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皇姐你剛才說,你坐到了丞相大人的懷裡?」
「對啊!今兒個早上,我不是去他家了嗎?然後……然後就不下心跌倒了,他拉了我一把,就……就……」i
夏雨晴微鬆了口氣,原來不是霸王硬上弓啊!
「然後你們就跌一塊去了?」
「是啊。」夏暮雲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可疑的紅暈,那個時候忽然間跌進那個男人懷裡,她明明是害羞又欣喜的,可是過了沒多久……
卡擦……夏雨晴瞪大眼睛看著夏暮雲手中碎裂的瓷杯以及背後從怨氣實質化的熊熊怒火。
「可是,過了沒多久,那丫的竟然就把我推開了!好像躲瘟神一樣的推開了!而且到現在都躲著不見我,讓我哪裡都找不到他!!!」
夏暮雲說到最後已然是咬牙切齒,怒火翻騰了片刻直接燒到了夏雨晴的身上。
夏暮雲往桌上一拍,湊近夏雨晴道:「皇妹,你說,我有什麼不好?那個混蛋是個榆木腦袋嗎?我為他做了那麼多,他怎麼就一點感覺都沒有?!!真的是氣死我了!!!」
夏雨晴雙手抱胸,看著夏暮雲那怒髮衝冠的模樣,乾笑了兩聲道:「皇姐,我覺得吧,不是你不夠好,是你追人的方法錯了。」
「追人的方法?」夏暮雲一愣,一臉詢問的看向夏雨晴。
夏雨晴伸手將夏暮雲推回了座位上道:「皇姐,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你這麼優秀追丞相大人一男的不就是件捅破窗戶紙的小事嗎?況且我瞧著那丞相大人對皇姐你也並不是全然沒有感覺。
夏暮雲聞言沉吟了一聲:「那他為什麼總是對我愛理不理的?」
「所以我說皇姐你追人的方法錯了,你看看你看看,你為了丞相大人,不遠萬里從……咳咳,鄰國追到了這來,到了這又對丞相大人千依百順,怪不得丞相大人不理睬你。」
夏暮雲眉峰一擰,卻是有些不解了:「我聽你這話怎麼覺得有點特奇怪呢?我對他好難不成還錯了?」
「對,就是錯了。」夏雨晴忽的拍案而起,主動湊近夏暮雲道,「皇姐,你難道不知道嗎?男人這種生物都是賤骨頭,你越對他好,他越覺得理所當然。但要是你忽然間對他不好了,他就會覺得不習慣,然後慢慢的……嘿嘿他就會發現,你之前對她那麼好是多麼的難能可貴,到時候可就不再是你追在他屁股後面跑,而是他追在你屁股後面跑了!」
這可是自己瀏覽了無數渣攻浪子回頭,看清心中所愛瞬間變忠犬的渣攻賤受文,所得出的鐵證!!!歷經時間的磨礪,歲月的淬煉,經久不衰的真理!!!
「真的是這樣?」夏暮雲聽了夏雨晴的話也開始有些動搖了。
「當然是這樣!」夏雨晴慷慨激昂道,「這種事情可是有無數先例為證,令我們不得不信的。不說遠的,就說鑲兒和我們大皇兄吧。你什麼時候見過鑲兒對我們大皇兄有什麼好臉色,可大皇兄還不是願打願挨的成天湊在鑲兒的面前找虐。還有還有,皇姐你看……」
夏雨晴推開了邊上的窗戶,指著不遠處的兩人道:「你看那邊,翠兒你認識吧。她是我身邊最得力的大丫頭,現在在她跟前那個使勁想往她身上撲的那個就是我的大師兄,他原本可是個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常以青樓楚館為家,看到女孩子就想調戲。現在呢,成天就跟狗皮膏藥一般巴著翠兒不肯放,走哪跟哪。你看看翠兒什麼時候給他好果子吃了,一天一小打,兩天一大打,上次在大皇兄府中你難道沒看到翠兒拎著箭追著他整間府邸跑嗎?偏偏你還別說,我大師兄就是越挫越勇,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粘著翠兒。」
夏雨晴砰的一聲將窗戶合上,重新回到桌邊,一本正經道:「所以說,男人這種生物,就是個抖m,不能慣著,否則三天上房揭瓦,准惹麻煩,需得時刻鞭策鞭策才行。」
不得不說,夏雨晴忽悠人的本事也不是蓋的,除了忽悠不了某只更會忽悠人的禽獸以外,忽悠夏暮雲這種看著霸氣側漏,其實內心無比小女兒心態的女孩子根本就是手到擒來。
夏暮雲一開始還有些不信,但聽到了兩個這麼有代表性實例,也不由得起了幾分……期待。
「那皇妹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夏雨晴見狀得意的掛起了賤賤噠的笑容,昂首挺胸,那神態分明是在說,你求我啊你求我啊!
