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打電話告訴老總裁一聲,他年紀大了,身體怕會吃不消。」謝林提醒。
「我一會給他打電話。」楚新離眉宇間的凜然散去,揮手讓謝林出去,在謝林走到門口時突然想起什麼,又喊住他,「這幾天好好注意著向婉怡,看她與光輝集團到底有沒有聯繫。」
「楚總放心。」謝林說完,將門從外面關上,只留他一人。
楚新離歎了一口氣,撥通楚航的電話,用的是陌生的電話號碼。
「喂。」聲音驟然多了幾分蒼老,楚新離的心頭像是被什麼擊中牙。
但他聲音仍舊平靜無波,「爸,是我。」
「知道是你。」老人的聲音雖然極力克制,但是敏銳如楚新離,當然能清晰的聽出,這四個字裡深藏的欣慰與激動酢。
……
第二天,航空公司宣佈,飛機失事,已經找到飛機殘骸。
宏美公司出現了公司創建以來最大的波動,楚航親自坐鎮,也向媒體宣佈了這一消息。
雖然沒有直接說明,楚新離已經隨著飛機魂飛魄散,但是大家都已經對結果再無疑問。
光輝集團加緊了對宏美公司的打擊力度,柯辰東對宏美公司提出合作,被楚航嚴詞拒絕,大有老死不相往來的意思。
柯辰東頗為玩味的一笑,掛斷電話。
「你放不放我走?」穆希站在別墅的三樓,淡淡俯視著大廳裡的柯辰東。
四目相對,各自堅決,空中似有冷氣流襲過。
這句話她已經問過很多遍,這次的語氣也聽不出任何不同。
所以……
答案一如既往的是,「這裡就是你的家,好好在家呆著。」
早就料到柯辰東會如此說,穆希臉上沒有任何波瀾,似是無所謂,沒有明顯的失望,也沒有顯示出莫大的憤怒。
只是,當她轉身,做出一個要回房間的動作,傭人也跟著轉身,放鬆了警惕的那一刻。
穆希轉身跳了下去。
像一隻斷了翅膀的蝴蝶一般,從高空跌落,沒有絲毫猶豫,也無絲毫阻滯。
傭人一驚,轉身去拉,手裡只滑過她的一片衣角。
那蒼白的一抹身影似一片羽毛那麼輕,速度卻一點也不亞於快速跌落的巨石。
「穆希!!!」
柯辰東渾身冰冷,大吼一聲,趕緊迎了上去,與此同時,遍佈大廳角落的保鏢也都往穆希跌落的範圍衝了過去。
萬幸…….
她墜落的隨後一剎,幾個保鏢給接住穆希的柯辰東做了人肉墊子。
穆希睜開眼,面無表情的看著柯辰東,絲毫沒有受到驚嚇,只是冷冷開口,「這次你接住了,下一次你還會不會這麼好運?!」
柯辰東雙臂顫抖,雙腿發軟,來不及大吼一聲,將心底從來沒有感受到過的驚嚇、驚喜表達出來,穆希的話便如一柄最鋒利的刀扎進他的心臟。
三稜刀,帶著放血槽。
汩汩流動的血,將他所有的力氣,堅持,渴望……全部流盡。
「你真的就這麼討厭我,就算死也要離開我?楚新離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他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你也選擇毫不猶豫的轉身,不給我任何機會?」
「對,這裡一刻我都不想呆,你,我一眼都不想多看。」說完,穆希閉上眼睛。
只餘一臉決絕。
落入他的視線。
心驀地再次被刺痛,漸漸轉為麻木,「下次你還會選擇什麼樣的方式?我派女保鏢寸步不離的跟著你,如果你還不聽話,我就將你拴起來,你以為你還能擺脫我?」
「你大可以試試。」穆希仍舊閉著眼睛,對柯辰東的威脅不為所動。
粗糲的拇指摩挲著她的瑩潤的下巴,細嫩的肌膚似帶著致命的誘.惑,從指尖直抵他的心尖,引起一陣強烈的顫抖。
深眸中翻滾著洶湧的情潮,柯辰東將她從地上抱起來,冷然睥睨著她,收起以往的隨性,霸道狂放的聲音不容置疑,「我要你,直到你給我生個孩子,期間我就把你二十四小時看緊,你休想逃出我的手心。」
穆希心頭一凜,巨大的憤怒燒穿了她的喉嚨,一時間她除了咳嗽,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柯辰東臉色暗沉的有如無盡頭的夜,抱起穆希往樓上臥室走去。
「誰也不許來打擾,否則,小心你們的腦袋!」
「不,你要幹什麼?」穆希終於抓住最後一絲氣力,掙扎起來。
「幹什麼?老子為你他媽的禁慾了這麼久,今天不折騰出一個孩子來,你就休想從床上下來。」
柯辰東踢開臥室的門,將穆希甩到大床上,回身關上房門,鎖上。
一陣天旋地轉,穆希整個人陷落在柔軟的大床上。
呼吸好像被那股強大的彈力哽住,小臉霎時憋得通紅。
男人隨手脫著衣服,面色陰沉,眸底的暗沉洶湧著看不透的情緒,穆希看著這樣的一個柯辰東,惶恐一點點從心底陡然放
放大。
陌生的彷彿,他被魔鬼附了身。
「不要。」穆希往大床另一側爬去,腳踝卻被拽住,柯辰東將她像拉一隻小貓般,輕而易舉的便掌控到了身下。
「別鬧,否則我就把你綁起來。」
陰沉的語氣像是裹挾著濃重的陰霾,潮濕冰冷的氣息從頭頂傾瀉下來。
「柯辰東,」穆希帶了哭腔,長睫顫動著帶著哀求,心底生出一絲深重的悲涼,彷彿全身都被放逐到了冰冷的雪地,「你別碰我,求求你。」
求?
