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設計某人反被壓的夏雨晴忽然覺得自己膝蓋不小心中了一箭。
「咳咳。」夏雨晴輕咳兩聲,掩飾自己面上的尷尬。
柳宜鑲倒是沒有發現她的異常,擰著眉頭嘟嘟囔囔道:「真不知道姑母和皇上表哥是怎麼想的,明知道我和那個混蛋不對盤,還總是想要撮合我們,硬逼著讓我嫁給他。爹爹也真是的,竟然也不幫著我!」
你爹不是不想幫你,是看到你終於能嫁出去了,老懷安慰,伸不出手去幫你。不過這話夏雨晴可不會說出來。不然指不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呢。
「鑲兒你先別著急,一定有解決的方法的。」夏雨晴滿臉心虛的打哈哈,忽見柳宜鑲驀地轉過頭來,雙目炯炯的盯著她,嚇得她不禁往後退了兩步。
「我剛剛想起來,那混蛋好像是晴姐姐的皇兄吧。」
「……」感情我早先那麼多聲大皇兄都白叫了嗎?
柳宜鑲停頓片刻,忽的一把抓住夏雨晴的肩膀,楚楚可憐道:「晴姐姐,你既與他是兄妹,那在他跟前定然說得上話,你就到他的面前說我幾句壞話……對,就把我批得一文不值,最好加上什麼令人望而卻步的隱疾之類,讓他打消了娶我的念頭,好不好,好不好?」
柳宜鑲一撒起嬌來,夏雨晴硬生生抖落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心中卻是默默吐槽了起來。
鑲兒,乃這是病急亂投醫嗎?乃難道忘了上次接風宴上,大皇兄對我的言之鑿鑿了嗎?還有,我看他對你的那態度,要是我真的在他面前將你貶得一無是處,指不定我那大皇兄以為得了你的把柄,高興之餘更想著把你娶回家醬紫醬紫,釀紫釀紫了呢!而且如果我真的跑到大皇兄面前把你貶得一文不值,來日你那急著把女兒嫁出去的爹知道了真相,指不定怎麼仇視我呢!最重要的是……那個不知道在算計著什麼的禽獸要是知道我壞了他的好事,一定會把我就地正法的!
想到最後一條,夏雨晴覺得昨兒個晚上倍受折騰的腰一下子又痛了起來,臉色也垮了下來:「鑲兒啊,不是晴姐姐不幫你,而是晴姐姐當真力不從心啊。鑲兒你難道忘記了,我在夏國不過是個卑微的不受寵小公主,平日裡與皇兄他們根本不曾有什麼交集,否則當初也不會落到這般遠嫁他國卻無人送行的曦場面。皇兄他們素來看不起我,又怎麼可能會聽我的話呢?」
說著為了表現出自己所說之言的真實性,夏雨晴抬頭望天四十五度角明媚憂傷。別說配上她那張臉還真的是我見猶憐。
柳宜鑲一下子就被震住了,小嘴一扁,一把握住夏雨晴的手道:「晴姐姐你別傷心,是鑲兒錯了,不該提起這些的。你父皇和皇兄們不喜歡你,看不到你的好,是他們的損失。現在有皇兄和太后那麼疼愛你,以後還會有小寶寶陪著你,你一定會活得比之前快活百倍的。」
夏雨晴看了看自己被柳宜鑲緊緊握住的雙手,再看看柳宜鑲那誠惶誠恐的模樣,禁不住想要感慨一句,單純的丫頭果然好騙啊!
「鑲兒,我沒事。你的婚事乃是兩國之間的大事,你若真不願意和親遠嫁,不妨去同你皇上表哥或者太后求求情,他們那麼疼你定然會為你多做考慮的。再不濟你讓三位大人給你求求情,想來皇上應該也是會聽他們話的,至於我,唉,剛才鑲兒也說了,我乃夏國和親公主,縱然想幫你也得避嫌不是?終究是力不從心的。」
夏雨晴毫無節操的婉言推辭,順帶在心裡將被她拉下水的三個大人道聲抱歉,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為了偶的這條小命,乃們就不要大意的頂上來吧!阿門!
