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唐玨父子三人怒氣沖沖快步而至,俯視到躺倒在地如同死狗一般的周奉,無比的蔑視噁心。()
呂族滅亡唐族復興,湘城風族、李族的嫡系青年及刺史府的官員請了官媒來向唐靜求親,唐靜的情緒好不容易平緩了,周家人竟是找上門來鬧事。
莫說周奉是個廢人,就算他被唐雪瑞治好了,也是個狼心狗肺無情無義的東西。
唐靜豈能再跟周奉復合。
「休書白紙黑字,此事覆水難收。你們周家羞辱我們家一次不夠,竟還要來第二次,真是無恥可恨之極。」唐玨抬手隔空射出一道鬥氣,親自解決了周奉的性命,冷聲道:「帶著他的屍體滾蛋。再有下次,你們都到地下去陪他!」
周家人未料到唐玨如此狠辣,恐慌萬狀將周奉屍體丟進轎子,屁滾尿流的跑了。
一場鬧劇至此結束,唐玨後悔沒有早點殺死周奉。
唐家的大廳裡面眾人安慰著默默哭泣滿臉愧疚的唐靜。
唐海慧、唐婉玉站在唐靜身前,低著小腦袋,眼淚嘩啦啦的落下。
唐玨父子三人面色鐵青進來,趙氏問道:「怎麼說的?」
「有什麼可說的,我把那牲畜殺了,周家人滾了,日後不敢再來。」唐玨見唐靜抬頭一臉震驚,解釋道:「他有臉來要你與慧兒、玉兒回去,這是找死!」
唐海慧、唐婉玉身子顫抖,驚恐失色,抬頭哇得哭出聲來。
唐玨心酸難受,柔聲道:「舅舅實是氣憤,就把你們的爹給殺了。他著實不配當爹。這回舅舅與你們外公一定擦亮眼睛,給你們找個好爹爹。」
唐靜心裡長歎,經過周家人這麼一鬧,還怎麼有臉在湘城找人家。她原本被族人說的動了再嫁的心思,現在完全打消。
唐婉玉淚眼汪汪求道:「舅舅,我不要回周家。」
唐海慧哭道:「我不回周家,不要讓娘受苦傷心,我和妹妹也不要被周族的人瞧不起欺侮,我們要跟著瑞姐姐學醫藥術,以後當藥師。」
眾人一聽兩姐妹竟不是為了周奉的死而哭,心喜之後更加的難過,這就足矣說明周奉生前對唐靜母女三人多麼的無情無義。
李氏與趙氏將兩個小寶貝摟在懷裡。
唐風陰沉著臉。唐軒淼本就話少,就站在唐玨身旁。
唐軒焱繪聲繪色跟眾人描述周家狼狽而逃的樣子,唐雪瑞瞪了他一眼,立刻息聲坐下來。
周奉到底是唐海慧、唐婉玉的親生爹爹,他被唐玨殺死的事情傳出去,導致她們的名聲受損,長大了都難說個好親事。
可是周奉若不死,周家人再上門鬧事,不但是她們姐妹,唐族的名聲都毀了。
唐定坤進來時,唐家人都沉默不語。
唐定坤開門見山道:「我曾經有過兒子,後來失去了,幾年前身體每況愈下,跟前連個孝敬的後人都沒有,就開始盼望有兒有女。現在我有了焱兒,竟是還不知足,焱兒姑姑可否願意讓慧兒、玉兒認我做義父?」
唐靜俏臉梨花帶雨,目光驚喜交集,卻是自覺的搖頭道:「這如何使得?」
唐定坤反問道:「焱兒姑姑可是瞧不起我?」
唐靜依舊搖頭,道:「不,您是斗聖,是我的慧兒、玉兒高攀不起。」
唐定坤伸手熟練的將趙氏身前的唐婉玉抱起坐在肩膀上,笑道:「焱兒與慧兒、玉兒是表兄妹,焱兒能做我的義子,她們自然能做我的義女。」
「我義父說的有道理。姑姑,我看這是兩個妹妹跟伯伯的緣分。日後兩個妹妹有了我義父撐腰,誰還敢瞧不起!」唐軒焱歡喜的差點跳起來,趕緊幫著說話。
