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沒有說話,坐在石邊,用下巴輕蹭嬌小的腦袋,女子也沒有在掙扎,任他這樣柔柔的摟著。
河中的水緩緩奔走,不停有小魚躍出水面,微風吹過,河面波光粼粼,林中樹葉沙沙作響。
一男一女就這樣依偎在河邊,靜靜享受著愜意的時光。
男子鬆開一隻手,從懷中掏出一個絲帕,捏成一個寬寬的布條,從身後繫上女子的雙眼。
女子輕笑,「奴,你要幹什麼?」
男子依舊不語,將女子身體扳過,兩人面對面。
他緩緩低頭,炙熱的薄唇輕輕含住女子的唇瓣。
女子能感受到他似乎有些緊張,不過還是自然的探出小舌與其纏綿的廝磨,徐徐之間兩人靠倒在河邊的大石之下。
男子愉悅的顫抖,女子察覺出男子似乎跟平時不太一樣,將眼睛上的絲帕一把摘掉。
待她看清與他激吻的人,立刻將他後推,掙脫出懷抱。
男子反而將她摟得更緊,不願離開,漸漸地,她也不再反抗,似乎被他帶入了沉迷的境界,一雙玉臂環住他脖頸,兩人步入雲端,感受彼此胸口的起伏與悸動。
幾隻鳥兒嘰嘰喳喳,魚兒依舊跳躍出水面,河水緩緩流動,一切都是那麼美好自然。
男子將身體壓在女子身上,男性特徵抵住女子,女子頓時驚醒,猛然一推,男子不備,被推倒在石頭上,後背擱的生痛,忍不住低哼。
她趕忙上前將他扶起,他藉機抓住她肩頭還要再吻,她將他再次推倒。
他後背再次受疼,眉頭皺在一起,開口說道,「耶律阿里,你真的一點兒也不喜歡我?」
阿里不敢抬頭,小臉兒羞紅,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不喜···」
洪基勾起嘴角,壞壞的側目,「耶律阿里,你敢大聲說出來?你要是敢大聲說出來,我以後就不騷擾你!」
她將他瞄了一眼,又慌亂的將頭低下,「你是太子,我是二皇妃,咱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而且,而且阿奴是好人,你也知道,他本就不受寵,已經很可憐,我不能再做對不起他的事情讓他傷心。」
說完迅速起身向林子中跑去。
某人的整顆心,隨著**的身影一起遠去!耶律阿里,耶律阿里,耶律阿里···
回到圍場,狩獵的男女有的已經射下蒼鷹,有的卻只射到了兔子,更甚至還有些人什麼也沒有射到。
收穫的人眉開眼笑,沒收穫的人愁眉不展,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憂啊!
寶信奴與阿璉數著各自的獵物,正在比大小,兩人面上時而皺眉,時而調笑,破顯得親近。
阿里尋著寶信奴的身影走去,寶信奴將她小手拉住,「跑哪兒去了?可清淨了夠?」
「嗯」阿里小臉依舊浮著一絲嬌紅。
阿璉瞧出倪端,知道太子已經嘗到甜頭,故做惋惜的說道,「哎呀二皇兄,這次可真是敗了,你所射到的獵物的各個都比我的大,沒辦法,誰讓我技不如人,下次定要將你贏回來。」
寶信奴哈哈大笑,「哪裡,哪裡,明明是你的多,你贏了,你贏了。」
兩人互相恭維之際,洪基摸著自己的薄唇,一副捨不得放手的模樣向眾人走來,眼神掃到阿里,停了兩秒,重重一喘息,目光又轉到別處。
蕭坦思和蕭斡特懶兩位皇妃一擁而上。
蕭坦思嬌柔的說道,「太子,方便的這麼久,莫不是有什麼隱疾,回去讓御醫瞧瞧可好。」
蕭斡特懶趕忙擺手,「不會的,咱們太子身強體壯,哪裡會有什麼隱疾,定時覺得林中涼多呆了會兒。」
洪基將兩位妃子一手摟一個,心情頗好,「愛妃不必這麼擔心,本太子只是站的太久,四處走走。」
又對著眾人詢問,「不知各位收穫如何?若是覺得不過癮,以後咱們多多安排幾次圍獵。」
「好,太子真是愛民如子,有這樣的好太子,光這份情誼就夠我們開心不已了,哪裡還會覺得不過癮。」
「我覺得再來幾次也挺好,這圍場不就是給皇家準備的,太子要多來幾次咱們也能沾沾光。」
「對,誰不想來多沾沾光?以後只要太子發令,我第一個跟著來。」
···
眾說紛紜。
洪基將眾人一一掃過,眼角瞟見阿里,那張小臉依舊紅撲撲,不敢抬頭。
洪基心中生出喜悅,耶律阿里,你還敢說你不喜歡我?那你又為何會是這番表現?
