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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他居然,是個處 文 / 馨馨小娘

    日子如流水般一般,已經大半個月過去,樹上葉子漸漸泛紅,秋風吹過,漫天的黃碟飄舞,女子的髮梢也跟著飛揚。

    碩果纍纍的季節,街上的小攤日漸增多,擺著各種時令水果,紅紅的大蘋果,黃燦燦的大鴨梨,帶著黑點點的芝麻蕉,還有咧嘴的石榴。

    秋收季節便是一年中最忙的時候,各個國家,各個縣城都在趕著勞作,人們都想盡快在地裡種下種子,沒有那個君主還在忙著交兵激戰,蓄積更多的糧食,才能為來年的征戰更充足的準備。

    近來很是太平,真的應驗了曹皇后的那個夢,大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百姓臉上都洋溢著笑,宣德大殿上日日都能聽到豐收的捷報。

    趙禎沉浸在民和年豐之中,心情十分不錯,有時還會將幾位皇子招來檢驗功課,然後大大讚賞一番。

    還會對月兒說道,「柳護衛,教的不錯,朕很滿意,說說,你想要什麼賞賜?」

    月兒泛出微笑,「多謝皇上厚愛,若是可以,月兒想告假幾···」

    話未說完被趙禎打斷,「對了,柳護衛,最近你怎麼瘦了不少?來人,賞賜柳護衛極品燕窩,上好的雪荷花數枚,柳護衛回去可要吃乾淨,不然,朕可是要罰俸祿的。」

    「月兒多謝皇上。」

    多麼好的皇帝,你給的就是人家想要的?

    回到鎮國將軍府,月兒將那人賞賜的東西一併丟給小五。

    小五樂呵呵的接住,他們的將軍成了活死人,夫人在這個時候回來無微不至的照顧,她是天底下的最好的女人,將軍必定是燒了幾輩子高香才換來的。

    汴京城裡,鎮國將軍不能自理的消息家喻戶曉,那些期盼著將軍三年後娶妻的懷春少女們,也都為自己的愛情無望哭泣幾場後,乖乖的聽從父母的話,嫁了人。

    一時之間,再提到鎮國將軍誰想嫁,少女們含淚搖頭,「今生與將軍無緣,來生必定再續。」

    瞧瞧,多令人感動的台詞,鎮國將軍,你的名聲咋就跟掉進臭水溝的金豆子一樣,人家想撿,怕撿了起來惹一身髒。

    月兒確實很累,懶得挪窩,索性拿了幾件衣裳直接住到了將軍府。

    圓月下,院子中,軟榻上沈讓安靜的躺著。

    三個女人圍著石桌,林兒坐在石桌上抽著小臉兒,很不情願的被娘、姑姑、姨姨擺弄。

    小傢伙被摸了紅胭脂,帶了假辮子,腰身上圍了一塊布當做裙子。

    月兒又給小傢伙畫了畫眉毛,小蝶給小傢伙的胭脂塗得均勻一些,丁月華將小傢伙身上的布圍得更緊一些,然後三個女人對著小傢伙嘿嘿笑。

    「我就說林兒要是女孩子就會特別好看,可惜帶了把兒了,要不然我就會愛死他。」丁月華無比開心。

    小蝶瞥一眼,「誰說的,我看他穿裙子不好看,還不如原來的樣子!」

    月兒沒有說話,我們這算是苦中作樂嗎?