唐靜望向唐風、唐玨,最後見唐雪瑞點頭,這才破涕為笑,很是興奮歡喜的答應了此事。
她未想到周家人這麼一鬧,竟是給兩個女兒找了個青松門峰主斗聖做義父。
次日唐族將這個消息傳播開去,倒是抵消了周家人鬧上族門帶來的負面影響。
周家人離開湘城,將周奉的屍體丟棄荒林,而後怕唐族尋仇,竟是帶著不多的銀兩離開了羅國,再也沒有回來。
多年後唐海慧、唐婉玉成為名滿天下的藥聖,他們聽到此事,再打聽清楚唐玨仍然在世還活得很健康,根本不敢上門認親。
這些都是後話,且說轉眼到了三月中旬,唐定坤、唐軒淼、唐軒焱、趙志、趙彬、趙亮啟程前往江南武院,金子依依不捨的離開唐雪瑞。
此後沒兩天,唐雪瑞進行了一次考核,最終在家族未成年的孩子當中選了三人,唐山的八歲兒子唐星繁、唐然的九歲女兒唐雨萍、唐潛的十一歲女兒唐麗影,加上唐海慧、唐婉玉,共是五名弟子。
她又收了母族的趙淨、趙景、趙芳、趙玲、趙安為弟子。
十人入唐門比唐春四小晚,全部尊稱四小為師哥師姐。
何晶是唐雪瑞的師妹,在唐門身份比十四名弟子都要高,促使她加倍的努力學習醫藥術,不能白讓他們叫聲師叔。
唐族過了兩個月平靜的日子,族人在唐玨的教導下修煉山河色變的功法,已有十幾人入了門。
姜海月、姜天涯餘毒全部清除乾淨,為防止方族買通殺手突襲唐族,決定留下來,就在族裡修煉。
唐雪瑞順勢招攬二人成為唐門的長老。
花三、花八的身體痊癒,向唐雪瑞立誓效忠,被賜名為唐蕊、唐蒂,開始學習醫藥術。
這一天,唐雪瑞正式宣佈將要離開家族前去武州江南武院。
唐春、唐夏留在唐族。
唐秋、唐冬這次跟隨唐雪瑞離開,兩個月之後跟唐春、唐夏替換。
其餘十二名弟子全部跟唐雪瑞去江南武院。
唐海慧、唐婉玉在醫藥術的過程當中,產生了濃厚興趣,展示出很高的天賦。唐靜欣慰之餘,為守護兩個女兒,決定一同前往。
五月的一天早晨,旭日東昇,天地明亮,夏風徐徐,剛下過夜雨的湘城空氣新鮮。
唐族大門前停著七輛馬車,其中包括趙族、何家的三輛馬車。
以何家的馬車最為華貴,拉車的是兩匹黃毛高山馬,車子是用精鐵與紅木而制,刷著厚重感的黑棕色漆,車簾的表面是雲朵暗紋的錦鍛,盡顯低調的奢華。
何晶拉著唐雪瑞、賀紅蓮上了何家馬車。何君清、唐玨、趙氏、趙化、趙晃將親自送她們到武州。
暴獅、白曇緊跟著何家馬車。
車隊滿載著唐族、趙族的希望與祝福,奔馳在寬敞路邊綠樹成蔭的官道,將要離開湘城。
一個雪白龐大的身影出現在官道旁邊,嗷嗷悲傷的吼叫。
五隻黑白羽毛相間的小鳥在何家馬車的上空高聲鳴叫。
趙氏騎馬回頭,激動叫道:「我的寶貝瑞兒,你養的獸都來送行,你快瞧瞧。」
賀紅蓮心裡一動。當年她遠行,馴養的十幾隻獸也是這樣。
唐雪瑞撩起車窗,抬頭看到空中是燕子一家,低頭望到地上奔跑的是鳳凰,心裡縱使十分不捨,也只能揮手,高聲道:「回去。有急事才能去找我!」
鳳凰停下站住不動,目送車隊消失,這才怏怏不樂的轉身返回唐族。
燕子一家跟在鳳凰屁股後面,安靜的飛了回去。它們吃了唐雪瑞的藥丸已有數月,都擁有了靈性。
唐雪瑞本想試著訓練它們傳信,又怕它們太弱小,在途中被凶禽吃掉,就打消念頭。
相比人口繁多的武州,湘城的唐族要安全的多。唐雪瑞沒有帶上它們。
車隊一路遠行,兩日後路過湖州趙族的老家也不敢停留,擔心給老家的親朋好友引來方族的仇恨。
