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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1章 不忿 文 / 淳汐瀾

    楊太太大驚,望了林氏,「老三媳婦,王大夫說的可是真的?」

    林氏連忙辯駁道:「太太,王大夫肯定是誤會了,我,我根本不識得她……」

    「你不是城西林風豪的二閨女?當年你讓我爹給林鳳豪看病,你爹被惡狗咬傷多處,本來就危在旦夕,我爹自認不是活神醫,無法施救,我爹盡了全力,也只讓林鳳豪多熬了三天兩夜。你卻昧著良心說是我爹醫死了林鳳豪,派人來砸我的鋪子,還活活逼死了我爹爹,這些你都忘了?」

    林氏臉色一白,神色慌亂,卻撐死不肯承認是她做的。說她好歹也是千金小姐,如何去做那種拋頭露面的事。

    錦繡也不理會她,不屑地道:「真是天大的笑話,如果你真是千金小姐,就不該昧著良心要我爹陪你一千兩銀子。我想,你們故意訛我爹那一千兩銀子想必也做了你的嫁妝吧?」

    林氏臉色慘白,「你胡說八道。」

    「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裡清楚。楊太太,不是小女子不給您醫治,而是您這媳婦,可是頭養不熟還特別愛咬人的白眼狼,我可不敢招惹。您請回吧。」

    楊太太一向是好面子的,如今被人下琢客令,已令她狂怒,再也呆不下去,剜了錦繡一眼,氣匆匆地走人。

    林氏在原地呆了會,目光凶狠地瞪了錦繡一眼,惡狠狠地低吼:「你真要與我過不去?」

    錦繡譏笑道:「真是笑話,若是當初你沒做缺德事,我何必要與你過不去?」這人真是好笑,雖然她父親不是這林氏直接害死的,但如果不是她的苦苦相逼與無休止的吵鬧,她父親哪會因為怒及攻心而引發舊疾?

    林氏滯了滯,到底因為心虛,不敢再多呆,倉惶而逃。

    ……

    晚上,與錦玉提起白天林氏的事,錦玉一巴掌擊在枕頭上,「那賤人,姐,你居然那麼輕易就放過她?」再怎麼說也要把她抓來暴打一頓吧。

    錦繡冷笑一聲,「放心,報復人的方式多的很,不一定非要用武力解決呀。」

    「姐姐可是想到更好的法子?」

    錦繡說:「她的婆婆楊方式,得了比較凶險的腎炎,若不及時醫治,就會轉為尿毒症,到時候,神仙也救不了她了。」她望著錦玉,輕笑出聲,「而我,偏就不給她醫治。」

    錦玉迷惑,「姐,你要怎麼做?」

    「什麼也不做。到時候你就等著看好戲得了。對了,吃過晚飯,我要去找陳大夫。你早些睡。」

    「找陳大夫做甚?」

    「當然有要緊事兒。」

    錦繡找陳大夫,其實也算不得多要緊的事兒,陳仲名在聽了錦繡對楊太太的病情描述後,心裡一喜,連忙道:「不愧為人人稱讚的錦繡大夫,就是厲害,連這種醫書上都沒有的病證都能診出來。」然後又期期艾艾地開口,「老朽冒味問一下,這腎炎,究竟是何種病因引起的?」

    錦繡看他一眼,知道他想要問什麼,淡淡一笑:「楊太太這種病,雖然有些複雜,但也不算難,堅持吃上三個月的藥便無大問題。麻煩陳大夫轉告楊太太,她這病,可大可小,若不及時醫治,就極容易引發尿毒症,那可是真正的絕症,無藥可醫的。必須得盡早醫治。」

    陳仲銘愕然,「既然楊太太此病如此凶險,老朽實在無能為力,姑娘應該親自給她醫治才好。」

    錦繡淡道:「當時原本也準備開藥方了,可我發現,她的兒媳婦林氏,卻與我有著不共戴天之仇。我怎能給仇人的婆母看病?所以,麻煩陳大夫轉告楊太太,不是我不給她醫治,實是林氏太過可惡,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誰叫她倒霉的成為林氏的婆母?」

    為了使陳仲銘當她的報仇先鋒,錦繡大方地把治療腎炎的病變過程以及用藥方面都與他說了,陳大夫聽得雙眼發亮,不住地點頭,他真的沒有想到,他又接觸到新的病例,並且還有藥方。

    他更沒想到,這位小姑娘胸襟廣闊到令他汗顏的地步。

    錦繡說得很詳細,但卻沒有說如何醫治,陳仲銘是明白人,也是聰明人,知道錦繡的目的,當下表示,他會把話轉遞給楊太太,至於要怎麼做,就看楊太太的意思了。

    錦繡微微地笑了,與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省事。

    「相信有陳大夫出馬,楊太太應該會有所取捨的。」

    望著錦繡雖笑卻冰冷的雙眸,心頭一怵,暗自想著,他得重新評估這小姑娘了。

    ……

    告別陳仲銘,錦繡回到自己的藥鋪,原本已關門的鋪子這時候燈火通明,錦繡知道,又有病人被送來了。

    這回的病人不是別人,是何夫人,以及她的女兒何秀麗。

    何夫人神色憔悴,對錦繡擠出勉強的笑,「王大夫,麻煩你了,我女兒已病得厲害,我,我實在是沒辦法了。請你救救她。」

    對於這種自詡為道德家的女人,錦繡從來不屑理會,連面子功夫都懶得去做了。到底要顧忌醫者身份,錦繡耐著性子與她寒暄了兩句,折到屏風後頭,躺在病床上的何秀麗一身雪白中衣,頭髮散亂,面色枯黃,雙眸緊閉,面容瘦削,不時發出些微的咳嗽聲,哪還有先前的美艷與傲氣?

