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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2 多了個妹妹 文 / 百慕大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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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在前面的話:感謝大家的捧場,第一次寫書難免有些生疏紕漏。也怪我經師不到學藝不高,到不到的您多多包涵。以後我盡量會編得圓全點。感謝大家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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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安的人口又一次增加了,除去自然因素外,有一些是在去年的大掃蕩中從各根據地撤下來的傷病員、部隊家屬和保育院的孩子,還有一些是逃難來的災民。災民被分配到了各個村進行安置,一些有條件的人家還主動收養災民中的孤兒。

    看著眼前這個又黑又瘦的小丫頭,張振華抬起頭問道:「媽,這就是您給我找的妹妹呀?」方冬梅笑道:「是呀,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可不許你欺負她。」張振華撇了下嘴,「我是那樣的人嗎?不過,媽,您也不帶她洗一洗,收拾一下,就這樣帶出去多丟我的人啊。」方冬梅氣得揍了兒子一巴掌,「臭小子怎麼說話呢?怎麼就丟你人了?再說,人家翠花剛進咱邊區的時候已經洗過澡了。」張振華轉過頭問小丫頭:「你叫翠花?」小丫頭怯怯地點了下頭,張振華很想說我不用你上酸菜。深吸了一口氣,對老媽說道:「您再給她收拾一下,我去河邊看魚了。」

    剛一出屋,就看見秀秀那雙氣鼓鼓的眼睛,和狗娃那幾個小子賊兮兮的笑容,張振華奇道:「你們怎麼這副表情?」狗娃笑道:「華娃子,方姨給你找了個婆姨?」張振華一腳踹出,「滾!你要看著好,帶你們家去!」狗娃笑著躲開,「你還別說,我爹還真給我領回個弟弟。」張振華氣得抬腳又踹,狗娃幾個笑著跑遠了。

    「振華哥,她真不是你的小婆姨?」秀秀忽然問道。張振華氣得拍了一下她的腦袋,「你們一個個年紀不大,腦子裡怎麼儘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咱邊區有法律,不興童養媳。我爸媽好歹也算幹部吧,能帶頭犯法嗎?」當然他心裡還有句話,「就算是童養媳也得找個好看的吧?」秀秀摸著被拍得有些疼的腦袋樂了。張振華搖了搖頭,決定今天暫時遠離這些小八卦們。

    一個人來到河邊,找了塊乾淨的地方坐下,不時地撿起身旁的石子扔到河裡,呆呆地看著一個個被激起的水花。

    「你好,小朋友。」身邊傳來了一聲發音有些奇怪的問好。扭頭一看,是一個脖子上挎著相機的外國人。張振華認識他,白修德,上輩子只在電影裡見過,沒想到前幾天碰見活的了。張振華現在可沒有結識名人的好心情,當下沒好氣地說:「別理我,煩著吶。」白修德一笑,「oh,thesorrowsofyoungwerther(少年維特的煩惱)。」張振華白了他一眼,「我可沒有維特那麼騷包。」

    「騷……包?」這位著名漢學家費正清的學生、哈佛大學的本科生、又在中國呆了三年多的記者顯然還不太明白這個詞的意思。張振華也懶得解釋,站起身道:「有什麼事嗎,記者先生?」白修德道:「小朋友,我能問一下這裡從什麼時候開始搞起這些養兔子、魚之類的嗎?」張振華說道:「37年底就開始搞了,最開始的時候只有十幾隻兔子,搞成現在這樣不容易啊。」

    「那你們是怎麼想到這個方法的?」白修德繼續問道。

    張振華道:「中國有句古話『窮則變、變則通、通則久』,還不都是逼出來的。」

    「你好像對你們的蔣委員長很有意見?」

    張振華撇了下嘴,「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更何況這個隊友還是隊長。」

    「很有意思的觀點!」白修德掏出一個小本把這句話記了下來。

    兩個人又聊了會兒別的,張振華道:「好了記者先生,時候不早了,我媽該喊我回家吃飯了。咱們拜拜了您吶。」說著揮了揮手,白修德也衝他揮了揮手,「那我們改天再見。」

    看著張振華頭也不回地走遠,白修德正想離開,一句口音有些怪的英語傳了過來,「一個很有趣的小孩,不是嗎?」隨著說話聲,另外兩個外國人從樹後走了出來。白修德挑了挑眉毛,「偷聽別人談話可不是紳士的行為。」來人笑道:「別這樣嘛,怎麼說我們也算是同行。更何況我們也是湊巧經過這裡。」白修德道:「您覺得我會相信嗎?同行。」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走到面前,一人伸出手來,「我叫安德烈,他叫薩沙。我們都是塔斯社的記者。」白修德和兩個人握了握手,也做了自我介紹。