何君清提醒道:「唐老弟,方族已經遠遷至安城,不過幾個姻親家族仍在。」
唐玨不敢冒險,命令車隊急行,黃昏駛出湖州,夜裡到了范城境界的一個富饒的鎮子,住進了何族名下清幽漂亮的千荷莊園。
「眼下正值盛夏,園裡碧湖千荷綻放,白日風景如畫,夜晚荷香陣陣,清涼怡人。」何君清下了馬熱情的介紹。
眾人瞧著莊園被灰白破舊的高牆圍著,實難想像裡面有何君清形容的美景。
何晶在唐雪瑞耳邊輕聲道:「這個莊園我以前從未聽說過,這次可是沾了你的光。」
紅漆木門大開,裡面竟是走出十個穿著粉裙、手提紅燈籠的清麗年青的女子。
為首的青年女子容貌絕色,彷彿畫中仙子,蓮步速移,頃刻之間便到了眾人面前,先是鞠躬行禮,而後朝著何君清道:「小敏見過三老爺。」
何君清笑道:「這是莊園的管家何敏。你們有事直管找她。」
眾人這才知道何君清在何族同輩排行第三,那眼前的小敏應是何族的奴婢。
何族曾是屹立在羅國幾百年一品武學家族,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如今成了三品,家族的勢力依然十分雄厚,一個莊園的管家就是四品斗師絕色女子,不是湖州方族這種新崛起家族能夠相比的。
何敏身後的九女讓開一條道,請著眾人進了莊園,而後由兩個青年奴僕關上大門,將裡面的燈火輝煌、歡聲笑語與外界隔絕。
「敏姨,這是我的女兒晶兒。」何君清回頭指著月光下著藍裙的美麗小少女。
何敏笑道:「倒是比你小時候沉穩些。」目光落到了唐雪瑞身上,收起了笑容,很是尊敬的點頭示好。
何晶與唐雪瑞手牽手,低聲道:「我爹竟稱何管家何姨?」
何君清停下腳步,道:「我的爺爺是位斗聖,他在逝世前的五十年暗中收了幾十個孤兒做弟子,這些人都被賜姓何,如今成為我們家族的中流砥柱。敏姨就是其中的一個,你要稱她做姑奶奶。」
何晶驚詫的笑道:「姑奶奶真的好美、好年青。」
唐雪瑞以前見過的女子當中最美的是王朵兒,而後是趙氏,可跟何敏相比起來,都要遜色一籌,沒有她的自信與淡定。
她回頭望到賀紅蓮輕輕搖頭,原來連賀紅蓮都不從未見過何敏。此女真是神秘。
莊園面積很大,眾人被分開居住在三座獨立的院子。
唐雪瑞一家三口、賀紅蓮、何晶父女被安排在碧湖中央的一座古樸大氣的院子,打開窗戶、出了門都能看到湖面靜靜綻放的千朵荷花。
何晶與唐雪瑞住在一個房間,淨面之後,到了飯廳享受精緻的飯菜。
暴獅、白曇渾身熱氣跑出院子,跳進湖裡泡個涼水澡,玩得很開心,而後濕漉漉的站在岸邊,等著風吹乾毛就去吃專門為它們準備的肉食。
眾人用過飯之後,心情大好,月光之下圍繞著碧湖散步消食。
暴獅、白曇圍著唐雪瑞前後歡快的慢跑,何晶興奮的給她介紹著荷花的品種。
唐雪瑞問道:「我考你個問題,蓮子有什麼藥效?」
何晶自信的回答完畢,就看見何敏提著燈籠從遠處快步行來,道:「我那姑奶奶來了。」
何敏目光恭敬,懇求道:「唐族長、雪瑞大師,莊主請你們過去敘話。」
唐玨道:「原來莊主在此,是我們失禮了,應該一來就去見他。」
趙氏微笑拉過唐雪瑞,低聲道:「我的寶貝瑞兒,這幾天坐馬車累壞了,我會在廳裡等你跟你爹回來再歇息。」
何敏在前面帶路,唐玨父女緊隨其後,何君清陪同。