「他們?哼,平日裡就愛往我家跑來跑去,從我爹那裡搜刮戰利品,現在有了事情,一個個想找都找不到。這不,剛才我進宮的時候好不容易逮到了燕染那傢伙,沒想到他看到我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我都還沒說什麼呢,他就跑沒影了。真是……」
柳宜鑲憤憤不平的抱怨著,忽的被夏雨晴一把拉住,耳邊亦傳來了夏雨晴詫異的詢問:「你說剛才看到美人太傅急急忙忙的出了宮?今兒個一大早?」
柳宜鑲不知夏雨晴為何這般驚訝,遂道:「是啊,我也正覺得奇怪呢,怎麼燕染那傢伙一大早的會在這宮裡?而且還是往宮外跑的樣子,難不成他昨兒個晚上是在宮中留宿的?」
「留宿?」夏雨晴雙眸猛地一閃,她早該想到了,昨兒個那碗湯既然不是總攻大人喝的,那會不會是被美人太傅給喝了。
美人太傅喝完之後,藥效發作,轉身一變,從美人傲嬌受,變身誘受。將總攻大人弄出了一身火,結果總攻大人靠著強大的自制力不忍傷害佳人,就直奔到自己宮中,不顧自己有孕在身,將自己……怪不得……她說昨天那只禽獸怎麼會特別的禽獸呢?原來是……
夏雨晴覺得自己的玻璃心一下子碎了一地,但很快的她便原地重生了。看樣子總攻大人也並不是如他自己所言的那般對男人毫無興趣的嘛。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如果那碗湯真的是沒人太傅喝的,昨兒個晚上總攻大人又是在自己這,那美人太傅又是如何……
下藥前她可是和離媛再三確認過的,那藥要是不做那啥啥可不是那麼熬的,可剛才聽柳宜鑲所言,美人太傅分明是生龍活虎的出了宮,那昨兒個晚上陪他之人究竟是……
夏雨晴腦中不知為何忽然浮現出剛才離媛一瘸一拐的身影,不會是……
「晴姐姐,晴姐姐,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奇怪?」柳宜鑲的話語打破了夏雨晴的腦補。
夏雨晴回過神來,正對上柳宜鑲不解的眉眼,忙掩飾道:「沒事沒事,昨兒個晚上有點失眠,所以剛才有些恍惚。」
對,只是恍惚,小媛怎麼可能和美人太傅……一定是昨兒個晚上被某禽獸折騰的太過分,腦袋短路了!
「哦,唉……」柳宜鑲長長的歎了口氣,一把拉住夏雨晴的手道,「還是晴姐姐好,不會像他們一樣躲著我。」
「……」我其實也想躲的,只可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啊!
「我想明白了,我嫁!那傢伙不就是想看著我因為遠嫁而愁雲慘霧的模樣嗎?我偏不如他所願。他以為將我帶到了夏國之後,我就只能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任他擺佈,哼,想得倒美,我倒要讓他看看什麼叫做自食惡果,美人恩可不是誰都能消受得起的。」
「這就對了嘛,啊咧……」夏雨晴聽到柳宜鑲鬆了口,不禁有些高興,連連點頭,可是聽到後面怎麼越來越不對勁了。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柳宜鑲已經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一臉認真道:「晴姐姐,我會為你報仇的。」
啊咧?報仇?報什麼仇?怎麼自己就走了會神,回過頭來就聽不懂鑲兒的話了?
