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念著,還有太多剩下的什麼?
「你是誰呢?優衣叔叔的妻子?」麟兒抬起那雙閃爍的眼眸,盯著千絮問道。
千絮溫柔的低眼,凝視著麟兒那俊俏的臉龐,微笑在憂愁的面容輕輕綻放,然而,看著麟兒那稚嫩的臉龐與身上那不相配的黃袍,她那絕美的臉龐上卻又泛起一絲憂傷,美眸微微一閉,左手雪白的纖指從長長的袖袍中伸出,寵溺的撫摸在麟兒的小腦袋上,柔聲道:「苦了你了,孩子……」
苦嗎,不苦,雪姬為麟兒擋下那必死的一劍,眼中凋零的最後一滴淚水才苦,包裹著藏匿了太久的情感,愧疚著對戀人的一世決絕,有著太多無以言語的內疚與不捨。奈何橋上或許便無以奈何了吧?但是,痛哭的兒子卻又讓她在逝去的那一刻再次淒涼、苦楚……
或許,真的很苦,鬼束千尋在閉眼的那一刻,還在回眸天際的身影,那一抹永生忘不掉的身影,成了一世難以釋懷的叨念。沒有人能夠看懂他那最後一劍的蕭瑟,徒有的蒼涼再也守不到那個讓他用生命去等候的女人了。被愛情枷鎖了半生的悲楚在死亡面前成了一朵隨風凋謝的櫻花,伴隨著秋風的哀愁流向冰冷的地獄……
「優衣叔叔是一個表面冷漠,內心熱血的好人。」麟兒給出了這樣一個讓千絮美眸驚異的話。
千絮紅唇輕啟,本想說點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卻又止住。良久,她的腦袋伴隨著一聲幽然的歎息輕輕抬起,眼眸複雜的望著那射進銀色月光的殿門。
……
「七王爺,他們的表現你可還滿意?」一雙白嫩細手緩緩推開宮殿殿門,兩個人影出現在了司念與櫻大等人交手的戰場。
「看來形勢可並不樂觀。」七王爺雖然口中如是說道,面目表情卻是異常淡然,嘴角竟似還若有若無的掛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淡笑。
「可是你卻並不擔心,不是嗎?」嬌媚女子紅唇輕分,嫵媚的臉龐上掛著無比自信的笑顏。
七王爺微微凝眼,長髮被秋風帶動。「如果這樣都還是輸了,我便認命……」
「咯咯,原來一生運籌帷幄的七王爺也有賭命的時候。」嬌媚女子緩緩從腰間抽出一條玫瑰鞭,雙眸毫不轉移,深情的盯著司念。
「舞姬,你們組長到底是怎樣的人?」嬌媚女子不想七王爺會問出這樣一句話,她微微側頭,眼中出現了一絲異樣的笑:「他是一個能讓你大吃一驚的人。」
「呵,大吃一驚嗎?我翹首以待……」七王爺隨即不再言語,雙手負背,眼神凝重的盯著場中的一舉一動。
舞姬表有深意的「咯咯」一笑,而後縱身一點,紅色的身影彷如一條綢帶劃向司念。
「桀桀,我說過,你的心臟一定是我的。」司念剛側身躲過櫻二一劍,身後便響起櫻五的聲音。此刻,櫻五左手扣向司念的脖子,而右手則握拳擊向他的腰間。
「是麼?」司念冰冷的聲音響起。只見司念左手呈掌,抵著櫻五爪狀左手的虎口,而右手則包住了他的拳頭。下一刻,櫻四和櫻六兩人的利刃已是刺向了司念。
「成功了麼!?」櫻大看著櫻四和櫻六的利刃刺入司念的身體,儼然喜道。
「不對!櫻五,快讓!」櫻三同樣看著櫻四和櫻六的利刃刺入司念的身體,可是他馬上便發現了端倪,立馬大聲對櫻五吼道。
「晚了……」一道不悲不喜,冷漠的聲音在櫻五身後響起。此刻,被櫻四和櫻六刺穿身體的「司念」才緩緩消失。
「怎麼可能!」櫻五的身體在空中已是無法再次躲閃,而司念手中的邪村則已是快速的遞出,向著櫻五的後背……
「啪!」就在邪村即將沒入櫻五身體之時,一道赤紅長鞭忽然出現,纏住邪村赤芒大閃。
「不自量力。」司念早在兩人還在殿外時便已發現兩人,現在其中的女子終於出手了。
「給我破!」司念右手細臂猛然一抖,邪村一聲長嘯,而後血芒大盛,真氣再次擴散開來,整個殺域空間血色更濃。
「嗤嗤……」舞姬不想司念的實力竟還有所保留,整個嬌軀在忽然增強的殺域中無法適應。而她的整個身體此刻更是直面司念,被司念的殺氣所包裹。
「大姐!」櫻五轉身見舞姬嬌軀猛震,趕緊上前,一掌拍在舞姬的手背上,玫瑰鞭應聲而落。
舞姬震驚的盯著司念,瞳孔深深的收縮:「你居然能以真氣渡過長鞭,傷害我的內臟!?」
「大驚小怪,你的盲目自信差點讓你死在我的劍下。」司念淡然的看著舞姬,邪村一抖,纏在它身上的玫瑰鞭便被絞成數截。
櫻大櫻二同時急身欺近,皺眉對舞姬問道:「大姐,怎麼樣?」
舞姬單手一揚,不懼反笑,面龐一掃剛才驚異的神色:「你的實力越強,我就會覺得我的眼光真的很好。」
「哦,你看上了我?」司念一副饒有興趣的表情,盯著舞姬。他沒有急於進攻,雖然司念表情恬淡,可是他此刻心中同樣警惕不已,現在的他有苦自知,他體內的真氣已是不多,他需要拖延時間恢復真氣。
舞姬道:「東瀛百年,各色各樣的男人都不及你。」
司念道:「即便你們的組長?」
舞姬輕笑,而後便是不語。
櫻三站在櫻大等人身後,雙眼一直注視著司念。驀然,他發現司念縮於左手袖袍中微露出的指尖似乎閃著淡淡白芒,他猛然皺眉,立馬對身周等人大喊道:「他在拖延時間恢復真氣,我們快點動手!」
舞姬巧眉一挑,同時說道:「北斗七星,列陣!」說完,幾人沉眉變色,卻也毫不猶豫快速分開,眨眼間便列成北斗七星陣,七雙眼眸與司念相對。司念望著七人所站之勢,淡然的臉龐忽然變色:「天罡北斗陣!你們怎麼會全真教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