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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2 文 / 浪花點點

    楚穆睡不著,聲音他沒有聽到,但是門被打開時冷風灌進房間他還是知道的,雖然對方及時的把門關上了,這才是大事,有時後他們沒有關門,阿姆會進來幫他們兩個蓋一下被子,但是手裡總拿著油燈,而且阿姆進來時是絕對不會先關門的,因為阿黎總會被驚醒,然後起來關門。

    而且阿姆的動作總是慢悠悠的,可不像黑影這般敏捷,怎麼看這黑影怎麼像賊的樣子,應該不會是阿傑,這小子一到天黑就絕對不進他和阿黎的房間。

    就在楚穆想要爬起來的時候,蕭黎的手壓住楚穆,那意思楚穆明白,是讓他不要輕舉妄動,而蕭黎也是看到對方手裡有刀,那微弱的反光,蕭黎曾經見到過多次,現在還不能驚動盜賊。

    當黑影彎腰低頭在床底摸索的時候,蕭黎起身手一把就按住黑影的肩膀,接著跳下床,對方也不是吃素的,在肩膀被往下按的時候,直接就地一滾往床尾滾去。

    兩人都迅速的站起,匪徒手裡明晃晃的匕首朝著蕭黎桶去,蕭黎藉著微弱的匕首反光避開,拳頭砸在對方的肩膀,兩人錯開。

    因為天黑,連人影都極難看到,楚穆兩眼一摸黑,原本還能看到個黑影,現在蕭黎也下去了,黑乎乎的,他已分辨不出那個才是蕭黎了。

    就在這時一道閃電劈下,照亮了屋子裡的三個人,匪徒高舉著匕首,衝向手無寸鐵的蕭黎。

    楚穆看著那在閃電下明晃晃的匕首就要刺到蕭黎,他急了,手裡抓起他那個大枕頭,從床上一躍兒下,直接用枕頭壓向對方的匕首,黑衣人沒有想到床上這個也敢撲向他,而且他也有些驚訝,這剛才和他對抗的居然是那個哥兒,而不是這哥兒的夫婿,這一愣神的功夫,就讓楚穆成功了一半。

    因為對方被楚穆這泰山壓頂給撞了一下,身子歪了歪,匕首自然沒有捅到蕭黎,蕭黎也被嚇了一跳,楚穆太胡來了,要是受傷了怎麼辦。

    黑衣人動作極快,雖然匕首被這奇怪的東西阻擋了一下,但是他手上靈活,手腕輕輕一轉,就在楚穆的手臂上開了一個口子,楚穆頓時慘叫一聲,鮮血直流。

    蕭黎聽到楚穆的慘叫,他已經完全顧不上自己的安全,拳頭直接砸像黑衣人的腦袋,一下,單單一下直接把黑衣人砸飛了,而且還直接昏死過去。

    「楚穆你沒事吧,」蕭黎緊張的問道。

    「我沒事,阿黎快點把油燈點上,我們要把這人綁起來,太危險了,媽呀,疼死我了,」楚穆對扶住他的蕭黎說道,連忙把他找到的匕首給收了起來,這實在太危險了,以後房間裡要備點東西。

    「真的沒事,」蕭黎在聽到楚穆說沒事後,馬上點亮油燈,第一眼自然是看向楚穆,當他看到楚穆手臂上被割開長長的傷口時,差點就慌神了。

    「我去找大夫,」蕭黎抓起外套說道,他身上其實就穿了條睡褲,因為天氣熱,他和楚穆兩人都是這麼穿的。

    「找什麼大夫,又不嚴重,趕緊把這傢伙捆起來,要是醒來我們就麻煩了,好不容易制服的,」楚穆拉著慌神的蕭黎說道,其實手上的傷口雖然挺長的,但是楚穆知道傷口並不深,應該不會太嚴重,現在他的右手正捏在傷口的上端,血止住了,擦上藥在纏上紗布應該沒有問題的,上次阿黎被那熊給抓出那樣恐怖的傷口都沒有問題,他肯定不會有事的。

    蕭黎連忙都櫃子拿出了一根長長的牛皮繩,這繩子還是他以前從戰場上找到的戰利品,因為這繩子特別的牢固,捆人最好,本來就是用來捆人的。

    那個昏死過去的大漢被蕭黎三下五除二的捆起來,楚穆看著蕭黎,想著這傢伙不會是去現代學過捆綁的吧,那昏過去的傢伙,雙手被解在背後,和雙腳一起被緊緊的捆住,這樣想要靠自己的力量解開,幾乎就是不可能的。