「鑲……」等到夏雨晴回過神來,柳宜鑲已經風風火火的跑了。
「翠兒,剛才鑲兒的意思是……」
翠兒掩面而笑,實在是拿這兩個活寶沒辦法,耐心解釋道:「奴婢想柳小姐的意思應該是想為娘娘出了之前在夏國所受的氣,然後再加上這些日子柳小姐積壓下來的怨氣,奴婢擔心大皇子殿下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哦,這樣啊!」夏雨晴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眼中卻是浮上了些許的幸災樂禍。
「娘娘,您不準備攔著柳小姐嗎?」翠兒看著夏雨晴優哉游哉的模樣,倒是有些不解了。
「有什麼好攔的,鑲兒有分寸的。」夏雨晴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懷揣著事不關己,好好看戲的心思,默默為自己的大皇兄點上一隻蠟。
「可是奴婢看柳小姐武功著實不弱,若是真動起手來,大皇子沒有半分武藝,奴婢怕……」
夏雨晴沉思片刻,忽的轉頭看向翠兒,若有深意的點了點頭,繞著翠兒開始打轉。
「娘娘作何這般看著奴婢?」
「翠兒,你這般關心我大皇兄的安危,不會是……」夏雨晴頓了頓,看著翠兒驀地煞白的臉色,話鋒一轉,「不會是暗中戀慕我那大皇兄吧!」
翠兒臉色一變,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起來,慌忙跪倒在地道:「奴婢只是個小小的婢女,萬萬不敢有這樣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心思。奴婢擔憂大殿下的安危不過是顧慮著兩國之間的邦交與娘娘的聲譽,若是大皇子真的在燁國境內出了事情,外人不只會道皇上的不是,也會說娘娘不尊兄長,容不下同脈之誼,於娘娘的聲譽實在大損。」
「這樣聽起來倒有幾分道理。」夏雨晴摸著下巴,居高臨下的看了翠兒好一會,看得翠兒背後的冷汗禁不住往外冒,才很是無趣的「切」了一聲:「真不好玩,一點玩笑都開不起,起來吧起來吧。真是沒有幽默細胞,要是剛才我這話說的是綠蕊的話,那丫頭一定會順著籐往上爬,讓自己給她當媒人的。」
翠兒聞言猛地一怔,這才明白過來自己這是被夏雨晴耍了,微微舒了口氣,笑的有些勉強道:「是奴婢誤會了,掃了娘娘的興致,當真罪過。」
語畢,翠兒心有餘悸剛想起身,便聽得夏雨晴又補了一句:「不過就算你真有那心思,我那大皇兄那麼悶騷又彆扭的性子也一定不會接受你的,所以翠兒你還是早死了這條心吧,否則,以後受傷的一定是你。」
翠兒一口氣梗在喉嚨口差點上不來,半晌才有些咬牙切齒的回道:「娘娘多心了,奴婢對大皇子真的沒有半分的非分之想。」
夏雨晴退後兩步,點了點頭,嘴上雖然應和著,面上卻是一副「沒事,我懂我懂」的表情,看得翠兒愈發覺得憋得慌!
