畫上的女人啊,那個到底是什麼!?」
「我不知道。」他說的雲淡風輕。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她不信,這傢伙那麼輕鬆的將她帶進去,還用她的血讓她看到那個畫中的少女,怎麼可能不知道!?
「呵……我只知道那畫要用你的血才能顯出來。」紫眸閃了閃,安撫小狗一般摸摸她的頭,「想知道的話,去問鳳王最快。」
「他?」
「嗯……不過,你可要把之前交代你的記牢了,這裡要是再被他啃了,你就自己動手拔了舌頭吧。」
他的聲音輕輕的,清澈悅耳的彷彿八音盒一般。可惜那撫上木木唇的手指冰涼,眼底一閃而過的死寂讓她寒毛乍立,立刻很狗腿的漾出笑容撒嬌,「阿玄,一定要回去鳳王府嗎?我不想回去啦……」
「乖。」
「阿玄……」
……
帝都的遠郊有一座清幽雅致的別莊,這裡門禁森嚴,眾人只知道是屬於一名富商所有,卻無人見過富商在這裡出現,整個偌大的別莊偶爾只有幾個傭人來回走動。
一抹黑影快速飛掠進別莊,月光下映著那一襲白衣更加飄逸,墨色的發飛舞在空中劃過一個完美的弧度。
「你又去見她了?」
低啞的聲音讓黑影一頓,他詫異的轉身,「你怎麼還沒休息?」
「我在等你。」
隱在黑暗中的人踏了出來,月光映照出一張輪廓分明的娃娃臉,和那可愛的娃娃臉不搭調的是他結實碩長的身材。
「呵……」
黑影也走了幾步,站在月光下,他的紫眸明亮而炙熱,「你又要阻止我?兩年前你說過得到了一切後就可以回來找她,我做到了。子夏,現在我要做我想做的事。」
子夏歎了口氣,娃娃臉上滿是無奈和不贊同,「我知道你很難忘記她,也不勉強你現在就徹底忘了她。但是人各有命,她有她的天命要走,這是不可逆的天意。阿玄,我們必須向前走,那才是你的路。」
「如果前面沒有她,我寧願留在原地不動。如果這是她的天命,那即使逆天我也只要她!」
悅耳的幾近瘋狂的聲音,月光下,他那滿是圖騰的臉孔透著不容人抗拒的魔魅。
「那你最近做的可不可以清醒點?你難道就不怕兩敗俱傷!?」
子夏的口氣隱隱不穩。這些天來阿玄糾結了暗處所有的勢力,和鎏鳳鳴從天到地、從高高在上的皇權到普通平民商賈,明的暗的斗的天翻地覆,人心惶惶。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他真不相信會是那個淡漠冷情的阿玄能做的!
紫眸幽幽的看著皎潔的月色,冷淡死寂的臉上泛起苦澀低語,「我只是不想讓鎏鳳鳴好過。」
他娶了她,卻不珍惜!穿著鳳凰霞帔的她美得驚人,那喜氣的紅色卻灼傷他的眼。她明明答應過只為他披上大婚的那抹紅色……
子夏嘴角抽搐,無奈的拍拍他的肩,「去休息吧,今日好歹也是你的生辰,『禮物』都放在你房裡了。」
這個阿玄,為了那個女人,真的走火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