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救的話,你會砍我嗎?」
當她是白癡還是弱智?就算眼前這人看起來就剩一口氣了,但從他那握著自己狠厲的力道來看,擊斃她看起來是不成問題。
「不會。」他輕輕的說。
也?怎麼和電視劇裡的刺客套路不一樣?難道他打算劫色?
「但是,你要留下你的眼睛和舌頭,這樣我才安心。」
他的聲音輕柔如水,語氣平淡的彷彿只是說了一句無關輕重的話。慢慢的向著木木俯身,夾雜著深紫色的眸子平靜的沒有一絲漣漪。
淡淡的藥香竄進木木鼻子,他玲瓏剔透的眼角微揚,右耳上一枚別緻的耳釘在陽光下反射出耀目的光輝。
「你……」
莫名的衝動讓她突然一把抓過他,將臉孔湊近,想要看清那耳釘。銀色的耳釘,鑲著細碎的紫鑽,那精緻的圖案構成一個難以辨認的字。
瞳孔緊縮一下,她怔愣的看著那耳釘。那圖案,那銀色,那紫鑽,總覺的熟悉的讓心臟隱隱揪痛……
遠處傳來一陣騷動,似乎是在搜尋什麼。血色模糊的人一頓,冰涼的手扣上木木的喉頭,她定定著望著那耳釘無法回神,只聽到他輕柔的聲音響起,「……真沒辦法,一起走吧。」
「那是什麼?」
滿身是血的人盯著牆角的一個小洞,好脾氣的轉身問著,只是那眸子中一閃而過的死寂幽光讓人無法忽視。
「狗洞啊。」
木木涼涼的說,從一開始的震驚中恢復過來。她上下瞅了瞅他一襲月牙白的長衫,雖然被血污的有些狼狽,卻依舊看的出是上好的料子。穿白衫的刺客……不是天才就是白癡,而依他目前的樣子看,白癡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你身為鳳王最寵愛的王妃,我以為會有更好的出路……」男人幽幽的笑出聲。
「寵……寵……寵……」木木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她圓睜著眼睛瞪著他,「喂,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不是嗎?帝都內現在誰人不知鳳王自盛陵裡帶回了一個貌不驚人,骨瘦如柴的女人當王妃,甚至百般寵愛的親自抱她回府,這可是前所未見的待遇……」
男人抬手撫上她的臉,帶著深紫的瞳孔折射出艷麗的光彩,卻冰冷異常,蕩漾在眼底是讓人看不清的無數情感糾葛……
他的眼神很冷淡,卻分外寂寞。
『啪』的一聲,木木打掉他的手,不再去看他的眼眸,指了指狗洞,「我知道你可能覺得鑽狗洞不夠體面,不過,再體面的事都是要有命活著才行。看你的樣子顯然是受了重傷,如果你非要在意那無聊的自尊,那你去再跳一次牆也行,只要不被射成馬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