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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八章 接近真相的猜測 文 / 既往胡來

    從物理學的角度講,這件事真的很難解釋。好像在那個黑漆漆的山洞頂部,重力失去了作用,靴子飛到半空懸停住了,因為我更無法相信上面是一個無限深的黑洞,我的靴子正在這個黑洞洞的通道裡飛,以至於要飛出地球。

    會不會真的如劉班長猜測的那樣,這個地下建築是分層的。那我的靴子就有可能扔到上面一層去了。這是一個我可以接受的解釋,當然,這是相對於那只該死的靴子出現更詭異結局而言。

    「強哥,你說上面真的有人嗎?」趙排長率先打破沉默。

    每個人都把主要精力放在思考這件事情上,又對下一個岔道口心存恐懼,速度自然不會快起來。而這件事太詭異,太無法解釋,任何猜測都有可能,都值得我們去警惕,可是趙排長的這個猜測是我最擔心的一個。因為這個通道裡無論隱藏著人還是別的生物,都一定會把我們作為獵物看待,會隨時攻擊我們。

    「是鬼。」劉班長陰陽怪氣的說。

    我最怕劉班長把話題往這個方向帶,因為我們現在面臨的困境,用鬼神最容易解釋,也最容易讓人失去希望。中國這幾千年來,總是用鬼神之說解釋一切不可知之事,已經形成了一種慣性。也讓人對鬼神產生了越來越重的敬畏,讓人愈發不敢去抵抗,只會逃避和認命。現在要是把這一切歸咎於鬼神,我很擔心他倆會很快放棄求生的**。我被他氣得胸口的傷勢又隱隱作痛起來。

    「沒有鬼。」我嚴肅的說:「就好像你認為的水鬼,也只是一個巨大的腕足生物。不要把暫時未知的東西都往鬼怪上面引,你這純粹是誤導,會打亂我們的正確思路。」

    「真是鬼。」劉班長神秘地說:「我們村子裡出過這麼一個鬼洞,把一湖的水吸下去都沒填滿。後來扔下去一個活人,才好了。」

    「你們村子挺牛逼啊,敢拿活人填坑,這是謀殺,你知道嗎?」我本來就在氣頭上,馬上把這個帽子給他扣上,讓他在胡說。

    「不是現在的事。老早了,我奶奶說給我聽的。不過是真事兒,我們村子很多老人都知道這事。」劉班長信誓旦旦地說。

    事實勝於雄辯,可是我沒有事實來駁倒他。他說的這個事,在中國古時候發生過不知道多少,為了祭水神、祭山神,為了辟邪、避災,扔河裡的,扔湖裡的都有,他說的這個扔洞裡的比較少見。

    可是我還是要設法說服他,不要讓這種情緒蔓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問他:「你不是說你小時候讓水鬼拖過,只是怕水鬼麼?」

    「我騙你了。」劉班長語氣裡沒有多少歉疚「所有的鬼,我都怕。」

    「靠。」我心裡面罵道:「早知道這樣死活不讓你跟著來。」

    「我覺得你剛才的猜測比較靠譜。」罵歸罵,還是要說服他。現在後悔沒有任何作用。「這個地下通道網絡很可能是分層的。最有可能的原因是我的靴子扔到上面一層去了。可惜我們沒有工具爬上去,不然我就可以撿回我的靴子了。當然通道裡也不會有其他生命,這裡雖然溫度比外面高,可是仍不適合生命生存。空氣乾燥,食物匱乏,即便有過生物,也早就餓死了。還有,這裡沒有動物的排泄物,和異味。」

    我前面的話只是分析,最後一句話比較有說服力,特別是對趙排長。因為他似乎對鬼神一說不太認同,而是擔心這裡面有活的東西。

    劉班長沒有回應我的話,但是我覺得我不可能短時間改變他的觀點,我只能祈禱他短時間內不要暴走,要是他發起瘋來,我們都會被他害死。儘管我們目前仍生死未卜。

    儘管我們走的比較慢,終究還是走到了下一個岔道口,我的心情也異常緊張。

    我故作鎮定的叫趙排長打亮火把,在洞口做了一個標記,然後圍繞三岔口轉了一圈,確定沒有蕭國林留下的記號後,我仍決定進入右邊路口。這其實就是在驗證我的猜測,我想他倆也明白,因為他倆很配合的沒有反對,直接進入這個通道。

    「你倆先走,我在這裡做個標記。」等他倆進入通道後我說。

    他們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默默地往前走了。我摸著黑,在石壁上刻了一個記號。這時候我已經出了火把照射的範圍。

    我一隻手扶著洞壁,一隻手用力扯下僅剩的那只靴子,心裡默默算了一下岔道中心的位置,大步走過去,站定。我面對著火把的方向,是的,這一刻恐懼就像一隻魔鬼,已經毫不留情的撲向了我。如果不看著那一篷火光,我擔心自己在這裡站不住,會垮掉。

    我深吸一口氣,兩隻手抓住靴子向頭頂扔了上去。我要保證靴子是筆直向上的,這樣才能證明劉班長的分層猜測,當然前提是這一次靴子要落下來。因為在前面那個岔道口扔靴子時,我沒有刻意保證靴子是筆直向上的,誰特麼會想到會出現這種事情,所以,如果劉班長的猜測是真的,我扔出的靴子極有可能被扔在上面一層了。如果筆直往上扔,它只能落下來,任何其它結果都是不可接受和無法解釋的。

    靴子出手的瞬間,我在兩手抱頭的同時,心臟突然劇烈的跳動起來。我看不見靴子飛行的軌跡,所以我也沒看,我一直在看那一蓬漸行漸遠的火。可是我能感覺出來,靴子是筆直向上的。如果我不動,靴子落下來就應該打在我的頭上。軍靴堅硬而沉重,我甚至會被它砸昏過去,可是我沒有躲避,相對於被它打中,我更擔心沒有東西落下來。

    隨著時間在手錶秒針「卡嚓卡嚓」聲音中走過,我心跳的更加激烈,我甚至能感覺出來腦血管都一鼓一鼓的,似乎隨時都可能爆掉。緊張的神經讓我開始出現癲狂,我把抱著頭的雙手拿開,心裡無聲的吶喊了一句:該死的,落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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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ps:今天參加一哥們婚禮,還要幫忙做很多事,馬上就出門。應該是很忙碌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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