「大皇兄的安危倒是不必擔憂,以鑲兒的性子,要打他早就打得他下不來床了,那還能到現在還活蹦亂跳的。」夏雨晴說著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苦惱道:「哎呀,小媛臥病,鑲兒估摸著是去大鬧驛館了,現在這宮裡都沒人陪我了,真是沒勁。」
翠兒嘴角一抽,想起不久之前某人好像還做了件很是勁爆的事情,雖然貌似被扼殺在了搖籃裡面,並沒有產生太大的影響。但是依著某人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待會閒著無聊了,把宮裡在鬧個雞飛狗跳的也未必不是不可能。
權衡片刻,翠兒果斷決定禍水東引,輕咳一聲道:「娘娘,自打出了離媛小姐一事後,您已經許久不曾前去拜會徐師傅了,徐師傅回宮多時,想必很想念娘娘,娘娘不妨……」
「是呢!我這麼就給忘記了?師父回宮這麼久,除卻那日在乾清殿門前匆匆見過一面後,便再也不曾見到他。
「早先還那麼高興的想看我的小肚子呢,後來怎麼就沒影了?難不成……」夏雨晴腦中猛地回想起那日邵子唐所言,卻是一愣。
「娘娘,怎麼了?」
「沒事,過去看看就知道了。走,我們去師父那。」夏雨晴雙眸微亮,當即就往外走去。
翠兒看著夏雨晴那興高采烈的模樣,直覺得又要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要發生了,怔愣片刻,慌忙跟了過去。
徐老喜靜,最忌諱別人在他做事的時候打擾他,故而風霆燁賜的這座院子坐落在宮內最偏僻寧靜的東南角,平日裡除了徐老以外便只有一個書僮在裡面灑掃整理,並且提醒動不動就因著做事而廢寢忘食的徐老準時用膳。
尋常若是有人想見徐老,定然得先行通報,一來是對徐老的尊重,二來也是擔心一不小心點燃了火藥桶,要知道徐老其人的脾氣……可是出了名的難纏,不過這些人之中可不包括夏雨晴,也正因此,所以才有了之後的……慘劇。
「親愛的師……父……父……父,小徒兒來看你了……了……了!」夏雨晴橫行無阻的衝進了徐老的院子裡,用力一推,砰地一聲,直接將大門給推開了。
兩道交纏的人影瞬間映入了眼簾,讓夏雨晴高高揚起的手硬生生的頓在了半空中,六目相對,半晌夏雨晴才幹巴巴的吐出兩個字來:「你們……」
衣衫不整疊在一起的兩人聞聲驀地驚醒,手忙腳亂的想要爬起身來,卻不想低估了自己的年紀:「哎呦,我的腰……」
「哎呦……你別跌我身上啊!」撲通一聲,壓在上面之人剛一挺身,渾身一僵,再一次跌倒了下面之人的身上,致使外面驚呆的眾人有幸聽了一場二重奏。
門外眾人還維持著一開始僵化的模樣,直挺挺的站在門口,看著想要爬起來卻越推越近的兩人:「……」
半晌,才終於有人清醒了過來,忙道:「娘娘,快先把兩位扶起來吧,奴婢看著徐老好像快不行了。」
經人這麼一提醒,夏雨晴這才回過神來,轉頭望去,可不是……被壓在底下的徐老臉色漲紅,可不都要翻白眼口吐白沫了?
夏雨晴一驚,慌忙指揮著幾個人一同將兩人扶了起來。
「小徒弟,師父這次可被你害慘了,咳咳咳……」好不容易在眾人的攙扶下起了身,坐到邊上的椅子上順了口氣,虎目一瞪,一臉抱怨的看著夏雨晴。
還好剛才那人提醒得及時,不然的話自己就真的要魂歸西天了。傳奇一世,威震四海的逍遙門門主,被一個老娘們一壓給壓死了,傳揚出去,他這一世英名可就毀了!!!
徐老憤憤不平的想到,端起邊上的熱茶就要飲下。
夏雨晴見徐老面帶怒容,頗有些委屈道:「我怎麼知道師父的房中還有他人,而且如今還是大白天。師父,青天白日的您就拉著人家做那檔子事情,還把人家的腰給弄閃了。我不是說師父您那方面不行,可是您也不能這麼折騰啊。要知道,這個時候不注意,以後可是會大虧的!」
「噗……」徐老口中的茶水一下子全都噴了出來,「不……不是……」
「哈哈哈……這女娃……有意思。」剛才壓在徐老身上的那個女子,忽的高聲大笑了起來,起身嗖的一聲,竟然一下子就出現在了夏雨晴的面前。
翠兒臉色一變,右手不著痕跡的往袖中伸了伸。
那女子倒是沒有怎麼樣夏雨晴,只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夏雨晴一番,爾後轉頭道:「這丫頭看著水靈水靈的,不會是你這些年又在外面找了什麼姘頭,給你生的小娃娃吧。」
「你……你這瘋婆子說什麼呢?」徐老雙眸一瞪,「這丫頭是我新收的小徒弟,夏國的小公主,我燁國的晴妃娘娘,未來的皇后,怎麼可能是我的孩子?還有,不要說得好像我跟你關係匪淺的樣子,小徒弟,你可別誤會,為師跟這個瘋婆子什麼關係都沒有。」
「什麼關係都沒有?你竟然敢說跟我什麼關係都沒有?我跟你連孩子都生了,恪兒都那麼大了,你竟然敢說你跟我什麼關係都沒有?」
「啪——」的一聲,屋內的下巴掉了一地,夏雨晴的嘴巴也一下子變成了o型,原來……原來真的有師母啊!
