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園的顯然沒有預料到夏雨晴的這陣琴音的威力遠比他們目之所及還要巨大,就連隔了一條街原本準備就這麼帶兵殺入迎春院的邵子唐幾人,聽到這聲音手下也是一頓。
只不過想比起平日裡聽到這可怕魔音的焦頭爛額,這一次聽到這個聲音卻是令所有人都禁不住鬆了口氣。
「看樣,我們的皇后娘娘就算在這妓館之中照樣能混的如魚得水。至少現在看來,目前為止,她應該還是安全的。」邵子唐不無幸災樂禍的說道。
平日裡都是他們這些人近距離的接受這魔音穿腦的衝擊,有苦難言,如今也是時候讓那些不自量力,敢於綁架這個外表看似柔弱無害,有些方面卻意外的堪比生化武器的小丫頭的人體驗一下那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滋味了。
燕染幾人唇角的弧度不自覺的勾起,卻還謹記著來此的目的,低聲問道:「皇上,我們現在怎麼辦?」
風霆燁聽著不遠處傳來的熟悉琴音,雙眸微瞇,冷聲道:「子唐,查出那裡面的人是何方神聖了嗎?」
「不管是何方神聖,只要我們幾個一起出馬,便是天王老子也擋不住。皇上你就放心的去吧。」
「嗯。」風霆燁點了點頭,從腰間抽出了一柄從未視人的軟劍,丟下一句,「外面的就交給你們了。」爾後飛身一躍,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那把劍是……龍淵?」燕染手中的折扇一頓,盯著風霆燁消失的方向,臉色有些難看,面上一貫掛著的笑容都在這一刻換成了……些許的驚恐。
邵子唐抬頭望了一下頭頂被烏雲遮擋的圓月,諷刺一笑:「連屢次凶險暗殺都不曾祭出的龍淵竟然都搬出來了,看來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帝王一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搶走了那人珍藏的東西,並且真正激怒了那人,除了付出血的代價已無法償還。
「噹——」的一聲,夏雨晴手下的動作一止,連帶著手下的古琴身上的那些琴弦也一下子全數斷裂。
「……」連琴都忍受不了這丫頭的摧殘,寧肯自盡,以全自己的清白嗎?
如果說一開始沈公子看夏雨晴的目光像是在看一朵輕塵脫俗的白蓮花的話,那他現在看夏雨晴的眼神還是像在看一朵花,不同的是……在看一朵食人花。
「唔,果然還是宮裡的琴比較好,這宮外的琴竟然這麼不禁彈,一下子就斷掉了。」夏雨晴看著面前已經被毀得差不多的古琴,有些不滿的嘟囔道。
桌子下近距離的歷經魔音穿腦的大寶寶頂著兩隻蚊香眼,倒地不起。
母后,這琴明顯是被你玩壞了好不好?怪不得母后每次一來了興致想彈琴,宮裡的那些人便一個個如臨大敵,活脫脫像是世界末日了一般,拎著自己和妹妹轉身就跑,有多遠跑多遠。臨了母后剛一從琴房裡面出來,便有幾個丫頭抹著頭上的冷汗,走進琴房抱著一把搖搖欲墜的古琴出門,外加一群小太監抓著一個大麻袋到處逮那從天上掉落,還在撲騰著的各式飛鳥。
原來竟然是這麼個緣故!今日突然知道真相的大寶寶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媽了個蛋,以後看到母后彈琴絕對要遠離五十里!這殺傷力……太尼瑪嚇人了!
「那個,兩位公子覺得如何?」夏雨晴看著那破損的古琴,有些緊張的問道。
「……」你這樣問讓我們如何回答你啊!
