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摩擦道路的聲音在公路上面響起,譚青青瘋狂的駕駛著自己的新車攔住了陳天君的車隊,面色自若的從車上走了下來站在車前,目光卻是死死的鎖定著陳天君的車,好像一下子它就會在自己的面前消失一樣。
突然的剎車讓坐在後面的陳天君差點一個跟頭栽到前面去,正準備發火的時候卻是見到站在前面的譚青青,面色詫異,不過還是很快的恢復鎮定打開車門下了車,臉上瞬間就掛上了應該屬於長輩的笑容。
「行了舅舅,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我都知道!」
還不等陳天君開口問譚青青為什麼擋在路上,她卻是搶先的開口,指著第三台車說道:「我在這裡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希望你把我的男人交給我,沒有原因也沒有理由,只是因為我譚青青喜歡那個男人。」
譚青青始終雷厲風行的性格顯然陳天君也是知道的,如果是因為其他的原因,作為對那個從小照顧自己的姐姐的報答陳天君肯定會答應,但是現在譚青青出現就是要打傷自己唯一兒子的聶雲,那陳天君怎麼可能答應呢?
揮揮手,陳天君決然的轉身準備回車裡:「其他的要求舅舅都可以答應你,但是你現在想要那個打傷你表弟的兇手就不行。」
想起什麼陳天君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譚青青,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真是沒想到連你那麼懂事的孩子也和陳梓帆一樣不懂事了,竟然為了這樣的一個底層人士就不惜以自己的清白為代價,我真是對你們失望。」
「回去吧,今天就算你外公來了,我也是不會答應的!」
譚青青來到這裡本來也就不指望陳天君能那麼簡單的把聶雲交給自己,只是在陳天君要上車的時候叫道:「舅舅,外婆有話和你說。」
陳天君收回了已經上車的一條腿轉身再度看著譚青青,見到她手裡的手機,猶豫一下走上前去拿了過來,就傳來了一個蒼老的女人聲音,顯然就是陳梓帆的奶奶,譚青青的外婆,也就是陳天君的母親:「天君,聽說你在天海!」
「而且要把我的孫女婿給殺掉,是這樣嗎?」
老人的話雖然是在問自己,但是更多的是一種佐證的語氣,看了下旁邊臉色自然的譚青青,陳天君心裡暗罵一句多事還是恭敬說道:「媽,那個不是你的孫女婿,而是打傷你孫子的兇手,我現在準備嚴懲他。」
電話那頭的老人顯然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歎氣一聲說道:「天君啊!你家的楊莉是個什麼樣的人不用做母親的說你也知道,當年梓帆的母親是什麼樣的人想必你也知道,所以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我唯一的要求只有一個。」
「放掉那個叫聶雲的孩子,給他道歉,然後馬上全部回到天京來!」
面對母親不容置疑的口氣,平時還算聽話的陳天君卻是罕見的搖搖頭:「對不起,如果媽你有其他的要求或許我能答應你,但是現在我絕對不能答應你的要求,如果不為小健報仇的話,以後別人就會覺得我們陳家軟弱可欺了。」
電話那頭的老太太顯然沒想到平時也算聽話的兒子這次竟然如此的固執,語氣也有點波動:「難道你真的想著把我梓帆孫女嫁給楊家的人,讓那個楊莉有一天踩在你母親的頭上麼,或許你是要我撕破臉皮和楊莉吵架嗎?」
「如果你不想我被你氣死的話,馬上放人,讓青青孫女把他帶走。」
「對不起,媽,我不能答應你!」陳天君罕見的掛斷了老太太的電話,把手機遞給譚青青:「我剛才說過就算你是找你外公來都沒用,梓帆注定是楊家的媳婦,我不允許任何男人在她的身邊轉悠。」
指著第三台車子,陳天君的語氣透露著殺機:「特別是這個和梓帆結過婚的男人,不讓他在這個世界上面消失,那永遠是我們陳家的恥辱!」
拿著手裡的手機,譚青青怔怔的看著難得固執的舅舅,本以為只要搬出自己的外婆肯定就可以讓這個貪戀權利的舅舅放棄擊殺聶雲,但是似乎超出自己認知一般,這個舅舅對聶雲的殺機更加的濃重了。
望著那堅定上車離開的背影,直到他的車隊在自己的面前完全的消失,譚青青才回過神來,眼淚竟然不自覺的滑落下來,想到那個對自己「不客氣」的聶雲,譚青青不能想像他如果真的死了,自己會怎麼樣。
