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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2章 直接趕人 文 / 淳汐瀾

    錦繡也知道今日桌上的飯菜會招病詬,但她並不後悔,她這些菜式,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已經是極為難得的,就算宴請普通富戶,也是足夠了。也不是沒有山珍海味,不過是少了那幾味眾人津津樂道必須得花費巨大財的菜式罷了。

    錦繡來到淑和郡主桌前,笑著說:「表妹想吃什麼?說來聽聽?」

    淑和傲然道:「表嫂,你這菜單未免也太寒磣了。不是我嘴巴挑,而是從小吃慣了山珍海味,一般的菜還真難以滿足我的舌頭。咱們在座的諸人哪個不是貴不可言的,誰會稀罕這些菜?表嫂出身卑賤,所以想不出好的菜單,這也情有可原。但烤鵝掌、炭燒乳羊、風乾雞、裡脊肉絲、活叫驢,鴨掌,紫駝峰、鹿尾、野雞崽子,乳豬……這可是鐘鳴鼎食之家最常見的名菜。就算不每樣都來,但至少也得弄上三五樣吧,才能顯現出身為宗室王妃的本事,是不?」

    儘管中喜淑和郡主的為人,但她的話卻說中在座大多數主母們的心聲。儘管這些菜式成本無比高昂,需要花費巨大財力,但為了面子和名聲,仍是遍請名廚,鋪張浪費,窮奢極欲,列鼎而食,無所不用其極。甚至演變到後來,已發展為想別人所不能想,吃別人沒吃過的菜。因為這是象徵身份與權力的極好體現。

    當然,今日的菜式還是極豐盛的。但對於這些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人來說,則就普通了。但這些人就算心裡嘀咕,倒不會拿到檯面上說事,這樣就太打臉了。

    但也有唯恐天下不亂的,淑和郡主一直看錦繡不順眼,這是眾所周知的事,由她來打頭陣,便立馬有人假仁假義地說著:「楚王妃為人節儉不好嗎?楚王倒是娶了個好王妃呢。郡主若實在吃不下,改日到我家裡來,我讓廚子給您做。」

    淑和傲然地看了這婦人一眼,說:「我的嘴巴可挑得很,一般不如我意的,我可是會當著說出來的。到時候讓你下不了台,可別怪本郡主。」

    莊順公主又拉了她一把,示意她別把太過分了。暗地裡進行是可以的,但把人得罪狠了,趙九凌那煞星就在前院呢,要是讓他聽到了風聲,說不定還會提刀砍人呢。

    淑和郡主拉回自己的袖子,不依道:「娘,我說的是實話嘛,這麼些寒酸的菜,打發叫化子呀?還王妃呢?也不怕被人說上不得檯面。」

    好些人暗自皺眉,覺得這淑和也太沒教養了,再看人家不順眼,也不能公然給人家難堪呀?

    錦繡見她囂張夠了,這才說:「不好意思呀,讓表妹見笑了。我這人一向膽子小的,表妹嘴裡那些菜,我是碰都不敢碰的,就怕遭報應,死後下十八層地獄的。」她微笑地看著眾人,「諸位大都也是信佛的,自然也知道積德二字吧?呈一時口腹之慾就殘忍傷害那些動物,遲早會遭天遣的。錦繡是大夫,又是信佛的,一直信奉著人在做天在看的原則。我可不想為了所謂的面子,就亂造殺孽。」

    本朝信奉佛道,大多數人也都是信佛的,這倒是事實。但一邊信佛一邊毫不手軟的害人整人,再是平常不過了。但聽錦繡這麼一說,背脊也都暗自發涼。

    而這些美味,全都用的是活物,活生生地用來做菜,極其殘忍。就拿裡脊肉絲來說吧,幾十人把一頭半大豬關進一個院子裡,手持竹竿敲打豬屁股,使之嗷嗷直叫著四處逃跑,等豬累得差不多後,廚師拿著鋒利的刀,地把豬脊上那塊肉削下來製作而成。而那頭豬,在生生被削了肉後,只能殘忍而痛苦死去,然後被丟棄。富貴人家為了這麼一盤裡脊肉,一桌酒席至少要一頭這樣的豬。若是桌上有燒鵝掌這道菜,則需要幾十隻活鵝,取鵝置於鐵鍋上,鍋下燒柴,鵝在鍋內慘叫跳動,直至鵝掌燙熟為止,然後取鵝掌而食。

