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張魯聯盟,也許就意味著他和張魯很有可能被各個擊破,而和張魯聯盟,暫時倒是可以雙線抵抗馬斌,至於他和張魯的舊賬則可以日後再算。
聽著孟達和法正的一番分析之後,劉璋雖然對張魯恨之若骨,但是如今到了這生死存亡的時候,他也只能考慮和張魯聯盟了。
「二位雖然如此說,但是如何去說服那張魯?」
早就料到劉璋會問這樣的問題,孟達信心滿滿地道:「在下願意去一趟巴東!定然不會辜負主公的重托!」
「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你現在貴為我益州的軍師,怎可隻身犯險?」
吳懿說的簡單直白,這也立即讓劉璋意識到若是讓孟達親自前去的話干係重大,萬一張魯將其扣留或者對其痛下狠手,那無疑於讓他喪失了左膀右臂。
孟達笑了笑道:「在下有三寸不爛之舌,定然會說服張魯讓其和主公聯盟!只是還需要主公的親筆書信一封!其他的也不必多說什麼,只需要說情勢危急即可,涉及到存亡,還望他能捨棄之前的恩恩怨怨,共同對抗馬斌!至於其他的,在下到巴東之時自有安排!」
「這個!難道我益州除了軍師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能夠代替軍師前去了嗎?」
劉璋一臉苦惱!這個時候他全憑孟達主持大局,孟達一走,他心裡立即就空了。
法正道:「軍師前去並不是去遊說張魯!」
劉璋和吳懿一聽,立即目瞪口呆。不去遊說張魯,那就根本不用去巴東!
「敢問主公,按照你對張魯的瞭解,他會願意和主公化干戈為玉帛嗎?」
這話倒是直接說到了劉璋的心坎上,他歎了一口氣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恐怕沒那麼簡單!張魯這個人本將軍還是很瞭解的,他陽奉陰違又嫉惡如仇,且擅長心計!想要他在這個時候和本將軍聯盟。可能性真不是太大!只是按照剛才二位所說,我們目前根本沒有更好的辦法,這也是迫不得已啊!」
法正道:「看來主公比我們看得明白!既然如此,我們必須要從張魯最信任的人入手!」
「敢問主公,張魯最信任的人是誰?」
「自然是那閻圃!那廝之前在本將軍的麾下從來未出半點計策!但是對於張魯卻是積極獻策!聽說他現在是張魯的軍師,地位尊崇!」
「這就對了!張魯可能因為仇恨不願和主公聯盟!但是那閻圃可不簡單!相信軍師從他入手進行遊說的話,一定可以讓張魯和主公一同抵抗馬斌!」
孟達聽了法正之言後哈哈大笑道:「看來我所思皆被你猜中了!」
劉璋道:「既然如此,那本將軍多派些人手追隨軍師,這樣和軍師也好有個照應!」
孟達搖了搖頭道:「一兩個人隨我前去即可!太多的人前去反而容易引起麻煩!」
聽孟達這麼說之後。劉璋雖然擔心孟達的安危,但是也不再多說什麼。
一直以來,他對孟達及法正的能力還是頗為信服的。在現在這麼為難的時刻。他也只得盡快拍板決定。
孟達辭別劉璋一路東去,他並沒有去巴東的永安去見張魯,而是直接前往漢昌。
根據探子的回報,雖然張魯和他們暫時罷兵,但是閻圃並沒有呆在永安,而是呆在漢昌。
而駐紮在漢昌的正是楊柏。
此時的閻圃和楊柏正在燈下討論馬斌出兵攻打劉璋一事。
只聽那楊柏用一種幸災樂禍的口吻道:「那劉璋走到這一步也是他咎由自取!幸虧我們當時追隨主公另立山頭。不然的話造反會淪為馬斌的刀下羔羊!」
閻圃此時一身青衫,面容有些憔悴,他撫了撫鬍鬚道:「楊將軍,依你之間,那馬斌能不能滅了劉璋?」
閻圃這相當於明知故問。不過楊柏還是笑著說:「想必軍師心裡比末將清楚多了!那益州雖然是易守難攻,但是目前馬斌已經佔據益州以北大片區域以及馬鳴閣和白水關!他的五萬大軍可全部都是精銳。傳言他還專門發明了一種專門用於攻城的連弩!只是那連弩到底是什麼樣,至今沒有外人知道!有神兵利器,又有郭嘉等人的輔助,他要想滅了劉璋,那還真是易如反掌!」
閻圃抿了一口酒,意味深長地道:「看來誰勝誰負,天下人都心知肚明!只是,那馬斌滅了劉璋以後,又會去滅誰呢?」
「那必定是董卓!董卓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雖然半路殺出個徐榮,但是末將估計董卓早晚還是會把徐榮的兵權給收了!」
「難道在楊將軍看來,那馬斌永遠不會攻打我們嗎?」
「不會!當時張將軍和本將軍說他們的主公要和我們的主公結盟,還是他們幫助我們拖住劉璋的大軍,讓我們一舉奪得巴東!」
楊柏這話說得十分自信,言語之間又喝了一杯酒。
閻圃搖了搖頭道:「可有憑據?馬斌是否親自說過?」
這話一問出來,倒是把楊柏嚇得一身冷汗,他身手抹了抹額角的汗水道:「軍師的意思是?」
「唇亡齒寒!那馬斌滅了劉璋之後必然是順帶滅了我們!這倒不是本軍師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雖然說目前主公在巴東很有威望,深受百姓愛戴,但是根基未聞!巴東根本無大將可以抵擋得住馬斌的攻擊!」
楊柏再次飲了一杯酒,平復了一下內心的情緒道:「那該如何是好?」
閻圃道:「當初馬斌幫助主公,無非就是想借助主公之手削弱劉璋的實力!現在主公和劉璋可謂是兩敗俱傷!他選擇在這個時候明目張膽地出兵,這就說明他心裡無所畏懼!而且本軍師還聽說他派尹奉帶著一萬人馬駐紮在米倉山!這說明什麼,他對我們是有所防備的!楊將軍勿要再想著聯盟之事了!那馬斌休養生息近一年,就是為了這一天!」
楊柏猛然晃了晃頭,然會趕緊跪拜在地道:「多謝軍師提醒!不然末將真的是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