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銘遠的低吼在空氣中迴盪著久久未絕,前院可疑的沉默了幾秒。()
安王妃的臉色從一開始的紅刷的一下子變成了白,最後又變得有些青白交加:「大皇兄,你不要太過分了!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就要敢當,怎麼能夠做了之後還反咬妾身一口?你既嫌棄妾身體態不夠婀娜,姿容不佳,為何要對妾身做出那樣惹人誤會的事情?」
「……」我說,安王妃你這怎麼都不像是遺孀被人調戲後的憤慨吧,倒像是誤會了別人對你有意思,結果逼著別人對你負責,卻慘遭拒絕的憤怒控訴?!
夏銘遠感受到身後不斷飛過來的嗖嗖眼刀,都想哭了,呻吟一聲道:「所以說,本殿究竟做了什麼事情讓弟妹誤會本殿……鬧出這麼大的事來?」
「你做了什麼難道自己還不知道嗎?這個時候才來裝瘋賣傻不覺得太遲了嗎?好,你既然你抵死不認,四皇兄,把證據拿過來。」
「!」還有證據?!夏雨晴的嘴巴一下子成了o型。
柳宜鑲等人也全都因著安王妃的話愣住了,一個個全都將目光挪到了夏銘遠的身上,逼問著他究竟是怎麼回事?
夏銘遠真是有苦說不出,天可憐見,他連自己到底是怎麼招惹到這個母夜叉的都不清楚,怎麼會知道那母夜叉手上拿著什麼證據?!
幾人見他確實茫然,對視一眼,又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到了不遠處的四皇子夏銘軒身上。
夏銘軒聽到安王妃的話,一貫帶著莞爾笑意的臉上亦浮上了幾分凝重,揚手讓身後之人將手中的錦盒呈了上來。
眾人登時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那盒中究竟盛放著什麼東西,夏銘軒迎著眾人的目光,伸手從錦盒之中取出了一樣物事,卻是……
「噗……」好……好……好一朵美麗的火紅小雛菊!夏雨晴盯著夏銘軒手中的東西,雙眸驟然一縮,險些噴笑出聲!
這就是所謂的證物?一朵開得正鮮艷的小雛菊?而且還是火紅色的,啊啊啊啊……一瞬間腦洞大開想到了很不好的東西腫麼破?!
「哈哈哈,沒想到竟然虞美人,這下子大皇兄可麻煩了。」夏雨晴正抱頭無限腦補中,忽聽得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女聲,剛一轉頭便見一抹熱情似火的身影翩翩而至,雙眸驀地一亮。
「三皇姐,你怎麼來了?」
「噓……」夏暮雲聽到夏雨晴的驚呼險些身形一歪,差點跌倒,抬頭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夏雨晴一眼,低聲道,「你怕別人不知道你的身份呢?大庭廣眾的喊什麼喊?」
夏雨晴愣住,慌忙摀住了自己的嘴巴。夏暮雲掃了一眼不遠處的眾人,好在現在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夏銘遠幾人身上,壓根沒有發覺這邊的小動靜,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夏雨晴見她這般不由得嘿嘿一笑,越發順著桿子往上爬道:「三皇姐,你還沒回答我呢,你怎麼在這?」
夏暮雲賞了她一記白眼:「廢話,大皇兄鬧出這麼大的事,我能不來嗎?當時我也在靈堂之上,看到四皇弟跟著那個女人念叨了幾句,那個女人臉色大變,不顧眾位賓客在場,突然離席。我就覺得不太對勁,一路跟過來的。不過好在我是跟過來了,否則可就錯過了一場好戲了。」
夏暮雲盯著夏銘軒手中的那朵紅色小雛菊,唇角微揚,勾勒出一抹很是邪惡的笑容。
夏暮雲這麼一說,夏雨晴越發的好奇起來了:「三皇姐,怎麼回事?怎麼大家一見到那朵紅色小雛菊臉色都有點不對勁?難不成……」難不成這些人都跟自己想一塊去了?
夏暮雲聞言禁不住轉頭上下打量了夏雨晴好一會兒,只看到夏雨晴有些心虛的想要別過頭,方才抱怨道:「皇妹,你是不是去了燁國太久,連我們夏國的風俗都給忘了?」
「夏國的風俗?」原來夏國還有什麼風俗嗎?為什麼她一點都不知道?!這下子怎麼辦?不會露餡了吧!