上了車,譚青青第一次為了一個男人撥通了陳梓帆的電話:「我剛才出來阻攔你的父親,而且抬出了外婆,但是沒有用,他依然要殺聶雲,剛才我愣神的時間,現在已經不知道車隊去了哪裡,梓帆,你難道不準備做點什麼嗎?」
「我能做什麼?」
回到房間休息的陳梓帆怔怔的站在窗前,眼神哀傷:「我和他已經離婚了,我現在沒有任何的籌碼可以去讓爸爸不殺聶雲,除非我自殺,但是楊莉現在天海,我並不覺得我的自殺會有任何的作用。」
還有一句話陳梓帆沒有說出來,那就是今天和陳韶涵聊天的時候得知,如果沒辦法讓陳梓帆嫁去楊家的話,就讓譚青青代替,所以就算陳梓帆想用死來抗議,也沒有一點的辦法,面對楊莉那樣沒有底線的人。
陳梓帆不想自己死後,譚青青成為第二個受害者。
「陳梓帆,我鄙視你!」聽見陳梓帆沒有波動的言語,好像聶雲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譚青青不由的罵了出來:「如果你不找聶雲當你的丈夫他就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也就不會被你貪戀權利的父親殺掉。」
「你難道就一點自責都沒有麼,你還是人嗎?」
面對譚青青的質問,陳梓帆的眼淚悄無聲息的滑落:「我沒有任何的辦法,就當這輩子我欠他的吧,下輩子我陳梓帆願意成為他身邊的小女人,一生一世只愛他一個人,但是這輩子,我真的沒辦法救他了。」
譚青青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陳梓帆的電話卻是已經掛斷,暗罵一句沒良心,譚青青心情極度鬱悶的糾結半天撥通了那個電話:「外公,我現在想你幫我一個忙,我喜歡的一個男人就要被舅舅殺掉了。」
「小青青,梓帆丫頭的丈夫你也喜歡啊?」
電話那頭的人是陳家的家主,此時聽見外孫女的話,語氣充滿了慈祥和無奈:「只是你外婆剛才電話的時候我就在旁邊,你覺得你那個舅舅會聽我的麼,或者說他連你外婆的話都不聽,會聽我的嗎?」
譚青青想說可以試一下,但是又感覺自己有點病急亂投醫的意思,陳天君最聽母親的話這是許多人知道的事情,現在他連自己母親的話都不聽了,又怎麼可能去聽那個從小都沒怎麼在身邊的父親的話呢?
「外公,打擾了,我再想想辦法吧!」略微的苦笑,譚青青心情煩亂的說了句話就掛斷了電話,把車停在了一邊,卻是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哥們,能告訴我這是要去哪裡嗎?」
聶雲當然知道譚青青剛才出現想救自己,心裡有點一點感動卻是更加的擔心陳梓帆,雖然那天陳梓帆的話看起來是那麼的冰冷無情,但是冷靜下來之後,不難理解為那是一個渴望親情的女人能做的唯一事情。
或許陳家的人包括陳梓帆的父親都不把她當成一回事,但是不代表陳梓帆的心裡他們也是一無是處的,可能某種程度上來說,陳家的人就算再怎麼的壓制陳梓帆,陳梓帆也不會真的去恨上陳家的人。
包括那個叫她賤人的楊莉!
坐在聶雲旁邊的警衛就好像是木頭人一樣動也不動,聶雲和他說話也是當做沒有聽見一般,讓聶雲鬱悶非常:「難道那個陳委員身邊的警衛都是聾子,是怕晚上守在門口聽見陳天君和楊莉大戰的聲音?」
坐在聶雲旁邊的警衛面部不自然的抽搐,而前面的司機卻是已經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看起來忍的很辛苦,聶雲翻個白眼:「想笑就笑麼,又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那個楊莉看起來就是水嫩嫩的,不用說都是餵不飽的類型。」
「你們這些警衛多少肯定都是聽見的,只是不敢說而已,真是虛假!」
這次坐在旁邊的警衛沒有像剛才一樣一言不發,好像一個小偷一樣看看四周,卻是忘記自己是在密閉的車裡,再看看前面開車的司機,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兄弟說的對,陳委員的夫人在這方面真的沒得說。」
「每次能折騰個把小時,真不知道陳委員怎麼能餵飽她!」
話題說開,聶雲暗感每個男人心底裡都是那麼點想法,無非就是有的時候會齷齪的想想自己不能攀附的女人,就好像一個公司的員工,在幾個相熟的朋友面前時,經常會說說他們老闆或者是上司的年輕老婆一樣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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