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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3 文 / 浪花點點

    楚穆看商毅把繩子繫好後,又趴著抱住木頭,這才把繫住木頭的繩子,綁在蕭黎拉過來的馬車後面。

    「商大哥你放鬆別亂動,我這就開始拉了。」楚穆對商毅說道。

    「阿黎拉一次就停一下,慢慢的來,別太用力了,要不然會傷到商大哥,」楚穆對前面拉馬的蕭黎說道。

    「好,你喊一次我拉一次,」蕭黎在前面回答道。

    「拉,」楚穆喊一聲,蕭黎就拉著馬往前走了一步,之後停了一下,等到楚穆在喊拉,他再次拉著馬走一步,這兩匹馬蕭黎是用心養的,不但能很好的控制兩匹馬,而且還熟悉兩匹馬的個性。

    商勤看著他哥一點點被拉過來,他很激動,哥哥不會死了,如果哥哥死了,他真不知道以後要的路要怎麼走。

    「哥,哥你要撐住,就快到岸邊了,」商勤高興的叫道。

    「阿黎最後一點了,商大哥堅持住,用力拉,」楚穆大吼一聲,兩匹馬被抽了一馬鞭子,一個用力就向前衝出好幾步,商毅被拉過一大截,但是因為體力消耗的太多,商毅最終沒有抓住木頭,而是在距離岸邊五六十厘米的距離。

    眼看著商毅就要往下陷去,楚穆也顧不上了,他衝進水中,伸手就拉住商毅,一點一點把商毅往前移動,這時蕭黎和商勤,還有以前的老夥計們總算都過來幫忙了。

    眾人七手八腳的把商毅和楚穆給拉了回來,楚穆和商毅筋疲力盡的躺在草地上,兩人渾身濕透了,但是這一刻誰還在乎這些,能活著,看著藍藍的天空,那是多麼開心幸運的事。

    楚穆和商毅對視一眼,兩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那是劫後餘生的歡笑。

    「楚穆趕快去換衣服,身上都濕透了,」蕭黎走到楚穆的身邊低頭,居高臨下的說道,那微微上翹的嘴角說明他也很高興。

    蕭黎從馬車裡拿出半袋水,站在馬車上,楚穆已經扒光身上所有的衣服站在草地上,清水緩緩的從腦袋上流下來,一直把楚穆從頭洗到腳,他們的馬車裡還有一半的水,商毅說大約還有三四天時間,他們就能到能飲用水潭邊,現在馬車裡的水還夠用,蕭黎自然要幫楚穆把身上的污泥味兒洗乾淨,楚穆可比他還愛乾淨,這些天沒有好好的清洗過了,都不知道發了多少次牢騷了。

    半個時辰後,商毅算是緩了過來,那匹今年剛購置的年輕公馬已經陷入沼澤,果然還是需要老馬來帶路。

    商毅解開一輛馬車上的馬匹,這也是一匹老馬,雖然跑起來沒有年輕公馬快,但是勝在走的路比年輕公馬多的多,很多有危險的地方,它都能避開。

    幸好這輛車裡已經沒有什麼貨物,裝滿了一車的食物和水,現在用了一半,也不怕一匹馬拉不動。

    商毅依然趕在前面,不過這次他先是找到了以前走的那條路,如果不是昨天為了避雨,換了一下路線,他也不至於衝進沼澤了,阿爹曾經說的對,草原處處都是陷阱,最好是按著以前的老路走,如果要走新路就必須小心在小心。

    馬車再次搖搖晃晃的前進,楚穆翹著二郎腿嘴裡咬著一顆剛才被他拔下的草莖,看著車窗外的天空,因為昨天下過雨,今天的天氣並不熱,蕭黎正坐著馬車前趕馬,他果然還是太嫩了,如果早點知道自己家的馬不肯跑,是因為可能有危險,商毅大哥也不用掉進沼澤黎,可惜了那匹年輕的公馬,怎麼也要四五十兩的銀子。