    林兒被三個女人擺弄的不自在,再看著她們笑得不懷好意,一顆小心臟都要快難受死了,撅了撅嘴,眼圈發紅。

    「娘,抱抱,抱抱,嗚嗚嗚···」小爪子朝月兒扒來。

    月兒趕忙抱住,小傢伙的眼淚鼻涕以及臉上的胭脂,全都蹭到了她的臉上和身上,頓時花裡胡哨。

    月兒搖搖頭,指著沈讓,對那兩個女人說道,「你們幫我照看會兒,我跟林兒去洗個澡換身衣裳,半個時辰後過來。」

    「去吧去吧!」丁月華擺手。

    月兒抱著抽泣的小傢伙兒步出院子。

    待腳步聲消失,丁月華趕忙走到沈讓身邊,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藥瓶兒,倒出一顆黑色的小藥丸兒塞進沈讓嘴裡,那藥丸兒入口即化,滑進喉嚨。

    小蝶靠近,將丁月華碰碰,「真的管用嗎?」

    「不知道,公孫先生只說堅持上七日試一試。」

    「那咱們到底告不告訴她?」小蝶像做賊一樣的詢問。

    「我看算了,萬一不管用,豈不是讓她失望!」

    「那好吧!」

    等月兒再回到院子已換了一身粉白衣裙,林兒已被她哄睡著交給了劉媽。

    她當了一天的值,又幫小傢伙小傢伙洗了澡,夠累的,可她們三個說好今晚不醉不歸。

    擺上三個酒壺,都不用酒杯的,人家兩位都是小口小口的抿,就月兒大口大口的喝。

    丁月華知道月兒想喝醉,勸慰道,「幹嘛?急著喝倒了回去摟他睡覺麼?」

    月兒苦笑,「是呀是呀,被你猜對了,就是想摟他,不服氣回去摟你家相公去。」

    丁月華不忿,「我不愛搭理他,跟你似的,離了他活不了了。」此言一出,丁月華立刻住了嘴,這不是明擺著讓人家傷心。

    月兒也沒在意,但心裡清楚,現在不是她離不得他,而是他離不得她。

    沈讓始終不見好轉,也不知道趙禎會將這個鎮國將軍的位置保留多久,若是再不見好,沈讓必定變成貧民老百姓。

    小蝶有些黯然,「這三年裡,哥哥沒有一天踏實過,每次月圓時都會對著夜空發呆,就像魂不附體一般。

    直到再次見到了你,哥哥又重新振奮起來,一直在暗處佈置關係,歷盡艱辛終於找到了鬼谷仙醫,送到大夏去治你娘的病。

    後來哥哥打聽到了一些消息,一直著手計劃,就變成了這樣。

    我不是埋怨你,更不是為我哥哥說好話,我是忍不住想說出來,因為我不能看著哥哥愛的那麼辛苦,而你卻不知道。

    哥哥說過,他一定要為你鋪好路,幫助你完成意願,不管以後你嫁給誰,他都不會去騷擾。」

    小蝶一番話說完,眼中已是瑩瑩閃爍。

    月兒腦中悠悠晃晃,將酒猛灌,透明的液體順著嘴角滑下,滴落在她的衣衫,滴落在地面,直到酒壺空空如也,她起身,走到軟榻邊,貼著沈讓坐下,將他身上的毯子拉了拉,蓋好。

    月光下,微風將沈讓耳鬢的碎發吹得微散,挺立的鼻樑,磁性的雙唇,剛毅的臉旁,依舊都是那般俊朗,卻少了生氣。

    他每日都這樣睡著,他一定做了很多夢,夢裡面一定有她,她知道。

    她愛阿奴,心底最深處的愛,蔓延週身的愛,因為阿奴會為她癡狂,會為了愛她而毀滅一切,任何一個女人碰到這樣的男人都會感動,都會愛上這樣的男人。

    可最終這男人犯了她接受不了的錯,即便愛,卻是那麼的痛,痛到無法再相見。

    沈讓沒有阿奴的大權在握,沒有步步為營的算計,只能在不傷害任何人的情況下,做著一切為她平安的事,幾乎喪命,還救了她娘。

    她是應該好好報答沈讓,照顧沈讓,陪著沈讓的,直到她生命終結的那一天。

    沈讓,我知道你愛我勝過你自己的生命,那麼,就讓我也好好的愛你吧!