    這些還不算是最殘忍的,像生取熊膽,以及生食猴腦才更是殘忍之最。錦繡一直認為,這世道一直存在公道報應的,差別只在於早與遲。

    但凡是人,再是狠毒殘忍,都極怕報應之說。錦繡的話則給了她們極大的衝擊,雖然力持掩飾,但錦繡發現,那些瞎起哄的婦人也都偃旗息了鼓。

    淑和郡主心裡也直打鼓,但太祖皇帝造的殺孽比他們更多,那可是真正的殺人如麻,她們不過吃了些動物罷了,怎麼就造殺孽呢?

    「報應?呵,那也只限尋常人家吧。我是天黃貴胄,有真龍護體的,才不會這些怪力亂神的。少拿這些東西來作借口。」

    淑和郡主覺得自己是郡主,是宗室之後,自有皇家天龍護體,才不必怕這些。

    皇室裡的人哪個手上沒有血腥的?不也一樣享受著榮華富貴?祖母手上造的殺孽還要多,但祖母卻是高高在上的一國太后。

    還有趙九凌那個渾人,那才是真正的殺人如麻呢,不也風光到現在?也沒瞧見所謂的報應來著?

    所以說,這所謂的報應,不過是這些弱者們的一種自我安慰罷了。

    「真要講積德,那還吃什麼肉呀,全都吃素得了。否則依表嫂的仁慈,早應該升天成仙了。」

    錦繡淡淡地道:「表妹所言極是,我百年之後,肯定會升天成仙的。」

    淑和惱羞成怒,惡毒地道:「既然表嫂所說亂造殺孽要下十八層地獄,那從現在起,就趕緊把肉食忌了吧,否則會遭報應的。」

    錦繡沉穩反駁:「我們是人類,是所有動物中最高貴的。為了生存而食,這是大自然規律,自然就不存在報應之說。而有些人為了口腹之慾,就亂造殺生,遲早會受到報應的。」

    淑和嗤笑一聲,大聲反駁道:「真是笑話。本郡主自小可沒少殺生,但我現在不也活得好好的?」

    錦繡懶懶地丟下一句話:「不是不報,而是時侯未到。」然後叫來一名管事嬤嬤,聲音淡淡:「把淑和郡主請出府去,我們王府可招待不起這種客人。」

    淑和憤怒起身,「你敢!」當眾攆客,這可是極為失理的。

    錦繡看都不看她一眼,只對管事婆子吩咐道:「客人都欺到我頭上了,還不動手?真要讓我請外院的護衛?」

    真是笑話,你都欺到我頭上,我還要忍氣吞生,那我成什麼了?

    還有,反正大家都已撕破臉面了,我又何必客氣呢?

    你在我的地盤上處處與我作對,我也只是把你丟出府去,也算是仁慈了。真要惹惱了我,打你幾巴掌都是輕的。

    太后的外孫女又如何?我還是王妃呢,論國禮,王妃比郡主可是高了兩個等級的。論家法,你一個外嫁女居然敢在表兄地盤上對新表嫂出言無禮。

    無論國禮還是家禮,你都都無理,所以我還與你客氣做什麼?

    而這時候,權利身份,還真是個非常好用的東西。

    淑和郡主尖叫著甩了上前要拉她的奴才一巴掌,對錦繡怒目而視,尖聲道:「王錦繡,你敢這樣對我?」

    莊順公主也憤怒起身,「王氏,你太不把我放眼裡了。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姑媽?」

    「表妹對我如此無理,姑母又如何解釋?」

    「……好歹也是恆陽的嫡親表妹,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

    「我好歹也是王爺名媒正娶的王妃呢,為何表妹卻不看佛面呢?」

    莊順公主啞口無言,怒道:「好個伶牙俐齒的,我讓你囂張。哼,你這破地方,本公主還不想來呢。淑和,我們走。從今往後,跪著請我都不來。」她憤怒地扔下手頭的筷子,並把桌子也給掀了,對著一群呆若木雞的人吼道:「人家如今可了不得了,還愣在這做什麼?走人呀。」