    從這天開始商毅都很小心,沒有在偏離任何的路,之後天氣都不錯,既沒有下雨,也不是很熱。

    「山,阿黎我看到山了,」楚穆轉頭對在馬車裡休息的蕭黎叫道,已經十多天,天天都是草原,除了有時會出現的一兩顆樹和草坡外,根本就沒看到過真正長滿樹木的山了。

    「你們看到山了,過了這山,我們就該到第一個蠻族聚集地了,」商毅騎著馬慢跑在楚穆的馬車邊叫道,他對於蕭黎和楚穆是真的很感激,如果當時沒有這兩個人,單單就他那茹莽的弟弟,和幾個小夥計,他死定了。

    「那不是很快就要到了,」楚穆說道。

    「你想的美,別以為看著近,至少也要到天黑才能靠近那邊的山,每天中午我們才能真正趕到聚集地。」商毅笑著說道,他調轉馬頭,一抽馬鞭,告訴商隊裡的夥計們,這次他們又成功的來到草原的聚集地。

    蕭黎已經從車廂裡出來,他還沒有睡醒,靠在馬車門框邊,喝著杯子裡的水,看著遠處的山,終於到了,來到草原已經十多天了,也只有這一刻是這麼的激動,這兩天也許是老天開眼,才沒有讓他們遇到什麼事,希望接下來的路程都能平平安安的。

    其實蕭黎在商毅遇到那樣的危險後,他就有些後悔帶楚穆來這裡了,真的太危險了,如果當時商毅死了,他們連個認路的都沒有,結果是很可永遠迷失在草原中,幸好在楚穆的幫助下把商大哥給救了出來。

    這段路非常的安全,因為聚集地裡的人會經常來放牧,商毅也沒有在像剛開始這麼小心翼翼的,而是直接抽著馬鞭,快速的奔騰在這草原上。

    果然和商毅說的一樣,一直到傍晚,他們才趕到山腳,這山在遠處看著並不高,可事實上等靠近的時候,才能感覺到這山無比的高大,至少高達百米,比蕭黎家後院的山都高多了。

    「你們兩個前面就有水潭,我看楚穆都要瘋了,蕭黎你趕緊帶楚穆去洗個澡,這裡的水都是可以喝了,不會出問題,」商毅在安頓下來後笑著說道。

    「楚大哥你們可不要在前面洗澡,我們可是要喝的,這條小河的前面有個岔口支流,那邊有樹木也比較隱秘,不會有人看到,」商勤連忙對著拿出衣服往前跑的楚穆說道。

    商毅看著走遠的兩人,他們開始生活做飯,晚上喝的是臘肉粥,慶祝能安全到達這裡,馬兒們四散在草地的周圍,山彎是一條溪流潺潺而來,除了做飯的小夥計,其他人都跑進河裡洗澡,其實唯一不方便洗澡的只有蕭黎,商隊裡就他一個哥兒,所以商毅才讓兩人過去的。

    楚穆在把衣服丟給蕭黎後,衣服也沒有脫,直接跑進水中,這裡的水並不是很深,也就到他腰部,楚穆鑽進水中,把全身都弄濕後,才站起來,頓時整個人都**的,手從腦袋上把水抹下來,好個美人出浴。

    還站在岸邊的蕭黎看著直搖頭,楚穆總帶著一絲絲的孩子氣,放好衣服,蕭黎退下衣服和鞋子白皙的赤足緩緩走近水中。

    「過來,我幫你搓頭髮,」蕭黎像楚穆招手,這麼多天沒有洗澡,身上都有味兒,楚穆這兩天一直說腦袋癢癢。

    「來了,」楚穆馬上游了過來,他游到蕭黎的身邊,站起來,手狠狠的拍打水面,頓時蕭黎全身上下都被激起的水花淋濕掉了。

    蕭黎一點也不介意楚穆的惡作劇,他手裡拿著香胰子,摸在楚穆濕漉漉的腦袋上,單單的香味在兩人的鼻端飄散開來。

    「阿黎我也幫你洗頭,」楚穆說道,這香胰子是商毅給他們的,他們出門的時候有帶著一塊,但是在某一天洗澡的時候,因為天黑,楚穆手滑,把香胰子弄丟了,而商毅帶著的貨物就有這個,知道兩人的香胰子丟了,就給了兩人兩塊。

