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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七章 自作自受 文 / 五茗

    葉曲心思一動,很快就偏離了重點:「你們一個宿舍的?」

    「誰跟他一個宿舍,他不住校!」方城疼得咧嘴,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趾高氣揚地揚起頭,「他回去還要經過我同意!」

    回去之前,跟他約法三章,可不就是要經過他的同意嗎。

    方城無恥地扭曲著事實,葉曲顯然不相信他的說辭,看向了徐景明。徐景明懶得搭理方城,卻也不允許他這樣爬到自己頭上,看著方城危險地瞇了瞇眼。

    方城被他用眼神壓迫了一遭,顫了顫心肝,飛快改口:「他前不久才搬回去,不過週末住這邊。」說完,頂不住壓力地直接開溜。

    開玩笑,他有家歸不得還要在這避難幾天,要是得罪了他,他就無家可歸了。

    徐景鳴見他還算有眼色,冷哼了一聲,繼續無視他,轉身進了廚房。

    方城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繼續慘兮兮地給自己上藥,葉曲歪著腦袋打量了一眼不知為何沉下臉的徐景鳴,不解地搖了搖頭。

    都快畢業了,又要搬回去,真是閒得慌!

    不過,又為什麼要搬回去?

    看了看受了傷還無人問津的方城,葉曲忽然慈心大發,對著方城比劃了一下,挑著眉問:「方城學長,用不用幫忙?」

    沒等方城回答,人已經自發地接過酒精棉簽,在他身旁坐下了。

    「不用,我自己來!」方城哪敢勞駕她,伸手就要搶回來,不過嘴上卻是喋喋不休博取同情,「我一向都是自己給自己上藥,這種小事還做得來,你不用管我。」

    看吧,說著不用管,其實心裡巴不得有人關心關心受傷的他。

    葉曲腹誹著朝屋頂翻了個白眼,邊給他擦藥邊問:「你怎麼受的傷?」

    「打架了。」

    葉曲動作輕柔,方城心裡感動,對她的提問也是老老實實有問必答:「我去酒吧,遇到以前有過矛盾的人,看他不爽。」說話間察覺葉曲停了動作,不解地看她催促道,「繼續啊,還沒上完怎麼就停了!」

    哦,藥還沒上完呀。

    葉曲繼續手裡的動作,還沒怎麼著,方城忽然痛苦地「嘶——」了一聲。

    「你輕點!」方城捂著傷離她遠了些,警惕地看著她,「你怎麼了?」

    剛剛還態度和和氣氣的,一下子就變得非常危險,故意戳他的傷口。

    「別動!」葉曲冷哼著拍下他的手,邊冷笑邊毫不憐惜地重重在他傷口上按了一下,「活該!這就叫自作自受!」

    「啊啊啊!」方城痛苦地跳起來哀嚎,話都說不利索了,「疼疼疼疼死我了,你能不能,能不能輕點!是他們找我碴,主動挑釁,我只不過是,只不過是陪他們玩玩,怎麼就,就自作自受,就活該了!」

    「誰讓你去酒吧?你沒得罪人家怎麼會有矛盾?」葉曲繼續冷哼。

    說話間,徐景鳴端了兩盤早餐出來,施施然地放到餐桌上,瞟了她一眼,「洗臉去,跟他廢什麼話!」

    跟這種人,確實沒什麼好說的。

    葉曲不屑地對著方城哼了一聲,重重地放下手上的藥膏,起身去洗臉。

    她居然還同情他,白白浪費感情,怪不得徐景鳴不給他開門也不理他,她還不如一開始就無視他。

    唉,這家教,可真嚴吶。

    眼見著葉曲走掉,方城唉聲歎氣了一陣,又開始自己給自己上藥。

    果然這種事還是要自己來。

    「遇到誰了?」徐景鳴冷眼旁觀地看他胡亂對著鏡子擦了擦藥膏,才出聲詢問,不過這語氣實在寒涼,很難讓人聽出是關心成分多一點還是幸災樂禍多一點。

    方城看了他一眼,卻是知道他在關心自己,剛才苦哈哈地表情一下就散開,笑嘻嘻地不答反問:「你猜?」

    幼稚!

    徐景鳴無語地瞟了他一眼,從他的反應也猜出來了一二,因此不再追問,安安靜靜吃著熱乎乎的麵包。

    方城雖然經常去酒吧,但從不招惹是非,只有一次跟別人有過衝突,卻是因為鄭雪。

    鄭雪長得漂亮玩心又重,不知天高地厚地跟著方城去酒吧長見識,結果被人調/戲上了,方城當時作為她的男朋友,當然就是將對方一頓狠揍。雖然方城身手好,而且家裡後台強硬,對方不敢得罪,但難免在心裡記恨,明裡暗裡不知詛咒了多少遍。

    方城父母不太管束自己的兒子,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許打架,於是方城一般見了他們都大度地不計較,估計是最近被某個人弄得心煩意亂,又被他們一挑釁,乾脆開始群挑。

    這點傷已經算是好的了。

    徐景鳴抬頭看了眼一直對著鏡子仔細研究自己幾天能出去見人的方城,又看了眼葉曲的方向,歎息著微微搖了搖頭。

    這點小傷就同情心氾濫,可真是讓他頭疼,也虧得對方是方城,不然他難免要給她的飯裡加點醋進去。

    ……

    葉曲收拾利落出來,外面已經恢復了安靜,徐景鳴安靜地吃著飯,方城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哎,方城學長人呢?」葉曲坐在餐桌前還不忘四處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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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理他。」徐景鳴看著她慢悠悠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毛。

    葉曲被他看得奇怪,不自在地小聲咳了幾下。

    不就是散著頭髮麼,用得著這麼看她嗎。

    早上梳頭髮的時候,她對著鏡子呆了半天,才想起來昨天白天睡覺的時候摘下來就扔在床上了,然後就再沒見過。

    嗯……不會是夾在床單裡洗了吧?

    葉曲默默回憶了一番,順著頭發問徐景鳴:「你見沒見到我發筋?」

    「沒有。」徐景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頓了頓語氣,「就這樣吧,挺好的。」

    「太長了。」葉曲揪起一綹頭髮看了看,歎了口氣,慢慢地邊吃飯邊回憶。

    她是直接扔在枕頭邊的,但是起來的時候沒注意還在不在,換床單晾床單的時候都沒見過,肯定沒有裹在裡面一起被洗了。

    瞄了瞄神色平淡的徐景鳴,葉曲忽然產生了一個大膽地念頭。

    不會是被他扔了吧?

    不會吧?

    不會吧……

    估計是葉曲質詢的眼神太過強烈,徐景鳴沒有辦法忽視,抬眼看了看她,收起了報紙,「吃完飯我帶你去剪頭髮。」

    哎,怎麼這麼有跳躍性思維?

    葉曲有些跟不上思路,愣愣地搖了搖頭:「好。」

    那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徐景鳴哭笑不得地看著她行動跟不上思維的樣子:「怎麼這麼愛走神?」

    「哪有……」葉曲不服氣地辯駁,卻因為沒有底氣,聲音小小的,細若蠅聞。

    「先吃飯,涼了。」徐景鳴搖了搖頭,不跟她在這種無意義的事情上深究,仔細想了想,起身走開了。

    葉曲「哦」了一聲,也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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