    「阿黎楚穆啊,你們兩個半夜三更的又做什麼,」吳玉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阿姆沒事,掉地上了,」楚穆高聲答道,這雨下的及時,就是發出這樣的聲音,也沒有讓隔壁的阿姆聽出什麼不對。

    吳玉聽到楚穆說沒事,想著這兩個孩子也太胡鬧了,這麼大個的人了,睡覺也能睡掉地上去,知道沒事從新閉眼睡覺,他昨晚就沒有睡好,今晚天氣涼爽,又是下雨,正是好眠的時候,也就放心的睡了過去。

    「楚穆你捏著別鬆開,我去廚房拿酒,幫你把傷口沖洗一下,」蕭黎說完,這次倒是記得穿鞋子了,只是忘記穿衣服了,楚穆看著蕭黎光著上身跑出去,想著等下要阿黎把衣服穿上,要不然萬一地上的人醒來了,阿黎被人看了,那不是虧大了,本著人道主義精神他還不能把對方的眼睛挖了。

    蕭黎很快就把酒罈子拿過來,楚穆鬆開手,任由猛烈的白酒從他手臂的傷口上流過,老天疼死他了,比剛才還疼。

    「疼就叫出來,別憋著,不會有事的,」蕭黎對臉色發白,緊咬住牙齒的楚穆說道,他在幫楚穆沖洗了傷口後,馬上就拿來一小瓶金創藥,捏開蠟封。這是當初他傷的很重,因為勇敢將軍賞給他的,據說是皇宮裡來的,藥效很好,就差活死人肉白骨了。

    「這是什麼藥啊,」楚穆問道,這白白的藥粉,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是曾經將軍賞賜給我的金創藥,聽說是皇宮裡來的,效果很好,連疤痕都不會留下,我一直沒捨得用,總覺得留著也許會用到,沒有想到今天就用上了,」蕭黎笑著說道,他非常高興當初的決定。

    「曾經,多久了,不會是過期了吧,那可是會死人的,」楚穆連忙說道。

    「什麼是過期,這個藥據說很好的,能放十幾年,將軍也就那麼幾瓶,你感覺怎麼樣,還疼不疼,血流的少了,」蕭黎對楚穆說道。

    「你還別說,傷口不那麼疼了,難道是我的錯覺,這裡居然還有這麼好的藥,真是太神奇了,你上次怎麼沒有用,」楚穆問道,他指的是蕭黎被熊抓傷那處。

    「那是小傷,用了可惜,這是我當初差背上被砍傷了,又在師傅請的大夫給我吊住命後,將軍知道了我的事賞賜給我的,那時我基本上沒有生命危險了,所以藥就留下了,沒有想到今天正好用上,還有一半先放著,」蕭黎說完把瓷瓶放回箱底深處。

    他又拿來了紗布幫楚穆裹住傷口,有這藥楚穆的傷應該很快就能好。

    「快點把衣服穿回去,可別被人看了,」楚穆在被裹好傷口後,抓起邊上的睡衣遞給蕭黎說道。

    「我有什麼好看的,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疤痕,還沒有你好看呢,白白嫩嫩的,」蕭黎說完拿來楚穆的睡衣,幫楚穆先穿上,又拿來了一條乾淨的睡褲給楚穆換上,他這才自己穿上睡衣。

    楚穆在蕭黎給他倒水吃了消炎藥後,靠在床頭,他的抱枕已經被血污了,而且上面還有一道同樣被劃開的口子,真可惜,這是他來到這裡阿黎給他做的第一個枕頭,就這麼光榮的犧牲了,要不是這整天阻擋,他手臂上的肉都可能被對方削下來,感謝他的大抱枕,又說了明天把人送鎮上的官府,要不然這麼個人綁在家裡也不行。

    「睡吧,你昨天下午割傷了手指,昨晚又發燒了,沒有想到晚上又傷到手臂了,」蕭黎歎口氣說道。

    「你睡,我現在還睡不著,我們要看著這個傢伙,免得跑了,我們就麻煩了,等下我困了就叫醒你,」楚穆說道,也因為今晚睡不著,要不然肯定對方和阿黎幹起來,他也不一定知道,他的睡眠質量一直不錯,睡過去沒有人叫,一般是不會醒的。

    「好,我們靠著床頭休息,」蕭黎並沒有反駁楚穆,兩人拉上帳子,油燈放在桌子邊上,被綁著的匪徒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的。

    兩人靠著床頭,楚穆雖然說睡不著,但是在他靠著蕭黎的身邊後,很快就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蕭黎小心的把楚穆放下去,他知道這兩天楚穆肯定很累。

