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宜鑲氣勢洶洶而來,卻腳下打著飄離開甘泉宮,臨走前還六神無主的迷茫著眼睛不停呢喃著:「不可能……不可能……」
嚇得跟著她前來尋事的一幫子人忙跟著她灰溜溜的離開了皇宮,生怕這個地位特殊的官家大小姐,一個想不開自己找棵歪脖子樹吊死了。
眼見著柳宜鑲前腳剛一出了甘泉宮,後腳翠兒等人便迅速的衝了進來,看到夏雨晴安然無恙,眾人才算是鬆了一口氣,同時也好奇了起來。
「娘娘,您剛才和柳小姐說了什麼?奴婢見她剛才走的時候,兩眼珠子都是渙散的,好似受了莫大的打擊呢!」綠蕊湊到夏雨晴的身邊好奇的問道。
夏雨晴想了想,故作高深的說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總不能告訴你們,我造謠總攻大人不舉,還把總攻大人斷袖的癖好給宣揚了出去,致使對總攻大人心懷綺念的柳家大小姐心碎了一地,從此襄王有夢,神女無心,橋歸橋路歸路了吧!
不過這樣也好,經驗告訴我們,所有的**文裡面的女人全都是炮灰,她只不過是好心的把天下的炮灰全都提早扼殺在了搖籃裡面,相信穿越大神一定不會怪自己,啊哈哈哈!
綠蕊等人不敢置信的望著夏雨晴臉上詭異的笑意,不覺得後背一涼,顫抖道:「娘娘……」
「怎麼了?這麼看著我?」夏雨晴終於發現幾人看自己的異常,禁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難不成自己太過得意,身份曝光了?!
「娘娘,你剛才笑得好奇怪,以前你都不會這麼笑的,不對,你以前都不會笑的。」綠蕊也是個直性子,見夏雨晴詢問,立刻答道。
「以前的我從來沒有笑過?」夏雨晴抖了抖眉毛,怪不得剛穿越那會這張臉僵硬成這樣,感情是常年累月遺留下來的後歷史遺留雜症啊!好在這個雜症還有治癒的可能,不然她豈不是要做一輩子的面癱?!
「從來沒有,不過那時候的娘娘就像一個沒有生氣的木偶娃娃,奴婢覺得現在的娘娘好多了。」
那是因為殼子裡面的人換了!夏雨晴乾笑兩聲道:「好了,我也梳洗完了,我們還是快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省得待會又招惹出什麼是非來。」
經夏雨晴這麼一提醒,幾個丫頭也覺著此地不宜久留,慌忙收拾了幾樣東西,便領著夏雨晴回了自己的宮殿。
夏雨晴歡天喜地的領著一群人回了宮,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身後,某個大丫頭若有所思地看了她許久,眼中掠過一絲複雜。
夏雨晴只知道自己的話打擊到了柳宜鑲,從此扼殺了一個打擾總攻大人搞基的炮灰女配,卻當真低估了流言傳播的速度。
柳宜鑲前腳剛出了甘泉宮,她身邊的婢女便知道了主子抑鬱的原因。沒過多久,宮內的宮女也知道了兩人的談話內容,爾後一傳十,十傳百,不過半日,整個皇宮便知道了他們皇上某些不得不說的宮闈秘事,最後這件事情不可避免的傳到了當事人的耳中。
「哈哈哈,笑死我了,霆燁你這次真的撿到一個活寶了,承寵的第二天便到處散佈你不行了的流言,她究竟是愛你還是恨你啊?不行了,若楓,借我靠一下,我肚子都笑疼了。」御書房中,燕染抱著自己的肚子,不顧形象的捧腹大笑,若非冷若楓扶著他,只怕早已滑到地上去了。
不只是他,就連一貫以冷血著稱的鐵面丞相,這次也忍俊不禁了起來,平直的雙唇上升了0。1的弧度。
風霆燁見著兩個損友不甚仗義的模樣,唇角微微抽了抽,頭上的青筋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暴漲著。
好,很好,他是否可以認為,夏國與燁國聯姻的目的,就是讓夏國的公主到燁國皇宮宣揚夏國皇帝斷袖不舉的流言,以使得燁國皇帝聲名狼藉,夏國不戰而勝!
