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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夫君的感覺 文 / 馨馨小娘

    李元天氣惱的將御醫幾頓臭罵,月兒制止,即便將御醫殺死百變也是無濟於事。

    她深知在這落後的古代天花就是絕症,人人避如蛇蠍,御醫能盡心診斷已很不錯,剩下的完全要看思思自身的免疫力。

    李元天派了身體底子好的家丁照顧思思,那些家丁只有兩條路,第一,拒絕王爺然後將被王爺打死;第二,照顧小公主說不定染不上天花,這兩件事相衡量了一下,最終決定還是照顧小公主。

    第二天,小寶貝的紅疹子漲到了臉上和四肢,疼得不敢動彈,連飯也沒吃一口,李元天陪著一天沒吃飯。

    兩天之內,月兒搜尋者一切在二十一世紀掌握的醫學知識,命下人保持室內空氣新鮮,屋裡擺了冰塊來降溫,盡量給她多喝水,讓菊每隔一段時間就給小寶貝變換體位,以防褥瘡。

    交代好一切,月兒背著玄月寶劍出了門,一路快馬加鞭奔出興慶城來到城外的阿斗山。

    她記得左旋翼說過,蛇王的膽可以做萬物藥引,她來興慶城路過阿斗山看見過一個蛇洞,且那蛇洞隱埋在地下的部分很深,裡面一定有一條蛇王,她要取出那蛇王的膽來做藥引。

    來到山下,林中鬱鬱蔥蔥密不透風,生靈似能感到殺機靠近,飛的飛跑的跑,向著林外逃走。

    月兒將劍握在手中,感受著林中的變動,邁向蛇洞,將劍拔出鞘,「噌~」刺到蛇洞深處。

    「嘶嘶~」數條猶如小孩子胳膊一般粗細的黑色花蛇從洞內湧出,眼中泛著綠光,吐出細長的信子,將月兒包圍。

    「嗖嗖~」,眾蛇一躍而起,長著大口露出尖牙,牙上還帶著粘液,向著月兒咬來。

    劍鋒一掃,旋轉紅光閃過,黑花色短截散落地面,掙扎扭動著殘軀。

    又是一劍刺進蛇洞,頃刻數十條黑蛇迅速湧出,將月兒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住。

    還未等到眾蛇躍起,月兒先是將劍拋出,紅刃猶如細風,地面樹葉旋起,數條黑蛇頃刻之間化為黑色的殘渣,腥臭味飄散在空氣中。

    「嘶嘶嘶~」伴隨著吐信子的聲音,地面一條寬寬長長的鬆垮凹陷由遠及近,蔓延在自己腳下。

    月兒將寶劍握緊躍至別處,凹陷與她一般快速延至她身下,她飛身上了一顆百年大樹將凹陷稍作觀察,哪知不到片刻,大樹竟開始微微觸動。

    這條蛇王能把根深蒂固的百年大樹搖撼,看來算是有些年頭,不知是不是像白娘子那樣的蛇精。

    月兒不做猶豫,翻身躍至令一棵樹,手中之劍朝著地下大蛇的所在之處揮去。

    「嗖~,彭~」一顆碩大的石塊飛速而來,與月兒揮出的劍氣相撞,化作一團碎石,彭濺四射。

    一抹灰色空翻而來,站在月兒的樹下,傳出沙啞的聲音,「俠義公主莫急,此蛇需要活取蛇膽才可奏效。」

    月兒看向趕來的寧遠,心中安慰,下了樹,說道,「這條蛇王怕也將近百年,非同一般,若要活捉必定不易,那就勞煩寧遠師父相助。」

    寧遠點頭,正欲說什麼,猛然之間一陣腥臭的風刮過。

    兩人頓時戒備,遠遠看見另一條寬長的凹陷向兩人靠近。

    月兒與寧遠對視,有兩條蛇王?