洪基喜形於色,滿面笑意,「好,以後要是各位樂意,咱們就多來幾次。」
蕭斡特懶踮起腳趴在洪基耳朵上輕語,洪基眉頭微皺,對身邊隨從吩咐了幾句。
又對著眾位說道,「各位,今日愛妃有些不適,本太子愛護嬌妻就不奉陪,若還想再此繼續的就請隨意,本太子先行告辭。」
他帶著兩位妃子及一眾婢女隨從擺駕離開。
阿里從寶信奴身後探出頭來,望著遠去的洪基,將下唇輕輕咬住。
阿璉將此情景盡收眼底,面上浮出一絲輕笑。
去年,大宋與大夏交戰時,契丹與大夏也生出了間隙。緊跟的幾個月裡,夏國元昊每月都會派來使者向契丹示好。
原因是,數年前元昊反宋自立為王,才成立了大夏,而夏國的國界其中有一部分,又恰巧夾在契丹和大宋的中間。
大夏與大宋連年戰爭不斷,目前已經與大宋徹底決裂。若是再與契丹鬧出不合的話,大宋與契丹再來個一起夾擊,那大夏就真的會是危在旦夕。
所以近月來,大夏每個月都會派來使者要與契丹休好,但契丹在此事情上一直保持中立,態度不冷不熱。
這個月大夏再次派來使者,並且這次吃了秤砣鐵了心,不達目的不罷休,除了將大夏國主之位讓出,和割讓城池以外,其他條件只要契丹開口,都會毫不吝嗇的拱手給之。
契丹表滿上依舊未表態,可內部早已分成兩派,有些大臣已經開始動搖,只苦於可汗一直不曾開口。
畢竟可汗與上一任大宋皇帝簽了合約定為兄弟之國,與這一任的大宋國主也是關係友好,不曾有過紛爭。
所以可汗不願背著大宋做出過分的事情,不然,若是引起兩個泱泱大國之間起紛爭,那可就真的很不妙。
但大夏此次開出的條件十分誘人,一塊到嘴的肥肉不吃,豈不是成了傻子?契丹朝野內一時難以決定,實在想不出一個較為妥善的方法。
陽光普照,微風習習。
帳外,阿里坐在草地上,繡著手中的錦帕,一針一線,毫不含糊。
寶信奴從帳內走出,做到她旁邊,「你要的人我已經幫你找到,若是不看臉,我也會以為是你,倘若再用上易容的薄皮,就會和你一模一樣。」
阿里沒有抬頭,「好,還有,那瓶香粉一定不能讓她間斷,連著使用,不然若是會被那人聞出來和我的體香不一樣的話,就會打草驚蛇。」
寶信奴側目,疑問道,「萬一他不是你說的那種反應,反而因愛生恨,將我這個情敵想法子殺了,怎麼辦?」
阿里白了他一眼,「你什麼時候變得乖了?會幹等著人來殺?」
不再理他,繼續刺繡。
「但是,我不希望你再跟他親近,我怕,他萬一情急,將你···」
阿里停下手中針線,直直盯著他,「我也會那麼乖的任他為所欲為?」
「可你那日不是被他···」寶信奴情急,但又不想提及。
那日阿里與洪基在林中的親吻是他默許的,他知道阿里用這個法子是為了讓洪基更加迷戀她,然後她再以愧疚的方式拒絕,這樣洪基就會用另一種方法來彌補他這個二皇弟。
甚至還有可能讓他參政到契丹國事之中,以便於有朝一日他真的變成了另一張臉,不會因為對國政議事毫不知曉而露出了馬腳。
但一想到阿里與洪基親密的一幕,寶信奴心裡就憋氣,他怎會心甘情願的讓她被別的男人染指。
以前面對沈讓這個強勁的情敵,他就使了陰狠的法子將她與其隔開,現在面對討厭的耶律洪基,他更不會同意。