「我說,霆燁,你昨兒個晚上不會真的什麼都沒對那個小貓咪做吧?」燕染戲謔的看了風霆燁一眼,眼中滿是幸災樂禍。
風霆燁不置一詞,燕染卻自動將其當成了默認:「嘖嘖嘖,這可就怨不得小貓咪這麼詆毀你了。我說,你不會真的不行了吧?」
風霆燁怒極反笑,盯著燕染臉上欠扁的笑容,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確實沒把她怎麼樣?因為她壓根就把我看成了斷袖,還是個把你壓倒了的斷袖。」
「噗……」冷若楓剛一入口的雨前龍井全部貢獻給了面前的地毯,淡定的拭了拭嘴角道,「你們繼續。」
燕染臉上的笑意徹底僵住,妖嬈的桃花眼危險的瞇了起來:「看樣子,你家小貓咪還有待調教,這樣口無遮攔可是要吃大虧的。」
風霆燁賞了他一記白眼,這還用得著你說?
「霆燁,你當真想留著這個夏國公主?我可是調查過了,這個夏國小公主不過是夏國皇帝與一個宮女所生,在夏國沒有半分的地位,你留著她做什麼?」燕染新奇的看著風霆燁,自打他們相識以來,他便從未見過這男人對什麼感興趣,難不成那個小貓咪當真有什麼過人之處,讓他竟然這般在意。
「做什麼?」風霆燁雙眸微微上挑,那雙嫵媚的狐狸眼勾畫出了幾分鮮少的算計:「當然是留著暖床!」
「……」
風霆燁全然沒有發現自己剛才說出了怎樣的驚人之語,腦中猛地浮現出昨晚某人那天真的睡顏,抱著那個丫頭,他竟然真的睡了一夜,而且是一夜無眠的好睡。
要知道自打當年於睡夢中遭遇暗殺過後,他便再不曾與人同床過,尋常之人只要靠近他的床榻三米遠,他便會立刻從睡夢中驚醒。正是因為如此,時至今日他的後宮之中都還不曾留下過一位妃嬪,然而就是這樣的他,竟然抱著一個才見了一面的女人睡了整整一夜,只這一點,他就不得不將她留下。
燕染和冷若楓望著風霆燁若有所思的模樣,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幾分詫異。
來不及詢問,卻見風霆燁已經站起身來:「這次的事情便全權交給你們處理,勢必把這宮中埋伏的那些個蛀蟲全部給朕挖出來,一個不剩。」
兩人一怔,起身道:「是。」
話音剛落,便見風霆燁已經抬步往外走了出去。
「霆燁,你就這麼丟下我們去哪呢?」
「去調教某只不乖的小貓咪。」
「……」
夏雨晴在自己的宮中剛吃完晚膳,挺著肚皮哼著小曲,小日子過得舒舒坦坦的,忽然覺得一道黑影迎面罩了過來。
夏雨晴猝然一驚,睜開眼睛看清黑影面容,下巴險些掉到了地上。
「怎麼?愛妃見到朕太過欣喜,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風霆燁笑得像只一臉無害的大尾巴狼。
夏雨晴小嘴一癟,要哭不哭的望著本不該出現在自己殿中的男人,哀戚道:「皇上,後宮佳麗三千,今晚為何又翻我牌子?」
夏雨晴的臉色娛樂到了風霆燁,揚眉一笑,風霆燁勾起夏雨晴的下巴溫柔笑道:「愛妃,後宮佳麗三千,牌子雖多,但上面寫的可都是你一人的名字。」
夏雨晴臉色一囧,這三千寵愛在一身的滋味太他媽凶殘了有木有?!
「皇上,太醫昨兒才說這幾日皇上需要靜養,不宜房事。」夏雨晴往後一退,梗著脖子義正言辭的說道。
風霆燁失笑,一把將其壓倒在地:「多謝愛妃關心,朕今日自覺得好多了。昨晚是朕怠慢了愛妃,今晚朕定不辜負愛妃期待,重振雄風,一…夜…七…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