夏暮雲不疑有他,只道夏雨晴當初在宮中太受冷落,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輕咳一聲解釋道:「皇妹,在夏國,大紅色的雛菊又稱為虞美人。男子若是將此花贈與女子,便寓意著男子對這女子有意。女子若是接受,會讓人將虞美人的花朵剪下,而將枝葉送回男方手中,寓意著願意為男方開枝散葉。」
「!」神馬?!用小雛菊做定情信物,還……還開枝散葉!
ohmygod!夏雨晴被這堪比九天驚雷的設定給雷了個外焦裡嫩穿越大神,乃這麼玩考慮過那些花兒的感受嗎?辣手摧花神馬的,那些花兒就是這些個癡男怨女之間的犧牲品!還開枝散葉,把女人都當成母豬了嗎?都還沒成親呢,就想著開枝散葉了!
夏雨晴腦補著夏銘遠舉著那一束的小雛菊對著安王妃原地跪下,安王妃嬌羞的一把折下花束之上的花朵的畫面……救命啊!畫面實在太美,瓦都不敢看了!
這邊夏雨晴被腦中的聯想雷得失去了語言能力,另一邊知道了真相的風霆燁與柳宜鑲等人也是不遑多讓。()
「大皇兄可識得此物?」夏銘軒舉著手中的花朵,目露深意的盯著夏銘遠,「大皇兄不會不記得虞美人在夏國人的心裡像征著什麼吧?大皇兄在送往安王府的錦盒之中藏了這麼一小束代表著欽慕之意的虞美人,難道不是對安王妃心懷不軌,極具暗示調戲?皇兄,你……你讓皇弟說你什麼好?就算你情難自控,這好歹也是五皇弟的葬禮,你在給五皇弟的弔唁之禮中放這種東西,難道就不怕驚動了死者?違背人倫,天理不容嗎?」
夏銘軒痛心疾首的話語一下子令所有人滿含著譴責的目光一下子全都投注在了他的身上。
同時也有幾枚同情的目光落在了柳宜鑲的身上,這大皇子的口味還真是奇特,放著家中嬌滴滴的美嬌娘不好好疼惜,竟然喜歡那種調調,可憐皇子妃這才有了身孕多久就慘遭出軌門,當真是樂極生悲,令人唏噓啊!
那太過露骨的注視自然逃不過柳宜鑲的眼,當即臉色一沉,死亡視線就這麼朝著夏銘遠射了過去。你這死弱雞,自己丟臉也就算了,竟然還拉上了我跟你一起丟臉,看我待會完事了怎麼收拾你!
「這……」夏銘遠這下子真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在自己送到安王府的弔唁禮盒之中為何會出現虞美人,他記得他從沒有吩咐下人們送花過去啊!
等等,送花?!夏銘遠驀地抬起頭看向不遠處的夏雨晴,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低聲笑了起來:「啊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這……這是個誤會,刁婦,你聽本殿解釋,那花不是本殿送的,那花……那花是小公子送的,本殿什麼都不知道啊!」
「嘎……」夏雨晴正看戲看得津津有味,哪知道飛來橫禍,這池魚之火一下子就燒到了自己的身上,臉上幸災樂禍的笑容就這麼僵在了臉上。
柳宜鑲和風霆燁也俱是一愣,驀地想起昨日夏雨晴確實曾經說過,要托夏銘遠帶一束花送給夏明琪,以盡哀思。結果……她就送了這麼一束紅紅火火的花過去了?