    她並沒有昏睡,而是微微睜眼,原本無神的眸子在看到錦繡後,陡然迸射出一絲銳茫,她微哼一聲,「你也來瞧我笑話嗎?」

    「麗兒,怎可對王大夫如此說話?」何夫人語帶警告,然後對錦繡賠了好一通不是。

    錦繡沒有過多理會,淡淡地道:「無妨,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她拿出聽診器,在何秀麗胸前來回聽著。

    何夫人望著那奇形怪狀的物什,又見錦繡拿著個木質的玩意在女兒胸前來回壓著,心有不悅,不過看在錦繡同樣也是女子的份上,倒也沒有發作出來。

    何秀麗卻沒有這般隱忍功夫,伸手拿開放在胸前的玩意,「這是什麼破爛玩意?」

    「聽診器。給你聽肺腑裡是否有雜音。」

    「我長這麼大,還從未見過你這樣看病的。」

    「何小姐自小養在深閨,沒見過的可多著呢。」錦繡重新把聽診器放到她胸部,見她又要豎眉毛,說:「別動,快要有結果了。」

    錦繡微微蹙眉,又繼續往下探,眉頭皺得更凶了,「怎麼弄得這麼嚴重?」

    何夫人抹了眼中的淚水,低聲道:「這孩子,這孩子從小體質就弱,每每染上風寒都會發作得厲害,但以前都沒這麼厲害過。」

    錦繡撇唇,沒有戳穿她的謊話,又仔細檢查了何秀麗的胸腹,說:「何小姐這病已引發支氣管炎,所幸還沒有發展到肺腑裡去,不過卻因為肝氣不順,無法疏通,所以耽擱了藥效。」

    末了,她很是陰險地問了一句,「何夫人,何小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弄得肝火如此虛旺?」

    何夫人面色難看至極,吱唔道:「這丫頭脾氣不怎麼好,一點小事也要弄得大動肝火,王大夫,我女兒這病還有救嗎?」

    錦繡沉吟片刻,說:「何夫人我們外頭去說話。」

    ……

    顧府

    一室的清靜,淺白色的梅花枝插在一四方窄几子上的美人觚裡,散發出清冷的異香。屋子裡炭火燒得旺盛,映出主人那如畫的眉目。

    午飯過後,外頭又下起了雪,一時無事可做的顧夫人正躺在香妃榻下閉目養神。

    王媽媽端著盅茶盞,從外頭急匆匆地走了進來,來到顧夫人身畔,輕聲道:「消息打聽出來了,表姑娘確實病重,如今連床都無法下了。」

    顧夫人微微睜眼,露出一雙清冷的利眸,卻沒有任何動作,淡淡地道:「還真是造孽。」

    「可不是,不過是小小的風寒而已,就弄得這麼嚴重,看來也是個福薄的。昨兒個,奴婢聽說,表姨奶奶帶重病的表小姐去找了王錦繡,反而被王錦繡給痛罵了一通。」

    顧夫人頭上赤金南珠鳳杈微微晃動著,「哦?」

    王媽媽嘖嘖有聲,「聽說罵得可狠了,不但說表姑娘死了更好,還讓表姨奶奶早點準備棺材,讓她早死早超生,以免污了她的鋪子……表姑娘本就在病中,被她這麼一激,一口鮮血就給吐了出來,真真是可憐。」

    顧夫人面色變幻不定,「當真如此?」

    「那還有假?是花容親口與我親口說了。」

    顧夫人坐起身,冷笑道:「這人得了失心瘋不成?表姐怎麼說也是堂堂總兵府夫人,她有幾個膽子敢如此行事?」

    王媽媽搖頭,「誰知道呢,這人本就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

    「不知死活的東西。」顧夫人重新躺了下去,「秀麗現下如何?」

    「這個,不大清楚。不過,氣得都吐了血,想必不會好了吧。」

    顧夫人沉默了會,輕輕一歎,「我以前也喜歡這孩子,端莊,大方,嘴巴又甜,若臨兒娶了她,也是親上加親了。可你瞧瞧,她的那些做派……」

    王媽媽輕聲道:「表小姐被表姨奶奶寵壞了,夫人好眼光。」

    「我也想著,就算做不成親家,大家仍是親戚。好言好語的給她說了,卻這般對我。罷了,由著她去吧。」反正,明年何天剛就要進京敘職,說不定會留守在京,或許又會被派往其他地方任一方大吏。但,絕不可能再呆在金陵城。

    顧夫人又道:「不過,秀麗再如何的讓我失望,總歸是我侄女,區區一個王錦繡,也敢這般對她,她可是不把我顧家放眼裡呀。」

    一個丫環模樣的俏麗婢女進來,脆聲聲地道:「夫人,花蓉差人帶來消息,公子又去找那王錦繡了。」

    顧夫人氣不打一處來,怒拍床榻,「他怎麼又去了?這回又是以什麼名目?」

    「花容沒有說清楚,只是向我報信,說公子興沖沖的去了錦繡藥鋪而已。」

    「這個孽障。」顧夫人氣怒不已,然後坐起身,「替我更衣。」她要親自去把那不爭氣的孽障給捉回來,然後順道痛罵那可惡的王錦繡。

    ------題外話------

    雙十一果然火爆,我也情不自禁地把不少鈔票貢獻進去了。大多還是比較滿意的,但唯一後悔的是衣裳。奶奶滴,原來我這件羊毛絨的衣裳,折後735元,實則只比平時便宜了30塊錢。唉,鬱悶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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