「……」夏暮雲忽然有種錯覺,好似看到某人身後類似貓尾巴的東西搖來晃去,好不得瑟。
「咳咳,皇妹啊,皇姐平日待你不薄吧?現在皇姐有難了,你身為皇姐唯一的妹妹,是不是應該好好的幫一幫皇姐?是不是是不是?」
夏雨晴被夏暮雲拉著手臂一陣搖晃,瞬間精神抖擻。果然女王撒嬌神馬的就是天雷啊!不過時不時被雷一雷也挺神清氣爽的!
「皇姐,瞧你這話說的。你我是親姐妹,你有難妹妹怎麼能袖手旁觀呢?」
「啊哈哈哈,皇妹你真好!」夏暮雲大喜過望,小心翼翼的詢問道,「那我現在……」
被發了好人卡的夏雨晴也收起了看熱鬧的心態,正色道:「咳咳,皇姐啊,我覺得現在呢,剛好就趁這個機會,欲擒故縱,好好的冷一冷丞相大人。」
「欲擒故縱?怎麼個欲擒故縱法?」
夏雨晴端著一副私塾先生的模樣,對著夏暮雲隱隱教誨道:「首先你這幾天就先別去找丞相大人了,先讓他自己好好冷靜一下,從你不在他身邊進而發現到你的重要性,然後乘勝追擊,兩三天之後,你再讓人散佈出你準備在近期回國的流言,23333我就不信了這樣丞相大人還能忍得住。」
夏暮雲聽著夏雨晴的安排,有些猶豫:「這樣真的沒有問題?」
「當然沒問題,我的皇姐,我可是你的親皇妹,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我還能害你不成?」看我真摯的小眼神看我真摯的小眼神!!!夏雨晴抄起自己漂亮的雙眸開始對夏暮雲放電。
夏暮雲一沉吟,對著桌子又是一拍道:「就這麼辦了。」
爾後轉身對著夏雨晴的肩膀一陣狠拍道:「皇妹,這次皇姐若是能成功,來日一定好好謝謝你!」
「咳咳咳……皇姐客氣客氣。」夏雨晴被夏暮雲拍的差點散架,勉強回道。
「那我先走了。」
「……嗯,皇姐慢走。」
看著夏暮雲興奮離去的背影,夏雨晴方才輕歎了口氣:「這一對對的真是讓人操碎了心啊!」
忽悠完夏暮雲,夏雨晴心情愉快,決定飽餐一頓以犒賞自己的足智多謀,卻沒想到……
「綠蕊,我要的鹽酥雞呢?」
「……」
「我要的佛跳牆呢?」
「……」
「我要的桂圓蓮子湯呢?」
「……」
「那我要的飯後甜點,芙蓉桂花糕呢?」
「娘娘,奴婢真不是故意的,可是小白實在是……唉……」綠蕊輕歎一聲,無可奈何。
「小白!!!把主子我的東西全都吐出來了!!!」夏雨晴怔愣片刻後,對著外面一陣爆喝。
外面正埋首美人胸前被順毛順得很舒服的小白,聽到這聲低吼,汗毛一豎,倏地從美人懷裡跳了出來,撒開狗腿使勁逃離。
「汪汪汪……」主人別追主人別追,小白是被冤枉的被冤枉的!嗚嗚嗚,不是我偷吃的,真不是我偷吃的!!!