    容不得多想,兩條猶如小孩子腰身般粗細的黑花蛇尾破土而出,帶著黃色的碎泥向著兩人襲來。

    月兒與寧遠急速躲閃,等身形站穩,兩對兒泛著綠光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兩人。

    活捉?怕是不累死也會被這濃重的腥臭味熏死。

    月兒側目,將兩條蛇其中一條瞄了瞄,不如殺死一條,將另外一條帶回去,寧遠對她投來同意的目光。

    月兒凝神靜氣,高舉手中玄月劍,一道長長的紅色閃光透過樹林頂端,向著目標擊去,那條蛇毫不畏懼,張著大口飛速衝上紅光。

    「嗷~」慘烈的怪叫陣痛了人的耳膜。

    被擊中的大蛇從頭到腳劈成了兩半兒,就像帶著鮮血的標本,「彭彭~」重摔在草地兩側,紅綠色的內臟外流,渲染的到處都是。

    見到同伴已死,另一條大蛇迸發出無盡的恨意,眼中的綠光漸漸發黑,大口中發出「灑灑~」之聲,大有你死我亡之意。

    寧遠不多說,騰空躍起,與蛇頭擦肩而過,奔向蛇尾,分開大蛇的注意力。

    大蛇擺頭向寧遠咬去,月兒將劍氣隱匿一半兒,瞅準機會一揮而出,細小的電流一分不差將大蛇的牙齊齊砍掉。

    大蛇扭頭攻擊月兒,寧遠掏出匕首狠狠扎進蛇尾鑽了鑽,大蛇受疼猛然擺尾,寧遠身側是顆蒼天大樹,無奈躲閃不及,「彭~」的一聲遭到了蛇尾的襲擊,摔倒在地上。

    「寧遠師父~」月兒呼喊。

    寧遠又掏出一把匕首,扎進蛇尾。

    大蛇發了狂,連連怪叫,月兒趁它六神無主,瞅準蛇腦一劍刺去,小半個蛇腦被砍掉。

    大蛇幾近被疼死,不停的翻騰,週身一些小樹都被蛇尾打斷,留下殘次不齊的樹幹。

    這蛇力大無比,剛剛蛇尾掃寧遠一下怕是傷的不輕,月兒奔到寧遠身邊搭上他後背,想要翻開他的衣裳看看傷勢。

    寧遠側身躲過,「俠義公主,男女有別。」

    月兒怔住。

    寧遠覺得自己話語過於嚴厲,緩和一下又說道,「這蛇兩個時辰之內都死不了,寧遠先回去找人來幫忙,俠義公主在此處看著它翻騰就好。」

    說完轉身離去。

    月兒盯著那跛腿的背影,不讓我看他的背,可是怕我發現三年前他背上留下的刀傷?

    夫君,你還要隱瞞到什麼時候?究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怕連累我們母女,以至於三年來都未曾與我們見面?

    待寧遠找來眾人將大蛇拖回已經中午。

    街上的路人和小商小販都被這條粗壯長碩的大蛇驚呆,這是蛇精嗎?俠義公主捕獲的?功夫有這般厲害?她就不怕蛇神降罪?