    想到此處,她的指腹貼上沈讓的臉頰,躺在他的胸懷,輕輕地磨蹭,緩緩抬起頭,附上他的唇,深深的吻住,小舍撬開唇齒,與微甜糾纏。

    小蝶與丁月華識趣的退出院子,不再打擾兩人的清淨。

    一隻粗壯的手指微微觸動,想要將身上的女人摟住,卻在移了半寸之後沒了力氣。

    然而就在此時,牆頭飄來一抹紅色。

    「月兒,宮內有異動,快隨我去」。

    展昭實在不忍心打擾二人,但此種緊要關頭也顧不得那麼多。

    月兒猛然扭身,二話不說,起身輕點,與展昭一起向著牆外飛去。

    兩人飛奔在月色中,掠過一個個房頂,身影忽明忽暗。

    「展哥哥,什麼異動?」

    展昭微微蹙眉,「還不知道,宮裡派人來傳話,御貓御兔即刻進宮,傳話的人在柳園找不到你,我便到沈讓這兒來尋你,咱們先進宮再說。」

    「好!」

    兩人奔到宮門外,連門都不用叫,直接躍至牆內。

    路過延福宮外,月兒放慢了速度,她發現有些不對,總感覺有人在身後跟著,回頭望去,卻什麼也沒有,

    月兒對展昭使了眼色,展昭點頭繼續飛奔,月兒分頭跑開躍至延福宮內,翻趴在牆頭向展昭身後觀察。

    果然瞧見一抹白色的細風追隨展昭而去,那人影頗為年輕,並且身手相當不錯,穿著一身白衣白鞋,向女子一樣清麗。

    月兒瞇眼,如果沒猜錯,他就是,白玉堂!電視劇裡演的都不愛看了。

    她得意一笑,翻出牆外,屏住呼吸,尾隨那抹白色身影。

    不一會兒白色身影放慢了腳步,不對呀,那女的跑著跑著就分頭了,難不成是為了見到我的真身?

    他猛然一百八十度旋轉,往回看去,遠處那女子還剎不住腳,緩衝了一會兒才停下腳步,與他對視。

    兩人互相打量一番,都是頗具讚賞的點了點頭。

    白色身影向月兒走去,月兒也向他靠近,直到兩人之間距離不超過五米,都定住了腳。

    「你是御兔柳月兒?」

    「你是錦毛鼠白玉堂?」

    「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

    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出來,看似十分友好的氣氛,卻各懷鬼胎。

    陷空島的五鼠之一,錦毛鼠白玉堂,自從得知展昭得了御貓的稱號,一直耿耿於懷,很想找個機會與展昭一決高下,看看到底誰最厲害。

    苦於大嫂知道他有愛惹事的毛病,將他看的緊,不讓他出來,再者人家展昭一直公務在身,即便他來了,人家也沒工夫搭理他。

    最近這段時間大嫂懷了身孕,整日只知道要靜養,不能動胎氣,搜集各種養胎的美食來吃,對著鏡子看膚色,發愁腰身又胖了幾圈兒。

    自然而然便無暇顧及他,並且他聽說展昭最近很閒,他這不就來了。

    還有,傳言中展昭的義妹柳月兒,聲名狼藉,yin女一名,床上功夫頗好,因身手不錯被封為御前四品帶劍女護衛,皇帝賜號御兔,女人還能當護衛,還是蕩婦,對他來說更是感興趣。

    今日白玉堂在福寧宮偷了趙禎的御枕,並留下字條,說三更過後還來,最好將有本事的都找來,不然就讓宮裡血流成河。

    此舉一出,趙禎定會找來展昭與柳月兒,白玉堂便在城門裡側等著,果然不出所料,還不到二更這兩人就來了。

    白玉堂在背後一直尾隨,前面二人身手矯健,身影頗為瀟灑,真可謂棋逢對手,要是與這二人比拚一場,一定很過癮。

    此時白玉堂與柳月兒相視而笑。

    他想,這女人長得還不賴,皮膚水嫩的不像話,身材也不錯,頭腦也靈活,內功看上去也是極好,尤其是那雙眼睛,即清純又嫵媚,實在勾人,可惜不是完璧之身,否則我白五爺定將她吞了。

    她想,這白玉堂長得怎麼這麼的,漂亮,而且是,非常的漂亮,一張臉比女人還女人,妖孽一枚。若是穿上女裝一定比升國公主好看,要麼跟他搞好關係,哪天騙他穿上一回?