搖籃中的兩個小包子看著外面的雞飛狗跳,一個拍著小短手咯咯直笑,一個則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抱著妹妹默默翻了個白眼,正準備向閉目養神,忽聽得頭上傳來一陣細微的動靜。
抬頭望去,便見一道纖細的身影好似一隻在水裡悠然自得的魚兒一般快速的從橫樑之上打了個轉掠了過去。
似是擦覺到了大寶寶的注視,黑影頓了頓,唇角微勾,雙腳在梁木上打了個轉,嗖的一聲從兩隻寶寶的身邊刮了過去,臨消失在陰影中之時還在二寶寶的臉上輕輕的捏了一把。
二寶寶拍手的動作驀地一頓,怔怔然身後摸了摸自己的小臉,片刻後才又恢復了咯咯的笑聲,拍手拍得更歡了。
一切恢復了原樣,整個房間之內除了還不會說話的大寶寶以外,沒有任何人知道這個宮殿還曾來過一個……陌生人。
好不容易收拾完小白,忙著哀悼自己還未見面就已經成為了他人腹中食物的各種美食的夏雨晴顯然不會想到自己一個無心的忽悠,給丞相府帶來了怎樣的滅頂之災,而這個災難還快速蔓延到了朝堂之上。
於是,三日後,燁國的金鑾大殿之上,所有人有志一同的默默往後退了數步,盡力避開前方散發著森森冷氣的活冰山。
「哇靠,若楓今天是怎麼了?這麼大火氣,都要凍死人了!!!」邵子唐摸了摸自己手上的雞皮疙瘩,抖著牙齒問道。
「不……不知道啊,認識他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生氣,好冷。冬天好像提前到了,早知道今兒一早就聽俺娘的多穿一點了。」
「到你個頭,還冬天,沒看到外面艷陽高照嗎?就算是現在是秋中了,說冬天也太早了吧!」邵子唐指著外面的黃金滿地低喝道。
「……」
風霆燁看著殿下一幫打著冷顫的大臣們以及冷氣源頭的罪魁禍首,默默抽了個嘴角:「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自燁國開國以來,早朝上第一次出現了鴉雀無聲的場面。
「那退朝吧,丞相到御書房候著。」
風霆燁話音一落,所有大臣好似見鬼了一般,不顧形象的拔足狂奔離開金鑾殿,冰山則一身煞氣的移向了御書房,期間凍壞宮人無數,引得眾人遠遠看到他過來就各種繞道。
「……」
風霆燁走到御書房的門前,腳下一頓:「小順子。」
「皇上有何吩咐?」小順子湊上前來,殷切的問道。
「去把朕的那套狐皮大氅拿過來,朕有點冷……」
「……是。」
風霆燁全副武裝後方才深吸了口氣,推開御書房的大門。下一秒,一股森冷的寒氣就這麼迎面撲了過來,令風霆燁有種置若冰窖的感覺。
冷若楓聽到了動靜,轉過身來,那張面無表情的俊臉之上亦覆上了一層明顯的冰凌。
風霆燁剛要出口的話猛地一噎,輕咳了兩聲才道:「若楓,你這是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不問還好,風霆燁一問出口,御書房的氣氛明顯的再一次冷凝了下來。
風霆燁縱然很有先見之明的披了件大氅,還是被他凍得硬生生的打了個哆嗦。
就在風霆燁以為冷若楓不會說話了之時,冷若楓有些彆扭的往邊上挪了挪,悶聲喚道:「霆燁……」
風霆燁微怔,自打自己即位之後,冷若楓幾人便很少直呼自己的名字,尤其是冷若楓。以冷若楓的性情,除非是遇上了什麼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否則不會……
這倒是讓風霆燁越發好奇了起來,究竟是怎樣的事情讓自己一向無所不能的丞相大人這般苦惱。
「嗯,什麼事情?」
冷若楓抬頭看了風霆燁一眼,難得的扭捏了起來,連帶著周圍的寒氣也變得稀釋了起來:「那個,要是一個一直纏著你的女人忽然……不在你面前出現了……是什麼原因?」
風霆燁雙眸微凜,似是明白了什麼,故作不知道:「可能是失望了,失落了,所以放棄了。」
話音未落,風霆燁清楚的看到不遠處之人渾身一僵,洶湧寒氣也一下子翻滾了起來,凍得風霆燁又是一哆嗦。
「那要是……那個纏著你的女人不但不在你身邊晃了,還想回國了呢?」
風霆燁暗歎一句,能在私底下一次聽到若楓說這麼多的話,真不容易啊!
