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點沈讓奇怪,小夜每日早起必定出營,他派人跟蹤過,但小夜輕功了得,不到片刻跟蹤的人就變成無頭蒼蠅返回營中。
李小夜頗為神秘,沈讓心中想將他再次試探的想法又浮現出來。
夜晚,半個月牙高掛空中,空氣瀰漫著夜的寂靜,眾兵已熟睡,營外站崗的兩位也乏困不已。
小夜輕手輕腳出了營帳,一陣風吹過,兩名守衛後頸被石子點中睡穴,緩緩倒地暈睡過去。他不屑的輕哼,來偷襲要都是我這種高手,大宋邊疆能守住才怪!然後沾沾自喜離去。
來到小河邊,聽著潺潺流水聲,小夜輕鬆無比,雙手撩起河水拍打在臉上,舒爽!每日跟那些個五大三粗的兵將呆在一起,真是沒意思。
他脫掉鞋子挽起褲腳,雙腳侵泡在水中嘻戲。雖有些森涼但也舒服,他脫掉衣裳赤著體一個猛子扎進水裡,片刻從水中露出頭口中吐出水花,玩兒的不亦樂乎。
這陣子他白天出去找幽蘭谷,晚上回來睏倦不堪。連個洗澡的機會都沒有,身上皮膚瘙癢,都快長了跳蚤,這回可要好好地洗個澡。
殊不知道,一個人影正在漸漸靠近。
突感之間,哈皮的某小子感到一道銳利的目光在窺視。
某小子眼觀四面耳聽八方,清風拂面,小河依然緩緩奔流,林中樹葉沙沙輕響,再無其他怪異,看來這偷窺之人是個高手,隱藏的毫無聲息。
那人也並無任何行動,不像是來偷襲,月亮被遮在了雲裡,黑漆漆一片,那人又能看到什麼?最多看見有人在河中戲水,連男女老少都看不清楚,想看就看去。小夜也不再管,繼續逍遙自在起來。
一會兒工夫,被窺視感覺消失不見。
沈讓回到營中微微思索,剛剛是想藉機偷襲試探小夜。可他明明發現有人窺視,還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看他玩兒的十分快活竟不忍心打擾。
他只是想洗澡而已,我何必急於一時?他不過就是武功好些,腦袋靈些,但年齡尚小,我就迫不及待的欺負一個小孩子?罷了罷了,再尋機會吧!
傍晚的天邊浮雲映出片片恍紅,「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李小夜晃著腦袋喃喃吟詩!
回到營中,沈讓已操練完畢,正用抹布擦他的刀。小夜有些看不過眼,這男人天天呆在軍營,家中老婆也不想?
他走到沈讓身後,蹦起來輕拍高大的肩膀問道,「你家夫人有孕在身,卻未見你回家看望過,可真夠薄情的,真是,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不知為何,沈讓只要見到小夜心情就會特別的好,他笑的呵呵,「你不是男人?你也不是好東西。你可知這營帳中沒了誰,也不能沒有總指揮,若我回家探望,軍中大小一切事物由誰做主?」
小夜撅嘴,「切~,你既然是能做主的為何還不給我銀子?」
「兩者不同。呵呵,倒是你,每日早晨精神抖擻出門,回來卻顯得疲憊不堪,幹什麼去了?」沈讓岔開話,目前還不能糾結銀子的問題。
小夜斜眼看他,說道,「軍中有軍中的機密,小夜有小夜的**,不告訴你。我在你營中住了半個月,你們營中無人反對?不如哪天你讓小蝶帶我去你家看看如何?」
營中現在人人都怕見到小夜,就像怕碰見江洋大盜賊一般,他的銅板自是很難再賺到。再者,整日跟這些臭男人呆在一起都快被傳染臭了,倒不如換個地方等銀子。
「不是問題,明日我便讓小蝶帶你回去。不過,你要先來陪我過兩招,上次沒分出勝負。今日咱們不用兵器,赤手空拳比試比試。」沈讓今日逮到機會就不會放過。
李小夜擺著手後退,「哎哎哎,比什麼比,我跑了一天都累死,我要睡覺。」他轉身就要跑。
沈讓腳下急追,想跑,看我非抓住你不可。大掌抓去,小夜一個閃身沒被抓到。沈讓跳轉到其側身又是一抓,沒抓到小夜的肩膀,到抓到了小夜的胸。
「啊~,疼啊~鬆手!」小夜驚叫。
沈讓趕忙鬆開。
小夜流出淚水蹲下身,想摸不敢摸想揉不敢揉,他胸肌還未發育完全,每日本就腫腫脹脹十分難受,現在又被用力一抓,豈是一個『疼』字能表述的?