    不到半日的功夫,俠義公主勇猛抖蛇精的故事傳遍了興慶城的沒一個角落。

    當後來大皇子寧寧哥知道俠義公主取活蛇膽,是為了給思思做藥引時,恨得掀翻了桌子,心中暗罵,死寡婦,居然有些本事,下次你可不一定會這麼走運。

    沒錯,思思的危險都是寧寧哥一手安排的。

    回到天王府,月兒用匕首挑出大蛇的膽,趁著活性迅速丟入沸水,煮了蛇膽的水滴入提前準備好的人乳中。

    將粉末和混合的液體沾濕小小的棉布包,塞入小寶貝的鼻孔裡,親自守在身邊,每六個時辰換一次。

    三日後小寶貝身上起了水痘,一起水痘就意味著天花消除,月兒大鬆一口氣,她是抱著孤注一擲的想法,不過看來這蛇膽管用。

    翌日,小寶貝肯主動吃飯,李天元開心的紅了眼圈,一整天都在小寶貝床前給她唱歌跳舞,小寶貝露出了笑臉,那張小臉上留下了很多痘痂,以後必定會是疤痕。

    女兒的性命已無大礙,並不代表這件事情就算完,那背後陷害的人月兒沒打算放過。

    悶熱的夏夜刮出幾絲清風,月兒靜將小寶貝哄睡著,熄了燈,一身夜行衣換上從窗戶掠出。

    宮牆內,月兒躲過輪班的侍衛,奔走在隱匿的暗處,憑借記憶找尋到李元天說的那座冷宮。

    『幽雲殿』三個字呈現在眼前,大門已成了灰黑的顏色,牆面年久失修,落寞的味道讓人心底生出幾許不舒服。

    月兒翻身躍至牆內,按理說冷宮內雖不會燃有過多的燈火,但至會有些昏黃的光亮。

    讓她意外的是,這冷宮裡不但一點兒光亮也沒有,院子裡還堆積著陳年的枯葉,夾雜著絲絲腐朽的味道,就像青塚一般寂寥。

    月兒詫異,難道那位惠妃娘娘不住這裡?

    她邁開步子小心翼翼的向著內部深入,每走一步都加深了死氣的凝重,眼到之處荒涼,冷清,若是大夏天能住到這裡,倒是可以避暑。

    猛然一種預感襲上心頭,像是有什麼東西闖入這寂靜的空間,月兒屏住呼吸,躲在牆角。

    「咯吱~」一聲,藉著月光看到幽雲殿的大門被人推開,兩個賊頭賊腦的小宮女進門反手關上。

    小宮女拉著手,膽怯的看看黑漆漆的宮殿。

    一個說道,「走呀,幾日都沒來了,快去看看還在不在,若是不在可就麻煩了!」

    另一個說道,「這種鬼地方誰回來,肯定還在!」

    「看看再說!」

    兩人邁著小步子,做賊一般,很不情願的相互拉著手向著殿內靠近,進了內室,點了油燈,一人手在牆上摸了一會兒,「噗~」像是搬動了什麼機關,一面牆打開了一扇石門,宮女攙扶著向門內走去,並且就像下地窖。

    待兩宮女的身影消失在石門口,月兒靠近那石門向下望去,漆黑一片,陣陣悶臭的味道隱約飄來,就像是,腐屍!

    月兒回到隱匿處,等待著那兩名宮女的返回。

    不一會兒兩宮女出了石門,扳動機關,石門關上。

    兩宮女猶如完成了任務,均是大出一口氣,油燈下兩張花容月貌的臉此時都已煞白。

    其中一個說道,「我就說還在,你還不信,早知道回去稟報的了,幹嘛還要下去看,噁心死我了。」

    另一個臉色不喜,「不行,大皇子交代的不能鬆懈,必須進去看。」

    「幹嘛那麼認真,再說了,我肚子裡現在可有大皇子的種,大皇子說了,以後他要是當了太子我就是太子妃,哪有太子妃親自幹這事兒的。」

    說完故意用手撐著腰,好像已經身懷六甲一般,帶著十足的不懈,扭身向著殿外走去。

    另一個面容浮出一絲冷笑,從懷中掏出匕首,猛然前進,「噗~」一聲扎進那宮女的後心。

    那宮女不可置信的艱難扭身,「你,你,你~」口中溢出鮮血,「噗通~」,倒在冰涼的地面,睜著不甘心的大眼睛。

    出手的這個冷冷的說道,「大皇子還說了些你不知道的,留著你是禍害,讓你跟裡面的惠妃娘娘一起陪葬!」

    蹲下將那宮女背後的匕首拔出來,對準那宮女胸口「噗噗噗~」補了八刀。

    那宮女露出解脫的笑,算是死得瞑目了。

    出手的這個將匕首上的血漬在其衣袍上蹭了蹭,一副大功告成的姿態向外走去。

    待宮女離開了幽雲殿,月兒從隱匿處出來,看了看地下的死屍搖搖頭,哎~,又是一個為情而亡的傻女人。

    可即便惠妃娘娘被人害了,不大大方方的葬掉不好嗎?為何反而被關在密窖裡?