    沒有人敢動作,這時候,有些人想走也不敢走呀,那樣就太打眼了。

    但錦繡卻是徹底被惹毛了,冷冷地環視周圍人一眼道:「若是嫌棄飯菜不好的,也大可走人。不送。」

    這時候誰敢嫌飯菜不好呀?嫌不好的,那就是造殺孽呀,會下地獄的,會遭報應的,最重要的,還會得罪這位大周第一女神醫呢。

    錦繡又再接再勵,讓鄭二夫人也請。

    看著莊順公主母女氣如鬥牛卻又狼狽離去的女客們,再一次在心裡驚呼,眼前的王氏,不再是那個只有醫術卻無身份的小小醫女了,而是堂堂楚王妃呢。

    再也沒有人質疑菜式的簡單,反而認為,難怪這王氏能以平民身份嫁給楚王,原來這是人家積了德的緣故。

    莊順公主母女的離去,很是震懾了一批人,就算一些心存找茬的也不敢再吱聲了。雖然錦繡不認識她們,可這兒熟面孔可多著呢,真要被公然趕出去,那丟臉可就丟大了。

    這下子客人們吃得歡了,也無比和諧,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少了以淑和為首的找茬之人,沒有人再敢當眾給錦繡難堪,相反還誇她,初次辦席便辦得如此周全,也屬難得了。

    吃了午飯過後,便有相當一部份人起身告辭。錦繡一看,全是些生面孔,便知道,這些人大概就是別有用心之人安插進來的。她讓人把帶這些人進來的客人全記了下來,等這些人一走,諾大的蘅蕪堂頓時空闊起來。錦繡又讓人上了茶水點心,讓她們專心看戲。她本人則趕緊去了元泰殿。

    福國大長公主、鍾夫人、懷王妃,慶王妃,以及她們各自交好的女眷全都在這邊,整整八桌子人,每張桌上也只有五六道菜,這是廚房臨時做出來的簡單應急的菜。

    錦繡向諸人福了身子,「今日之事,多謝諸位鼎力相幫。錦繡萬分感激,請受我一拜。」說著又鄭重其事地朝大家福了身子。

    福國大長公主說:「又不是外人,自然得相互幫襯嘛。身為新婦,又是第一次辦席,又有人存著故意整你的念頭,你還能處驚不變,把諾大的席筵辦下來了,也屬難得了。好了,別講這些虛禮了,快與老婆子說,那淑和真被你打發了?」

    錦繡回答:「嗯,也是我性子太急的緣故。」

    福國大長公主擺擺手:「這淑和自小被寵壞了,如今讓她跌跌鐵板也是好的。免得總是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慶王妃也附和著說:「這淑和無緣無故的找凌弟妹的茬,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凌弟妹做得好,這種人,就該讓她知道點厲害。」

    一位老太妃卻悠悠地道:「那淑和確實討厭,但她卻是莊順的女兒。莊順最是蠻不講理的,以後你可得小心了。」

    淑和只是郡主身份,錦繡自然不怕她的。但莊順卻是公主,地位等同親王,又是長輩身份。若是平輩也就罷了,不過是口角之爭,但莊順是長輩,性質就一樣了。不管錦繡理由有多正當充分,一個不敬長輩的名聲是背定了。

    福國大長公主橫了老太妃一眼:「莊順長輩沒個長輩的樣子,縱容閨女欺負錦繡,當眾給難堪,錦繡一沒對她動粗,二沒對她口出惡言,只是請她出府,這已經做到身為晚輩的禮節了。還想怎的?那些客人又不是瞎子,她們不會作判斷?」

    老太妃說:「可長輩縱然有錯,也得順著。更何況,按禮法孝道來講,天下無不是的長輩,只有不是的小輩。不管如何,錦繡總會吃些虧就是了。」

    福國大長公主再度橫了老太妃一眼,不悅道:「迂腐。怪不得咱們宗室裡的女孩兒全被教導得軟弱可欺,原來是被你這老貨給誤了。莊順自己都不莊重,還望小輩們尊敬?憑什麼呀?錦繡,你別怕,若她真敢進宮告你的狀,姑婆給你頂著。」

    錦繡面露感激,真誠道:「多謝姑婆。就知道姑婆最疼我了。」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或許這位福國大長公主架子老高,也只能同富貴,卻不能同竄難。但她愛戴小輩,回回都力挺自己,身為受益人的她,再也沒了先前的那種不以為然。而是真正當成長輩一樣看待了。