他指著沈讓,「媽呀,你你你~」
沈讓十分詫異,這小子居然在流淚,「功夫不是挺好的?今日怎麼這般脆弱?打疼了?可是白日在外受了傷?要麼我,我給你揉揉?」
小夜眼淚吧嗒吧嗒,暴跳起來「沒有~多謝~不用~!」迅速扭身回營帳。
沈讓衝他喊,「看你功夫不錯,可這胸肌卻不怎麼發達,太小了些,日後還需多多鍛煉才好。」
小夜身體一僵,加快腳步迅速逃進帳子。
彎彎曲曲的小道上,一輛厚實的馬車緩緩前行,馬車前坐著一位面帶嚴肅的年輕車伕,揮著手中長鞭趕著馬車,四名騎著高頭大馬的布衣男子緊緊跟隨,人人腰佩利劍,面色不苟言笑。
一隻捲著絲帕的小手從馬車的窗簾處伸出,對著外面說道,「柔夫人有令,天色已晚,在前面找一客棧休息一夜。」
這馬車中坐的不是別人,正是化名柔兒的沈易蓮,她此次提出要回老家探望,元昊實在不放心,柔兒可是他的命根子,決不能有半點差池,他便親自挑揀了四名武藝高強的護衛跟隨。
就連趕車的馬伕都身懷馴馬絕技,一路上將馬車掌的十分穩妥,叫柔兒坐著實在舒服。不過在外面不能直呼她為柔娘娘,只能稱呼為柔夫人。
馬車停靠在客棧處,蒙著輕紗的柔夫人被婢女攙扶下馬車,一行人步入客棧,要了幾間連在一起的上好廂房,上樓休息。
幾名食客將蒙著輕紗的女子探望,瞧那婀娜的身姿,不知道是哪家老爺娶了這女人,光這背影就夠讓人流口水的。一名布衣將色迷迷的食客瞪了一眼,食客老實的收回目光繼續吃飯。
夜晚婢女打好了水端入房中,柔兒卸下輕紗哦,接過婢女遞來的手巾輕拭面頰。待梳洗完畢,婢女端來飯菜放在桌上。
「柔夫人,用晚膳吧!」
柔兒將手一揮,「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婢女退下,將房門掩上。
約莫一刻鐘過去,柔兒走到窗戶處將外面探了探,從袖中取出一個細小的竹筒,將一頭對著夜空拔出塞子,霎時間一股透明的氣體竄出幾十丈高。
要說這氣體一般人自是看不見的,但若是眼中滴過晨露的人,便能清楚瞧見深藍的夜空中迸發了一朵碩大的紅火花。
當夜三更過後,一名蒙面的勁裝人飛簷走壁潛入客棧,探尋到沈易蓮房間,然而就在他推門之時,週身竄出幾名手持利劍的布衣男子。
「何人騷擾我家夫人,看劍。」
布衣男子紛紛揮劍而來,勁裝人眼神發冷,抽出腰間利劍與幾名布衣糾纏。「乒乒乓乓」之際柔兒將房門打開一條小縫,悄無聲息的撒出一把白煙。不到片刻幾名布衣手腳發軟,利劍掉落,紛紛倒地不省人事。
隔壁房裡出來探望的婢女嚇得哆嗦,但口中說道,「你,你可知我家夫人是什麼人,當心明日腦袋搬了家。」
勁裝人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向著婢女走去,婢女掉頭就跑,『彭』,一個手刀擊在後頸,她暈倒在地。
柔兒從房中走出,「王莽,可還有別人接應?」
勁裝人扭過頭來,炙熱的看著柔兒,柔兒對上勁裝人的雙眼,心中一驚,問道,「你不是王莽,你是誰?」
勁裝人靠近沈易蓮將蒙布拉下,卻是一張陌生的臉,並且步步緊逼將沈易蓮逼到牆角處。沈易蓮雖知道此人不善,但這些年經歷過的風雨早已將她歷練的沉穩,冷靜。況且此人的眼神有種熟悉的感覺,也許,她認識。
勁裝人摸出腰間的軟繩將沈易蓮的雙手綁起來,沈易蓮也不掙扎,任憑被這人扛在身上向黑夜中奔去。客棧漸漸遠離,身邊的樹木呼呼掠過,直到耳邊傳來涓涓溪流的聲音。
勁裝人將沈易蓮放在草地之上,盯著沈易蓮的前胸,雙眼露出貪戀的淫x,他吞嚥口水,伸手拔開她的衣裳。沈易蓮也不慌亂,再痛苦的事情她都經歷過,小小的侮辱又算得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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