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和妘凰走進電梯,按下頂層的「13」,結果電梯上升至「12」,停了下來。
「小心!」林霄一把拉過妘凰,躲在電梯門邊的角落。隨即門打開,門外站著兩條大漢,舉槍瘋狂射擊。
「砰砰砰砰砰」之聲不絕於耳,電梯內火星四濺,但未打中兩人,只是耳膜被槍聲震得發痛。
妘凰立即拔出氣手槍,趁槍聲稍止,突然開槍射擊,「嗤嗤」兩聲輕響,兩條大漢慘叫著跌倒在地。妘凰迅速衝出電梯,對準兩人頭部又開兩槍,兩人當堂斃命。
林霄舉目四顧,沒發現第三人,把妘凰拉進電梯,說:「上樓。」
妘凰拍著心口說:「差點被打成篩子,幸虧有你。」
林霄笑道:「我是不是可以多佔你一次便宜?」
電梯門打開,妘凰不敢說笑,小心探頭觀察,奇道:「頂樓沒人,難道還在睡覺?」
林霄走到過道,用熱成像儀觀察左右的房間,果然空無一人。他凝神傾聽,說:「上面有動靜,他們去天台幹什麼?」
妘凰恍然道:「看來蘇陽有直升機,他想從空中逃跑。我們快追。」
兩人走上通往天台的樓梯,發現有一扇關閉的鐵門,妘凰用工具撬開鎖,剛打開門,突然飛來一個拳頭,她舉槍欲射,那拳頭立即變為手掌,在她腕間重重一擊,她吃痛鬆手,氣手槍跌落在地。
妘凰身經百戰,戰鬥經驗極其豐富,當即抽身而上,雙手幻化出百道拳影,虛虛實實,忽吞忽吐,直取這名對手身前要害。
這人不慌不忙見招拆招,兩隻手靈巧無比,每次四手相觸,必打中妘凰腕指關節部位。兩人動作迅捷,四條手臂如風車也似糾纏,居然打得難分難解。
妘凰知道來了勁敵,定睛一看,這是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穿黑色西服,神情鎮定而冷酷。她招式一變,陡下殺手,拳掌已夾帶雄渾的內力。
這男子隨即變招,雙手劈砍戳擊,招式大開大闔,極為凶狠,雙臂彷彿灌注了鋼鐵,不止力大無窮,也堅硬無比。
「嘿嘿,好正宗的空手道,」妘凰冷笑道,「原來是個東瀛鬼子。」
這男子用生硬的華夏語說道:「比比誰強。」
妘凰連續出手,均被這男子擋住,輕易無法取勝,不由心煩,暗道林霄怎麼還不出手。
林霄一動不動,緊盯著另一名穿西服的男子。
天台上站著四人,兩名身懷絕技的東瀛人,另有一男一女,男的年過五旬,身材肥胖,正是蘇陽,女的年輕貌美,緊緊挽著他胳膊,想必是他的情人。
另一名東瀛男子在旁觀戰,隨時可能出手,但不知林霄躲在暗中,林霄靜等機會,欲一舉拿下兩人。
妘凰越打越不耐煩,終於將新學會的「頻率」絕招使了出來。
她身形一振,單臂迅速無比震盪七八下,顯出層層虛影,拳頭突然擊去,嘴裡喝道:「咄!」
那男子伸手一接,如遭雷擊,雙臂「喀喇喇」一陣脆響,臂骨斷裂,嘴裡「哇」的噴出一大口血,仰面飛了出去。
突然間,另一名東瀛男子鬼魅般期近,雙拳直取妘凰面門,妘凰連忙後退。
林霄找準空當衝了出來,切入兩人中間,一拳從下往上打去,狠狠擊中那男子下巴,他的腦袋猛然向後一揚,下顎碎裂,頸椎骨同時折斷,仰面倒下,死於非命。
妘凰還沒來得及喝彩,忽聽「砰」的一聲槍響,一顆子彈飛來,打進她肩膀。
林霄大驚失色,轉首看去,開槍的居然是蘇陽身邊那女子。
妘凰悶哼一聲,摀住肩膀蹲了下去。那女子槍口一轉,又指向林霄,「砰」的一聲,卻沒打中,林霄轉眼間飛至面前。
女子和蘇陽嚇得齊聲大叫,林霄飛起一腳踢中女子胸膛,她踉蹌後退,直到天台邊緣,一失足跌了下去,半空裡發出撕心裂肺的驚叫:「啊——」
樓下隱隱傳來一聲撞擊,女子的叫聲戛然而止,不用看也能想到,她已摔成肉餅。
蘇陽悲吼一聲,從兜裡取出手槍,林霄一巴掌拍去,手槍飛了出去。蘇陽提起一個公文箱倉惶逃跑,妘凰忍痛上前,一腳把他踢翻在地。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找我麻煩?」蘇陽大喊大叫,這時才看清兩人全副武裝,渾身一震,澀聲道,「原來是特警隊……」
「啪」的一聲,妘凰一拳將他打暈,撿起地上的氣手槍,來到之前和她對戰那東瀛男子面前,「砰」的一槍打爆他腦袋。
林霄說:「你別動,我看看你的傷。」
妘凰搖頭道:「一時半會死不了,我自己包紮,你檢查蘇陽的公文箱。」
林霄歉然道:「對不起,我只顧著盯那個東瀛鬼子,沒想到那女人會開槍。」
「他娘的!」妘凰恨恨道,「我多少年沒受傷了,今天居然折在一個小丫頭手裡,要不是你把她踢下樓,我非拆了她骨頭不可!」說著解開衣服,找到急救包,給自己傷口止血。
林霄打開蘇陽的公文箱,裡面有一些文件資料,還有許多現金,估計不少於五十萬。他奇道:「這點錢怎麼跑路?姓蘇的不會被我們搞破產了吧?」
樓道中傳來密集的腳步聲,十餘名男女隊員衝了上來,見林霄在此,說道:「十三層樓已清理完畢,所有人無法站立,武器全部搜走。」
林霄點點頭,忽聽頭頂傳來聲音,抬頭一看,天空中出現一架直升飛機,在樓頂盤旋一周,又掉頭飛走,並未下降。
妘凰說:「這飛機也算聰明,一看不對勁就走了。」
耳機中傳來熊天正的聲音:「阿霄,有個不好的消息,警方集結大量人手向這趕來,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林霄奇道:「這還不到一小時,不是說有兩小時的嗎?」
熊天正苦笑道:「估計蘇陽那王八蛋也有人脈關係,刑警隊集齊人手就出發了,幸好我們的人提前通知,還有時間撤退。」
林霄提起昏迷的蘇陽,說:「我們走。」
眾人乘電梯回到一樓,林霄把蘇陽捆綁起來,身旁放著他的公文箱,隨後撥通盧戰的電話,說:「盧局長,還沒睡吧?」
盧戰冷冷道:「我已知道南天會總部的事,正在半路上,你好大的膽子。」
林霄說:「我什麼也沒做,聽說有人攻打南天會,就給盧局長報個信。」
「哼!別讓我找到證據,否則不管你背景多硬,我照抓不誤!」盧戰說。
「報信完畢,我可以睡覺了,盧局長晚安。」林霄笑著掛了電話。
眾人搜集了南天會幾百把手槍和幾千發子彈,通通裝上車,應姍紅和佘冬青毀了監控記錄,兵分兩路,一隊回地下城,一隊前往雲影公司。
警方趕到現場時,只見到整座樓的傷員和屍體,蘇陽被綁在門口,面無人色,萬念俱灰。
至此,南天會從江湖上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