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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六章 談話 文 / 漫序

    張三在司念離開後,便一直沒有離去。雖然司念武功高強,但是他卻依舊擔心。

    一日之後,司念回來了。坐於側廳喝茶的張三趕緊放下手中茶杯,道:「怎麼樣,是誰找你?」

    司念坐上一旁的椅子,道:「絕無神。」

    張三猛一皺眉:「絕無神?」

    司念道:「他很強。」

    張三點頭,輕聲道:「確實很強,整個東瀛,只有一人是他對手。」

    司念道:「便是那位讓他盡守承諾,不能離開絕無神宮之人?」

    張三道:「是這樣的,據聞二十年前絕無神和另一個高手在富士山交手,遍山櫻花隕落,而後絕無神以一招之差敗北。從此便呆在絕無神宮,未曾踏出一步。」

    司念道:「那人是誰?」

    張三搖頭,道:「我想除了絕無神,天下間沒人知道。」

    司念低頭,略微沉吟。

    張三問道:「絕無神找你是何事?」

    片刻,司念從沉吟中抬起頭來,道:「他讓我幫他去偷一樣東西。」

    張三道:「什麼東西?」

    司念道:「天皇金印。」

    張三震驚,猛的從椅子上跳起來:「天皇金印!?」

    司念點頭。

    張三的臉色大變,道:「聽哥哥的話,別去。東瀛皇宮雖然不如華夏皇宮,可是以你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輕易脫身。」

    司念輕輕搖頭,道:「我必須去見一人。」

    張三道:「是誰?」

    司念道:「雪姬。」

    張三道:「雪姬?」

    司念道:「千尋鬼束的愛人。」

    張三更是疑惑,道:「你和千尋鬼束關係很好?」

    司念道:「除了是死在我劍下的對手外,沒有任何關係。」

    張三道:「那你為何要去見他的愛人?」

    司念道:「因為他的劍在我的手中。」說完,司念低眼,左手微微撫上邪村。

    張三輕歎,道:「你這樣冒險進皇宮,即使見到了她,又能怎樣?你有話帶給她?」

    司念搖頭:「千尋鬼束從未和我說過她的事,只是在死前叫了這個名字。我又怎會有話對她說?」

    張三急道:「那就對了!連一句話都沒有,難道你是想見見她有多麼美麗?讓千尋鬼束到死也念念不忘?」

    司念道:「不是。」

    張三不懂,聲音有點激動:「那你是想幹什麼!」

    司念嘴唇微張,隨即又合上了。

    張三見此,長長一歎,道:「司念,不是哥哥阻你,如果你能安全進出,哥哥我會一聲不吭。但是那不是一個流派,或是一個幫派。而是東瀛皇宮!這麼多年來,不知到有多少人想打皇宮寶庫的寶物,卻是一進便再也無法出來了。他們不是重生,而是被活生生的囚禁了!他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出來了!」

    司念輕輕站起身來,推開窗戶,淡然的望著窗外秋色濃重的花園。水池中的游魚安靜的游來游去,片片枯葉飄落清澈水面,輕輕蕩起絲絲漣漪……

    司念的聲音很蒼茫,無神的雙眸望著窗外,他平和的說道:「三哥,我們這一生是在追求什麼?榮華富貴,還是至高權力?或許江湖中很多人都是在追求這兩樣東西。可是,我不是。曾經,剛進入《異世》之時,我僅僅是希望,能夠去到美國找到我的摯愛,能夠振興我的家族。而後世界末日,我便只是希望能夠與兄弟愛人呆在一起,相伴江湖。然而如今,夜子和我的選擇出現了歧路,最終導致我們兩人關係決裂。我從心痛中清醒過來,竟是無法感覺到疼痛了。那時,我才發現自己並非是忘記了疼痛,而是沒有了心……我現在就連曾經的摯愛都埋進了心底,只因我怕最後的歸屬也將背叛了我。或許當哪一天東西方服務區能夠相通之時,我連去美國的勇氣都將喪失……

    現在,我的人生變了。既然隱藏了心,我還能依靠什麼活下去?於是我選擇了劍,選擇了以劍為生……」司念的話音一頓,而後他緩緩轉身,無神的眼中全是空洞。清秀的面龐上有的,只是寂寞……

    「三哥,從我踏入殺劍那一刻,我便沒有了朋友。真的,沒有了朋友……即便是你,我也只是把你當做恩人。我永遠不會忘記你明知是死,卻還要撲出來的那一刻。我很感激你……」

    張三沉默了,他低著頭,繼續聽著司念的話。他知道,司念還有下文……

    「一個沒有朋友的人,一個以劍為生的人。他需要怎樣去對待誠劍的無情?千尋鬼束讓我尊重,不是兩年前他放我一馬,沒有殺我。而是他那誠於劍的渴望,渴望一戰燦爛的曇花一現。他死了,卻並非死在我的劍下,而是死在了一個女人手裡。但是他卻依舊深愛她,即便是死,也對她念念不忘……高手的國度,是不應有愛情的,因為寂寞的充斥怎能容下愛情?但是千尋鬼束他卻的確將一份至死不渝的愛,保留在了心裡。他寧願放棄武道,也不願將那個女人從心底忘去……既然如此,我怎能拒絕邪村顫抖的劍意?或許有一天,我也會和他一般如此葬送在內心的那個女人身上,但是見過千尋鬼束之後,我卻定不會讓此種事情發生。為了她,為了劍,我不能真正的讓自己一無所有……終究到底,我和千尋鬼束都是一類的人,只是他念念不忘著那個女人,而我卻如同當年的西門吹雪一般,將心中的那個女人深深掩藏,葬於無情劍道之下。」

    張三不再說話了,他不懂司念寂寞的世界,但是他卻懂一個值得尊重的對手應該得到的尊嚴。他明白了司念話中的意思,司念是要給他尊嚴。被人奪去愛人,卻只能孤獨二十餘年不知愛人在何方的委屈!

    張三深深歎息,司念的話很是平和,淡淡的話語讓人無法相信,這會是一個殺人如麻之人的輕柔。張三起身,輕輕拍手。門外的武士立馬走了進來。張三輕聲道:「準備一匹快馬,馬上。」

    武士點頭:「是!」而後退出房門,騰身向外。

    司念看著張三,淡淡一笑,薄薄的嘴唇輕輕張開:「三哥,陪我喝兩杯吧。」

    張三點頭,兩人並肩向客廳走去。

    一匹馳騁的駿馬,黝黑的毛髮,壯碩的身體,健壯的四肢在大道之上彷如風中的箭頭,疾馳遠去……馬背上的男子,安穩的坐於馬背,髮髻在風中舞動,和服被狂風揚起,他依舊恬淡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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