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南沫臉色發白的抵著門邊,沒想到真的是憐憐做的!要不是御救了她,憐憐,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夏之憐緊咬著唇,她不說不代表她不懂,有些事想想就能明白。
只是夏之憐……真的讓她有些心寒。
以前她是真的把夏之憐當自己的親人,當作是自己的姐姐來看待的。
可是現在,憐憐是真的要殺了她嗎?
宮南沫不自禁的摀住胸口,從胸口散發出的寒意讓她發疼。
忽而,目光一閃,便見黑曜御掛斷了電話,就要往回走。
她立即將房門輕輕關上,捏著腳躺回到床。上。
黑曜御敏銳的捕捉到了那聲關門聲,目光看向臥室的門,眼中光芒閃過。
嘴角勾了勾,才又朝著臥室走去。
打開門,便見到宮南沫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好像還在睡。
他笑笑,長指輕輕地將她額前的劉海撥開,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吻,才又離開。
黑曜御離開後,房間突然變得靜的嚇人,好像也變得冷了一些。
宮南沫將被子拉到脖子,將自己緊緊地裹了起來。
被子裡,她的身子縮成了一團兒,可還是覺得冷。
過了會兒,她終於掀開被子,赤著腳走下了床。
不知道御的傷口怎麼樣了?
打開門,沿著走廊走,便聽到廚房的方向傳來碗筷碰撞的聲音。
到廚房門口,卻發現黑曜御背對著門口,頎長的身子繫著圍裙,不知道正忙活著什麼。
宮南沫赤著腳,踩在地上也沒有聲音,便悄悄地朝他靠近。
越近,他的背看起來就越厚實,讓她忍不住的想要靠上去。
直到走近了,她踮起腳,隔著黑曜御的肩膀,才發現他正在用筷子打雞蛋,金黃的蛋液在碗裡被筷子攪得越來越細膩。
旁邊的鍋子裡正燒著水,櫥櫃的案台上擺著一個個的小碟子,裡面擺好了香菜,醬油等調料。
她收回目光,腳跟落地,目光卻是落在了他寬厚的背上。
他的背看起來那麼結實,那麼安全。
總是在她危險的時候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也許,這幾天她確實太過分了。
他明明說了會解釋的,她為什麼就是這麼衝動呢,還害他受了傷。
「御,不要做了,這些事情,不該是你做的,何況,你的傷……」
「寶貝,沒事的,小傷而已。從前是你為了我學做菜,現在換我了,這才公平,對不對?」
男人頎長的身子在廚房裡,與廚房顯得格格不入。
可偏偏,他的動作又那麼熟練,長指利落的打著蛋,將香菜切成均勻的碎末。
那雙握筆的手,切菜時的樣子竟然也這麼漂亮。
看著他現在熟練的動作,宮南沫卻濕了眼眶。
啊,這男人本來是不會做菜的,這雙漂亮的手一點水都不沾。
可現在卻拿著菜刀,在廚房裡做菜。
誰也看不出,曾經,這雙手被油濺出了滿手的泡。
想到他為她做出的努力,他曾經受到的苦,宮南沫的心就狠狠地揪了起來,揪疼揪疼的。
這個男人,他就不該出現在廚房中!
宮南沫心裡莫名的氣憤,突然伸手,從身後環住他的腰,臉貼緊著他的後背。
黑曜御後背猛然一僵,微微將她拉離,緩緩轉過身,便看到宮南沫低著頭,只能看到她黑乎乎的頭頂。
黑曜御想笑,雙手捧著她的臉,讓她抬起頭來,卻看到她濕潤的雙眼。
「寶貝,怎麼了?」黑曜御低聲問。
宮南沫搖頭:「睡醒了不見你,就出來找你了。剛才看到你,突然就想抱著你。」
「笨蛋!」黑曜御輕笑,目光卻瞥見她還赤著腳。
「怎麼赤著腳就出來了?地板多涼!」他表情一變,輕斥道。
二話不說,便將她抱離了地面。
「我不要回去,我想在這兒看著你!」宮南沫以為他要把她抱回房,慌忙說道。
黑曜御一愣,隨即笑開,將她抱到餐桌的椅子上坐著:「那就在這兒坐著,能看到我的。」
看到他的笑,宮南沫一窘,臉隨即蹭的爆紅,想起自己剛才的告白,簡直太直白了!
到現在,黑曜御的嘴角還勾著呢!