可每當寶信奴提出反對,阿里都能說的頭頭是道十分在理,彷彿她就是一個能言善辯的神人,令他毫無辯駁的理由。
阿里嘴角浮出一絲冷笑,「你那日趁我喝醉,不是也輕薄了我?」
寶信奴將她打量,「你既然知道,為何那晚還會認我···」
阿里眼神飄忽遠方,「因為,你讓我想起一個人。」
她收回目光,又盯向他,笑的胸有成竹,帶著一絲得意,「而且,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會對我怎麼樣。」
身旁的男子陰冷了一張臉,片刻又勾起嘴角,猛然將她撲倒。
阿里出其不意被壓在草地上,「你幹什麼?」
男子的炯目射出妖異的引力,想要將女子吸入,「讓你看看,我到底會不會對你怎麼樣。」
熱吻落下,她閃躲,手臂開始發力,他手動作快一步將她穴道點住,她便眼睜睜的看著微張的薄唇落在自己的唇瓣之上。
她無法動彈,認他肆意品嚐。
他的吻輕柔舒緩,彷彿一彎清澈的泉水,流淌在她的口中,甚至嫩頰、耳畔、脖頸、感覺竟是這般的美好。
循序之間,一隻大掌解開她衣領上的細帶,令一隻手從她的腰身處,緊貼著光嫩的皮膚向上遊走,入手嬌膚十分柔滑,富有彈性,彷彿初生嬰兒般細膩。
他記得在幽蘭谷時,她的xb只是現在的一半大小,一年之間竟生長的如此迅速,真是歎為觀止,當然,也很讓他滿意。
再者,現在的她更加成熟,渾身上下都要散發著醉人的妖嬈,令他情不自禁。
女子身體漸漸灼熱,但雙眼卻射出殺人的目光,瞪著這個可憎的男人。
他收住親吻,沖怒意的她微笑,視她的憎恨為透明,繼續手中的動作。
低下頭去將她衣襟用嘴叼開,肚兜因為他的動作幾乎被徹底扯掉,美好的景色盡顯,他性感地薄唇似要點燃她體內的火苗,將身體壓上,伸手解開她腰見粉色的玉帶。
一聲輕泣響起,兩顆淚珠從泛出血絲的瞳孔中滑出,順著臉頰沾粘上他的薄唇。
寶信奴彷彿被蠍子蜇到,身體微僵,深呼吸,停下動作,將她散落的衣襟拉好,解開她的穴道。
阿里如閃電般的速度一掌劈來。
寶信奴當然知道這一掌聚集了多大的內力,但他沒有閃躲,「噗~」前胸中了招,輕顫一下,嘴角流出數滴鮮紅。
他抬起衣袖將血漬抹掉,低頭說道,「對不起,我···」
我喜歡你,早就喜歡上了你,我嫉妒你跟別的男人親熱,更不願你被別的男人侵犯。
可是,他沒有說出口。
阿里擦掉眼淚,「算你有良心,這一掌是對你的懲罰,若是還敢有下一次,你會死的很難看。」
寶信奴看她,反問道「我會乖乖的等著你來殺我?」
「噗嗤~」她竟被他逗樂,索性也不理會,將衣服穿好。
兩人沉默之時身後來了人。
「參見二皇子,可汗請二皇子進府商議夏國來使一事,請二皇子速更朝服,隨我等前去。」
參見二皇子?瞧瞧,今日這稱呼的口氣跟往日大大的不同,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帶著敬畏。
阿里挑眉,「嗯?」你信了嗎?我可有說錯?
寶信奴瞇起眼,「嗯!」我信了,算你有本事。
兩人眉目傳情,看到的人只會以為,二皇子與側妃實在恩愛!