「原來是師母啊!小徒兒剛才無狀,讓師母見笑了,請師母見諒。」夏雨晴剛一合上自己的下巴便忙笑著諂媚道,心中陣陣狼嚎響起,這個剛才只一瞬就出現在自己面前,一看就是武林高手的彪悍女子竟然是自己的師母,這個時候要是不抓緊時間抱大腿,那就是傻子!
夏雨晴的話讓屋內又是一陣死寂,片刻之後又是一陣爽朗的大笑聲:「你這丫頭不愧是這個老不死的徒弟,當真是……太招人喜歡了。」
夏雨晴被她拍得差點嗆到,好在翠兒適時的在邊上擋了一下,才算沒有被繼續拍到,臉上卻還掛著謙遜的笑容道:「哪裡哪裡,都是師父教得好。」
素琳琅目光在翠兒身上停留了片刻,聽到夏雨晴的話,卻是有些不以為然:「哎,那個老頭子有什麼好教你的,不如你以後跟著我,給我兒子做兒媳婦,我就把我這一身絕學全都教給你,保準以後你入了江湖,到了哪裡都能橫著走。」
夏雨晴聽完對面之人的豪言壯語,森森的囧了一下,為毛師徒抱大腿會忽然間變成了挑選兒媳婦的戲碼,這不科學!
「你……你這瘋婆子說什麼呢?我家小徒弟可是燁國未來的皇后,肚子裡面還懷著我燁國皇室的血脈,我的小徒孫,哪用得著你這樣亂點鴛鴦譜?」徐老剛一聽完素琳琅的話便倏地站了起來,一臉憤然的指責道。
「皇后又怎麼樣?我好不容易看到個比較順眼的,想給我們恪兒討來做媳婦,你不幫著我也就算了,竟然還胳膊肘往外拐,真不知道你的心眼長的,怎麼就這麼缺心眼呢?」
「……」夏雨晴被某人的論調給驚呆了,這世上竟然還有比自己更不安常理出牌的人。大姐,缺心眼的人其實是你吧,都說了偶是有夫之婦了,竟然還想著讓我給你做兒媳婦,而且我們只見了一面,一面之緣就逮著偶給乃做兒媳婦不覺得太草率了嗎?!!
「我不管,今兒個我還真就一定要讓這丫頭給我做兒媳婦了。丫頭,你說,願不願意跟我走?」
「……」我能說不想嗎?俺只是個升斗小民,想倚靠一棵大樹好乘涼,可不是像帶著一顆球滿天下的被追殺啊!總攻大人,helpme!乃再不粗線,瓦就要帶著你的種跟別人跑了。
似是聽到了夏雨晴內心的吶喊,就在夏雨晴微張著嘴不知該如何回應之時,外面忽的傳來一道熟悉的謔笑聲:「前輩想帶朕的愛妃離開可曾過問朕的意見?」
「奴婢(奴才)見過皇上。」屋內眾人聞聲都是一驚,慌忙跪倒在了地上。
「皇上……」夏雨晴卻是大喜過望,歡歡喜喜的朝著風霆燁跑了過去,穿越以來第一次這般高興見到風霆燁。
風霆燁顯然也發現了,眼底儘是笑意,扶住夏雨晴跌跌撞撞的身子低聲責備道:「小心些,都有了身子還這般莽撞。」
夏雨晴倒也不在意,抬頭兩眼亮晶晶的盯著風霆燁問道:「皇上怎麼到這來了?」
風霆燁但笑不語,倒是邊上一直跟著他的小太監笑著上前答道:「娘娘有所不知,皇上今兒個一下早朝便記掛著娘娘,到娘娘宮中不曾見到娘娘,便找了娘娘宮中之人詢問,才知道娘娘跑徐師傅這邊來了。這不,皇上立馬就往這來找娘娘了。」
夏雨晴循聲望去,認出這小太監卻是那個一直跟在風霆燁身邊,為他指名眾人身份,上次意外躺槍的貼身小太監,遂對他微微一笑,轉頭看著風霆燁道:「讓皇上費心了。」
風霆燁深深的看了一眼夏雨晴,莞爾一笑,當然得費心,不費心的話,媳婦都要帶著球跟人跑了!