    安德烈說道:「懷特先生(白修德本名西奧多·h·懷特),我們給您提個建議,在這裡可比在重慶要有趣得多,雖然我們也沒去過重慶。」

    白修德苦笑道:「我同意您的這個看法,只可惜我最近就要回到那裡去了。」

    薩沙問道:「是去向那位蔣委員長報告災情嗎?」得到肯定的答覆後,歎道:「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恐怕您會很失望的。」

    白修德也歎道:「其實我心裡也有這種感覺,不過這是我的職責和良心。」

    安德烈道:「那我祝願你們的預感不會實現,並期待您再次來到這裡。」

    「謝謝。」

    回到家之後,方冬梅已經把小翠花打扮好了,臉又洗了洗、頭髮又重新梳了梳,身上的衣服是向羅奶奶借的秀秀小時候穿過的衣服,雖說還是那麼個黑瘦的黃毛小丫頭,但總算順眼了一點。

    方冬梅出去準備飯菜,屋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家裡多了個陌生人,張振華還真不習慣,一時又想不到該說什麼,只好坐下來看書,小翠花則離得遠遠的坐在炕的另一頭。看書的過程中,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猛一抬頭,正看見小丫頭慌亂的神情。

    「你很怕我?」張振華開口問道。小丫頭點了下頭,跟著又猛地搖頭。

    「我有那麼可怕嗎?」張振華嘀咕道。小丫頭又點了下頭,然後又搖頭。

    「你今年幾歲了?」小丫頭伸出一個巴掌。

    「你是哪兒的人?」小丫頭想了一下搖搖頭。

    「你喝水嗎?」

    搖頭。

    「你解手嗎?」

    搖頭。

    「……那我去。」張振華站起身出了屋子。

    院子裡,方冬梅正在擇菜。張振華湊上去低聲道:「媽,這丫頭是個啞巴吧?怎麼不說話呀?」方冬梅斥道:「別胡說八道。小姑娘剛來怕生,習慣了就好了。就算是啞巴你也不能欺負人家。」張振華有點委屈,「說得好像我挺愛欺負人似的。對了,您怎麼知道她叫翠花的?是她告訴您的?」方冬梅說道:「是負責收留難民的同志說的。我也不知道人家怎麼知道她名字的。別囉嗦了,快點幫媽擇菜,天快黑了。」「哦。」

    吃飯的時候,小翠花還是一副怕怕的樣子,方冬梅如果不給她夾菜,她也只是吃自己手裡的饃饃。方冬梅只好先給她夾菜,至於兒子就顧不上了。吃完飯,收拾碗筷的時候,小丫頭很想幫忙,被方冬梅使勁攔下,反過來支使兒子。這讓張振華感到自己在家裡的地位受到威脅。

    因為是軍民齊動員的大生產時期,收拾完碗筷,方冬梅搬出紡車來開始紡線,張振華則幫著老媽收拾、傳遞線軸。翠花無事可做,只能在一旁看著。過了一會兒,走過來拉了拉方冬梅的衣服,方冬梅轉頭問道:「閨女怎麼了?想喝水?」小丫頭搖了搖頭,「不舒服肚子疼?」又搖了搖頭,張振華猜道:「去解手?」小丫頭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點了點。方冬梅一笑,停下手裡的活,「走,我帶你去。」說完拉著她走了出去。

    兩個人回來之後,方冬梅又紡了會線,看到翠花一個勁兒地打哈欠,就道:「困了吧。把這軸線紡完了咱就睡。」不一會兒,線紡完了,方冬梅收拾好東西,把炕鋪好,讓兩個小傢伙在自己兩邊躺好,三個人這才媳燈睡覺。

    第二天,方冬梅要去上班,照顧翠花的工作只能交給兒子了。好在今天上午是張振華執行兒童團任務的時間,把她帶去倒也沒什麼。剛出門,秀秀就迎了上來,「振華哥。」一轉頭看到了跟在他身後的翠花,「她也跟著去呀?」張振華道:「總不能把她一個人扔在家吧?沒關係的,反正她又不搗亂。」「那好吧。」

    今天的任務還是放雞,從雞圈裡趕出幾隻雞放到田里,只要看著它們不亂跑,就可以了。

    也許是同為女孩子的緣故,自從出了院子翠花就一直跟在秀秀的身後,現在拉了拉她的衣服,指著田里的雞。秀秀明白了她的意思,解釋道:「它們是在吃螞蚱呢。咱這裡連著旱了兩年,振華哥說旱久了會鬧螞蚱,於是想出這麼個辦法來。」

    天氣一天天熱了,剛一入夏,中央接到豫東根據地電報,報稱河南大部分地區出現大規模的蝗蟲,緊跟著冀南、太行、太岳、山東等根據地相繼來電,說轄區內已經有大批蝗蟲出現。中央即刻回電,一定要做好治蝗滅蝗工作,盡量確保夏糧收穫,並做好再次收留難民的準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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