「唐族長、雪瑞大師,十分抱歉,莊主不便走動,不然便會親自到院子見您們。」何敏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裡似清脆叮叮的風鈴。
四人走了許久,眼前現出一片竹林,在那林中有一座閃爍微弱燈光的二層閣樓。
何君清快走幾步,轉身擋在了唐玨父女身前,突然間以無比慎重的語氣道:「稍後你們見的是我至親的人,無論結果如何,都請不要將今晚發生的事說出去。」
唐玨與唐雪瑞相視對望,而後點頭。
「謝謝你們。」何君清深深鞠躬,抬起頭時,目光複雜的望著唐雪瑞,道:「鳳霄的娘也在裡面,她早就想想見你。」
唐雪瑞面色微變,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唐玨微笑道:「原來你金師伯的娘在此。那我們今個是來對了。」
金鳳霄對唐族是大恩人。唐玨能成為青松門的內門弟子,就是金鳳霄奉獻的名額。唐玨自是對他感激涕零。
何君清道:「我七妹原想著正月到湘城瞧看雪瑞,被鳳霄連發五封信攔住了。」
唐雪瑞聳聳肩,道:「何奶奶又不是外人,她是想見紅蓮吧,金師伯無需攔著她。」
何君清乾咳一聲,道:「雪瑞大師,我七妹很年青,你叫她何姨可好?」
何敏搖頭道:「三老爺,你再拖延下去,七小姐就衝出來了。」相比之下,她要淡定的多。
竹林裡散發著淡淡的竹葉清香,一條鵝卵石小道縱深通向閣樓,一縷夏風拂過,閣樓大門始終敞開,六名女子從裡面魚貫而出分列兩邊。
一個著墨綠色長裙的青年麗人自二樓樓梯優雅走下,杏眼綻放鑽石般奪目光芒,朝唐雪瑞露出一個溫和善意真誠的笑容,道:「我叫何朝麗,深夜請你們到此,實是唐突。」
「唐玨見過何大師。我跟鳳霄是同門師兄弟,沒有他就沒有我的今日。您千萬別客氣。」唐玨處於尊敬,只是望了何朝麗一眼,便迅速低下頭。
「雪瑞給何姨請安。」唐雪瑞便要鞠躬行禮,卻被何朝麗風般旋至握住了胳膊。
「我與霄兒能晉級突破,都是靠吃你煉製的藥丸。你是藥聖,能叫我一聲何姨,已是我的榮耀,日後你見了我莫再行禮。」
唐雪瑞連忙搖頭,道:「何姨,快莫如此說,我能認識你與金師伯就是幸運。」
當年若不是靠著金鳳霄的名頭威攝呂族,唐族早被呂族派人暗中幹掉了。
沒有何朝麗,哪來的金鳳霄。她說的話都是肺腑之言。
「這是我請器聖給你量身定做的,它會保護你不被惡人侵犯,給你帶來好運氣。」何朝麗話畢,將早已準備好的寶器精金鐲子戴在唐雪瑞的左手腕。
守護之戒裡面的無雙叫道:「主人,這只鐲子比烏斗聖送你的品級高,使用方法在鐲子裡面儲物袋內。」
唐雪瑞頗感意外,竟是收到這麼重的禮物,都不知道如何回報。
何朝麗握著唐雪瑞的小手,道:「咱們客套話就不說了,隨我到樓上辦緊急的要事。」
唐雪瑞鼻中嗅著淡淡體香,見何朝麗墨發素顏不施粉黛,脖頸修長,英姿美麗,高貴典雅,容貌有三分像金鳳霄,心生喜歡,讓著她半個肩膀,由她牽著走上木樓。
何君清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伸手請唐玨先行一步。
寬敞木屋窗戶緊閉,內設簡單奢華的傢俱彰顯主人的身份尊貴。
紫檀幾桌上置著一盞虎獸銅油燈,昏黃的燈光,只能照亮周邊幾尺。