風霆燁不著痕跡的拉過夏雨晴,將手搭在夏雨晴的腰上,強硬的宣示著主權,爾後才淡笑著轉頭看向素琳琅道:「久聞前輩在徐老這邊暫居多時,一直想見前輩一面,怎奈朝政繁忙,拖到今日方才見到前輩,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素琳琅挑了挑眉:「你聽說過我的名號?」
風霆燁微微一笑:「五毒教掌教素琳琅素前輩,出身苗疆,精通蠱毒之術,一手創立五毒教至今,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用毒高手,前輩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朕又怎會不知道你的名號?朕對前輩仰慕已久,只是一直不曾有幸得見罷了。」
五毒教掌教,出身苗疆,精通蠱毒?夏雨晴的下巴險些再一次掉了下來,這個師娘竟然這麼牛逼,而且蠱毒……剛才自己靠她那麼近,不會是沾染了什麼不好的東西吧?!!
「哼哼,別以為我聽不出你話語之中的恭維,若真這般仰慕於我,怎會今日才出現在此?可別拿什麼政務繁忙之類的話來搪塞我,沒時間拜會於我,倒是有時間到處找你的愛妃。」
「瘋婆子,怎麼跟皇上說話呢?」徐老聽到素琳琅的話語,雙眸一瞪,低喝著想要阻止素琳琅繼續犯上,可惜某人逍遙慣了,絲毫不領他的情。
「我這麼說話怎麼了?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管我,剛才不是說你和我什麼關係都沒有嗎?」
「你……」
眼看著兩個加起來都快一百歲的人臉色漲紅,旁若無人的吵了起來,邊上的眾人都瞪大了眼睛,一副石化的表情。
夏雨晴禁不住拉了拉風霆燁衣袖,低聲道:「皇上,師母心直口快,請皇上不要怪罪於她。」
風霆燁正看戲看得津津有味,忽聽得夏雨晴這麼說不由得瞇了瞇眼,沉聲道:「愛妃,若朕沒有記錯的話,這素前輩與你不過一面之緣。愛妃就這般替她說話,不會真是動了想和她一起離開這裡的心思吧?」
夏雨晴心頭一驚,不知為何忽然有些心虛了起來,自己好像前不久才為了離媛之事,跟這人說起自己要帶著肚子的孩子離宮出走一事。沒想到才過了沒幾天就……也怨不得風霆燁會這般想,可這一次她尊的是冤枉的啊!所以說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
「皇上,您誤會了。臣妾只是看師父那般緊張師娘,擔憂皇上因著師娘的直言直語而怪罪師娘,反倒與師父生了嫌隙,卻是不美了。」
風霆燁看著夏雨晴被自己逗弄得淚眼汪汪,卻又有苦說不出的模樣,心情卻是難得的好,果然逗弄小貓咪神馬的才是生活最好的調劑啊!
「難為愛妃能為朕想得如此周全,朕當真是感動不已。」
「……」皇上您這是在拐著彎罵我情商低嗎?還有,自戀狂!都說是為了我師父了,你怎麼還恬不知恥的對話入座了!