    之後,慶王妃也對錦繡說:「咱們這位姑婆呀,確實勢利了些,可難得的是,極是通透,又深諳雪中送炭之術,所以在宗室裡極得人緣。如今你即得了她的眼緣,想必其他牛鬼蛇神也耐何不了你了。」

    錦繡面露驚奇:「真有如此厲害?」

    莊順公主母女的離去,很是震懾了一批人,就算一些心存找茬的也不敢再吱聲了。雖然錦繡不認識她們,可這兒熟面孔可多著呢,真要被公然趕出去,那丟臉可就丟大了。

    這下子客人們吃得歡了,也無比和諧,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少了以淑和為首的找茬之人,沒有人再敢當眾給錦繡難堪,相反還誇她,初次辦席便辦得如此周全,也屬難得了。

    吃了午飯過後,便有相當一部份人起身告辭。錦繡一看,全是些生面孔,便知道,這些人大概就是別有用心之人安插進來的。她讓人把帶這些人進來的客人全記了下來,等這些人一走,諾大的蘅蕪堂頓時空闊起來。錦繡又讓人上了茶水點心,讓她們專心看戲。她本人則趕緊去了元泰殿。

    福國大長公主、鍾夫人、懷王妃,慶王妃,以及她們各自交好的女眷全都在這邊,整整八桌子人,每張桌上也只有五六道菜,這是廚房臨時做出來的簡單應急的菜。

    錦繡向諸人福了身子,「今日之事,多謝諸位鼎力相幫。錦繡萬分感激,請受我一拜。」說著又鄭重其事地朝大家福了身子。

    福國大長公主說:「又不是外人,自然得相互幫襯嘛。身為新婦,又是第一次辦席,又有人存著故意整你的念頭,你還能處驚不變,把諾大的席筵辦下來了,也屬難得了。好了,別講這些虛禮了,快與老婆子說,那淑和真被你打發了?」

    錦繡回答:「嗯,也是我性子太急的緣故。」

    福國大長公主擺擺手:「這淑和自小被寵壞了,如今讓她跌跌鐵板也是好的。免得總是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慶王妃也附和著說:「這淑和無緣無故的找凌弟妹的茬,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凌弟妹做得好,這種人,就該讓她知道點厲害。」

    一位老太妃卻悠悠地道:「那淑和確實討厭,但她卻是莊順的女兒。莊順最是蠻不講理的,以後你可得小心了。」

    淑和只是郡主身份,錦繡自然不怕她的。但莊順卻是公主,地位等同親王,又是長輩身份。若是平輩也就罷了,不過是口角之爭,但莊順是長輩,性質就一樣了。不管錦繡理由有多正當充分,一個不敬長輩的名聲是背定了。

    福國大長公主橫了老太妃一眼:「莊順長輩沒個長輩的樣子,縱容閨女欺負錦繡,當眾給難堪,錦繡一沒對她動粗,二沒對她口出惡言,只是請她出府,這已經做到身為晚輩的禮節了。還想怎的?那些客人又不是瞎子,她們不會作判斷?」

    老太妃說:「可長輩縱然有錯,也得順著。更何況,按禮法孝道來講,天下無不是的長輩,只有不是的小輩。不管如何,錦繡總會吃些虧就是了。」

    福國大長公主再度橫了老太妃一眼,不悅道:「迂腐。怪不得咱們宗室裡的女孩兒全被教導得軟弱可欺,原來是被你這老貨給誤了。莊順自己都不莊重,還望小輩們尊敬?憑什麼呀?錦繡,你別怕,若她真敢進宮告你的狀,姑婆給你頂著。」

    錦繡面露感激,真誠道:「多謝姑婆。就知道姑婆最疼我了。」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或許這位福國大長公主架子老高,也只能同富貴,卻不能同竄難。但她愛戴小輩,回回都力挺自己,身為受益人的她,再也沒了先前的那種不以為然。而是真正當成長輩一樣看待了。

    之後,慶王妃也對錦繡說:「咱們這位姑婆呀,確實勢利了些,可難得的是,極是通透,又深諳雪中送炭之術,所以在宗室裡極得人緣。如今你即得了她的眼緣,想必其他牛鬼蛇神也耐何不了你了。」