這個字眼再次刺痛了柯辰東。
為了一個再也不會回來的男人,拚死也要守節?!
他偏偏不要隨她所願。
此時柯辰東骨子裡的霸道邪狂已經全部被激發出來。
他沒有愛上穆希之前,想要什麼女人沒有,什麼花樣沒有玩過,偏偏在她這裡丟了心,為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忍。
可是這個小女人非但不給他應有的回應,更是恨不得將他推到天涯之外,一眼也不願意見。
既然如此,他就很有必要讓她知道,他柯辰東想要的人還從未得不到過。
「放鬆,相信我,我會比楚新離更愛你。」大手開始剝掉她的衣服。
指尖下如絲緞般光滑的肌膚,似生出一股股激越的電流,透過粗糲的指尖,傳達到血脈,繼而到達每一處神經末梢。
柯辰東深眸黑沉的不像話,已經被情.欲全部佔據。
雙腿壓制住她妄動的腿,一隻手扣住她的手腕壓在頭頂,俯身吻住她的唇,另一是手則開始在她身上或輕或重的揉捏。
「放開我。」巨大的羞恥感讓穆希嗆哭出聲,使勁扭著身體抗拒著他。
可是越是這樣,柯辰東感覺越敏銳,霎時,他的身體便起了激烈的反應。
堅熱的硬物抵住了她,穆希很清楚那是什麼。
驚恐佔據了每一個細胞,穆希現在恨不得立即死去。
她唇齒間的清香讓柯辰東幾乎瞬間便失了理智,瘋狂起來。
指尖的柔軟,更是他從未見過的柔軟彈綿,眼底帶著猩紅,柯辰東喉間急劇的滾動,急急的就要撤去身上最後的束縛。
穆希渾身顫慄,倉皇中掙開了一個手臂,急切的找著一切能阻止男人的東西。
可是……
哪裡會有?
危險越來越近,穆希舌頭放在上下貝齒之間,如果柯辰東敢動她,她就算咬舌自盡也不會讓他侵.犯。
「別動,乖。」柯辰東將她的雙腿拉倒窄腰兩側,大手控住她的腰間
再次抵了上來。
瀕臨絕望之際,指尖忽然觸到一個水杯,穆希抓住杯子,在床頭櫃上猛的一磕,水杯應聲而烈,透明的水珠伴著尖銳的玻璃碎片四散開來。
崩落到床頭,地毯上。
穆希手裡拿著最大最堅硬的水杯杯底,將三角形的尖稜對準了脖子。
幾乎是觸上肌膚的瞬間,一道血線便順著白皙的頸間流到了肩頭。
「你幹什麼?」柯辰東控著穆希腰間的手一鬆,就要來奪穆希手裡的玻璃碎片。
「別動,否則我就扎進去。」
穆希水眸中帶著狠絕,直直的對上柯辰東惶急的視線。
「我不碰你了,你放下來。」
柯辰東下床,將她光.裸的身體用被子蓋上。
「送我回楚家。」
穆希將玻璃又往肌膚裡送了一些,血線瞬時變成血流。
「好,我答應。」
柯辰東已經冷靜下來,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她說什麼他就答應什麼。
深沉的眸光一直凝著她,情緒暗湧。
「以後我們就是陌路人,再無瓜葛。」穆希眨了眨眼,別開視線,他的視線太深太沉,壓的她有些喘息不過來,只能單靠聲音來判別他是否會真的答應她。
陌路人?!
不,如果真是這樣,他會瘋狂,會想毀滅一切。
「不答應。還是朋友。我再也不會勉強你。」
柯辰東緊抿的唇緩緩蠕動,像是經過很大的思想鬥爭才說出這句話。
這個男人是坦蕩的,她一直知道,他既然如此說,就證明他可能真的再也不會勉強自己。
穆希的視線落到他的臉上,看他坦然的望著自己,輕輕點了點頭,「好,還是朋友的話我答應,只是,你要是再勉強我,那我就會這樣,請你看清楚。」
話落,穆希將玻璃片毫不猶豫的往脖子裡狠狠扎去。
她要讓他清楚,以後若是食言,她絕對會用生命抗爭。
而這次,她會不會有危險,那又有
什麼好擔心的?
反正楚新離在哪裡她也不知道,不如去找他。
柯辰東
渾身一震,被一股深冷的顫慄攫住,從心到身體的每一寸都充斥著巨大的惶恐。
她脖間汩汩血流,成柱流出,像一幅末世的淒絕畫面衝撞著柯辰東的心。
這個他深愛入骨的女人,為了拒絕他,真的可以用性命要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