那眉飛色舞的樣兒,都閃花了她的眼。
「你……你快去做飯吧!水好像燒開了!」宮南沫低著頭,訥訥的說。
「等會兒。」黑曜御說道,轉身離開,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雙拖鞋。
他彎腰,親手將拖鞋套到她的腳上,這才又返回廚房。
沒多會兒,宮南沫便聞到廚房傳出來的醬香味兒。
她中午沒吃飯,本來還不覺得餓,現在聞到這股醬香味兒,立刻就把肚子裡的饞蟲給引了出來。
過了會兒,黑曜御便端著托盤出來,盤子裡放著兩碗麵。
黑曜御將一碗麵端到她眼前:「你中午沒吃飯,晚上吃麵胃會比較舒服。」
原本宮南沫連晚飯都沒什麼胃口,現在聞著這股香味兒,卻是來了食慾。
看著成醬色的麵湯,她之前聞到的醬香味兒,現在正從湯裡散發出來。
宮南沫吸吸鼻子,先舀了一勺湯嘗嘗。
喉嚨滑動,細膩的湯頭順著喉嚨滑下,細滑的口感帶著濃濃的醬香味兒,摻雜著甜味兒與微微的辣。
她沒想過會這麼好吃!
立即夾了一筷子面吸進口中,吃著帶著暖意的麵條,鼻子卻是越來越酸澀。
鼻頭泛起了紅,就連眼眶也紅了一圈。
「怎麼了這是?今天怎麼總是哭啊?面太辣了?這辣椒就是點綴,不辣的,我記得你愛吃辣啊!」黑曜御皺起了眉,被宮南沫這一出弄得都不會說話了。
宮南沫搖搖頭,吸吸鼻子:「這面真好吃,我沒想到會這麼好吃。」
「傻瓜,好吃哭什麼呢!你以後要是一高興就哭,那我可怎麼是好?黑曜御笑道。
宮南沫微微一笑,放下筷子,雙手橫過桌面,將黑曜御的手執了起來。
指尖在他的手掌上,沿著手掌的紋路輕輕畫著。」這雙手這麼漂亮,哪裡捨得用來去拿菜刀鍋鏟。「宮南沫低聲說,」御,對不起,這幾天是我不對,我應該聽你解釋的。「
黑曜御微微一滯,他反手握住宮南沫的手:」沒事,我的傷口一點都不疼,你看,都還能幫你做東西吃呢!「
他頓了頓,有些緊張的微澀道:」寶貝,你是……心疼我了嗎?是嗎?「
宮南沫手指在他掌心慢慢的來回摩挲著:」以後,我不會再這麼衝動得說分手了。你說的解釋我都會聽,真的。「
宮南沫反手,也牢牢地握住黑曜御的手。
黑曜御心頭一緊,看著眼眶紅紅,鼻頭也紅紅的宮南沫,突然很想把她擁入懷裡。
她在告訴他,以後,她不會隨便離開了,會一直在他身邊嗎?
而他現在,就想擁有她,狠狠地要她的全部!
握著她的手驟然收緊,雙眸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臉。
宮南沫被他看得發慌,那雙眼閃著藍色的迷情,眼角微微上挑的鳳眸勾魂的厲害,目光都像是帶上了電流,刺激的她的手都忍不住跳了一下,被他的手掌電的不安。
面對黑曜御的目光,她嘴巴沒來由的乾澀,明明剛剛才喝了一口麵湯,卻仍覺得口渴難耐。
雙唇合了合,艱難的吞了口口水,無意識的伸出舌尖兒,在乾澀的雙唇上舔了一下。
唇瓣還帶著麵湯的醬香味兒,讓她禁不住微微咬住,上唇覆蓋住下唇,輕輕地吮了一下。
黑曜御喉嚨滑動一下,看到宮南沫這無意識的動作,雙瞳猛的縮了一下。
他緊緊地盯著她,一眨不眨,舔了舔唇,聲音沙啞的開口:」寶貝,吃飽了嗎?「」啊……哈?「宮南沫一怔,自己才吃了一口面,喝了一口湯,他就問她吃飽了沒?
她下意識的微微搖頭,喪失了說話能力似的,嘴巴張了又張,只能說出一個字:」沒……「」那就一會兒再吃!「黑曜御說道,聲音沉的嚇人。
目光中的幽沉更是深邃,讓她禁不住的,都要溺在裡面。
說話的同時,他人已經站起來,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便傾身吻住她的唇。
他吻得又急又重,唇。瓣燙的嚇人,宮南沫覺得他唇瓣上的熱度簡直像烙鐵,能在她的唇上烙下印記。
被他又狂又猛的吻著,宮南沫就像被暴風席捲的樹葉,只能隨著暴風席捲的方向無助的飄蕩著,卻生不出一點反抗。
不但生不出反抗,她甚至忘了要怎麼迎合。
只是傻傻的任他吻著,腦袋瓜被他吻壓的向後仰,後腦被他的大手扣住,整個人都不能自已。」唔……「她被吻得喘不過氣,他吻得那麼重,探進她嘴裡的舌比他的唇還要燙。
燙的嚇人的舌卻偏又那麼滑膩,捻壓勾纏著她的小舌,兩人相交,生出熱情的津液。
津。液隨著他唇舌的攻伐染上她的唇,讓她的唇瓣水潤一片。
而黑曜御則狠狠地吮住她的唇瓣,不住的往自己的口中吸著,要將她唇上的水潤盡數吮盡。
宮南沫從舌到唇,都被他吮的發麻,腫脹的麻酥酥的,就像是吃了跳跳糖,無數的小顆粒在上面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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