感歎歸感歎,風霆燁面上還是不露半點痕跡道:「都想走了,那自然是被人傷透了心,準備放棄了。」
冷若楓一頓,渾身開始釋放著低氣壓,風霆燁見狀不由得笑道:「若楓,你說的這個女人,不會是三公主吧?你和三公主怎麼回事?你究竟做了什麼混賬事,把她氣得想回國了?」
冷若楓身上的寒氣一滯,猶豫了半天,就是不開口。
風霆燁故弄玄虛的望天輕歎了一聲道:「你若是說呢,朕還能參照你倆的事情給你參謀參謀,你若是不說,就算朕有心幫你,也不知該如何出力啊!」
冷若楓咬了咬唇,點了點頭,開始磕磕絆絆的講起了幾天前的那場意外。
風霆燁聽完之後,眉峰一挑,輕笑道:「也就是說,因為她偶然間跌進了你懷裡的事情,你躲了她好幾天,等你發現之時發現她也不理你了,而且還聽說她要回國了?」
冷若楓想了想,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
風霆燁在他狀若平靜其實暗含急切的注視下,摸著下巴沉吟了一聲道:「若楓,你老實告訴朕,那天三公主誤跌進你懷裡,你是什麼感覺?」
冷若楓沒有說話,身上的寒氣在一起跌破了百分點,直吹得風霆燁髮型險些都亂掉了。好在風霆燁已經在麻木之中學會了享受,被吹過一陣後,盯著某人直接從脖頸蔓延到耳後的紅暈,已經明顯的知道了答案。
看樣子這也是個呆子,竟然因為害羞把人給氣跑了。不行,照他這個性子得速戰速決才行。
「好了,朕也不為難你,你就告訴朕,你還想不想三公主留在燁國,繼續纏著你了?」
冷若楓冷著臉沉默了片刻,愣愣的點了點頭。
風霆燁淡笑道:「那就好辦了,你先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
風霆燁俯身到了冷若楓的耳邊低聲叮囑了好幾句,便見冷若楓面無表情的俊臉慢慢的從初時的詫異,變成了些許的呆怔,再到最後的恍然大悟。
「就是這樣,這次可別再搞砸了。真把人氣跑了,你追都追不回來,燕染的先例你還吃不夠教訓?」
冷若楓一愣,堅定的點了點頭,對著風霆燁躬身行了個禮,迫不及待的裹挾著一身與初時截然相反的熱氣衝出了御書房。
房外守著的小順子聽到動靜,轉過身去,差點被他撞了個後仰。
好不容易扶好自己的帽子後,實在按耐不住好奇心,進門低聲問道:「皇上,您剛才對丞相大人說了些什麼?怎麼丞相一出門完全不一樣了?」
風霆燁淡笑著睨了他一眼:「想知道?那小順子你先告訴朕,近來三公主可曾去過愛妃的寢宮?」
風霆燁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夏暮雲那丫頭之前明明那麼喜歡冷若楓,怎麼會忽然之間不纏著他了,還說要走,想了想忽然覺得有一種可能是……
「皇后娘娘的寢宮?」小順子仔細回想了一下,恍然道,「對了,三天前,三公主曾經到過皇后娘娘的寢宮,和皇后娘娘單獨聊了一會,後來沒多久就走了。」
「三天之前?和若楓所說的那日剛好相符,看來十有**了。小順子,擺駕擷芳殿。」說著快步走出御書房,朝著擷芳殿的方向走了過去。
「……」小順子默默站在原地風中流淚,皇上,您還沒告訴奴才剛才對丞相大人說了什麼呢,您說話不算話!