來到府內,諸多大臣在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辯不休,其中通奉大夫烏古,太子賓客達密裡,和觀文殿學士張子聊三人爭的喋喋不休,面紅耳赤。
烏古討論之中緊皺眉頭,「這大夏雖示好,可若是沒有大宋與他崩裂,他又怎會與我們示好呢?這根本就是行不通的事情。」
達密裡擺手,「烏古,不是我說你,你怎麼還是那副老思想,想當初大也與我們連年征戰,可後來不也成了咱們的禮儀之邦?根本就沒有什麼絕對不絕對,關係都是慢慢建立起來的。」
張子聊搖頭,「在下還是覺得沒必要將意見表明的太早,還是有待觀察,有待觀察。」
其他大臣也都眾說紛紜,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無法肯定。
耶律宗真高高坐於在龍椅之上,看戲一樣輕瞟著眾人,一言不發,等待討論的結果。
他雖為可汗,可以一語定乾坤,但畢竟有些事情還是需要群臣參與,尤其是與兩個國家有關的重大事件,他必須好好地聽取意見,不能一意孤行。
太子耶律洪基立於一側,與可汗一個模樣,但不同的是,這張年輕的臉上多了幾絲不屑與不耐。
寶信奴一身朝服進入大殿,掠過爭議的眾臣,在宗真座下見禮,「父汗,孩兒來遲,望父汗莫要怪罪。」
宗真面上浮出樂呵,「奴兒不必多禮,想必奴兒也知道,今日父汗正為了夏國來使一事頭疼,正巧太子提及你,所以父汗招你來,想聽聽你的意見。」
宗真此時完全是慈父的模樣,滿面的和顏悅色,彷彿面對的是最親的兒子。
如果寶信奴沒記錯,父汗這眼神之前只對太子有過。
洪基走來,滿面微笑的說道,「二皇弟,聽說你前兩年將宋、夏、大理等諸國走了個遍,想必對於幾國之間的民情和形式也較為瞭解。
正好今日父汗議事,眾大臣都無法商討出結果,不如二皇弟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也可說來聽聽!」
他也完全是一副疼愛弟弟的模樣,彷彿從小就對這個弟弟很親暱。
寶信奴蹙眉,微微思索,「這,恐怕還輪不到我來發表意見。父汗,太子,若是讓我來商議別的什麼事情倒也還好,可這國與國之間的政事,我看還是莫讓我來,不行,不行。」
他雙手搖擺,大有離開之意。
宗真面色一正,發話,「奴兒,你怎可這般回絕,半年前宋夏交兵之時,迪烈舉薦你提出我契丹兵種的不足之處,父汗就覺得不是就很好,很完善?這次你也就隨便說說,說得不好父汗不會怪罪。」
宗真大手一揮,毫不計較。
寶信奴上前一步,「父汗,上次孩兒回去後細細想了想,那些建議還是有很多不足之處,所以孩兒這次不敢再妄自菲薄隨便提議。
再者,孩兒家中嬌妻前些日子滑了胎,雖靜養了些時日,可依舊有些體虛,現在正需要人安慰的時候。孩兒心中有所牽絆,就,先退下。」
寶信奴轉身抬腳,被洪基一把拉住,讓你回去將阿里親近個夠?沒門!
但洪基面上仍舊笑嘻嘻,「二皇弟,莫急,父汗今日可是對你的意見報了希望,若你就這樣走了,父汗會心中難受的。
再說咱們都是父汗的孩兒,只要你提的意見好,別說是今日議事,就是以後有什麼大事,咱們都要一同替父汗擔當,你可不能推卸。至於二皇妃的身體,二皇弟放心,哥哥我一定命人好好照顧」
我這哥哥當得怎麼樣?夠好吧!哈哈,不將你與阿里多分開些時間才怪!
又對婢女吩咐道,「來人,派兩名御醫前去二皇子處,為二皇妃好好診治。」
「謹遵太子之命」兩名婢女退出殿外。
「這~?」寶信奴為難的看向可汗,「父汗,這叫孩兒~」
「太子的意思,就是父汗的意思。奴兒,你的妃子大可放心,還是先想想有何好的對策才是正事。」
寶信奴向門外探了一會兒,然後扭身微微思索了片刻,拉著洪基一起走向可汗身邊,對著兩人耳語了一番。
宗真瞇起了眼,讚賞的說道,「哈哈哈哈~,奴兒,不錯,就按你的意思去辦!」沖洪基點頭。
洪基走向中央大聲說道,「眾位我契丹的功臣,大家聽好了,這夏國來使一律不再接待。」
眾臣驚詫,不明所以。
洪基繼續說道,「他夏國現在無依可靠才前來向我契丹示好,他元昊是什麼人?一個起兵謀反的小人,大宋待他元昊不薄,可他依舊自立為王,此等背信棄義之小人,我們怎可輕信於他?
今日他用到我契丹變願意委身,若明日他用不到我契丹又會如何對待?他夏國一不願俯首稱臣,二不願割讓城池。最重要的東西不願送出,那其他的東西要來又有何用?
再者,大宋與我契丹交好已經近二十年,從未犯過一兵一毫的爭執,凡是我契丹需要的,沒有的,大宋都會雙手奉上。這大宋與我契丹才可以稱得上是真真正正的兄弟之國。如此大義的國家,讓我契丹如何背之?