「咳咳,這位胭脂姑娘的琴技還有些許的小瑕眥,若能改正……」沈公子到底還有些憐香惜玉之心,想要委婉的表達一下自己被驚嚇到的小心臟,怎知還未說完,便被一陣清脆的響聲給打斷了。
「胭脂姑娘的琴聲果真與眾不同,聽慣了尋常的靡靡之音,再聽胭脂姑娘的琴音當真猶如天籟。」謝公子拍著手站了起來,一臉溫柔淺笑的盯著夏雨晴,毫不吝惜的誇獎道。
「……」兄弟,你這是怎麼了?不要無緣無故的語出驚人啊,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這是被謝公子的話語驚呆了沈公子。
「……」剛才進門之時,光顧著看沈公子,卻是沒有發現這位謝公子,如今仔細一看,這位公子好像……不怎麼簡單呢!這是雙眸微瞇,似是發現了什麼的何芳。
「……」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這只笑面虎,一看就是對母后不懷好意,不行,他得想個辦法!這個是冷哼一聲,開始警戒起來的大寶寶。
「不過這個妓館內的琴太過粗鄙,實在無法全然展現出胭脂姑娘的琴藝。我的府中倒是有一把好琴,姑娘若是不嫌棄……」
謝公子還未說完,何芳已然起身,淡笑著走到了夏雨晴的身邊,拉住夏雨晴的手道:「看樣子,謝公子很喜歡胭脂彈的琴呢。那下次謝公子可要多來光顧我們胭脂姑娘啊。」
謝公子聽完何芳的話,眉峰一挑,於淡笑間衍生出了幾分危險:「自然。」
幾人正說著,忽聽得砰地一聲,房門被外面之人兇猛的推了開來。
「剛才是哪個混蛋在彈琴?在我這迎春院內鬼哭狼嚎的裝神弄鬼,真當我葉九娘是嚇大的嗎?」
「葉媽媽,有事?」謝公子抬頭看了一眼突然闖進來的葉九娘,臉色驀地一沉,那張算得上清秀的臉上雖然帶著笑意,卻讓人感覺到了幾分明顯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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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九娘是什麼人?是這間迎春院的老闆,同時也是整個迎春院內最懂察言觀色之人。
只看了這位新來的謝公子一眼,便知道此人絕非凡品,臉上的怒意驀地一滯,不過片刻便換成了諂媚的微笑:「謝公子,剛剛迎春院裡進了只小賊,我這不是擔心那隻小賊衝撞了你們幾位貴客,這才……」
謝公子收回了視線,輕笑一聲道:「原來如此,那葉媽媽這看也看過了,可以離開了吧?我們這房中並無什麼小賊。」
葉九娘臉上的笑意微僵,看出這位謝公子是故意袒護著夏雨晴,雖然心中有些奇怪,卻也知道見好就收,便順著這個台階下了。
「原來不在此處,那我便不打擾來那位公子雅興了,帶人到別處去找了。」
「嗯,慢走。」
葉九娘碰了一鼻子灰,帶著一幫人從屋內退了出來。剛一走出房間,葉九娘臉上的笑意便驀地一斂,換上了一副不耐的神態。
「讓人好好盯著這房裡的人,一旦有什麼動靜,立馬稟報。」
「是。」
葉九娘剛準備下樓,便有一人從樓下手忙腳亂的衝了上來,焦急地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媽媽不好了。」
葉九娘眉峰一擰,眉宇間已然染上了幾分惱怒的殺意:「怎麼了?大呼小叫的,出什麼事了?」
「外面,外面忽然來了一夥人,看樣子個個都是練家子,而且看那裝扮,還有體態舉止,好像是官場中人。」
「官場中人?」葉九娘臉上的殺意驀地隱去,沉思了片刻道,「別慌,說不定只是來這尋歡作樂的,不能自亂陣腳。你去吩咐下面的人注意些,別讓人發現了異樣。」
「是。」
葉九娘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裳,臉上亦掛起了初時諂媚的笑容,朝著樓下走去。
「哎呦,這幾位公子生面孔呀,可是頭一次到我們這迎春院?不知幾位公子來此可有了屬意的姑娘,還是說需要九娘來為你們挑選出幾個和幾位公子心意的姑娘?」
邵子唐不著痕跡的掃了葉九娘一眼,莞爾一笑道:「我們是第一次來此,對這館內的姑娘一無所知,媽媽不妨將這館內比較絕色的姑娘都叫出來讓我們瞧瞧,看看有沒有合我們眼緣之人。錢不是問題,不過,在此之前,還請媽媽先給我們準備一間安靜一些的廂房。」
葉九娘看了一眼這幾人通身的氣派,知曉官場中人逛這種青樓窯子最是不願讓人瞧見,也不疑有他,很是理解的掩嘴笑了下道:「明白明白,幾位公子,我們樓上雅間請。」
「嗯。」
葉九娘轉過身去,唇角剛要輕輕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忽覺得背後一涼,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驀地轉過身去,入目卻是一柄如虹的長劍。
另一邊,雅間之內,夏雨晴看到葉九娘幾人退了出去,禁不住微鬆了口氣。
何芳上前引著夏雨晴走到了兩位公子中間,分別替兩位公子斟起了酒。、
經過剛才一事,沈公子對夏雨晴產生了幾分心理陰影,跟夏雨晴這會子是有多遠離多遠,故而夏雨晴斟酒的對象理所當然的成了……謝公子。
眼前的這位公子不似剛才那個色老頭對自己上下其手,也不似那些個色狼一個個如狼似虎的盯著自己,可不知為何,看著對方臉上的溫柔笑意,小動物的直覺告訴夏雨晴,眼前之人比起剛才的任何一人都來得危險。
尤其是那笑容,總覺得……在哪裡見過,熟悉得可怕。
「胭脂姑娘,在下敬你一杯。」謝公子端起夏雨晴為自己斟好的一杯美酒,緊盯著夏雨晴的雙眸,將手中的杯子遞了過去。
「額……這個……」嗚嗚嗚,嘛嘛說過,在外面不能隨隨便便喝陌生人遞過來的東西,否則會被(吃)掉的!那這杯酒究竟是喝還是……不喝呢?