    「好,等下你給我洗,我先幫你洗,可是你天天喊癢的,」蕭黎的五指輕輕的按壓著楚穆的腦袋,一陣子後,這才拍拍楚穆告訴楚穆已經洗好了。

    楚穆一腦袋扎進水中,雙手在腦袋上搓了搓,這才鑽出水面,腦袋上那種髒髒的感覺消失,剩下的是清清爽爽帶著香胰子的氣息。

    「輪到你了,」楚穆從旁邊石頭上面那來香胰子,接著拉開蕭黎的髮帶,單手掬起清水澆在蕭黎的頭髮上,看著依然柔順的長髮被水弄的濕漉漉的,楚穆拿著香胰子慢慢的幫蕭黎抹著。

    兩人互相幫忙很快就洗感覺身子,楚穆在蕭黎的催促下才依依不捨的從水中爬起來。

    「快點把衣服穿上,可別凍到了,你不喜歡喝中藥的,」蕭黎拿著乾淨的布巾,幫楚穆擦著頭髮和身上順著機理往下掉落的水珠。

    「現在是夏天,那裡這麼容易凍到,阿黎我都好久沒有碰你了,我想要你,商大哥他們都不會過來,沒有人會看到的,」楚穆去親吻蕭黎的臉頰說道,任由蕭黎幫他擦乾身子,又拿來衣服幫他套上,但是褲子楚穆死活不穿,他家阿黎就是臉皮太薄了,結果自從來到草原後,他就再也沒有機會做,今天必須要嘗到甜頭,要不然他就不準備回去了。

    「真拿你沒有辦法,我用嘴好不好,等明天晚上我們就能在蠻族的聚集地安頓下來,你要怎麼做都依你了,」蕭黎對楚穆說道。

    「好,」楚穆同意,畢竟是在野外,天也快黑了,這裡他們也不熟悉,能嘗點甜頭就夠了。

    蕭黎單膝跪地,伸手撩開楚穆的衣服下擺,嘴和手都還沒有觸碰到小楚穆,小楚穆早已抬頭等不及蕭黎的安慰了,站了起來。

    被溫熱的舌尖舔舐著,楚穆輕哼一聲,好舒服,小兄弟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被伺候過了,現在敏感的要命,被阿黎這麼一弄,他差點就沒有守住精1關,直接交代了。

    楚穆臉蛋紅紅的,對自己差點早1洩這事感到很不滿意,他抬起蕭黎的下巴,蕭黎配合的鬆開手,任由楚穆把那早已堅1挺的物體送進嘴裡,長驅直入到咽喉深處,蕭黎伸手扶在楚穆的腰上,迎接著楚穆暴風雨一般的進攻,雖然嘴巴有些酸澀,但是往上瞧的眼睛,看到楚穆舒1爽的神情,蕭黎自然是不會打斷楚穆尋找快樂的。

    兩次後蕭黎在把嘴裡的物體吞下去後,低頭輕咳兩下,嘴角還沾著一些白1色的濁1液,他看到小楚穆腦袋上還掛著一些濁1物,連忙張嘴舔乾淨。

    「趕緊把衣服穿上,」蕭黎沙啞的說道,楚穆做的有些久,他的嗓子有些傷到了,咽喉火辣辣的疼。

    楚穆扶蕭黎起來,看著蕭黎微微泛紅的眼睛,嘴角還沾著的濁1物,他立馬吻了上去,那些白1液被他捲進兩人的嘴裡,蕭黎楞了一下,這味道他自然不會忘記,直接和著口水吞了下去,他可不準備讓楚穆這些混濁味道不好的東西。