    月兒走到牆邊摸索了片刻,摸到一塊圓圓的突起,輕輕扳動,石門被打開,腐屍的味道再次飄出來,讓人鼻腔不適,她屏住呼吸點燃火折子,向著地窖內走去···

    兩刻鐘後,月兒面色凝重的從地窖走出,關了石門。

    她今日本是為了探尋背後傷害思思的人而來,沒想到卻發現了另外一件秘密,算了,反正跟她也沒關係,還是先回去吧!改日再來探。

    月兒即將躍出幽雲殿,那名離開的宮女返了回來,身後跟著上百名侍衛湧進了殿門,一眾宮女簇擁著沒藏娘娘進了殿。

    宮女故作忐忑的一指,「娘娘,奴婢看見一名白衣女鬼進來了,奴婢,奴婢快要嚇死了。」

    月色下的沒藏娘娘面色冷清,「綠浮,可不要胡說,若是搜不出來什麼鬼呀怪呀的,本娘娘不會輕饒。」

    綠浮顫抖點著頭,「是,奴婢知道,奴婢絕不敢說謊!」

    「來人,派人在幽雲殿外守著,其他的人,搜!」

    沒藏娘娘一聲令下,侍衛們向著殿內奔來。

    月兒蹙眉,裡面有人搜尋,外面有人把守,這裡不是在趙妙元的升寧殿,打一架就能了事的,要怎樣脫身?

    罷了罷了,二十一世紀有跑酷,今日老娘就給你們來個飛酷。

    她隨手揪下殿內臟爛的紗帳,盤在腰間衣服內,讓自己看上去肥壯一些,退到窗邊向外望了望,一陣疾風掠過,出了幽雲殿的宮牆。

    「誰,快去追!」一人命令。

    「是!」數名侍衛跟著躍出牆外,追著那抹黑風而去。

    飛奔中之,數把大刀被破風丟來,伴著搜搜風聲擦著月兒的耳邊過去。

    尼瑪,要不是姑奶奶算個高手,八成就會被這幫雜碎立竿見影肢解掉有沒有!

    不過月兒速度超快,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將那些蝦兵蟹將甩出好遠,再加上她輕功了得,離宮門還不到兩百步,此時她竟有了一種像二十一世紀的馬拉松長跑衝刺,那感覺叫一個『棒極啦』。

    就在某女沉浸在奪冠興奮之中時,及其不像話的跑神兒了,「噗~」撞到了一堵從側面急速飛來的人牆上,瞧瞧,這神遊的毛病會害她一生。

    「是你?」沒藏訛龐驚詫,雖她蒙著黑面紗,那雙璀璨的眸子,早已深深地刻在他的心中。

    沒藏訛龐今日被自己的妹妹沒藏娘娘召進宮殿商議要事,事情商量了一半兒,聽到殿外有嚶嚶的抽泣聲,詢問之後才知道是一名叫綠浮的宮女,說見到女鬼向著幽雲殿飄去,嚇得她心驚膽寒,不知如何是好,想告訴娘娘卻又怕娘娘罵,所以猶豫的哭。

    沒藏娘娘覺得蹊蹺,這宮殿之內她呆了不是一兩年,十幾年都過來了,從沒聽說過這種怪事,又怎麼可能有女鬼?定是這綠浮有著其他貓膩,便帶著眾多侍衛前來幽雲殿打探。

    沒藏訛龐只好改日再來,走到一竟看見一位頗顯得意的身影向著宮門處飛奔,便毫不猶豫的趕了過來,來那個人撞在一起。

    月兒揉著臉頰抬頭望去,糟了,沒藏訛龐認出了我,腫麼辦?

    眼看後面的侍衛就要追來,迫在眉睫,沒藏訛龐將月兒拉至宮牆後翻越而出。

    那些侍衛豈能放過夜淺皇宮的刺客,不到兩分鐘就傳來了打開宮門的聲音。

    沒藏訛龐將月兒推到隱匿處,在她耳畔細聲說道,「我去引開他們,你等一會兒再走。」

    「啵~」輕輕一酌吻在她的臉頰,微笑,轉身,奔走。

    「快快快,在那邊,別讓他跑啦!」眾侍衛追去。

    兩刻鐘後。

    月兒行走在幽暗的小巷,腦海中想著在密窖裡看到的畫面,一名女子的屍首已經開始高度腐爛,乾癟的軀體上套著軟袍細紗,那質地及其的昂貴,不是宮女能穿的料子,應該就是惠妃娘娘,但那黑色的屍體已經看不出是因為天花而死,還是被人害死。

    惠妃娘娘的腹部微微的隆起,又不像是懷孕,月兒用手探處,裡面有個硬物,拳頭那般大小,並且很結實,裡面會不會藏著元昊幾日前要找的東西,可為何要藏在屍體的骨子裡?為了隱藏的安全嗎?