風霆燁趕到擷芳殿之時,夏雨晴正在殿內逗弄著兩個孩子,把二寶寶逗弄得淚眼汪汪,邊上的大寶寶朝她揮舞著小拳頭示威。
正玩得興起的她忽的覺得身下一輕,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某人給抱了起來:「唉,皇上!」
風霆燁朝著邊上的大寶寶遞去了個眼神:你娘我帶走了。
大寶寶正忙著安慰二寶寶,無奈的賞了他一枚白眼,似在說,趕緊帶走趕緊帶走!
「皇上,你做什麼呢?臣妾還在跟寶寶們玩呢!」夏雨晴被丟到床上之時,有些憤憤不平的抗議道。
「先別玩,朕有件事情想問愛妃。」
夏雨晴一怔:「什麼事情?」
「三公主和丞相的事情……」
「與我無關,我什麼都沒做。」夏雨晴反射性的狡辯道。
風霆燁看著她這幅做賊心虛的模樣,禁不住微微一笑:「朕又沒說愛妃做了什麼?愛妃這麼激動作甚?朕原只是打算問問愛妃知不知道三公主和丞相的事情,沒想到愛妃就這麼……有句話說什麼來著?此地無銀三百兩,愛妃,你這地方究竟有沒有這三百兩呢?」
「……」夏雨晴淚目了,總攻大人乃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皇上,臣妾……臣妾只是前些日子聽說過三皇姐和丞相大人的事情,一直銘記在心,忽然聽皇上提起,才會……才會……」
「只是聽說?可是丞相可不是這麼跟朕告狀的。」風霆燁淡定的看著夏雨晴死鴨子嘴硬的模樣,笑得越發動人了起來。
「那丞相大人跟皇上告了臣妾……什麼狀?」夏雨晴心懷惴惴的問道,小眼神開始四處游移。
「丞相對朕說……」風霆燁故意吊著夏雨晴的胃口,將聲音拉長了好一會才道,「他說,三公主自從來了愛妃你這一回之後,就開始對他愛理不理,他懷疑三公主是受了愛妃你的教唆,所以才……」
「他知道了!他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那我三皇姐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故意冷落他的事情他也知道了?哎呀,難為我想出這樣好的計策,這下全完了。」夏雨晴一臉惋惜的說道,渾然沒有發覺自己已經掉進了某只禽獸的坑裡。
「這麼說來,三公主和若楓的事情果然是愛妃你搗的鬼?」
夏雨晴渾身一震,驚覺自己竟然自己說漏了嘴,慌忙摀住自己的嘴巴,只可惜為時已晚。
「嘿嘿嘿,皇上,臣妾這不是……不是看三皇姐和丞相大人這就都沒進展,為他們著急嗎?」
風霆燁聞言卻是笑了,捏了捏夏雨晴的臉頰道:「他們自己都不著急,你急什麼?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你這該死的小太監,就不怕弄巧成拙,真把兩人給拆散了?」
「……」夏雨晴囧了一下,你這該死的小太監?怎麼聽起來有點像在說你這該死的小妖精啊!皇上你個禽獸,這種時候還時刻不忘著調戲人,大色狼!
夏雨晴乾笑了兩聲道:「嘿嘿,怎麼會呢?臣妾可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皇上你又不是不知道,男人有時候就跟女人一樣,表面上說著不要,內心其實指不定怎麼想……那個,你懂的!」
風霆燁被夏雨晴那故作神秘的模樣給逗樂了,又掐了她的小臉一把:「沒想到愛妃對男人這麼瞭解,朕以前竟然都不知道。」
「哪裡哪裡,臣妾要侍奉皇上,自然得多懂一些。」要是連這個都不知道,自己那十幾年的**小黃書不都白讀了嗎?
