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又出現了?」藍清泠驚訝地摀住嘴。
「寶貝,你以為,這就是結局了嗎?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什麼?」
「你欠了我的,你覺得你該怎麼還?」
「不,不要,你走開……」
藍清泠害怕地往後逃竄,卻最終還是無法逃過男人的手掌。
正如他以前說過的:「寶貝,我答應你,給你暫時的自由,但是,二十五年,這是期限,希望你好好把握,因為那之後,你的每一天都屬於我了。這是我們的契約,對嗎?」
藍清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黑傑森重新帶回那個公寓的。
只知道,再次睜開眼睛,入眼的就是熟悉又陌生的景象。
獨屬於黑傑森的冷冽氣味滿滿的包裹著她,霸道的襲了過來。
隨著氣息掠奪的同時,黑傑森整個人也將她包裹。
後背抵上他堅硬的胸膛,後背微微僵直,好半晌,隨著他平穩清淺的呼吸,才慢慢的放鬆下來。
只是她仍然沒有回頭,閉著眼,就差把臉也埋進被子裡。
黑傑森輕輕地歎了口氣,也不勉強她,伸手穿過她的腰間,將藍清泠圈在自己的懷裡。
圈住她腰肢的有力的長臂緊了緊,將她整個人都毫無縫隙的緊緊貼合在自己身前,嵌的那麼緊密,那樣的契合,彷彿兩人生來就該如此一樣。
藍清泠的身子依舊是想像中的柔柔軟軟的,彷彿要被他深深地嵌入肉裡一樣,她的柔嫩剛剛好抵住他的堅硬,天然的契合,不顯一絲的突兀。
讓身後的黑傑森,剛毅的下巴貼上她的肩膀,聞著她頸窩裡傳來的淡淡馨香,心裡馬上變得平靜,好像之前的不愉快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根本無從影響他的心情。
只要碰上童若藍清泠,他的心總能被輕易地挑起,也輕易的被安撫。從二十五年他就知道了。只是,那是的藍清泠選擇了逃離他,而這一次,他決不允許她再次逃離。
黑傑森知道,懷裡這個女人天生就合該是屬於他的,而且是一輩子。
「不,不要。」藍清泠輕輕地抗拒著,身子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
「寶貝,乖乖的,讓我抱抱就好,你知道嗎?這二十五年來,我沒有一天是不想你的。」
「是嗎?你的那些紅顏知己呢?夏夢晴,我記得我離開的時候她還懷了孩子的。」藍清泠悶悶地盯著他的胸膛,襯衫懶散的只系到第三顆扣子,露出可口到讓人垂涎的結實胸膛。
而這樣的話聽在黑傑森心裡卻是那樣中聽。
他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個女人實際上是在吃醋。
「寶貝,只有你,我老婆的位子,永遠都是屬於你的。」
可惡的男人啊,他或許是很自然的疼寵,卻不知能將她打入地獄。
一想到這個男人,當初的風流、當初的霸道、疼你時可以將你寵上天,而不要你時又能將你打入萬丈深淵,最後,你要離開他甚至能用盡一切手段來威脅你,她就來氣。
憑什麼一切就非得按照他的步調走?為什麼她就連反抗的力氣與空間都沒有?
就像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將她牢牢地圈在懷裡,可問過她什麼了?
越想越氣,藍清泠一股氣衝到腦門,就那麼把理智給衝散,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一時腦子犯渾,張口就咬住他露在外面的胸膛。
「嘶——!」黑傑森倒抽一口氣,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這女人發什麼瘋,哪來的這麼大膽子居然敢咬他!