夏雨晴正猶豫著,邊上一直注意著這邊的何芳已經先一步擠了過來:「謝公子,胭脂今兒個第一次接客,不勝酒量,這一杯酒就讓我來替她喝了吧。」
說著,何芳便伸手想要將那杯酒接過去,卻在快要碰到杯子之際,眼睜睜的看著那杯子又被收了回去。
「何芳姑娘,你還是好好的伺候子漪吧。在下的酒可不是什麼人都喝得起的。」
何芳迎視著對面之人的雙眸,忽覺得一股子森冷的寒意自心中一點一點的滋生了出來,令人遍體生寒。
那是一雙猶如獵鷹一般鋒利的眼睛,緊盯著她的一瞬,讓她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忽然之間停滯了下來。
危險!危險!這個男人比這個青樓裡面的任何一人都要危險,這不是她惹得起的人!
謝公子滿意的看著何芳蒼白如紙的小臉,收回視線,恢復了剛才的溫柔笑意,看向夏雨晴道:「在下剛才可是幫著胭脂姑娘躲過了那葉媽媽的一陣責備,難不成胭脂姑娘轉身便翻臉不認人,連陪在下喝杯酒都不願意?」
「……」夏雨晴看了一眼對面緊盯著自己的謝公子,知道自己這下子是躲不過了,只得顫抖著手將那酒杯接了過來,在謝公子殷切的注視下,苦逼的喝了下去。
謝公子見狀臉上的笑意越發的加深了,一抬手便給夏雨晴又滿上了一杯:「胭脂姑娘好酒量,再來一杯。」
「……」這下子連藏在桌子底下的大寶寶都看得出這丫的謝公子是準備將自家母后灌倒,然後做一些圖謀不軌的事情。
「謝公子,胭脂真的不勝酒量,您放過她……吧。」何芳回過神來,慌忙想要上前規勸,卻被謝公子的一記冰冷的目光給嚇得當場噤了聲。
於是乎,夏雨晴就在大寶寶無可奈何的磨牙下以及何芳有些擔憂的注視下,被那謝公子硬又灌了四五杯。
灌到第六杯的時候,夏雨晴的頭往前一傾,就這麼栽倒在了桌上。
「胭脂!」何芳驚呼一聲,想要上前扶起她,卻被邊上的沈公子一把拉住了手。
謝公子看著癱倒在桌上的夏雨晴,眉眼一點一點的變得溫和,伸手想要撫上她的頭髮,卻被一聲低喝喝止。
「謝公子!」
「何芳姑娘還有事?」謝公子擰眉看了她一眼,面上滿帶著幾分被人打擾的不悅。
何芳咬了咬唇,迎視著謝公子的眼睛道:「謝公子,胭脂與我都是藝倌,藝倌賣藝不賣身,你不能……」
「不能如何?」謝公子冷冷一笑,「何芳姑娘還是好好管好自己吧。自己尚且自身難保,有什麼資格來管他人之事?」
「什麼?」何芳愣了一下,忽的那沈公子握著自己的手忽的收緊,似是察覺了什麼,臉色驀地一變,轉頭驚呼道,「你……」
少了何芳的阻撓,謝公子的手再次伸向夏雨晴,卻在快要碰到夏雨晴的頭時……
砰地一聲,原先還趴在桌上之人,雙手拍桌,竟然重新抬起了頭。
「胭脂?」屋內幾人俱是一愣,以為夏雨晴復又清醒了過來,可事實卻是……
夏雨晴眨巴了兩下自己蒙了一層薄紗的雙眸,轉頭看向謝公子,歪了歪頭,看了好一會,竟呵呵的傻笑了起來,一副明顯的喝醉了酒的醉鬼模樣。