    錦繡面露驚奇:「真有如此厲害?」

    「那些人欺負你,不就是仗著你無依無靠嘛。如今姑婆力挺你,她是宗室裡輩份最高又挺得帝后敬重的大長公主。連太后都敢罵的潑辣貨,其他宗室誰有她那麼厲害呀?這回莊順就算進宮告你的狀,有這位姑婆在,也討不了好。」

    錦繡倒是不怕莊順進宮告自己,太后不來找她麻煩還好,否則她一定要淑和脫層皮不可。

    淑和再是張狂,又是太后的外孫女,可也只是郡主身份,無論是以國禮還是家禮都討不著便宜。這時候,再不行駛自己身為王妃的身份與特權,那才是傻瓜呢。

    也就在這時候,錦繡覺得這個王妃身份,還真是道護身符。

    如果男人也站到她這邊,那麼整個宗室,除了皇后太子妃外,還真找不著對手了。

    晚上,客人還有一小半。錦繡語氣誠摯地把在中午主動讓出桌位的客人留了下來,親自招待。

    鍾夫人對錦繡說:「今日裡肯定有人從中作梗,否則這些人哪會有那麼多表小姐娘家表妹族妹什麼的。錦繡你可有派人去查過?」

    錦繡說:「已經讓人去查了。持貼的客人中大約有三十位左右。剩下的全是些不請自來的。」

    德太妃說:「你也太不小心了,早就該告誡門房上的,那種沒請貼的人一律打出去。否則就不會弄得手忙腳亂了。」

    錦繡點頭,「叔婆說得極是。是錦繡思慮不周,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慶王妃皺著眉說,「這門房上的也是內務府直接派下來的,一向經驗老到,怎會犯這種錯誤?凌弟妹,我看這門房上的也該清理清理。」

    錦繡豁然一驚,她也知道古代宴客的規矩,但凡宴客,都要先下貼子,別人回了貼,才會預備人數。而一些想來巴結的,也會主動上門下貼子,或是提前送上禮物,然後主家覺得這些人可以結交,便會再派人送上請貼。

    當然,人家都主動登門還送了禮,不宴請人家,也說不過去的。是以這回那些主動來送貼子的,錦繡都讓門房上送了回貼。

    也有一部份身份特殊的,一沒收到貼子,二沒主動下貼,便直接登門的。通常這類人都是身份非比尋常的,社會地位普遍高過主家,這種時候,人家能登門,已經是莫大榮幸了,所以門房一般都會放行的。甚至還會特別通知主人,趕緊來招待。

    但這樣的情形對於楚王府還是比較很少的,這回的宴請,所有宗室的人都請到了六七成,剩下的……

    錦繡總算知道問題所在了。

    送走了客人後,錦繡趕緊讓門房上的把登記簿拿來。果然,持了貼子的宗室就算帶了表姑娘或娘家妹子族妹之類的人,也就二三十位,那些公侯伯夫人們也都帶了些來。剩下的不請自來的,還都是宗室裡的人。這些都是出了三服以外的親戚,就算身份已大不如前,但好歹還是頂著宗室的身份,也難怪門房上的不好阻攔。

    而這些人,確確實實帶了一大堆表姑娘什麼的進來。那莊順公主母女便帶了不下十位。正陽侯家來了六位女眷,鄭夫人沒來,鄭瑜沒來,只有世子夫人廖氏來了,還有鄭家幾個妯娌以及平輩媳婦子,她們又都各自領了些人進來,也難怪會超出預計人數。

    酉時已過,前院依然熱火朝天,錦繡打人過去詢問,回來的人說:「稟王妃,王爺正和客人們喝得興起。王爺說王妃甭管他們,只需再吩咐廚房做些好吃的下酒菜便成。」

    錦繡依言照做,又讓廚房的弄了幾樣下酒的,也備上醒酒湯以及消食茶一道送了過去,那邊一直喝到深夜,才散了席,趙九凌也喝得醉薰薰的,幾個小廝扶著他進入後宅門,來到正院後,才由值夜的婆子扶了進來。