    他邁步,她亦是邁步。

    再說展昭,他剛剛曉得月兒的意思,也意識到了身後的動靜,於是腳下不停,奔到了福寧宮外,回頭尋找時卻什麼都沒有,連月兒也不見了。

    此時城外樹林之中,秋風瑟瑟,樹枝跟著擺動,鳥兒撲閃回巢,蹭掉一片落葉。

    樹下燃著一頓篝火,火的兩邊各紮著一根樹杈,樹杈上橫著一根細木棍,棍子上翻著一隻烤雞。

    月兒抱著幾個酒壺,三步兩步停到篝火邊,拋出一個。

    白玉堂接住,掏出手帕將酒壺擦了擦,這是淫婦買來的,在她手裡攥了半天,一定要擦乾淨。

    月兒露出鄙夷,乾淨過頭了吧!

    月兒席地而坐,打開瓶蓋,正要跟白玉堂碰杯,卻瞧見他那一副,『我還要了別的呢,拿出來。』的眼神。她有些不爽,看來此人嚴重的潔癖。

    從懷中掏出一塊疊整齊的白色麻布丟過去,白玉堂接住,雙手一抖,在草地上鋪展坐在上面,對著月兒舉酒壺。

    「兔子,先說好了,這雞是我給你烤的,五爺我可不吃啊~!」

    叫他白玉堂吃篝火烤出來的雞,灰燼都粘在上面,多不乾淨,搞不好吃了以後回去是要拉肚子。

    月兒歎氣,拿下烤雞吹了吹,撕掉一隻雞腿兒,邊吃邊喝,享受的不亦樂乎。

    「老鼠,那隻貓的名字不是他自己起的,幹嘛跟他較勁?」

    白玉堂面容有些不高興,「別叫我老鼠,看你夠爽快才跟你出來喝酒,要麼叫我白五爺,要麼叫我白玉堂。」

    「你剛不是還叫我兔子,我都沒說什麼,你怎麼這麼較真兒啊!」月兒牙齒撕扯雞肉,間隙說道。

    白玉堂大喝一口,模樣十分不羈,「那可不一樣,兔子多好聽,老鼠多難聽。」

    「切~,你孤陋寡聞了吧,兔子可是斷袖的意思,這天下原來還有你不知道的東西?」月兒瞄他。

    白玉堂怔了怔,兔子就是斷袖?還真不知道這回事兒,不過即便是斷袖,也比淫婦的名聲強吧!

    「比你現在的名聲好」。

    月兒點頭,舉起酒壺,「你說的也對,那以後想叫就叫吧!」

    白玉堂瞇眼,她竟然直接了當的承認,此女果然夠豪爽。他心中勝出一絲佩服。

    「小堂子,你跟我出來就是為了說這個,想問什麼就問,看你夠朋友,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算你想知道展昭的裡褲什麼顏色,我都可以告訴你。」

    月兒再掰下一個雞腿兒,大口享受。

    白玉堂稍稍探究一下月兒的臉色,此女名聲超爛超爛,見誰都要劈腿,他實在是好奇,她究竟是怎麼想的?

    他問道,「你真的跟皇帝和契丹太子,以及鎮國將軍他們都有一腿?」

    月兒瞪大了眼,看著白玉堂,靠,他居然也是個八卦的,連這事都問,想不想知道我一共跟幾個男人上過床呀?想不想知道我會多少種姿勢呀?