「小公子?」夏銘軒和安王妃也是一愣,順著夏銘遠所指的方向,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邊上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夏雨晴等人。
「皇兄的意思是,是這位小公子在皇兄的錦盒之中放的虞美人?」夏銘軒雙眸微瞇,直視著夏銘遠,眼中帶著明顯的不信,似是認定了夏銘遠這是想要尋個冤大頭栽贓嫁禍,金蟬脫殼。
夏銘遠可沒工夫管他是怎麼想的,現在的他正想著如何跟柳宜鑲解釋清楚,否則自己接下來的日子不用眼前這些人出手,就被自己人給虐死了。
「咳咳,沒錯。當日安王婚宴,小公子亦在受邀之列,後來得知安王遇刺身亡,小公子心地善良,便想著送點東西,以表哀思。沒成想……」夏銘遠輕歎一聲,雙眸直勾勾的盯著夏雨晴。
皇妹,死道友不死貧道,別怪皇兄不講義氣,為了皇兄未來的幸福,你就安心的去吧!況且這事本來就是你惹出來的,你說你送花就送花吧,為什麼偏偏選虞美人送,這不是閒著沒事幹找死嗎?而且誰送花弔唁亡者是用這麼喜慶的大紅顏色?你究竟是來幫忙的還是來搗亂的啊?早知道當初就不該答應你這「小小」的要求啊!
夏銘遠在那痛心疾首的悔不當初,而令他這般狼狽的罪魁禍首夏雨晴此刻也是無比的糾結。
「呦,沒看出來,皇妹你的口味夠重的呀?那束虞美人竟然是你送的?!」夏暮雲怔愣片刻,一巴掌往夏雨晴的背後拍了過去,臉上儘是複雜的耐人尋味。
這下子可換成夏雨晴淚流滿面了,她怎麼就忘了送花這個茬?!她昨天是說了要送花沒錯,也吩咐了小媛幾人說要送雛菊悼念亡靈,但是她吩咐送過去的分明白色的或者黃色的小雛菊,她以前看人葬禮上不都擺著這兩種顏色的雛菊嗎?想來就是專門用來哀悼亡靈的,就這麼有樣學樣,本以為萬無一失。誰知道半路會殺出個程咬金,放到錦盒裡面的花就這麼變成了大紅色,而且這種大紅色的雛菊還好死不死的蘊意深刻!
說好的白色和黃色呢?說好的穿越外掛呢?這種走哪都能踢到鐵板的倒霉即視感,穿越大神你他媽的是在逗我嗎?!
夏雨晴心中小人一陣抱頭風中凌亂過頭,咬牙切齒的低聲問道:「小媛,這是怎麼回事?我昨天不是讓你們送幾朵白色或黃色的雛菊過去嗎?你們怎麼給我整了個大紅色的啊!」
離媛顯然也沒想到會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乾笑兩聲道:「晴姐姐,這事不能怪我啊!昨兒個柳姑娘孕吐得厲害,王府人手不夠,就讓我和翠兒姐姐過去幫幫忙,畢竟我們那時候照顧晴姐姐有經驗,我根本就脫不開身。就想著這選花的事情也不是什麼大事,就順手抓了當時看著挺閒的冷丞相卻幫忙送了,誰知道冷丞相會選個大紅色的送過去啊!」
夏雨晴聽到離媛的解釋又是一愣,一臉麻木的轉頭看向距離她們幾步遠的冷若楓:「你的意思是那些花是丞相挑的?」
「……嗯。」
夏雨晴當即將控訴的目光挪到了罪魁禍首的身上,冷若楓離她們本來就近,自然將她們的話全都聽進了耳中,在夏雨晴發怒之前悄聲呢喃了一句:「哦,原來那花不是黃色的啊!」
「……」那麼惹眼的大紅色,丞相大人你究竟是怎麼把它看成黃色的呀?丫的你是色盲嗎?連黃色和紅色都分不清嗎?!
等等!夏雨晴似是抓到了什麼重點一般,倏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冷若楓:「丞相大人,你丫的不會是色盲吧?」
「色盲?」冷若楓面色不改的問道。
「……額,就是分不清顏色。」
「……」冷若楓可疑的沉默了幾秒,爾後開始……釋放冷氣。
「……」得了,不用問了。尋常的問題擱丞相大人這沒有回答就可以權當默認了,所以說……丞相大人真的是色盲?