「那愛妃……」風霆燁湊近夏雨晴的耳邊輕吹著氣,意有所指道,「你知不知道朕現在最想做什麼?」
「……」夏雨晴感受到了兩人緊貼的部位發生的變化,那熟悉的感覺瞬間令其淚流滿面了。我勒個去,總攻大人乃要不要這麼精力旺盛啊!奴家實在是受不起了啊啊啊……求放過!!!
「皇上,我們前些日子才……現在又……是不是太頻繁了一些,要不我們節制一點,不然的話只怕對皇上龍體有害啊!」成天就只知道精蟲上腦的禽獸,小心有一日精盡人亡!!!
風霆燁挑了挑眉:「原來愛妃是擔心這個,那愛妃大可不必庸人自擾,自古帝王后宮三千佳麗,朕後宮只有愛妃一人,縱然朕精力再旺盛,也不可能比得過他們,所以不要緊的。」
「……」所以我就說三千寵愛在一身神馬的太他媽凶殘了!你怎麼不說自古帝王多薄命,大部分原因就是因為縱慾過度呢?
不過有句話說得好,禍害遺千年,總攻大人這只禍害朝堂上有幾位大人出謀獻策,後宮只有自己一個人,應該能夠長命百歲的吧。夏雨晴堅決不承認自己的剛才很沒有節操的為某人小小的擔心了一下。
「愛妃無話可說了,那朕……」
「不要!」夏雨晴破罐子破摔,開始非暴力不合作。
本以為風霆燁會因此動怒,卻不想風霆燁竟然低低的笑了起來。
「笑……笑什麼?」夏雨晴被風霆燁笑得渾身發涼,心顫顫的問道。
「沒什麼,朕只是想起方才愛妃所言,男人和女人一樣很多時候口不對心。明面上說不要,其實……那愛妃你……呵呵,朕明白了,朕一定會好好滿足愛妃的。」
明白?明白你妹啊明白,不要隨隨便便亂用別人的話,啊~~~不要脫我衣服!
「不是那樣的,唔……」
事實證明,小白兔終究是戰勝不了大灰狼的!
臨被拖進床內之時,夏雨晴最後只有一個念想,他媽的以後再也不多管閒事了,管多了閒事……傷身啊!
辛苦耕耘一夜,次日一早,風霆燁神清氣爽的去上早朝,夏雨晴繼續咬被單,尤其是在看到再一次如期而至的尹相之後,怨念更深了!怎麼自己的男人就沒有別人家的那麼溫柔體貼呢?!腹黑鬼畜神馬的傷不起啊傷不起!!!
「娘娘,您要不要去太傅府瞧瞧太傅大人。」夏雨晴正憂桑著,綠蕊忽然出聲問道。
「去看美人太傅?」
「是啊,聽說自從前幾日太傅大人落水之後就一直纏綿病榻,到現在都還沒痊癒呢。」
「這樣啊,那我們就去看看吧。」夏雨晴點了點頭,轉頭看向離媛和尹相道,「你們兩個……」
「我們也去。」離媛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她的身上。
她有些心虛的避了避:「畢竟太傅大人落水我們多少也有些責任,去瞧瞧他也應該。」
夏雨晴將視線挪到了尹相身上:「那尹公子……」
「小媛說得沒錯,於情於理我們確實該過去瞧瞧。」尹相看著離媛的側臉微微一笑。
「那就一起去吧。」
夏雨晴一聲令下,所有人一同前往太傅府,只是在距離太傅府前不遠處橫生枝節。
「綠蕊,你看前面那個小少年是不是在街口處來來回回的轉了好幾圈了?」
「可不是?唉!」綠蕊抬頭望去,忽的驚呼一聲。
夏雨晴微愣:「怎麼了?你認識前面那個人?」
「是啊,那少年不是太醫院老太醫的小孫子,最近新來太醫院的小公子嗎?」
「老太醫的孫子?那快去問問他怎麼在這個地方瞎轉悠。」
「嗯。」綠蕊領命而去,不多時便領著那小太醫走了回來,臉色有些……怪怪的。
夏雨晴仔細的打量了小太醫好一會,雙眸發亮,那是一個
「小太醫你不在太醫院呆著,跑這來做什麼?」
「回娘娘,臣……臣是太傅府請來給太傅診脈治病的。」
夏雨晴一愣:「從宮裡請太醫來治,難不成美人太傅真的病得很重?哎,不對啊,太傅府不就在……」
夏雨晴轉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太傅府大門,再看一眼綠蕊那尷尬的表情,瞬間覺得這場景有點熟悉。
「……」好吧,所以說路癡神馬的真的不能怪人家!夏雨晴看向小太醫的目光瞬間帶上了些許同情,同時心中也升起了一絲疑惑,難不成這年頭的路癡都流行長了一張萌正太的臉?
