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蒙著面,但是他的那雙眼睛,沈易蓮這輩子都不會忘掉。
錦衣男子雙手附於身後,一言不發,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
他上前一步,將她的下巴抬起,細聲問道,「怎麼樣?滋味不錯吧!你不是喜歡勾搭男人?這次將就讓你嘗試個夠!」
沈易蓮沒有回答,她幽幽的睜著眼睛,面容閃過一絲不屑。
錦衣男子放下手,走向鐵籠,指著月兒說道,「我已確定,這娃兒恰巧是萬女之一,只可惜,她現在還太小,不過,倒是可以等上幾年,待她成熟,便會成為我完成夙願的得力武器!」
(解釋萬女之一,雖都為女人,可女人和女人也是不一樣的,每幾萬名女人當中會有一名與眾不同,體內結構會讓人有微妙的感覺,男子不僅僅舒爽,更會體驗到從未有過的飛仙之感,但此種女子甚少,若碰到一個,會令男人放棄一切來換取一夜。)
沈易蓮愧疚的望向月兒,搖了搖頭,又抬頭望著男子的背影,她的思緒開始飄忽,腦中漸漸出現了一幅畫面。
那是一個藍天白雲的春天,在高聳的青山和碧綠的湖水之間,一個俊朗的少年握著她的手,對她深情的說,「蓮兒,等我這次事成了,我就將你帶回去,管他們會說什麼,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蓮兒,快告訴我,你願意嗎?願意嗎?」
可是,那個少年已經死了,為了他的前途,為了他的只手稱王,死在了至親的血泊之中,死在了她的心裡,永遠都不會再活過來。
而眼前這個男子不再是那個少年,他變的麻木不仁,冷血無情,視人命為草芥。他是一個應該被千刀萬剮,應該上刀山下油鍋的惡魔,令她默哀,令她仇恨。
男子扭身,靠近沈易蓮,眼神喚出一絲柔軟,「柳生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般死心塌地的跟著他?現在他人已經死了,這女娃又不是你親生的,你又何必為了一個丫頭將自己淪落到這幅田地?
蓮兒,聽說這丫頭只聽你的話,只要你願意配合我訓練她,我就立刻放了你,我還會像以前一樣對你好,你相信我!」
「呵呵呵呵~」沈易蓮笑了,她笑得很大聲,也很痛苦,更多的是憎恨。
笑過之後,她瞇了眼!若是他還愛她,又怎麼讓這麼多野獸輪流對她進行侮辱和折磨?今生,既便是死,她也不想再讓這個男人玷污她的雙眼。她更不會為了自己置身事外而傷害月兒。
沈易蓮閉上了雙眼,等待著這個男人對她新一輪的折磨。
錦衣男子知道她心意已決,他週身散發出無盡的冷霜,令人不寒而慄,向身後招手。
兩名隨從走到石壁處,取來夾指的拶子,分別套在沈易蓮的兩隻手上,錦衣男子點了點頭,兩名隨從開始收緊拶子上的棉繩。
月兒驚慌,夾指之刑她在二十一世界的電視上見過,十指連心疼痛無比,受刑的人會因為疼痛而昏厥,甚至會受不了鑽心的痛楚而咬舌自盡。
她急的流出淚水,大喊,「不要,你放了我娘,你快放了我娘,我答應你,什麼都答應你。」
錦衣男子回頭,眼中閃出不屑,「若沒她同意,日後她也會想辦法將你帶走,光是你同意,還不夠!」
隨著越收越緊,沈易蓮口中傳出悶哼,額頭森出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下,滴落在前胸。她的面色幾近蒼白,卻始終不肯哭喊求饒。
「咯崩!」
「啊~!」沈易蓮再也承受不住斷指的痛楚,撕心裂肺的呼喊出來,她臉上沒有了一絲血色,渾身顫抖,緩緩睜開眼睛,無力,卻又憎恨的瞪著面前的男子。
錦衣男子眼中泛出了複雜之色,將她的臉頰撫摸,眼中僅有的一絲溫度也被熄滅。
他冷冷的勾起了嘴角,側目身後的隨從,口中蹦出四個字,「鐵、鞍、木、馬!」
沈易蓮身形一顫,心中冷笑,來吧,還有什麼,統統都來吧!
月兒已將下唇咬爛,娘,月兒不願你受這樣的苦,你就同意吧,你同意吧!