    而蕭黎自己一直靠著床頭看著那個躺在地上的匪徒,明天早上一早就把對方送官府,這樣才能放心,要不然蕭黎可不敢睡,一家子的性命可不是鬧著完的,過年前他還聽說了城裡一家十幾口人被闖進家裡的匪徒殺個精光。

    過了大約一個多時辰,匪徒終於醒過來了,他扭動了一□子,看著被綁住的自己,馬上就威脅起蕭黎,但是蕭黎又不是嚇大的,只見他從床鋪上下來,拿起掛在桌腳的麻布,直接塞進對方的嘴裡,並警告對方最好不要發出聲響,如果吵醒睡著的人,踹上幾腳都是輕的,直接提山上活埋了,連送官府的機會都沒有了。

    匪徒鐵青著臉,他剛才發出聲響,被踹了兩腳,這力氣大的要命。這還是哥兒嗎?為什麼比他這個惡貫滿盈的匪徒都凶殘,那眼神帶著的煞氣比他還濃郁,匪徒相信這哥兒是真的敢殺掉他,他很不甘心就這麼被個哥兒給抓了,他無論如何都不明白,怎麼運氣就這麼差,能提到塊鐵板,早知道還不如把落霞居給洗劫了,匪徒無限後悔的想著。

    第二天,天還剛露出魚白,蕭黎就去蕭傑的房間,把弟弟從床上給拉了起來,蕭傑被他哥從床上挖起來很不爽。

    「哥你這麼早把我弄醒做什麼,」蕭傑不滿的說道,平時就算去採茶也沒有這麼早的,何況昨晚還下大雨了,搞不好現在還在下小雨。

    「昨晚有匪徒闖進我們家裡了,你趕快去村長家,把村長和村長家的牛車都叫來,趁著阿爹和阿姆都還沒有起來,趕緊的,我不想嚇到小弟弟他們,」蕭黎對蕭傑說道。

    「哥你開玩笑吧,」蕭傑說完直接從床上竄起來。

    「開什麼玩笑,現在人都還綁著,就在哥的房間裡,趕緊起來,我還得去看著他,如果人跑了,我們家裡就危險了,必須送官府,這人身上肯定有命案,」蕭黎說完馬上就回去,他就怕沒有看住這凶悍的匪徒,讓人跑了,他們一家都會處在危險中。

    「知道了,哥,」蕭傑穿上鞋子,馬上就跟著他哥過去了,怎麼也要見識見識凶悍的匪徒,是個什麼樣子的,對方在凶悍果然還是沒有他老哥凶悍啊,要不然怎麼就被他哥給捆了呢?

    蕭傑跟進他哥的臥室,果然看到一個人像蝦米一樣被困住,在看到他進去時,那眼光可凶狠了,大哥說的沒錯,這樣的匪徒很可能有命案,不知道有沒有被通緝,要是被通緝那他們不是有賞錢領。

    「瞪什麼瞪,都被我哥捆了,還想要囂張,你昨晚肯定嚇到楚大哥了,其實我哥人平時挺好,唯獨不能碰他的寶貝夫婿,你肯定犯了我哥的死穴,大哥楚大哥沒事吧,」蕭傑用腳踢了踢這個被塞住嘴巴,凶狠瞪著他的匪徒。

    「他手受傷了,沒有大礙,你小聲點,要是吵醒楚穆看我怎麼收拾你,他已經兩天都沒有休息好了,」蕭黎瞪了一眼弟弟說道。

    蕭傑對蕭黎做了個鬼臉,馬上就往院子外面走去,趕緊把這傢伙送走,嚇到阿姆阿爹和弟弟可不好,如果被對方跑了,對方肯定會報復他們的。

    村長天還沒有完全亮起來,就被蕭傑給叫起來,他有點兒生氣,不知道打擾老人家睡眠很不道德嗎?

    「你個臭小子,要是不是什麼重要的事,看我怎麼收拾你,」村長手裡拿著旱煙袋,敲敲蕭傑的腦袋說道。

    在蕭傑一說他們家進了匪徒後,村長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馬上就從牛欄裡拉出牛,套上牛車往蕭黎家裡趕去。

    蕭黎怕吵醒家裡的人,拖著對方來到路上,見到村長帶著牛車過來,叫了聲村長,老村長下了牛車,讓兩個年輕力壯的青年把匪徒抬上牛車,趕著牛車就往鎮上去了。

    一刻鐘後,牛車終於慢悠悠的來到鎮上的官府,這鎮上的官府並不大,官員的品級也是極低的,蕭傑在到門口的時候就溜了下來,他要去看通緝榜,如果這人是被通緝的,能上通緝榜的最少也值百兩銀子,那就賺大發了。

    作者有話要說:打滾求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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