燕染聽到夏雨晴等人來訪之時正在臥室剝桔子,驚嚇之下,桔子脫手而出直砸在報信之人的臉上。
「他們怎麼這個時候來了?」燕染大驚失色,看了一眼床邊的帷帳,驚呼一聲,「快快快,把帷帳放下來。」
邊上伺候的小書僮嚇了一跳,慌忙把帳子放了下來。剛整理完床鋪,便聽得外面傳來了一陣推門聲。
夏雨晴推門而入之時就看到室內紅帳掩映,只依稀能夠看到帳內一道若隱若現的身影,壓根看不清對方的臉。
「美人太傅?」夏雨晴試探性的朝著紅帳裡面詢問了一句。
不多時便聽得一道虛弱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咳咳咳,臣病重,不好給皇后娘娘請安,請皇后娘娘恕罪。」
夏雨晴一臉狐疑的看了那帳子一眼,低聲道:「太傅病重,不必勉強。小太醫,快些給太傅瞧瞧,太傅究竟病得如何了?」
夏雨晴剛一說完,小少年便快速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跌跌撞撞的走到了燕染的床榻邊,扶了扶頭上歪掉的太醫帽,輕聲細語道:「請太傅大人伸出手來。」
燕染裝模作樣的又咳了兩聲,方才慢悠悠的將手從裡間伸了出來。
小太醫在眾人的注視下,慢慢的伸手覆上了美人太傅的手腕,細細的診治了起來。
「怎麼樣?」夏雨晴好奇的湊上前詢問了一句,其他人亦好奇的看了過來。
尹相看著紅紗掩映處的那道身影以及站在床邊的那個僕役探頭探腦的模樣,眼底劃過一絲明顯的亮光,但很快的這抹亮光便被他給壓在了眼底,不曾讓任何人發現。
「小太醫,到底怎樣了?」夏雨晴瞧了半天沒瞧出個所以然來,有些焦急。
小太醫一手掐著燕染的脈,一手摸著自己的光溜溜的下巴,蹙眉道:「太傅的脈象圓滑如按滾珠,往來流利……」
「別說這些有的沒有的,結論呢?是好還是不好?美人太傅不會是真的重病難治了吧?」夏雨晴打斷小太醫的話語,急切的問道。
小太醫呆呆的回道:「結論啊,這是喜脈,太傅大人有喜了。」
「……」啥?所有人的臉上的表情龜裂了一瞬。
小太醫卻恍若為覺,低聲呢喃道:「原來太傅大人是個女孩子啊,恭喜恭喜啊!」
「……」小太醫,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等等,小太醫剛才說了什麼?
「!!!」美人太傅有孕了?有了孩子有了孩子?是誰的孩子?難不成是……
夏雨晴僵著身子轉頭望去,正對上尹相蹙眉的俊臉,腦中小人忽的發出一聲長長的尖叫:「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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