「咦,酒呢?」夏雨晴呵呵笑了一陣,眨巴著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問道。
謝公子失笑,取過桌上的酒壺遞了過去:「在這呢。」
「酒酒酒……」夏雨晴很是歡喜的抱過那酒壺,就像個拿到了自己心愛玩具的孩子一般。
謝公子見狀,寵溺的看著她,心中不由得因著對面之人臉上純粹的欣喜而浮上了幾分喜悅。
但很快的,他就會發現自己這個行為是如何的失策了。
心滿意足的喝飽了酒的夏雨晴將手中的酒壺一丟,仰著紅通通的臉蛋傻笑了一陣道:「好開心好開心,喝酒好開心,這麼開心的日子,讓我來高歌一曲慶祝一下好了。」
「高歌一曲?」緊抓著何芳手腕的沈公子,聽到夏雨晴的囈語,不知為何,忽的生出幾分不祥的預感,果不其然……
「啊,豬!你的鼻子有兩個孔,感冒時的你還掛著鼻涕牛牛。豬!你有著黑漆漆的眼,望呀望呀望也看不到邊。豬!你的耳朵是那麼大,呼扇呼扇也聽不到我在罵你傻,豬!你的尾巴是卷又捲,原來跑跑跳跳還離不開它。」
「!」屋內眾人冷不防的被那迎面飛射而來的音符打了個正著,一股子鹹腥就這麼梗在了喉嚨口。
而造成這一變故的某人顯然對此一無所知,很是愉快的繼續在鬼哭狼嚎的道路上一條路走到黑:「豬頭豬腦豬身豬尾巴,從來不挑食的乖娃娃,每天睡到日曬三桿後,從不刷牙從不打架。」
這麼首歡快愉悅的歌曲硬是讓某人唱出了驚天地泣鬼神的高音,那強悍的音符在兇猛的攻擊了屋內幾人後,毫不意外的飛到了前廳。
於是乎,原本已經陷入了激戰的幾人手下儘是一頓,腳下一滑險些自己朝著對方的劍尖撲了過去。
邵子唐雖然也怔愣了一瞬,卻因為早先經受過幾次魔音的摧殘,比對面之人早了一秒回過神來,而這一秒便注定了對面之人的生與死。
嘩啦一聲,長劍如虹,於頃刻間猶如死神手上的鐮刀般,乾淨利落的收割走了對面之人的性命。
鮮艷的血液飛濺而出,於地面渲染出一朵異常絢麗的曼珠沙華。
邵子唐揚手將劍尖出沾染的幾滴鮮血往下一揮,抬頭時,發現不遠處的幾方戰局也幾乎發生了與自己這邊很是相似的場景。
「你們……你們究竟是……」葉九娘看了一眼地上那些個已經嚥了氣的得力手下,禁不住後退了兩步,一臉驚駭的望著這些個忽然動手,在迎春院內大殺四方的少年。
「兵部尚書邵子唐。」
「當朝右相冷若楓。」
「當朝太傅燕染。」
「你們……」這麼多燁國舉足輕重的官員怎麼會出現在自己這個院落之中,難不成是發現了此處的秘密?不可能,他們在此駐紮多年,都不曾被發現,沒道理現在……難不成是這裡面出現了……奸細?
似是看出了葉九娘心中所想,燕染上前一步,笑得很是欠扁:「這位……婆婆?」
「婆婆?我有那麼老嗎?」葉九娘臉色微變,朝著燕染張開了血盆大口,高聲喝罵道。
「……咳咳,好吧,這位……老娘們……」
「……」這兩個稱呼有什麼實質性的區別嗎?