雕刻吉祥圖紋紫檀木床上坐著瘦骨嶙峋的灰衫白髮老人,慘如白紙的臉上一雙眼窩凹陷的眼睛,渾身散發著灰敗死亡的氣息,像只披張人皮夜遊的骷髏,乍一看恐怖嚇人。
木床不遠處站著一個高大挺拔五觀俊秀的紫衫少年,嘴唇緊抿,目光審視唐玨父女。
何朝麗沒有感覺到唐雪瑞任何恐懼緊張的情緒,心裡一鬆,將她帶到了白髮老人跟前,輕聲道:「他是我大哥。」
唐雪瑞鞠躬柔聲道:「雪瑞見過何伯伯。」
何喻天眼珠子呆滯望著前方某處,對眼前的人不聞不問,彷彿時間停止,他已是個死人。
唐玨滿眼震驚,幾乎要驚呼出聲,難以置信白髮老人竟是名滿羅國、何族失蹤六年之久的斗聖何喻天。
十幾年前,何喻天去青松門參加典禮,唐玨做為外門弟子負責引路見過他。
原來何喻天身患重病,已經油盡燈枯將要死去,所以何族隱瞞他的消息,對外宣稱失蹤。
何族的敵人若是知道何喻天的現狀,對何族便不會再有任何顧忌。
此事對於何族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鬥神在上,我們父女絕對不將今晚的事洩露出去,否則我修煉鬥氣永遠無法晉級。」唐玨鎮重發誓,立刻贏得了何家兄妹及紫衫少年的好感。
「你看他還能醫治?」何朝麗低聲的說話。
「何姨,你大哥體內有毒、真陽虧損過度,不過他是斗聖,外虛內強,看著生命垂危,實則陽壽還有幾年,自然是能醫治好的。」唐雪瑞話畢,從守護之戒裡取出一雙白紗手套戴上。
真陽虧損過度就是縱慾過多,導致折壽。
何喻天的病情除去中毒外,跟花三、花八一樣被歹毒的人采去了元陽。
堂堂斗聖竟然掉入這樣的桃色陷阱,導致將要隕落,這是他個人的恥辱與不幸,也是整個何族的災難。
唐雪瑞話說和隱晦,是給何家留面子。
何朝麗失聲問道:「此話當真?」
紫衫少年與何君清快步走至,滿臉的期盼,便是何喻天本人也抬起頭,目光疑惑望著唐雪瑞。
唐雪瑞一本正經道:「我有心醫治,那也得需要他與你們都配合。這裡要清場,只需留下一人。」望著紫衫少年,道:「你是藥師,留下來協助我可好?」
紫衫少年點頭,道:「恭敬不如從命。」
「只要能治好我大哥,讓我們做什麼都行。」何朝麗對唐雪瑞無比信任,激動的拉著何君清往樓下走,餘光瞟到唐玨一臉不放心,便道:「唐族長,我大哥只是身體有病,神志還是清醒,絕對不會傷害雪瑞大師。」
唐雪瑞朝唐玨點頭,望著三人離去背影,用不高不低的聲音道:「我說何伯伯當初為何送來唐蕊、唐蒂,原來是試探我能不能醫治真陰、真陽巨損的病。」
何君清身體微顫,內心愧疚。
何族試探唐雪瑞醫藥術的事,連金鳳霄母子都瞞著。
一切都因為何族的敵人太過強大,到處都有他們的眼線,若是被他們獲悉何喻天將死,那便會對何族鋪天蓋地的陰謀與暗殺,不到幾年就能令何族滅亡。
紫衫少年關上門,問道:「你真的能醫治好他?」
唐雪瑞面無表情道:「藥師任何外露的情緒都會影響到病人求醫的心情。」
紫衫少年眉頭微蹙,但是心裡不得不承認唐雪瑞言之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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