而黑傑森卻任由她咬著,什麼動作都沒有,甚至連一點反抗都沒有。
最後,藍清泠鬆了口。
逐漸的入口的腥甜中還加入了鹹澀的味道,那是她的淚。
不知不覺中,她竟哭了出來。
「泠泠,我真的很想很想你。」
想到心都要痛了。現在……你終於回來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黑傑森的吻密密地襲向藍清泠。
帶著少有的溫柔和柔情。
也許是感覺使然,也許是這一刻他想她的那句話,也許只是因為對他放在心裡的那份感情,她竟然在不知不覺中開始回應起了他的吻……
這一刻,一切都凌亂了,分不清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只知道這樣的糾結,在這一刻的兩人之間,彷彿成了相互慰藉的唯一理由。
夜紛繁,而又繚亂……
早上醒來,看著這一室的凌亂,藍清泠不知道是何種滋味。
她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明明想要逃離這個男人,明明打算好了要遠離這個男人的一切,可是,卻還是陷入了
這個男人的柔情中。
「唔……」,男人的一隻手摟過藍清泠,使藍清泠從自己的思想中掙脫了出來,更是嚇到了藍清泠。
藍清泠的心微微一顫,輕輕地閉上了眼睛,似乎做好了什麼決定。
她抬頭把黑傑森橫在自己身上的手拿開去,然後背對著他,默默地穿起了衣服。
黑傑森早在藍清泠醒來的那會就已經醒來了,只是他故意不出聲,也不睜眼,只是因為害怕藍清泠會擔心,會害怕,不得不承認的是,他心疼藍清泠的害怕。
所以他不出聲,甚至也沒有阻止藍清泠的離開。
只是,在那扇門關上的那一刻,男人睜開了那雙諱莫如深的眸子。
寶貝,你的女兒屬於我們的兒子,而你是屬於我的。
a市,在這個季節,這條路上,白天遊人如織,而晚上則沒什麼人。
主要緣故是因為這條路多彎,又多岔路,哪怕是a市的本地人,也許都很難辨別的十分清楚。
而宮南沫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是因為她想念某人了。
依著恢復的那點記憶,這條路似乎是去黑宅的那條必經之路。
隨著夕陽漸落,天色逐漸地變黑,路上的行人也在斷斷續續地減少,人來人往,卻怎樣都沒有那個她想要看到的人。
終於,宮南沫絕望了,清麗的小臉上滿是失落與無助,她慢慢地下蹲,把自己縮成一團,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她不感覺到害怕。
「主人,那裡。」
「什麼?」
黑曜御順著黑傲司的視線向外望去,路燈下那個熟悉的人影在瞬間就印入了他的眼簾,不用他時候什麼,車子自然而然地慢下了速度,然後穩穩地停在了宮南沫的面前。
黑曜御迫不及待地下了車,修長的身影被燈光拉得好長好長,他慢慢地走上前去,每走一步似乎都是一種煎熬。他緊張、害怕,卻也興奮。數日來的思念如一股狂潮正在噴湧而出。
宮南沫在心裡念了無數遍那三個字,抬頭,淚水自然地湧了出來。
黑曜御張開雙手,將撲進他懷裡的宮南沫抱了滿懷。
懷中的嬌軀不斷地顫抖著,黑曜御心疼到無以復加,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黑家的男人都是癡情的,一旦認定了一個人,就絕對不會再去改變,並且會牢牢地把她握在手裡,抱進懷中。
黑曜御抱著宮南沫坐進了車子。
黑宅所在的那一條沿海的路,車子正慢慢地減少。
兩旁的歐式建築不斷地向後倒退,只是隨著夜色的暗淡,這些建築的顏色也漸漸地黯淡了下來,裡面沒有絲毫燈光,便顯得有些陰森,打心底裡滲人,甚至泛出了一點冷意。
趴在黑曜御懷裡的宮南沫,看著沿途的風景,眼底漸漸露出恐懼,瑟縮著身子,一雙小手緊緊地抓著黑曜御的衣領。
當車拐了一個彎兒,行駛在一條道路時,宮南沫的身子忽而顫了一下。
這條路修的極好看,馬路邊上的仿樹幹似的欄杆圍著,欄杆外是一片鬱鬱蔥蔥,似乎並不受季節的影響。
而這片青蔥之下,便是被這將夜未夜的天色給招搖的半紅半黑的海水。
海水一望無際,馬路邊沒有除了那矮矮的圍欄和那片只比圍欄高出稍許的綠色,便無任何的遮掩。
白日和晚上路燈明亮時,這都是一處極好的風景,也算是a市的招牌之一。
可是這片景觀在宮南沫看來,卻不那麼美麗。
甚至,在她凌亂的記憶裡,這地方是一片灰暗的。一片她不願意記起的陰暗。
宮南沫不禁抬起笑臉向窗外看去,看著近在眼前的那片半黃不黑的天空,天空之中,似乎正在醞釀一場風景。
大片的雨花在她眼前出現。
她似乎聞到了那駭人的血腥味,那股冰冷、那股疼痛,似乎將她整個人都滿葬在那片大雨中。
宮南沫的瞳孔在這一瞬間放大。
黑曜御似乎感受到了宮南沫身體的僵硬,也知道她是在害怕什麼,十年前的那場離別是他與她都不願記起的恐懼。
他把宮南沫的頭緊緊地摟進懷裡,宮南沫的臉正好貼上黑曜御的胸口,那「砰砰砰」跳動著的聲音,使她不禁安心了很多。
他開始後悔了,後悔因這一時之氣,再次離開她身邊這麼久看到懷裡如此柔弱的宮南沫,黑曜御完全沒有原本以為的開心,原本以為在看到宮南沫對他的重視時,他會高興,可是,事實,卻是更深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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