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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3.第53章 高齡義子(1) 文 / 蛋淡的疼

    她說的,是貴妾,而不是良妻。

    舞雖然還在繼續,卻已接近尾聲,眾人依舊如癡如醉,可這陡然響起的話,讓不少人回過神,聽了進去,尤其是舞落定之時,那美人兒已經羅衫半脫肩,香肩半露,香~艷不已。

    那女子裊裊伏在寂璟敖的腳下,「扶南國清越公主,獻上扶南國水雕百花鳳舞,參拜王爺。」

    信安王早已臉色鐵青,方才施醉卿那一番話,再加上清越公主自報家門,簡直就是在他的臉上、在扶南國的臉上扇了兩耳刮子。

    施醉卿聽完清越公主的話,忙露出說錯話的窘色來,「啊,真是過意不去,本督不知道這位美人竟然公主呢,瞧本督這張笨嘴,怎麼能將公主當成伎伶。」

    清越雖是公主之尊,然扶南國不過是仰寂璟敖的鼻息才得以苟延殘喘,寂璟敖沒放話讓她起身,她是不能起身的,她只得尷尬地跪在寂璟敖的腳下。

    施醉卿只覺得,清越雖是美,火候卻還比不上覓兒那小子,又嬌又媚,夠狠心思卻又不夠毒,像只涉世未深的小豹子,總讓人忍不住心癢癢的想逗弄他。

    信安王不悅道:「還請督主口下留德。」

    「本督說錯什麼?」,施醉卿無辜地問寂璟敖,「阿璟,我說錯什麼麼?為什麼信安王要用這種威脅的語氣跟我說話呢?難道我是不速之客?不受玄武行宮歡迎的麼?」

    寂璟敖瞟向信安王,想到方纔那大漠部落分支首領被拖下去餵狼時的慘叫,信安王臉色發白,「臣下用詞不當,出言多久冒犯,還請督主大人不計小人過,」

    「信安王不知道本督從來都是小人麼?本督瞧著公主殿下傾國傾城,當真是喜愛的緊,不知扶南國可否割愛,將公主送與本督把玩把玩兩天,倒時定然完璧歸趙。」

    信安王心裡咬牙切齒,不敢去應施醉卿的話,只跪下對寂璟敖道:「我扶南國,獻上最美麗的公主給王爺,往王爺受納。」

    如此一來,獻給寂璟敖的人,施醉卿難道還敢公然去搶不成?

    施醉卿瞇眼一笑,「原來是送給阿璟你的美人兒呢,如此正好,阿璟不是說你的便是我的麼?那將公主送與我,我保證玩個三天三夜便送還給你,可好?」

    寂璟敖不知施醉卿是為何要針對信安王,只隱約可見施醉卿的眸中有著淺淺的戾氣。

    他卻沒點頭應了施醉卿,只揮了揮手讓人將清越公主領到了側首的位置站著,這番,便算是收了扶南國的禮,要享用清越公主了。

    施醉卿面上仍然帶笑,這笑,就連身後的瑾煙都感覺到了森氣,施醉卿心中冷哼一聲,方才甜言蜜語的說的真是動聽的很,這才不過轉眼的功夫,就被美色迷的不知今朝是何夕了嗎?

    施醉卿捏住寂璟敖擱在她腰間的手用力扯開,寂璟敖紋絲不動,反而又將她拉近了,讓她整個人幾乎貼在他的懷裡。

    她抬眼對上寂璟敖比黑玉更幽黑的眸子,轉瞬察覺到心中酸氣,驀然警惕過來?

    她是在做什麼?

    她有什麼好生氣的?

    她要生氣,要憤怒,也是該對眼前的信安王——

    她目光倏然射向了信安王,信安王那狡詐煞毒的眸子還未來得及從施醉卿身上收回去,便被施醉卿更加陰毒的眸子拽住。

    「本督方才突然想起,信安王與本督,可是老熟人了呢……」,她拖長的聲調中,乍冷入股的寒意,「信安王,不過短短四個春秋,信安王便忘了麼?」

    信安王滿頭大汗,那方正臉上的肌肉顫抖蠕動,「督主說笑了,本王從未去過大都,督主也未曾來過我扶南,又如何是老熟人?」

    「本督可是記得清楚的很呢,四年前古月國太皇太后七旬壽誕,信安王代表扶南國前去祝壽,對古月國水上琉璃宮廷歎為觀止,在古月國小住了半月,本督那時,正陪同十一皇子在古月國作質,十一皇子年幼,貪玩了些,不小心衝撞了在宮中遊玩的信安王……哦……讓本督想想,信安王那時,是如何禮遇我大夏國當朝天子的……?」

    施醉卿冷芒從眸中射了過去,那威懾力絲毫不比寂璟敖的氣場弱,場中鴉雀無聲,大約都猜出,那信安王在古月國,定然是對作為人質的十一皇子主僕多加不屑,有所為難,讓這位陰狠毒辣的九千歲,記恨上了。

    今時不同往日,施醉卿手掌大夏半壁河山,若她記起往日的仇,調兵拿下小小一個扶南國,簡直就是不費吹灰之力,而今還有大漠戰狼這一個強大的靠山,扶南國運堪危啊……

    「本督記得,那時是臘月寒冬,古月國水白的琉璃宮殿上,裹著薄薄的飛雪,煞是好看,宮殿之下的茫茫江水,一望無垠,寒氣入骨,信安王向來是個爽朗的,竟二話不說,便將十一皇子,扔進了刺骨的浩淼江水之中……」

    眾人只覺得,施醉卿說著這一席話,比她所描述的寒冬臘月,江水刺骨更加的冷。

    她緋色的眸子微微瞇著,其中透過那金樽飄出去的視線,讓整個羅剎廣場陷入了死寂一般的鳳平浪靜,偶有陰森煞氣的風吹過,讓眾人渾身發寒。

    「若不是今日看見信安王,本督倒是忘了呢……」,她半斜著眼,話鋒一轉,變得些許的惆悵起來,「咱們斷了子孫根的閹人,沒個一子半女的,百年歸天後無人送終,因而時興認養,東廠的那群太監,如今義子義女已可組成一個東廠了,可本督一大把年紀了,膝下竟連個說體己話的都沒有,本督當真是心急的很,今日看見信安王,想起往日的情分,本督感心動耳……」,她微微一側頭

    頭,菱唇吐出的冷氣在寂璟敖的唇邊徘徊不去,「阿璟,今日你做個證人,便讓信安王認了我做義父,也好寬寬我的心……」

    此言一出,滿堂眾人倒抽一口氣,上官清的金樽更是沒捏穩,砸在桌上驟然一聲響動。

    眾人看向信安王,信安王此刻臉色早已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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