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夏雨晴還沒來得及躲,一聲巨響,甘泉宮堅實的大門……倒了。
夏雨晴的脖子禁不住往裡縮了縮,呆呆的望著地上煙塵飛滾的木門殘骸,囧囧有神的問道:「她不是丞相家的大小姐嗎?」
文臣世家養出一隻母老虎!嚶嚶嚶,這不科學!
「柳小姐確實是丞相家的大小姐,但她是在威武大將軍府裡長大的,柳小姐的外公是開國元勳之一,當朝威武大將軍。」
「……」
轟然坍塌的大門,煙塵散盡,一道倩麗的身影在眾人的簇擁之下緩緩走了進來。
紫釵搖曳,長長的珠翠順著如檀的墨發垂到了少女白皙的側臉之上,眉似遠黛,唇若朱丹,一雙狹長的鳳眼微微上挑,配合著略微揚起的下巴,只這麼一站便有一種尋常大家閨秀難以企及的傲氣風骨。
「夏國那個小賤人現在何處?」
柳宜鑲挑了挑眉,微挑的鳳眸往殿內一掃,成功讓夏雨晴被某人的出場震撼得神遊天外的理智猝然收了回來,拉過邊上的一個丫頭,就往丫頭身後躲。
殊不知,這樣欲蓋彌彰的舉動恰好暴露了她的行蹤,直到柳宜鑲繡著荊蘭花紋的裙擺出現在夏雨晴的面前之時,夏雨晴才深刻的發現……自己的rp真的是負數。
「啊哈哈,柳小姐,你好啊。」夏雨晴乾笑兩聲,不著痕跡的放開緊攥著的丫頭衣裳,站直身體問道,「柳小姐怎麼來這了?」
「當然是來找你的啊。」柳宜鑲冷冷一笑,話音一落,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架上了夏雨晴的脖頸。
「娘娘!」邊上丫頭們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差點震破夏雨晴的耳膜。
夏雨晴背後汗毛一豎,盯著脖頸之上明顯已經開鋒的匕首,艱難的嚥了嚥口水道:「柳小姐,有話好好說,刀劍無眼。這一揮舞起來,萬一傷到人可就不好了,就算沒傷到人,傷到了邊上的這些花花草草也不好啊!」
「閉嘴,我問你一句你就答一句,要是讓我發現你有哪句話不是實話……哼哼,你也說了刀劍無眼,我的功夫雖還不到家,但你大可放心,讓你這顆小腦袋掉下來的功力我還是有的。」
夏雨晴臉色一白,慌忙閉了嘴,一顆小腦袋點得好似小雞啄米,生怕惹得眼前的女煞神一個不高興便身首異處。
「你們也別動,否則,我手中的匕首可不講理。你們大可試試,是我手中的匕首快,還是你們撲過來快。」柳宜鑲睨了一眼蠢蠢欲動的翠兒等人,揚眉警告,幾個丫頭一怔,只得不情不願的守在一邊,不敢有絲毫造次。
「我問你,你昨天晚上是在這裡過的夜?」
夏雨晴呆呆的點了點頭,又慌忙搖了搖頭。
柳宜鑲眉頭一擰:「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有。」夏雨晴淚奔了,早知道她昨晚抵死也不該留在這裡,如今這般秋後算賬可還行!
柳宜鑲眼中掠過一絲寒意,手中的匕首也忍不住向前遞了遞:「昨晚皇上也留在這裡?」
夏雨晴僵著脖子點了點,柳宜鑲鳳眼瞇起:「什麼時候走的?」
「一大早……」
夏雪晴清楚的看到柳宜鑲的眼中聚起了一股風暴,不由得一抖,難不成老娘紅顏薄命,今兒個就要在這裡身首異處了?
「最後一個問題……」柳宜鑲狠狠的剜了夏雨晴一眼,「昨兒個晚上……」
「我們什麼事情都沒做!」夏雨晴舉起雙手做指天投降狀,「真的,我們什麼事情都沒做。」
看出柳宜鑲臉上明顯的詫異與不信,夏雨晴眼前一亮,腦中靈光一閃,伸手推開柳宜鑲架在自己的脖子的匕首道:「柳小姐,我和皇上真的什麼都沒做過。」
說著還掃了一眼四面的太監宮女,神神秘秘的湊近柳宜鑲身邊道:「柳姑娘,我有一件事情想對姑娘明言,只是這處人多嘴雜。要不,你讓你帶來的這些人跟殿裡的這些人都先出去,我們單獨談談,這事是關於皇上的……」
「你打著什麼主意呢?告訴你,即便沒有這些人,你若敢輕舉妄動,我照樣能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夏雨晴抖了抖,輕咳兩聲道:「柳姑娘你多慮了,剛才你也瞧見了,我又沒什麼武功底子,哪敢打什麼主意啊?」
柳宜鑲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倒也覺得就這個個弱女子,實在翻不出什麼浪來,遂道:「你們都出去守著,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准進來。」
「是。」
眼見著柳宜鑲的人走了,夏雨晴整了整臉色朝著殿內的幾人道:「你們也出去。」
翠兒幾人眼中滿是擔憂,原不想出去,卻見夏雨晴不著痕跡的朝著她們使了使眼色,愣了愣後只得隨著那些人一同退了出去。
目送所有人全都退出殿外,柳宜鑲不耐煩的問道:「人都走了,說吧。」
「柳姑娘,昨兒個晚上,我和皇上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你知道為什麼嗎?」夏雨晴故作高深的賣了個關子,果見柳宜鑲臉上閃過一絲好奇。
「為什麼?」
「唉,說來也是辛酸,因為皇上……對著女子竟是無法……」夏雨晴裝出一副仰天長歎的模樣,眼睛卻偷偷的往柳宜鑲這邊瞄。
短暫的沉默之後,眾人只聽得裡面爆出一聲大吼,脖子不由得往回縮了縮:「放肆,污蔑皇上可是死罪。」
「柳姑娘,噓……」夏雨晴慌忙上前想要摀住柳宜鑲的嘴,卻被她一把抓住手臂扭了過去,頓時痛得齜牙咧嘴,卻還沒忘記自己的目的,哀怨道:「柳姑娘,柳姑娘,小女子自然知道污蔑皇上是死罪,可是小女子說的可都是實話啊。」
「你胡說,表哥他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溫香暖玉在懷,多少男人可以坐懷不亂?」
「你確定不是你吸引不了我表哥?」
見柳宜鑲起了疑心,夏雨晴心下一突,看向柳宜鑲的目光卻是染上了幾分憐憫:「嘖嘖嘖,柳小姐你若是這樣想可就大錯特錯了,男人啊,那可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你若是將他想的太高潔了,可是要吃大虧的。」
「這……」
眼見著柳宜鑲的臉上浮上了幾分動搖,夏雨晴決定再下一劑猛藥,抬頭詠歎調道:「唉,本來我是不想說的,但是今日一見柳姑娘,甚為姑娘傲氣所折,覺得與姑娘甚是有緣,所以實在不忍心眼見姑娘泥足深陷而不自知,落得鮮花凋零,流水東逝的下場,可悲……可歎。柳小姐……」
柳宜鑲不耐煩的挑了挑眉,打斷夏雨晴的長篇大論:「你究竟想說什麼?」
「其實我想說的是……皇上是個斷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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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嘗試這種非正劇的小白文,開頭略艱難了些,請大家多多包涵撒(ゴ ̄3 ̄)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