夏雨晴一怒之下頭腦發熱,藉著邊上幾人的遮擋,緩緩地將自己的爪子伸到了風霆燁的後腰上。
奸笑著準備一把擰下,卻被某人先一步洞察,一把將她的手抓進了手中。
夏雨晴一驚,微一抬頭便對上了風霆燁滿溢著笑意的雙眸,面色一僵乾笑道:「啊哈哈哈哈,皇上,您抓著臣妾做什麼?」
風霆燁但笑不語,夏雨晴想要將手抽出來,拉了半天卻半點動靜都沒有,僵著笑容用另外一隻手開始掰掰掰,掰某人的手指頭。
夏雨晴來來回回折騰了老半天,風霆燁的手指頭沒移動半分不說,倒是她自己弄出了一頭的汗。
臥槽,這傢伙練過一陽指嗎?手指頭這麼大力氣!夏雨晴太專注於解救自己的手,以至於沒有發現四面氣氛的轉變。
待她回過神來之時,發現眾人竟然都一臉呆怔的望著她,準確地是盯著她的手,包括原本還在吵得不可開交的兩人此刻都是一臉驚詫的望著她。
夏雨晴慌忙想將兩人在外人看來緊緊交握在一起的雙手往後藏起,沒想到風霆燁這時卻是一動,夏雨晴根本沒有準備,被他一扯一下子栽進了他的懷裡。
「你……」夏雨晴剛想發火,風霆燁另一隻手已經伸了過來,淡笑著拍了拍她的頭,淡笑道:「乖,別鬧,朕在這裡。」
「……」乖……乖你妹啊乖!把勞資當成寵物了嗎?還有,別揉我頭髮!頭可斷,血可流,髮型不可亂,你媽沒教過你嗎?!
夏雨晴內心張牙舞爪,抓狂無比,殊不知在外人眼中卻是含羞帶怯,小鳥依人。尤其是配上風霆燁的那句話,圍觀群眾表示鈦合金狗眼又一次被閃瞎了!
「你們……」素琳琅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數遍,最後卻只生硬的吐出兩個字來。
風霆燁滿意的看了一眼縮在自己懷裡的夏雨晴,轉頭看向素琳琅莞爾一笑:「前輩莫要誤會,愛妃於朕而言,乃是特殊的存在。在朕眼中愛妃與皇兒比任何事情都重要,自然慎之又慎,恨不得將他們隨時隨地的拴在朕的身邊。若是因此冒犯了前輩,還望前輩見諒。」
此話一出,房內又是一片的死寂……爾後,一堆詭異的粉紅泡泡開始四處飛舞……
「啊,我們皇上好癡情啊!事事將娘娘放在第一位,若是以後能有個男人這般對我,這輩子也是值了,娘娘真幸福!」這是一眾眼冒紅心的宮女們。
「皇上不愧是皇上,甜言蜜語信手拈來,真乃吾等典範,奴才永遠都是您最忠誠的擁護者!(爾康手……)」這是一干激動不已的太監們。
而被眾人艷羨的夏雨晴卻是毫不領情的橫了風霆燁一眼,時時刻刻拴在身邊?你這是把我當成寵物呢,還是寵物呢?士可殺,不可辱,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素琳琅聽完風霆燁的話挑了挑眉頭:「看樣子,你倒真是挺喜歡這丫頭的。也罷,我也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這丫頭都已經懷了你的種,我縱然再喜歡,怕是我那挑剔的兒子也看不上眼。」
「……」雖然很高興你改變了主意,但你這是在變相的嫌棄我已為人婦,非處子之身了嗎?