    她今日是來打探的,並未帶任何武器,身上連一把小刀也沒有,無法進行解剖,再者不管是惠妃娘娘的死因,還是元昊要找的那東西,都跟她沒關係,何必多管閒事。

    天王府外,月兒躍進牆內,一扭身,一個高大的身軀矗立在她面前。

    「你?」

    寧遠眼神平靜,沙啞的說道,「思思做夢醒了,沒找到你哭了鼻子,我剛剛將她哄睡著,你也早點休息!」

    說完扭身離去,月兒一把拉住,「別走!」

    寧遠回頭,沉穩的眸子中顯得疑問,「俠義公主還有何事?」

    月兒猛然一躍,跳到寧遠身上,雙腿夾著他的腰身,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抱抱我。」

    寧遠完全沒有心理準備,手中枴杖「匡堂~」掉地,尷尬地說道,「公主,你,你···」

    月兒將頭貼上寧遠的鐵面,吐氣如蘭,小嘴慢慢的靠近鐵面下的唇瓣,輕聲細語,「我只是想讓你抱抱我。」

    說著只是抱,可唇與唇之間已沒了距離,她輕輕含住,柔柔的,一點一點的開始,吮一吸。

    寧遠慌亂的將她推開。

    她掉在地下,「啊~,疼,你忍的下心?」

    寧遠不言語,忿忿的看以一眼,撿起枴杖就走。

    月兒起身兩步趕上,從他後腰抱住,軟軟的說道,「不要走好不好!」

    寧遠深呼吸,帶了絲冷清,「寧遠可是哪裡得罪了公主,還要公主將寧遠當做玩偶來對待?」

    「不,你知道為什麼?還要我說嘛?」

    「寧遠不知!」

    月兒轉到寧遠身前,再是一跳,將他腰身夾住,不說二話,對著唇瓣吻了上去,絲毫不給他躲閃的機會。

    寧遠不予回應,月兒不甘心,小舌不停地撬著他的唇齒,小手將他脖頸摟的生緊。

    女子無骨蛇一般將她攀爬,腰肢緊貼,甜香的氣息將男子環繞,這感覺,一點一點,侵入男人的感官,最終不再抵抗,將小舌放了行。

    一絲微甜落入月兒口中,她歡喜,這種感覺,不是夫君還能是誰?

    寧遠放開枴杖,將她摟住廝磨,口中每一寸都不放過,像是人間至的味道,好想全部吃進腹中。

    她的小唇被他吃的微腫,腦袋開始發蒙,呼吸都有些急促,漸漸的,他將吻移到她的耳畔,輕聲問道,「俠義公主可是想男人了?」

    月兒一怔,眼中露出壞笑,「是,本公主想男人,今日就找你。」

    夜,籠罩著大地,皓月高懸在天空,稀疏的星星快活地眨著眼睛,朦朧的銀紗織出的迷人的薄霧,樹葉上,廊柱上,人的臉上,閃現出一種莊嚴而聖潔的光。

    寧遠抱著月兒步入小亭,坐在石凳,她騎在他的雙腿上,滿面的柔情,再次享用他的微甜,深深的激吻。

    一小手攀爬在結實的胸肌,輕輕感觸,另一隻小手游離在他腰間慢慢撕扯。

    男人在女人的激情之中沉淪,腐朽,無法解脫,甚至想要更多更多,大掌從她腰身處伸探進衣襟,感受著細膩嬌嫩的肌膚,緩緩上移,握住一側···

    她猛然嬌一顫,許久未曾有過的熾熱被點燃,在體內肆意流竄,他的衣衫被她撩撥得大開,···之物抵在她的···,火苗匯聚大腦,燃燒成熊熊烈火,想要將他與她燒成灰燼,兩對兒眸子中都透出無盡的渴望。