    「阿黎剛才我舒服了,你還沒有舒服,」楚穆看著蕭黎說道。

    剛才給楚穆做,蕭黎不可能不動1情,但是這裡並不是做那事的地方,他也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天就快黑了,我們回去,中午才吃這麼點,你還不餓啊,」蕭黎笑著拍拍楚穆帶著高1潮後餘韻的臉頰說道。

    「能吃到阿黎我就飽了,不需要別的食物了,」楚穆不正經的說道。

    兩人往回走,蕭黎提著被他包裹起來的髒衣服,突然蕭黎的腳步停了一下,剛才隱約間他好像聽到什麼聲音了。

    「怎麼回事,我好像聽到哭聲了,」楚穆停下腳步說道。

    「我們回去吧,別管了,」蕭黎說道,這隱約的聲音讓蕭黎有些不安。

    「哥、哥你怎麼樣了,哥哥,我背你回家,我們找祭祀,他一定能救你的,」一個少年背起比他高大很多的青年哭泣著說道。

    「好像有人受傷了,我們去看看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楚穆對蕭黎說道,他知道蕭黎在戰場上殺了不少人,事實上他並不迷信,但是自從那次好像遇到鬼打牆後,楚穆就準備給阿黎積陰德。

    「好,我們去看看,」蕭黎帶著楚穆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其實就在前面,兩人繼續往前就能看到。

    一個比他們稍微矮一些,看著面容就應該是個少年,被少年扶住的是青年,這青年比楚穆和蕭黎都來的高半個頭,只見那個青年臉色微微扭曲,那被高高挽起的褲腿,兩人一看,確定是被蛇咬的。

    「你哥是不是被蛇咬了,刀,有刀嗎,趕快把傷口切開,」楚穆跑過去說道,這青年的腳踝已經青腫起來了。

    「我有刀,」少年在他哥被咬傷的時候早已失去分寸,現在一聽到楚穆的聲音,就像馬上有了主心骨一般,連忙把腰上的一把小刀遞給楚穆。

    楚穆以前被蛇咬過,知道怎麼緊急處理,這還是因為被咬後,特地去學的,如果剛被蛇咬的時候,能及時好好的處理,活下來的幾率會大很多。

    「我把傷口切開,你趕快去打水,水從傷口上方澆下來趕快,阿黎我們車上有治蛇毒的藥嗎,對了你走路的時候小心毒蛇,」楚穆一邊幫男子切開腳踝的傷口,一邊用力擠壓傷口,抽空才對蕭黎說道。

    「我知道會小心的,我這就去拿藥,你也小心點,千萬別亂跑,我馬上就回來,」蕭黎看著少年開始拿著水袋,沖洗男子被切開傷口的,知道這兩人一時半會也走不了,而楚穆也應該不會出事,這裡出去的路肯定要經過他們的營地,所以才放心的去馬車拿治療毒蛇的草藥。

    楚穆用力的擠壓著男子的傷口,高大的男子緊咬著牙,任由楚穆粗暴的擠壓著已經痛入骨髓的傷口,被五步蛇咬傷,離部落又還這麼遠,他死定了。

    清水不斷的從傷口上澆下來,黑色的血水不斷的被擠壓出來,看著一點點變紅的血液,楚穆知道,只要把毒血都擠出來,在把專門治毒蛇的藥草敷上,這條命有機會撿回來。

    「你們是蠻族的,」楚穆看著傷口流出的血變紅後抽空問道。

    「嗯,我們是蠻族人,謝謝你救我哥哥,你是南邊的人嗎?」少年在看到他哥哥臉色雖然難看,但是感覺卻比剛才好一些後說道。

    「我們是雲蘿的,來這邊行商,」楚穆繼續用力的從上往下擠壓,而且這傷口已經被他大大小小的開出五六個,鮮紅的血水不斷的從那些只有一兩厘米的寬傷口裡湧出,剛才那些因為毒液腫起來的青黑腫塊,都因為被楚穆扎出傷口,暴力擠壓掉毒血後,腫塊也漸漸變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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