夏雨晴嘴角一抽,輕聲問道:「前輩既然早有決斷,那剛才……」
「不過是開個玩笑,哪知道你們反應這麼大?」素琳琅攤了攤手,一臉你們當真無理取鬧的表情令眾人險些吐血。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不過……」就在夏雨晴想把心放回肚子裡之時,忽聽得素琳琅又來個轉折,雙眸一瞪,當即又緊張了起來。
「不過,我好不容易進一趟燁國皇宮,若是無功而返的話,未免……」
「瘋婆娘,你不要太得寸進尺,這裡可是燁國皇宮,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徐老見素琳琅又有些過分了,枴杖往地上一敲,憤憤不平道。
然風霆燁是何等精明之人,一聽素琳琅這話當即便明白了她的意圖,卻是沒有絲毫的怪罪,微微一笑道:「前輩客氣,這宮中除了愛妃以外的其他人,前輩但有看中,盡可將其帶走,朕不會有絲毫的反對。」
「你這小子倒是爽快。那好……」素琳琅聽到風霆燁答應得這般乾脆,身形一閃。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道殘影掠過,夏雨晴一陣天旋地轉,再回過神之時,風霆燁已經拉著她迅速轉移了陣地,有些戒備的望著不遠處。
翠兒忽覺得一道人影忽的從身後掠過,心下一驚,反射性的就要揚手往後劈去,手腕卻在一瞬被人扣住,耳邊亦傳來了幾聲戲笑:「小丫頭反應倒是挺快。不過,要是不想受傷或者生不如死的話還是不要亂動的好。」
翠兒一驚,卻是順應了她的話,放鬆了緊握的手,後面這個人武功高出自己很多,硬拚的話非但不能贏過她,還會暴露身份引人注意,得不償失!
素琳琅見翠兒不再反抗,唇角微彎,拉著翠兒的手上前一步道:「既然那丫頭不能做我媳婦,我便要這丫頭做我媳婦。」
「……」剛才還口口聲聲要讓自己跟她出宮做她媳婦,不到一刻鐘便換成了另一個人!前輩,您當兒媳婦是衣服嗎?隨隨便便就能換來換去,婚姻大事這般草率真的好嗎?
相比起夏雨晴的風中凌亂,風霆燁倒像是看出了些什麼,目光在翠兒的身上停留了片刻,染上了幾分深意。
素琳琅看著風霆燁的表情不由得挑了挑眉,冷聲問道:「怎麼,想反悔?」
風霆燁還未說話,徐老已經先一步出聲低喝道:「瘋婆娘,宮中一草一木都為皇上所有,這宮女太監亦然,豈容你隨隨便便將人帶走,還不快放開人家姑娘的手?」
「我什麼時候說要將人帶走了?我只是說要讓這丫頭給我做兒媳婦,給她個名分先定下來。哎,我說你這老傢伙,今天是非跟我對著幹是不是?人家主人家都沒有吱聲了,你老跳出來跟我大小聲的是怎麼回事?皇上,你說是不是?成不成給個准話。」
「君無戲言,朕剛才已經答應了前輩,自然不會食言,只要這個宮女願意,朕自然也樂意成就美事一樁。」
「這個宮女……」素琳琅轉頭看向翠兒,「你可願意?」
「我……」翠兒剛要說話,便被素琳琅搶白了過去:「女孩子臉皮薄,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好,就這麼決定了。」
「……」慢了一步,瞪著兩眼睛驚呆的翠兒。
於是乎,某人就在這樣的強買強賣之下,糊里糊塗的成了有家室的人o(╯□╰)o
夏雨晴同情的看了一眼,輕咳一聲,終究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前輩,你究竟給你兒子找了多少個兒媳婦?」
照這輕率的態度,她敢拿人格擔保,絕逼不會只有一個!
「……這個,我還真沒有算過。」素琳琅雙手抱胸,一臉糾結的回道。
「……」眾人默了,而翠兒的臉徹底的……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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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三城雪的3張月票和5朵鮮花
群撲倒麼麼噠(ゴ ̄3 ̄)ゴ╭?∼
淚淚今天有場考試,給瓦點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