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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2 倨傲 文 / 淳汐瀾

    「到底是老九生平第一次求朕,汪直,你來說說,這賜婚聖旨可要如何寫才好?」御書房內,汪直正專心至致地磨墨,順便一心二用地回道:「皇上真真是一片慈父之心。依奴才看,給這位王氏封作側妃,再派個體面的皇室中人親自過去迎接,待人到了京城,皇后娘娘再親自召見一番,賜些物件,也就是給了天大的顏面了。」

    皇上哈哈一笑,「你這老小子,你這主意倒是不錯。可這王氏再如何得老九的喜愛,總歸是一介平民,可不能越過正室去。也罷,看在老九的面上,就再給些體面吧。」然後提起筆來,一躊而就。

    忽然有小太監進來稟報:「皇上,楚王殿下求見。」

    一身雨過天青薄棉長袍的趙九凌大步踏了進來,撩了袍子跪了下來,「父皇。」

    「剛才還在說你呢,你倒來了,過來瞧瞧,朕給這王氏寫的賜婚聖旨,你看下可還有何不妥的。」

    汪直雙手接過聖旨,正待步下台階,忽然發現楚王仍是跪在地上,低垂著頭,似乎神色有異,不由心中一稟,連忙看向皇上。

    皇帝怔了怔,這才發現兒子身上只穿著家常便服,不由問道:「怎麼了,喪著這張臉做甚?」

    趙九凌抬頭,對皇帝重重磕下頭來,「兒臣懇求父皇收回賜婚旨意。」

    ……

    「你說是,九爺把靜心閣給砸了?」皇后凝目問著身邊的嬤嬤。

    「王爺的乳娘玉娘親自使人捎信了與奴婢說的,千真萬確。那靜心閣被砸得不像樣了。玉娘也嚇著了,生怕傷了王爺千金貴體,這才急忙差了人遞消息進來。」

    皇后一臉奇怪,「這倒是奇了,九兒不是挺稀罕那王氏嗎?怎麼好端端的又把靜心閣給砸了?」

    「這個奴婢也不甚清楚。只是聽說,剛才王爺還進了宮,去見了皇上。」

    皇后想了想,說:「九兒先前可稀罕那王氏,如今卻又這般行事,真是怪了。」不過也沒多說什麼,反正賜婚聖旨也還沒下,二來,讓一個平民女子嫁給她兒子,她心裡也不舒坦,兒子不喜歡,那是再好不過了。

    忽然外頭又進來一個神色慌張的宮人,「娘娘,大事不好了,王爺在御書房頂撞聖上,被聖上給責罰了。」

    皇后大驚,立馬站了起來,頭上插著的赤金鳳杈步搖垂下的流蘇閃動著劇烈的光茫。

    「究竟怎麼回事?快告訴本宮。」

    那宮人跪在地上,頭也沒抬地道:「回娘娘的話,也不知怎的,王爺忽然說要去山西整頓軍務,暫時還不想娶妻。皇上說讓王爺先舉行了大婚典禮再去也不遲。必要時,再把王妃也帶去山西,王爺卻可勁得說暫且不想成親,還請皇上收回成命,把皇上給惹惱了,當場發作,把楚王罰到御書房外跪著了。」

