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坐妘凰的車，一同來到雲影公司總部，待看見公司的真面目，不由大跌眼鏡。
雲影公司居然是一家女子武術學校。
這所學校位於北郊山區，離雲河觀不遠，坐落在一片青山綠樹中，佔地面積很大，從山腳到山腰，建有幾十座房屋，裡面不知藏著多少妘氏家族的秘密。
一群女學員迎了上來，幫眾人收拾物品。林霄哭笑不得：「這只是十四五歲的孩子，你哪來這麼多未成年少女？」
妘凰說：「她們的身世都很可憐，要麼父母離婚沒人管，要麼被人販子買走，街頭賣藝做小偷，還有一大半是孤兒，我們從全國各地找來這些女孩，教導武術和文化知識，成績差的做保安，好一點的做保鏢，最優秀的去雲河觀練內功，將來進入妘氏任職。」
林霄說：「我只看見武校，雲影公司在哪？」
「這就是雲影公司，」妘凰說，「畢業的學員可以做教官，也可以做保鏢接任務，我們的任務成功率是江南市最高的，不過收費也是最貴的。」
林霄說：「這裡有醫生嗎？要不要去醫院？」
妘凰搖頭道：「傻子才去醫院治槍傷，我們有最好的醫療人員，你等著，我去取出子彈。」
她前往醫務室，林霄在外等候。只見那些年幼稚嫩的女孩很快搬完物品，迅速隱入宿舍樓，全程沒發出一點聲音，足見訓練有素。
他咋舌道：「小蘿莉都這樣，換成年紀大的還了得？唔……看來我也有必要組建自己的隊伍，將來好派大用場。」
他抽了兩根煙，一名女醫護人員出來說：「林先生，校長請你進去。」
「嘿嘿，校長都來了，」林霄笑道，「一邊做觀主一邊做校長，她還真能耐。」
這女人輕聲說：「那算什麼？她還是董事長呢。」
林霄：「……」
走進醫療室，妘凰正在用紗布綁傷口，她已脫光上身衣服，紗布斜著繞過肩膀，又橫著裹住胸部，就像一件白色內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林霄笑道：「要不要我迴避一下，妘觀主、或妘校長、或妘董事長？」
妘凰稍微活動一下，將自己左臂吊在頸間，苦笑道：「幸好沒打中鎖骨，不然就慘了。你坐下，我有話對你說。」
林霄說：「你放心，姑娘們的酬金我會給你。」
妘凰搖搖頭，肅容道：「我想說的是那兩個東瀛人，他們的實力遠遠超出我想像。」
林霄不屑地說：「也就那樣，被我一拳就打斷了頸椎。」
妘凰說：「小夕在東港遇到兩個忍者，今天我們又遇到兩個空手道高手，你猜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南天會基地？」
「很簡單，」林霄說，「東港的貨物失竊，客戶登門問罪來了。」
「我也這麼想，」妘凰說，「但你想過沒有，小夕是內家高手，我比她更強，為什麼我們先後都遇上對付不了的東瀛鬼子？」
「妘夕的戰況我沒看見，你不是贏了麼？」林霄說。
妘凰說：「我和那人交手幾十招，發現他力量大得出奇，而且根本不會內功，是純粹的身體力量。要不是後來用了你傳授的絕招，我輕易無法獲勝。你覺得……這會不會是變異人種？」
林霄嚇了一跳：「你別嚇我，我只在科幻片上看過變異人。」
妘凰正色道：「在華夏武林，再強的外家高手面對內家高手也不堪一擊，而這人的外家功夫可以抵抗我的內功，從理論上講是不可能的。除非他們經過某種基因改造，大大增強了體質。這在西方國家不是秘密，早已有過成功的變異人案例。」
林霄說：「東瀛和西方關係密切，所以你懷疑他們也得到了西方的變異人技術？」
妘凰點頭道：「很有可能，所以這事必須提高重視，否則華夏人的內功優勢將不復存在。」
林霄說：「那就通知華夏暗網，讓他們查出線索，最好弄來變異人藥物，以後給華夏人也增強體質。」
「絕對不行！」妘凰說，「變異人技術會破壞人體基因組排列，力量雖然增強，生命卻會縮短，這種技術只能摧毀，不可推廣。」
「切！」林霄不以為然，「總共才**十年壽命，縮短幾年有什麼關係？你現在就在縮短你的生命。」
「此話怎講？」妘凰奇道。
「你沒打麻醉針，直接讓醫生給你取出子彈，對不對？」林霄說。
「沒錯，」妘凰說，「練內功要忍受痛苦，每次發力都是宣洩痛苦，和那種痛比起來，切開傷口挑出子彈根本不算什麼。」
「大錯特錯，」林霄說，「你宣洩的不是痛苦，而是你的生命能量，每發一次力都會縮短壽命，這種練功方式和西方人的變異技術沒區別，都在傷害自己。」
妘凰不服道：「那你有什麼好辦法？說來聽聽。」
林霄想到神華居臥室裡那棵茁壯成長的暗月果樹，說：「等我一個月，到時給你驚喜，讓你的身體素質增強一百倍。」
妘凰半信半疑道：「有沒有那麼神啊？」
這時手機響起，是盧晚亭的號碼，林霄接聽道：「晚亭，這麼晚還不睡？」
盧晚亭說：「我在南天會公寓，發生大事了，南天會被人一鍋端，現場傷員至少有兩百個，蘇陽也落網了。」
林霄笑道：「恭喜你，終於剿滅了這個罪大惡極的黑勢力團伙。」
盧晚亭壓低語音說：「我爸說這是你幹的，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你？」
林霄大叫道：「當然不是，我在……研發新產品，辛辛苦苦工作到深夜，怎麼可能去對付南天會？」
盧晚亭說：「也對，你和南天會沒什麼恩怨，我爸冤枉你了，回頭我跟他說說。」
林霄說：「你爸高興還來不及，南天會覆滅，他這個公安局長面上有光，指不定還能高昇呢。」
盧晚亭說：「我就想確認一下，沒事先掛了，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我會忙死的。」
林霄說：「啵一個，給我點動力。」
盧晚亭「啪嗒」親了一下，笑道：「夠了吧，你的呢？」
林霄也對著話筒親一口，笑嘻嘻地掛了電話。
「花花公子。」妘凰鄙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