    他解開她的裙帶,月光下兩條雪白的**顯露,衝擊著他的感官,無疑是火上澆油,大掌將她腰身穩穩的扶住,腰部緩緩向前移動,兩隻玉臂從他肩頭下滑,撫摸上光滑的後背。

    就在兩人即將結合之時,她的雙眼猛然翻出複雜,從他身上迅速後退,跌落在地。

    寧遠不明所以,「公主,你···?」

    月兒起身,週身翻出無盡的苦澀,搖頭,冷笑,「呵呵,我以為你是他,可你不是他,呵呵~,你不是,你不是!」

    她跑向院中的魚池,「噗通~」水花四濺,渾身侵泡在冰涼的水中。

    寧遠將衣衫整好,來到魚池邊,池內的水清澈見底,幾條錦鯉因為女人的侵略而肆意逃竄,水下的女人口中偶爾會冒出一兩個水泡,卻始終痛苦的閉著眼。

    寧遠挽起袖子將月兒從水中拉起,「嘩啦啦~」水漬從月兒的頭頂向下滴落,滴落在池中,濺起點點的漣漪。

    「剛剛是寧遠魯莽,俠義公主儘管懲罰,寧遠絕無怨言!」

    月兒睜開雙眼,呆呆的看著池子裡的水紋,「是我錯了,不怪你,我以為你是我夫君,可你不是,你不是。」

    夫君三年前帶著她逃離趙禎追殺時後背挨了刀,那個傷痕很深很深,翻了肉斷了骨,即便再好的創傷藥也無法撫平面積那麼的的傷患,夫君背後的傷又怎麼可能一點痕跡不留呢?

    而剛剛她撫摸寧遠後背時,手到之處十分光滑,根本沒有任何痕跡,所以,寧遠不是她的夫君。

    晶瑩的淚珠,像斷了線的珍珠,滾下面頰,月兒用手捂著臉,拚命地搖著頭,美好的記憶只是張掛滿風鈴的捲簾,藏匿不了回味裡一絲繾綣的痕跡。

    「是我一直幻想著他尚在人世,怨不得了別人,怨不得別人~」

    寧遠擔憂,「雖現在是夏日,冷水裡呆的太久也不好,俠義公主上來吧!」

    「不要管我,讓我靜一靜。」

    若是夫君在,又怎麼可能不去尋找她,若是夫君在,見了她又怎麼能不認她?夫君已身在另一個世界,她還在幻想什麼?

    為何要將思緒結成一張網,越網越緊,直達心臟,非要等到一陣隱隱作痛之後,方才罷休。

    寧遠歎氣,步出院外。

    次日,太陽在雞鳴的催促聲下,慵懶的伸伸胳膊,微笑著射出第一縷光輝,那刺穿雲塊的明亮就像根根金線,縱橫交錯,把淺灰、藍灰的雲朵縫綴成一幅美麗無比的圖案。

    菊花推開俠義公主的房門,裡面已收拾的乾乾淨淨,卻不見了半個人影,桌子上押著一封信。

    李元天在房中餵著小兔子,「你們多吃點兒,不然哪有力氣陪思思玩兒?」

    「天王爺,天王爺,不好啦,不好啦~!」菊花疾步匆匆的奔到李元天房裡,上氣不接下氣。

    李元天瞪了一眼,「什麼事大驚小怪的,還把你急成這樣,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菊花吞嚥口水,恭敬的將信遞了過去。

    李元天打開,蹩腳的寫著幾個字,「已走,勿追,勿念!」

    一條彎彎曲曲的羊腸小道上行走著一匹駿馬,馬上坐著一名少婦,少婦懷裡摟著一名小娃娃,母女二人悠閒自在哼著歌謠。

    「我從山中來,帶著蘭花草,種在小園中,希望花開早,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時過,蘭花卻依然,苞也無一個···」

    這名少婦長相一般,懷裡的小娃娃粉嫩可愛,穿著一身棉適的小衣裙,梳著兩個羊角辮兒,唯一不足的是小娃娃臉上有生過瘡的疤痕,顯得煞了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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