若背著大宋與夏國交好,會在契丹與大宋兩國之間埋下巨大隱患,這種事情我們契丹又怎麼能做出來?不知眾位可否贊同此觀點?」
一語激起千層浪,此番話說的實在是字字珠璣,無可辯駁,一些本想與夏國較好的大臣們啞口無言,連連點頭。
最後眾臣達成一致,夏國再來使者恕不接待,契丹絕對不能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商議出了最終結果,群臣均是滿面笑容與讚賞的出了臨潢府。
解決的大事寶信奴也準備離開。
「父汗,那孩兒就先行離去,家中···」
話未說完,被宗真打斷,「奴兒,你總是住在大帳,可是還沒封過府邸?」
「回父汗的話,是。」
宗真面上浮出了愧疚,「看來父汗是委屈我奴兒了,奴兒可曾怨過父汗?」
寶信奴惶恐,「不,孩兒的命是父汗給的。漢人常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孩兒感激父汗還來不及,怎會埋怨父汗,父汗此話讓孩兒惶恐不安,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宗真露出讚賞,點頭說道,「這樣吧,今日父汗將南城的漢宮殿賜予你,你自己給它改個名字!哦,對了,再賜你婢女、隨從、侍衛,各二十,可認你隨意調配。你的那個側妃似乎很合你心,不如就立為正妃,奴兒意下如何?」
寶信奴聞言,顫抖著雙手,跪倒在宗真面前,將宗真大腿抱住。
「父汗,孩兒終於得到父汗的垂青,孩兒實在是,實在是開心不已。孩兒在此謝過父汗,自此以後父汗讓孩兒生,孩兒便生,父汗讓孩兒死,孩兒便死,只要父汗一句話,孩兒便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宗真欣慰的將他拉起,和藹的說道,「什麼生生死死,奴兒不可這樣亂說,以前確實是父汗的失誤,從你今日對宋夏兩國的事情上的決議,父汗才知道,我的奴兒是如此重情重義,真是不可多得的好男兒,好皇子。
父汗年事已高,不知何時會蹬上仙班,以後太子還需要你盡心輔佐才好,你要記住!」
「父汗哪裡的話,父汗體魄依然強壯,我契丹還要父汗統領才可以千秋萬年!」
宗真歎息,「誒?那都是騙人的話,自古君王誰能真的活過萬年?只要你們兄弟之間好好相處,一起將我契丹治理的更加強盛才好。」
又對寶信奴問道,「奴兒,父汗剛說的話,你可記住?」
寶信奴紅了雙眼,「孩兒記住,定為太子馬首是瞻。」
「嗯,這就好。」宗真滿意的點頭。
帶著可汗親筆寫下諭旨,信奴一路滿面春風的走向回家的路,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將這半好不好的消息告訴阿里。
走在出府的路上,府內的某一角飄出幾絲青煙,寶信奴抬頭望去,不知又是哪個殿在院子裡烤肉,這火也太大了些。
回到帳外,天空已經泛出灰色,夜幕即將來臨。
寶信奴踏進帳內突感異樣,帳內沒有點燈,漆黑一片,以前不管他回來多晚,阿里都會在帳內點著燈火的,這氣氛有些不對。
寶信奴正要掉頭尋找,只見娥眉舉著繡布油燈走進來。
娥眉見到寶信奴,詫異的詢問,「二皇子,二皇妃不是隨您一起去了臨潢府?您怎麼一個人回來了?」
「什麼?」寶信奴急問,「她何時去的?是誰傳的話?」
娥眉思索回答,「今日二皇子您剛一走,就有兩名婢女來傳話,說是您讓二皇妃隨您一起進府,藉機多見見可汗。二皇妃便隨著那兩名婢女去了。」
「你可曾認得那兩名婢女?確實是府內的?」
「這~,奴婢向來與府內婢女不熟,到未曾見過。難道,難道會是別人假借二皇子您的名義,將二皇妃騙走?」
說完此話娥眉立刻長大了嘴,究竟是誰會這麼大膽?雖二皇子不受寵,可也是皇族之人,一般人根本不敢動歪心思,難道,是臨潢府內的其他皇子?想到此處,娥眉的整張臉都扭的變了形。
「你在帳內等候,不可離開一步。」寶信奴向遠處奔去。
會是誰?會帶她去哪兒?難道是那老怪物?寶信奴心中焦慮不已,若是面對一般人他到不緊張,可那老怪物的本事非比尋常,連雲子魔都不是對手,阿里又怎麼能對付得過?
他越想越著急,腳下動作加快,到了無人的地方便開始運起輕功,點草旋飛。
阿里,你千萬不要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