夏雨晴的腦中驀地浮現出了幾個以前沒怎麼注意到,如今卻異常清晰的畫面。
當初自己懷孕之時曾經因為夠不到橘子,向冷若楓求助。
「丞相大人,幫本宮拿一下那邊桌子上的橘子,就那個,紅紅的那個。」結果,冷若楓拿到自己的手中的是一個青黃交加的半熟橘子……
她當時還以為他沒聽清,又重申了一遍:「這個有點青,本宮要的是那邊的那個紅的。」
可是,直到最後她也終究沒能逃脫吃酸橘子的下場,還被提醒了一句「酸兒辣女」……
還有上次的那頂綠帽子,後來總攻大人明言告訴自己他不喜歡綠色……
還有這次,給一個死人挑這種喜洋洋的大紅顏色,不是純粹找抽嗎?
一切的一切,單獨看著還沒什麼,這麼放在一起自己要還察覺不出不對,可就真的不是腦殘的問題了!
夏雨晴被忽然得知的真相刺激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剛一抬頭便見風霆燁朝著自己走了過來,禁不住委屈的問道:「他是色盲?」
風霆燁一愣:「色盲?何為色盲?」
夏雨晴翻了個白眼:「就是分辨不出各種顏色。」
風霆燁沉思片刻,淡笑道:「如果你說的是若楓會把一些顏色搞混的話……確實如此。」
晴天霹靂,夏雨晴頭上頂著一大片的烏雲,幽怨的控訴道:「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風霆燁老神在在的回道:「我以為你知道。」
「……」沒人告訴我我怎麼可能知道?!所以說現在的這一切都是一起因為色盲引發的悲劇?這就是真相?!啊啊啊啊,為什麼真相總是如此的殘忍,每次知道真相的我眼淚都會忍不住嘩嘩的掉下來?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怎麼了?」風霆燁看著夏雨晴要哭不哭的表情,狀若擔憂的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忽然覺得自己還是很堅強的。」
木有錯!很堅強,身處在一個崩壞的世界,身邊待著的人……總攻大人是臉盲,美人太傅是話嘮,正太尚書是天山童姥,壯士將軍是二缺,而自己唯一覺得正常,就是性子有點冷的冰山丞相,竟然是個色盲?!這麼一數起來,身邊還真沒什麼正常人。
這樣看來,燁國的皇宮根本就是個蛇精病聚集地,而她身處在一個蛇精病聚集營之中竟然還能完好無缺的活到現在,當真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實乃世間少有啊少有!
自我感覺良好的夏雨晴渾然不知自己在他人心目中的形象,可比她眼中的這些「蛇精病」驚世駭俗多了。
「你們聊夠了沒有?大皇兄此事事關重大,若真是這位小公子在你的弔唁裡之中做了手腳……」夏銘軒看著夏雨晴幾人旁若無人的竊竊私語,臉色變了變,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將事情引回了正題。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安王妃激動的打斷了:「是你,我認得你!你就是那日與王爺爭著想要搶我繡球的那位俊秀公子。」
「!」夏雨晴剛剛從被色盲給坑了的打擊中回過神來,便聽到安王妃驚世駭俗,顛倒是非的話語,險些一口氣上不來差點厥過去。
那天搶繡球的人分明是冰山丞相和四皇兄好伐!而且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們是在爭著想要搶你的繡球,他們那分明是避之唯恐不及,踢得繡球滿場跑好伐!
前有霍飛燕,今有安王妃。果然這年頭生得越極品的腦殘花癡女都特別的自戀,自我感覺良好的程度實在令人不敢直視!
夏雨晴還沒感歎完,便聽得安王妃再一次語出驚人:「原來……原來不是大皇子對妾身有意,而是你!上一次沒能搶到繡球,卻被妾身的美色所傾倒,遺憾不已卻也別無他法,卻沒想到妾身新婚之夜便突遭了橫禍,夫君慘遭殺害。公子死寂的心再次活了起來,顧不得王爺屍骨未寒,便同妾身表明心意,擔心與妾身擦肩而過,形同路人,妾身……妾身……」
「……」姑娘,你的想像力實在太豐富了!但是,你真的想多了!不說我是個女的,就算我是個男的,兩眼珠子瞎了也絕對不會對你存了那樣的心思的,我可不想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千斤壓頂神馬的,太尼瑪血腥了!