    白玉堂覺得問得有些唐突,尷尬的笑笑,「呵呵,嗯,不想說就算了,我只不過是聽說,呵呵,聽說,有些好奇罷了,呵呵,好奇!」

    月兒向他挪了挪,顯出責備,「你就問這個?還以為你會問些高深的呢?多沒意思?告訴你,我跟他們都有過。」

    白玉堂也睜大了眼,居然還嫌我問的沒意思,那什麼才叫有意思?什麼才叫高深?

    月兒朝他挑挑眉毛,「你想不想知道他們誰最厲害?嗯?」

    白玉堂點頭。

    月兒笑的呵呵呵,「當然是皇上啦,人家能當皇上不就說明人家厲害麼。」

    「皇上那是傳位傳下了的,怎麼可能光靠這種事情?」

    「我可沒騙你,在我這十八年的生涯裡,歷盡了一百八十位強壯猛男,還就人家皇上最厲害,什麼『老漢推車』,『比翼雙飛』,『水中採蓮』,等等等等,三百六十招,招招不同凡響。」

    白玉堂此時的心情豈能用『驚嚇』兩個字來形容的,他咬住了手指。

    她居然歷經了一百八十位猛男,還通曉男女三百六十招,她真的像傳言那樣,是個妖精,來吸取男人精髓?

    月兒又靠近他一些,輕輕嗓子,繼續說道,「告訴你個秘密,這種事情是天注定的,若是那天你看見皇上下了位,定是他那方面不行啦!」

    白玉堂手中酒壺掉在了地上,酒水混亂灑出,深呼吸,深呼吸,平復心情,鼓了鼓勇氣問道,「你跟他們那個的時候,會不會說些什麼?」

    「當然說了」月兒理所應當的回答。

    「說什麼?」

    「亞麻得,亞麻得~」

    白玉堂撓撓頭,不解的問道,「什麼意思?」

    柳月兒色瞇瞇的盯著他,「要麼咱倆來一回,到時候你一看見我的表情,自然就會知道是什麼意思。」

    她挑起眉毛,小舌尖微觸嘴角,沖白玉堂嫵媚的笑,這小模樣,撩人,撩心吶!

    白玉堂渾身一個哆嗦,連趕忙往後傾斜,他的小心肝兒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驚嚇,以前就連大嫂說要給他找個膀大腰圓,好生養的肥女人時,都沒有今日這般肝兒顫過,這這這柳月兒莫非想要他的小命?

    「不了,不了,我還想留在與未來夫人的新婚之夜,咱倆還是當哥們兒的好,當哥們兒。呵呵~」

    這下輪到月兒驚詫,哇卡,他居然是個處,不可思議呀!

    白玉堂對於柳月兒的眼神顯得不好意思,怎麼把自己的**給說出來了,大意,大意。不過此女甚為豪爽,值得佩服。

    聽說最近鎮國將軍癱了,這柳月兒一直死皮賴臉的在人家家裡,盼著人家醒來能給個名分,是真的假的?

    白玉堂怯怯的問道,「你日日住在鎮國將軍府?守著一個活死人做什麼?」

    月兒眼神一怔,活死人?呵呵。外面都是這樣傳的?

    不過立刻換上笑顏,「那你是不知道,人家雖然癱了,可有些地方沒癱,再加上他現在動不了,完全可以任我擺佈,好用的很呢!」

    她色瞇瞇的樣子,還吸了吸口水。

    白玉堂恍然,難怪,難怪,看來此女甚會享受,若是以後我白五爺找到中意的女人,而想要得到某些知識的話,到可以找她來問出個一二三來,這朋友,必須結交,定不能落下。

    白玉堂面容閃出鄭重,「柳月兒,今日我白玉堂跟你結交,你可願意?」

    「願意!」月兒二話不說就應承上,她怎能不知道白玉堂的想法,她還想著那天騙他穿女人衣裳出洋相呢,哈哈!

    白玉堂又打開一壺與她碰杯,「好,說定了。」

    「嗯,說定了,你是五鼠,我就是六鼠!」

    兩人笑得嘻嘻嘻。

    最終月兒以回家享用鎮國將軍為由,結束了今日的把酒言歡,瞧見白玉堂恭送的眼神中充滿了敬佩,就覺得十分有意思,真好玩兒!