隨從將沈易蓮捆住的手腳解開,她猶如一灘泥巴癱軟在地上,隨從將她托起拉至鐵鞍木馬處,將她扶上去,狠狠地按住。
疼痛傳遍沈易蓮的神經,她面容緊緊皺在一起,滑出的鮮血順著木馬滴在地上。
錦衣男子從火爐中取出燒紅的烙鐵,緩緩走向沈易蓮,「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到同意,還是不同意?」
痛苦已將沈易蓮的面容扭曲,渾身佈滿了細密的冷汗,她無力的搖了搖頭。
烙鐵漸漸靠近,三寸,兩寸,一寸,「啊~!」一聲淒慘的叫聲迴盪著地窖之中。
夜幕籠罩大地,秋風已經帶了冷意,透過枝頭的彎月將人影照的恍惚。四名勁裝男子從林中步出,紛紛隱蔽身影,走向通往地窖的山洞。
地窖內,『嘀嗒』的水聲分外清晰,兩名看守坐在石墩上打著瞌睡,昏暗的火光幾近熄滅,只留下幾措火苗撲撲閃閃。
四個人影悄無聲息的下入洞內,走到看守身後,『噗噗』兩個手刀下去,看守栽倒在地上。
這四人正是被沈易蓮暗中安排的蓮園暗影,王莽、張一郎、李墨、趙磊。
一人走到木架處,脫下外衣搭在沈易蓮的赤體之上,沈易蓮緩緩睜開眼,看到來人顯出一絲欣慰,但又搖了搖頭,眼神飄忽到鐵籠處。
此時幾人才看到黑暗處的月兒,單薄的小身板兒捲縮在鐵籠的一角,好像已經睡著了,若不注意,根本意識不到她的存在。
張一郎心中一急,跨到鐵籠處,伸手進去將月兒晃了晃,「月兒,月兒,醒醒,你醒醒。」
月兒模糊的睜開眼,仔細瞧了瞧面前的人,眼中流出淚水,隔著籠子將張一郎的手臂抱住,「朗朗,你來救我了是不是,你來救我了?」
張一郎心疼,這麼小個娃娃居然像貓狗一樣被關在鐵籠子裡,看著蒼白的小臉兒,他憤然起身抽出腰間利劍,「呯呯」兩聲聲將鐵鎖砍斷,探進半個身子將月兒抱出來。
月兒鑽進張一郎懷中輕聲抽泣,「朗朗,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我就知道。」她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拚命往張一郎懷裡鑽,張一郎心疼的將她緊緊摟住。
王莽扶著沈易蓮走來,幾人相視一眼,點了點頭,向著地窖外走去。
出了山洞月兒大吸一口氣,還是外面的空氣好,樹上的鳥兒再叫,蛐蛐和知了也在極力演奏著輕快地樂曲。
月兒心中頓感放鬆,『吧唧』一口親在張一郎臉上,張一郎笑了笑,摸摸她的小腦袋。
王莽說道,「先離開這裡!」
「離開?怕是你們今日離不開了!」一個陰沉的聲音從林中傳來。
霎時間四面八方湧出數名黑衣重重包圍,人人手持利劍,面漏凶狠。
錦衣蒙面男子從黑衣身後走出,眼中閃過一絲不爽,「蓮兒,我本以為你會想清楚,可沒想到你還留了一手。」
沈易蓮輕笑,「姓趙的,別以為你可以隻手遮天。這輩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錦衣男子哈哈大笑,眼中閃過凌厲,陰狠的說道,「蓮兒,別忘了我是誰,就算我不只手遮天,你能逃得出麼?統統給我上!」
一聲令下,黑衣揮舞著利劍從四面八方的襲來,一個個猶如夜間的嗜血鬼,令人厭惡憎恨。
沈易蓮急忙喊道,「先護小姐。」
李墨將沈易蓮護在身後與黑衣糾纏,張一郎抱著月兒單手相拼,王莽和趙磊衝鋒在最前與黑衣展開生死搏殺。
然而畢竟黑衣人數眾多,『乒乒乓乓』之間,黑衣已經勢在必得,沈易蓮看到局勢危險,若是這幾人只帶著月兒,還有逃出去的可能,可若是再加上她這個行動不便之人,很有可能將大家都脫死在這裡。
她望了一眼月兒,柳生,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人傷害到月兒,因為月兒也是我的孩子!
沈易蓮飛快的收回思緒,對幾人喊道,「寧死也要護小姐周全。」然後口中緊閉,身形一怔,嘴角流出鮮血。
四名暗影明白沈易蓮的意思,李墨果斷的放下沈易蓮向黑衣拚殺。
錦衣男子大驚失色,沒想到沈易蓮會為了這些人而自盡。
月兒腦中嗡鳴,娘為她咬了舌頭,不,娘,娘!月兒流出淚水,掙出張一郎的懷抱。張一郎一手相抵,本就抱她抱的不穩,讓她滑了下去。
月兒撲到沈易蓮跟前,搖晃著娘的身子,「娘,娘,你醒醒,娘,你醒醒,娘~」她的心中猶如被戳了一刀,生生的痛。
一個不是親娘但卻勝似親娘的人,為了她這個冒牌兒貨自盡了,這叫她心中怎能安生,怕是這輩子她都再也不會活的快樂。
幾名黑衣瞅準機會,揮著利劍刺向月兒,張一郎大驚,心中猶如火燒,顧不得多想飛身衝了過去,「噗嗤噗嗤,」幾聲,一個人影歪倒在月兒身後。
一隻手臂搭在月兒後背,月兒扭過身子瞪大了眼睛,張一郎胸前中了劍,血液像小泉一樣流淌出來。
她慌亂的抱著張一郎手臂,喃喃叫道,「朗朗,朗朗!」
張一郎一手附上月兒的小臉兒,艱難的說道,「月兒小姐,朗朗可能,可能做不了你的,夫君了,你以後定要,找個比朗朗好的~」
月兒心中被撕裂,缺了個大口子。她的心智是成人,不是五歲小孩子,她是真心的喜歡張一郎,她知道張一郎嫌他小,還愛不上她。可她不著急,她原本打算與他青梅竹馬的成長,用一天一天一年一年的時間,將彼此慢慢融入生命,待到笄禮那日就將自己交給他,可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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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變故又有誰能接受?哎,沒辦法!可憐的月兒,希望你能快樂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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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慢熱,有仇恨,有痛苦,更有歡樂,有幸福,劇情曲折離奇,錯綜複雜,美好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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