「王……」夏雨晴抽搐著嘴角,剛要出聲解釋,便被安王妃的下一個舉動給驚呆了。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安王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步跑到了夏銘軒的面前,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錦盒,爾後很是兇猛的將錦盒之中虞美人全都擰斷。好似寶物一般將那些殘花收進了手帕之中,然後捧著那殘留著的枝葉,走到夏雨晴的面前,一臉嬌羞的將錦盒一遞。
「……」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皇妹,在夏國,大紅色的雛菊又稱為虞美人。男子若是將此花贈與女子,便寓意著男子對這女子有意。女子若是接受,會讓人將虞美人的花朵剪下,而將枝葉送回男方手中,寓意著願意為男方開枝散葉。」
夏暮雲的話語猶在耳邊迴盪,將枝葉送回男方手中,便寓意著願意為男方開枝散葉。開枝散葉……開枝散葉……開枝散葉你妹啊!勞資是個女的,女的,怎麼跟你開枝散葉?!兩個女的搞拉拉,就跟兩個受受攪基是一樣,這樣的我們是不會幸福的!所以求你放過我吧!
風霆燁看著安王妃大庭廣眾之下對自家萌寵「反示愛」,臉色一沉,週身的氛圍也一下子冷凝了起來,看向安王妃的目光瀰漫著濃烈的血腥,似是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
瞭解他的人一個個全都後退了數步,心中暗道:完了,皇上的變態佔有慾一發作,可是男女不分,人畜不論的無差別攻擊,安王妃……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夏銘軒也發現了此處的異常,看向夏雨晴二人的目光登時也變得意味深長了起來,這兩個人果然不是什麼尋常的兄弟,沒有一對兄弟會像他們這般親密,更沒有哪個哥哥會在看到他人對自己弟弟示愛之時,露出那樣的表情,這兩個人的相處模式與其說像兄弟,倒不如說像……
「王妃,安王屍骨未寒,您怎麼能……」被安王妃的舉動嚇到的安王府眾人終於有人回過了神,對著安王妃苦口婆心勸著。
豈料安王妃早被有人追求的喜悅沖昏了頭腦,壓根不聽他們的勸阻,冷哼一聲道:「那個短命鬼給不了本小姐幸福也就算了,竟然還這麼早就死了,當真是命中帶衰的天煞孤星。他自己不能幸福,憑什麼阻攔我的幸福?小公子,你不要怕,我已經明白了你的心意,你只要點頭,其他的一切都不必擔心,我一定會保護你,保護我們的幸福的!」
「……」所以說,姑娘,你真的誤會了!我們之間不可能有幸福的!要我說多少遍你才會清楚啊啊啊!
接下來的發展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安王妃見夏雨晴許久沒有回應,認定了她是因為不好意思在眾人面前袒露對自己的愛意,所以決心自己主動一些,於是乎……
「臥槽,你幹嘛啊?!」夏雨晴瞪大了眼睛,看著迎面衝著她撲過來的大肉球,還沒來得及退後,便被一把抱住了脖頸,那酸爽……太尼瑪難以言喻了!
「啊,公子(晴兒)!」尖叫聲此起彼伏,一群人蜂擁而上,想要將夏雨晴從對方的懷中拖出來。
怎奈對方實在抱得太緊,眾人也擔心硬拽的話會傷到夏雨晴,兩方一時竟是爭執不下。
「我們是真心相愛的,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安王妃中氣十足的低吼聲震得夏雨晴兩耳發懵,心中只有一個念想。
尼瑪,誰跟你真心相愛?!勞資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救……救命啊!勞資要被這只卡比獸也壓扁了!可憐我夏雨晴一世英名,喜愛你身負萬千腐女期待,終身致力於天下大同的蒼生大業,到頭來竟然死於一隻禽獸手下,可悲可歎!嚶嚶嚶,這個結局一點都不美好!一定會被刷差評的,總攻大人……救命!
一番爭搶之下,一樣小小的物事從夏雨晴的勃頸處掉了出來,映入冷眼旁觀的夏銘軒眼中。
夏銘軒的雙眸驟然收緊,臉色丕變,雙眸怔怔的盯著夏雨晴驚慌失措的臉好一會,腦中忽的又浮現出另外一張的臉,爾後兩張臉一點一點的合在了一起。
半晌,他才算是好像找回了知覺一般,垂在兩邊的手死死緊握,唇角微勾,低喃出一句只有自己才能聽得到的話語:「原來……原來是她。」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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