    她這些日子心情過於沉重,此時來個老鼠給她逗樂,也挺好,不過這半夜的折騰,可夠累。

    第二日,月兒頂著兩個黑眼圈完成了早朝,讓包大人轉告展昭昨晚白玉堂一事,再讓包大人想辦法給皇上解釋!

    又打著哈欠完成了後半日的工作,出了宮,回到鎮國將軍府。

    給沈讓喂完水和粥,在為其擦身,然後就臥倒沈讓身邊,摟著人家腰身呼呼睡去。

    半夜月兒做了一個夢,夢裡的她失去了武功,變得手無縛雞之力,連玄月劍都被丟到了很遠的地方,然後被蒙面人揮刀追殺,眼看就要砍到她,沈讓為了救她,引開黑衣人時被逼下了萬丈懸崖,黑衣人得意的放聲大笑,她趴在崖邊痛哭,卻怎麼也醒不來。

    「···沈讓···不要死···不要···愧疚···」

    夢中的月兒無依無靠,危在旦夕,眼淚不停流淌,侵濕了沈讓的衣袍,直到一個堅實的臂膀將她摟住,她頓感安全,就像有人將她救贖,才止住了哭聲,向著溫暖的懷裡擠去。

    翌日,月兒不用當值,美美的睡了一大覺,快到中午才起來,為沈讓掖好被角,梳洗一番,又將沈讓梳洗一番,給他餵了些水和吃食。

    林兒被小蝶抱來,月兒抱著小傢伙在爹爹臉上親了幾口,逗了會兒樂子,給小傢伙又唱了首兒歌,林兒的小手不停向她胸前探去。

    她就故作生氣的將小手一拍,林兒嬉皮笑臉,知道娘是嚇唬他的,並沒有真的生氣,繼續要摸奶奶。

    月兒無奈至極,也毫無辦法,就分散小傢伙的注意力,講了幾個小動物的故事。

    母子兩人的笑聲遍佈房間每一個角落,讓人聽得心中歡喜。

    床上的人,無力的揚了揚嘴角。

    月兒命小五將沈讓抬出去曬曬太陽,她抱著林兒出門去買些小玩意兒,再給沈讓買些新鮮的水果回來做果汁。

    她剛剛踏出門就瞧見丁月華風風火火的敢來找她。

    「月兒,開封府出了些意外,你快跟我去。」

    「丟了開封的古鏡、遊仙枕和古今盆?」月兒急問。

    丁月華詫異,「我還沒說,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能知道?還不是電視劇裡告訴我的唄!不過她沒敢說。

    「哎呀,昨天那隻老鼠說的,走,我跟你去!」

    包大人與公孫先生,及展昭在書房探討,月兒抱著孩子和丁月華來。

    月兒對開封三寶被盜之事一直不急不躁,好像還很有把握。

    公孫先生問道,「難道柳姑娘已經有了辦法?」

    月兒微笑,「公孫先生不是已經有主意了,月兒又怎會沒把握?」

    包大人笑了,屢屢鬍鬚,也未多言語。

    展昭與丁月華不明所以。

    公孫先生對展昭說道,「展護衛,那就勞煩跑一趟。」

    「公孫先生的意思···」展昭疑問。

    月兒笑嘻嘻,「去和那隻老鼠比拚一場,贏了,他自然會還給你。」

    丁月華詫異,「這就是那隻老鼠的目的?」

    「嗯,當然,他不服氣展哥哥是御貓,而他是老鼠,所以才這樣。」

    丁月華更是不明白,「若是比不贏怎麼辦?難道就讓他為所欲為嗎?」

    月兒搖搖頭,走到丁月華身邊,在她耳朵上嘀咕了幾句。

    丁月華立刻紅了臉,瞄了瞄展昭,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不,我怎麼跟他說,我說不出口。」