    錦繡儘管累了一整天,也腰酸背痛,但因存著心事,哪睡得著覺,這時候正讓人核對持貼而來的客人當中,哪些值得結交,哪些需要疏遠,哪些得敬而遠之。

    而這些不請自來的客人,除了少數份是存了攀交之心外,其餘的查來查去,都與宮裡那位脫不了關係,不由暗自哼了哼。

    趙九凌倒沒有醉得太凶,神智還算清醒,躺在床上,任由丫頭們給他脫掉身上鐵繡紅色五蝠捧壽團花紵絲長袍,喝了口醒酒湯後,錦繡說:「王爺還是去洗個澡吧,好大的酒味。」

    趙九凌睜著紅通通的眼,「你洗了沒?」

    「還沒呢。」

    「那咱們一道洗吧。」男人的眸子黯了黯,捉著錦繡的手便往淨房走去。

    錦繡掙脫不開,只得隨他了,反正都老夫老妻了,洗鴛鴦浴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160;在婚姻當中,不管時代如何在變,女人總歸是吃虧的一方。就拿洗澡一事來說吧,男人只需躺在浴池中,什麼都不用做,而擦背洗頭這些事兒都全由女人做了。錦繡卻還任勞任怨,半點勉強神色都無,而趙九凌卻是一臉的理所當然,不由暗罵這萬惡的封建禮教。

    浴池裡溫度適中,干香花瓣撒得滿池子都是,還加了牛奶、以及適量的澡豆。錦繡還拿了澡豆給趙九凌抹臉擦背後,也給自己擦,擦遍全身後,背上倒是不好擦,於是把澡豆遞給正在閉目養神的男人,「王爺也給我擦擦吧。」

    趙九凌有些不耐,不過還是接過澡豆,胡亂給她擦了起來。力量也沒有控制好,他那堅硬的指甲還差點劃傷她的背。

    錦繡趕緊叫道:「輕點呀,我是你老婆,不是仇人。」

    背上的力道放輕了不少,但男人的語氣卻不怎麼好了,「只有做老婆的侍候男人的,哪有男人侍候女人的?」

    「閨房之樂嘛,若在這種情況下還要分男尊女卑,又有什麼意思?咱們是夫妻,至親至情,還擺什麼王爺的臭架子嘛,也不嫌累。」錦繡覺得這男人實在被寵壞了,完完全全是自大又蠻不講理的封建沙豬。不過勝在心胸還算寬闊,可以容許她在尺度範圍內的任性和挑釁。

    趙九凌把她整個人往懷裡帶,雙手來到她的胸前處,笑道:「嗯,說得倒是。咱們是夫妻嘛,就該做夫妻該做的事。咦,肌膚怎麼這麼滑?」

    錦繡摸了被他親過的脖頸,說:「大概是澡豆的功用吧。」她儘管是大夫,可也從來沒用過這古人發明的奢侈澡豆,平時候也沒想過要保養皮膚,後來被趙九凌看中後,骨子裡的美容意識、漂亮意識才陡然甦醒。每日裡不管再忙,也要把自己週身上下弄得美美的,反正她現在不差錢,想要多名貴的護膚聖品都是信手拈來。不計成本的。這澡豆是丁香、沉香、青木香、桃花、鐘乳粉、真珠、玉屑、蜀水花、木瓜花奈花、梨花、紅蓮花、李花、櫻桃花、白蜀葵花、旋覆花等製作而成。因麝香未婚女子慎用,所以她主動去了麝香,改用大量珍珠粉,再和大豆末七合,研之千遍,然後密貯。她用來洗臉塗抹全身,百日下來,略有成效。再加上每日讓廚房做的美容湯水,皮膚再不好的話,還真沒天理的。

    趙九凌又仔細在她脖頸間聞了聞,「香香的,唔,本王有口福了。」然後吻上她的鮮艷欲滴的雙唇。

    每次趙九凌來了性致,總會先吻她的脖子,然後吻她的唇,緊接著是前戲,最後才直奔主題。錦繡也察覺他身子的變化,趕緊阻止他,「今晚可別。」

    「為什麼?」

    「呃,我累了。還有,王爺今晚喝了那麼多的酒,對優生優育不利的。」

    但凡是人,沒有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聰明伶俐的,一出生就是天才。為了自己的孩子,趙九凌也只好忍了。但他的錦繡越發嬌柔迷人,皮膚是那麼的光潔如玉,身上是那麼的溫香醉人,想要他就此停手,還真是項殘忍的事。