    ……

    昨天那位少婦今日裡早早就來到錦繡藥鋪,今天的她一身織金妝花緞的玫瑰紅繡芙蓉花長褙子,頭插赤金玉簪,頭戴點翠宮花,天氣略有些寒冷,還披了件石榴紅的夾稠披風。

    導醫員看到她的號碼,連忙恭敬地把她領入後邊去,少婦望著鋪子裡穿著短褐衣衫的普通病人,越發矜持起來。

    當進入後院後,忽然眼前豁然一亮,只見院子裡齊整地停齊了好些形形色色的馬車,震驚於眼前那一架架鑲金飾玉的豪華馬車的優雅華麗造型,還來不及回神,便又被領入一間屋子,忽然只覺眼前一亮,這間屋子極是開闊,圍著牆壁設了無數排椅子及小几子,而屋子裡的數十張椅子上,盡數坐著穿金戴銀的太太姑娘們,那一身身華麗的穿戴,雍容的舉止,前呼後擁的派頭,不由愕然,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少婦身邊的丫頭陪著笑臉拉過一位看起來很和氣的中年婆子打聽了下,這才一臉乍舌地回來悄聲對少婦咬耳朵道:「奶奶,剛才奴婢問過了,這些人全都是等著要那位女大夫看病的。」

    少婦一臉吃驚,看了那群婦人頭上花樣百出的繁複金步搖以及等閒不得佩戴的釧飾等物,悄悄地伸手穩了穩頭上的玉簪子,然後慢吞吞地坐到一處不顯眼的角落裡。

    不一會兒便有人進來叫號,「二十四號,麻煩編號為二十四號的病人進來。」

    然後兩名看起來很是體面的丫頭扶著一名中年婦人出去了,那出去的婦人面上還帶著喜色,嘴裡還嘰咕著:「總算排到了,謝天謝地。」

    又過了一會,二十五號,二十六號陸續被叫出去了……「二十八號,伍趙氏。」

    丫環連忙推了自已的主子一眼,「奶奶,輪到您了。」

    伍趙氏趕緊起身,隨那叫號的人走出一面屏風,然後被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姑娘問了些事項後,又被領入另一間屋子。

    「這位奶奶麻煩再等一會兒,等前邊這位病人看完了就給您看病了。」

    伍趙氏點點頭,伸長了頭,瞟著前邊不遠處,幾個盛裝華服的女子圍著一名同樣穿白大褂的女子,其中一個頭梳婦人髻的婦人聲音帶著哀求,「大夫,孩子還這麼小,可不可以不動刀?」雖然屋子裡有許多人圍著,但仍是清晰地聽到那名女大夫冷靜的聲音,「小公子這小腸氣已經很嚴重了,已引發噁心和嘔吐症狀,若再不及時治療,將會引發更大的麻煩。除了做外科手術,別無他法。」

    「可是,這要動刀子的,實在太可怕了……」

    「做手術孩子確是要受些罪,不過有麻沸散,手術時孩子不會受太多痛楚的。就是有兩到三天的護理期而已。為了孩子早日康復,這是沒辦法的,長痛不如短痛。」

    伍趙氏身邊的婢女一臉好奇地擠進人群裡,不一會兒又擠了出來,蹬蹬地來到伍趙氏跟前,「奶奶,那個女大夫,那個女大夫,咱們也是認得的。」

    伍趙氏瞪大眼,一臉欣喜,「采月,真的嗎?那她是誰?」如果真是認識的熟人,那就太好了。

    叫采月的婢女卻沒有自家主子這般樂觀,反而只覺烏雲罩頂,「她,她就是……」

    一個高昂的女聲打斷了采月的聲音。

    「姐,我看這人會不會是故意騙你的?連京裡的許太醫都說很難醫治,憑什麼就她能行?還說得這麼嚇人。」

    對方少婦抬起頭來,露出一張端莊的臉來,伍趙氏這才看清了,倒吸口冷氣,這位婦人她是認得的,居然是被加封為太師太傅李家的長孫媳婦李呂氏。這位呂氏來頭可不小的,據說是京裡魏國公府的嫡長女,而剛才這位說話的姑娘與這李呂氏長得有五分相像,應該也是魏國公府的小姐了,而那位至終至終都慘白著一張臉的中年貴婦,顯然就是這對姐妹的母親了。