「你這臭小子,有種你過來,老娘我保證不打你!」我只會毒死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燕染毫不理會葉九娘的叫囂,得意淺笑道:「你是在想為什麼會集體出現在這裡,並忽然對你們痛下殺手嗎?老實告訴你們,你們的身份已經被我們的火眼金睛識破了,如今這間妓院已經被兩千御林軍精兵團團包圍,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你們已經無路可逃,快快束手就擒,我們還能饒你們一條性命,否則……嘿嘿……」
若是夏雨晴在此處定會吐槽一句:「這種你們被我們包圍了,速速繳械投降,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的警匪片即視感是腫麼回事?美人太傅乃跑錯片場了吧。」
可惜夏雨晴此刻並不在此,故而燕染此舉收穫的不過是邵子唐幾人的一記白眼。
葉九娘的臉色刷的白了,一臉憤然的等著燕染幾人。
「喲,竟然還敢瞪我們,看來是不準備乖乖束手就擒了,那我就看在你一腳踩進了棺材裡的份上,再告訴你一件事情,讓你死個明白好了。剛剛彈琴指明方向和如今唱歌擾亂視聽,致使你們全軍覆沒之人,便是我們的皇后娘娘。」
「剛剛彈琴和唱歌的人?難道是……胭脂她是皇后娘娘?!」葉九娘雙眸驀地瞪大,不敢置信的望著對面的燕染。
燕染被葉九娘那倍受打擊的模樣逗樂了,決定在某人飽受精神摧殘的某心臟上放下最後一根稻草。
「沒有錯,我們英明神武,風華絕代的皇上和皇后娘娘早就洞察先機,發現了你們這些偷雞摸狗的宵小在王城之中做的小動作。可惜一直沒有找到將你們一網打盡的好時機,然而放任著你們不管卻又太過危險。故而,我們的皇后娘娘體恤皇上,自願為其排憂解難,決定挺身而出,深入虎穴,為我們提供情報。否則,我們皇后娘娘身邊守衛者千萬,你以為你們如何能那般輕而易舉的抓住她們?」
「……」其實真的是輕而易舉的就被抓住了!太傅大人乃這麼會說謊離媛姑娘知道嗎?要是被她知道了真的不會一腳把你踹了嗎?這是一幫默默為燕染面色不改的撒下彌天大謊而汗顏的知情人士。
「……」原來,原來我們的皇后娘娘非但蕙質蘭心,聰明賢惠,竟然還這般英明果敢,敢於為了皇上深入虎穴,真是文武雙全,令人佩服!這是一幫子逛妓院,如今想要趁著混亂往外跑的官員富商。
「……」原來關於燁國皇后娘娘的那些傳聞都是真的,燁國有一個雷霆手段的新帝已經夠嗆了,如今再來一個這麼邪乎的皇后娘娘,燁國好可怕,我們想回國!這是一幫成功被燕染誤導,士氣大減的眾青樓嫌犯。
「……」原來……原來,那丫頭都是裝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怪不得……怪不得那丫頭看著明明是個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被人販子忽然賣到這種煙花之地竟也沒有半點的驚惶失措,那般泰然自若。接客之時雖然狀況百出,卻正是為將消息傳給這些在外等候之人。
那個女人,一開始就在裝瘋賣傻,枉她還以為那丫頭只是性子單純,不通世事,原來竟是這般深不可測,這下好了,陰溝裡翻船,徹底的中計了!這是成功將夏雨晴的缺根筋確認為欲擒故縱的葉九娘。
燕染的話無異於一道晴天霹靂直把在場眾人都雷了個外焦裡嫩,大多數人都已經被打擊的喪失了鬥志,但有些人……
「該死的賤人,竟然將我玩弄於鼓掌之中。」
「……」所以說,這位婆婆,你真的誤會了,事情的真相絕壁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贏了嗎?那就大錯特錯了,想抓我們,你們這些毛還沒張齊的小子還差得遠呢!」
「……」婆婆,你這是在變相的承認自己老了嗎?」
「小心,她會用毒!」就在燕染幾人正得意忘形的吐槽著葉九娘的話時,忽聽得邊上傳來了一道高亢的驚呼聲。
幾人心下一驚,燕染反射性的退後了一步,卻終究還是晚了一步,白色毒粉就在這一瞬,鋪天蓋地的朝著所有人飛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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