    忍了一會後,他又不滿地道:「除了你的小日子外,咱們幾乎天天都膩在一塊,怎麼也不見你有?今晚大不了我不弄在裡頭便是。」

    這男人是如此的養眼,身材又那麼的好,白白放過他,也是件殘忍的事。於是錦繡也就半推半就地同意了。

    想法是美好的,但實際操作起來,卻是無比的困難。

    在**上湧的情況下,這時候誰還能真正控制得住自己呢?雙方滾到床上後,**一路攀升,趙九凌喝了不少的酒,酒是助興之物,再來錦繡洗得一身香噴噴的,他又忽然發現他的妻子皮從少女銳變為婦人後,散發出成熟的無恨風情,眉宇間儘是無限的嬌媚,哪還忍得住?射在外頭的想法早就拋諸腦後,只想可勁地衝鋒陷陣,享受著**與心靈激合的極致快感。

    錦繡也難得地配合默契,居然同時達到了快樂顛峰,當一切靜止後,錦繡才懊惱地發現,他違規了。

    「討厭,你又食言了。」這男人食言已經不止一次兩次了。

    趙九凌做完事後,都不怎麼愛說話,靜靜地躺在錦繡身上,任錦繡捶他揪他都不為所動,好半晌,才從她身上下來,平躺在一側。

    錦繡只好一個人起身,拿了毛巾擦試身子,見他躺著動也不動,甚至還閉了眼,又有些牙癢癢了,不過據說大部份男人做完事後,都是這副鬼樣子,她也就大度地不要放心上好了。畢竟出力氣的是他,據說做這種事,不但要考驗腿力,最重要的是腰力。

    錦繡平躺下來後,心想,為了自己以後的性福生活,是不是該給他補補腎?

    ……

    掌燈時分慈寧宮內依然燈火通明,暖房培育出來的珍花與盆栽上鮮紅欲滴的果子相互爭艷。

    儘管已經立春,但臘梅依然綻放甚艷,一束開得正艷的臘梅插在太后鳳座旁邊的紫檀高几上,一室的香氣皆來自於此處。

    儘管已經是深夜,但太后依然穿戴齊整,斜飛入天的飛鳳大掛珠叉垂下的碩大珊瑚珠與夜明珠爭艷。她有些疑惑地望著鄭二夫人,「那王氏當真辦下來了?」

    鄭二夫人一臉的鬱結,無可耐何地點頭,「是,咱們花費了那麼多的力氣,許了多少好處,才弄了百十多人進得楚王府去。可桌數居然不多不少,似乎就像是預料了咱們的人似的。太后,您說怪不怪?」

    太后哼了哼,有些不甘,悻悻然地道,「算她還有點本事。」

    鄭二夫人又說起酒席的寒酸來,「……這個王氏,真真是油鹽不進的,明明自己心疼銀子,捨不得花錢,就昧著心辦那種下等的菜,又怕外人說她,偏要說什麼積德,哼,臣妾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這種不要臉面的。真真是開了眼界。」

    太后一臉的不豫,不耐煩地道:「得了,你就少說兩句吧。以後少與王氏來往。」這件事是外孫女提出來的,所有的計劃也是淑和設計的,如今卻成這樣,太后心裡也鬱悶。不過面上卻並不顯現出來,而是草草把鄭張氏給打發了。

    太后對這鄭張氏也挺不耐煩的就是了,頂著她侄媳婦的身份到處去得罪人。她的侄媳婦多了去,根本就不差她一個,尤其還是蠢得要命的這種。

    鄭張氏才走不久,莊順公主又來了,身後還跟著個哭得雙眼紅腫的淑和郡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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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snh19299送了5顆鑽石

    秋心自在含笑中送了5顆鑽石

    一直都在想,穿越在農家女身上,只有被累死的份,穿越到富家小姐身上,以我大而化之的性子,佼幸不被人整死,嫁人後也會憋屈死。不說能否鬥得過一群小老婆,單說成日像侍候祖宗一樣服侍婆母,那才得脫一層皮。雖然我婆婆太過能幹,越發襯得我淡無光,但至少不會干涉我們的事,這樣一想,我的婆婆也很是不錯的,至少可以打敗九成以上的婆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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