    月兒撇她,「那我就更說不來了,他至少是你相公,你還好說一些。」

    說完,對著包大人和公孫先生施禮,「包大人,公孫先生,月兒帶孩子上街逛逛去,不打擾了。」

    「嗯,去吧!」包大人點頭。

    「柳姑娘好走!」公孫先生應承。

    月兒給丁月華留下一個『加油』的眼神,抱著林兒出了屋子。

    丁月華再看一眼展昭,將他拉了出去站在院子裡,幾次欲張口,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來。

    展昭疑惑,「月華,有什麼就說吧!」

    丁月華咬咬嘴唇,「月兒說,說···」

    「什麼?」

    「月兒說,那隻老鼠要是不肯歸還的話,你告訴那隻老鼠,月兒就不把夫妻房事三百六十招,畫成春宮圖普給他了!」

    丁月華後面的話聲音小的幾乎聽不到,臉都紅到了脖子根兒,說完立刻跑掉。

    「···」展昭。月華今日的臉咋紅的這麼好看?

    街上人潮湧動,車水馬龍,望眼望去,全是美食。

    月兒抱著孩子在小攤兒上翻看,一個個又大又紅的蘋果快要把小傢伙饞死。

    奶聲奶氣的說著,「娘,要吃,林兒要吃,娘買給林兒好不好?」

    說完小手就抱起一個大蘋果就啃,月兒拿走,對著小攤兒老闆說道,「麻煩老闆幫我稱一些。」

    「好勒!」老闆十分熱情的應承著,手底下熟練的挑揀。

    林兒小嘴倔的老高,月兒將小傢伙的鼻頭一刮,「林兒乖,咱們回家洗乾淨了才能吃,娘給林兒做果泥好嗎?」

    在粉嫩的小臉蛋兒上親親。

    小傢伙這才露出笑臉和兩顆可愛的小虎牙,「娘做的果泥很好吃,林兒要吃兩大碗!」

    小指頭比劃了一個二字,說得很是認真。

    「林兒想吃幾碗都沒問題!」

    她準備掏銀子,「老闆,多少···」

    「老闆,不用找了。」

    先一隻手攥著一掉銅錢伸到老闆面前,儒雅的男子聲音傳來。

    月兒頭也沒回,鄙夷的說道,「你又在外面露財,不怕再有壞人將你擄了去?」

    她手底下也沒客氣,將老闆遞過來的蘋果接下,一手抱著林兒,一手拎著蘋果往回走。

    蘇軾急忙跟上,語氣十分討好,「我替你拿著吧,你還抱著孩子呢,會累的!」

    月兒沒多說,將蘋果遞給他。

    這一路上,蘇軾張了張嘴,想說,又拍拍腦袋,不知道怎麼說,有些為難。

    林兒對這個拍腦袋的叔叔很是好奇,小傢伙觀察了許久,問道,「娘,叔叔為什麼打腦袋,是不是他腦袋裡面有蟲?」

    蘇軾停了手,氣惱的將小傢伙瞪了一眼,小傢伙收到威脅的眼神,小臉兒露出的畏懼之色,害怕的鑽到娘的懷裡。

    月兒沒好氣的撇了撇蘇軾,安撫林兒的小腦袋。

    「這叔叔腦子裡不僅僅的有蟲,還有水,有泥,有垃圾,有很多髒東西,林兒以後別跟這叔叔說話,不然變成他這樣可就沒人喜歡啦!」

    林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蘇軾滿面傷感,將月兒盯了好一會兒,「柳護衛,難道東坡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

    「當然不是。」要比這糟的多。

    蘇軾大喘一口氣,「那就好,騙騙孩子就成。」

    「娘不騙我!」林兒立刻抓住了重點,大喊。

    月兒將小傢伙後背撫了撫,「娘當然不會騙林兒,林兒是娘的乖寶寶,娘騙誰也不會騙林兒。」

    她故意伸出一隻腳。

    『啪嗒~』『唉吆~』,蘇軾被絆倒,手裡的蘋果滾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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