    李呂氏瞪了妹子一眼,低喝道:「不許胡說。錦繡大夫醫術超群,連周大夫都是極是推祟的。」

    「李奶奶,令公子這小腸氣,我敢打包票,若是不及時醫治,日後病情還會更發嚴重,希望你早作思想準備。」

    李呂氏神色猶豫,一臉的躊躇,呂夫人卻盯著錦繡問道:「我外孫除了動刀以外,真沒別的法子了?」

    錦繡吩咐一名同樣穿著白大褂的女子,「夏兒,麻煩你再給這位夫人仔細解釋一下。」

    那位呂夫人一臉的不高興,「你是怎麼做大夫的,你就不能親自給我解釋嗎?」

    「夫人,我的夏兒也是非常厲害的,讓她給您解釋,也是一樣的。」

    「她再如何厲害也不過是個下人,哪有資格與我說話?」

    「在我錦繡藥鋪,沒有下人與主子的區分,只有大夫與護士,還有助手的身份。若是夫人自恃身份不肯合作,那我也沒法子,只能請您另請高明。」

    「你什麼意思,你居然趕我走?你可知道我們是什麼身份?」呂小姐眉倒豎,惡狠狠地瞪著錦繡。

    李呂氏連忙拉住自己的妹子,輕斥了兩句,然後陪笑道:「王大夫,舍妹年紀輕,性子急,請你不要與她一番見識。她也不過是擔心侄兒的病罷了,沒其他有惡意的。」

    「這位夫人,話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要不要動手術,你們自行考慮清楚煩再給我答覆。」

    「這事關重大,我一個人確實做不得主,還得回去與夫君商量商量。」

    「也好。夫人趕緊回去商量了再來,令公子這病,可不能再拖了。」

    「好……只是要如何醫治,麻煩王大夫再解釋一下,可以嗎?」

    「沒問題,夏兒。」

    三個女人被領到一邊去了,伍趙氏這才得已看清那位女大夫的面容,忽然睜大眼,倒吸口氣。在趁夏兒給她們解釋的當,錦繡又揚聲喊道,「下一位,二十八號,伍趙氏。」然後拿起冬暖遞過來的病歷表看了起來,「伍趙氏,太湖人氏,十七歲,下體騷癢,小便有刺激痛覺,發作時間已有十一天,先前曾找楚家藥館裡的曾大夫瞧過,吃了三回藥,不見好轉。」她抬頭,四處望了望,「誰是伍趙氏?」

    助手兼實習大夫的唐成又叫了兩聲,仍是沒有人回應,冬暖說:「真是怪了,剛才都還在這兒的,怎麼轉眼間就不見了?」

    ……

    「奶奶,真的不找王錦繡醫治?」

    藥鋪裡的走廊上,采月一臉遺憾地望著一臉不甘,又一臉難堪的主子。

    伍趙氏咬著唇,「我哪還敢讓她醫治,上一回……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把她得罪狠了,她會給我看病才怪。」說不定還會報復她,然後四處宣染她的病,到時候傳進公婆耳裡,她就真的沒活路了。

    采月跺腳,「奶奶,奴婢相信您是清白的。可,可奶奶您運氣不好,好死不死染了那種……羞人的病,再不醫治,可就真的不好了。大爺眼看就要回來了。」

    伍趙氏咬唇,一時猶豫著,過了會,又慘笑道,「那你要我怎麼辦?轉回去讓她醫治嗎?那回我把她得罪狠了,她不會報復我才怪。」

    采月垮下雙肩,忽然眼珠子一轉,「奶奶,我有法子了。」

    ------題外話------

    對不住大家,因私人原因影響寫作,這些天都沒有進評論區與大家互動。我也知道大家估計又恨不得把我砍了,汗,今晚雙更補償。

    庶女今天也會有更新,爭取早早結文,以免被海扁。

    按往年的規矩,雙十二過後才是網店旺季最高峰,現在正加油存稿,但只是草稿而已,到時候還得再修改潤稿的。所以大家也別怪我惜稿不發哈,連載不能斷更的,一口氣傳完了,我也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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