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向暖打電話的是她父親的主治醫生。還好她人就在盛宇醫院,從陸延年的辦公室趕到三樓的精神科也不過十分鐘左右。
電梯到了三樓。
向暖心裡著急,走廊上一路小跑的往父親的病房趕。
剛穿過一個走道,向暖向前的身子忽然被人大力的從後面給拽住了。
「臭婆/娘——你給老子往哪裡跑!」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一把把向暖拽住,摁在一邊的牆上,一雙眼赤紅的駭人的瞪著向暖。
向暖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給嚇傻了。頓時愣在那兒去了。
「啊——」
然而,下一秒,伴隨著一身撕裂聲和向暖的尖叫聲在醫院的走廊裡響起。
「我才是你的男人,知不知道——」
那男人忽然如瘋子般拚命的撕扯著向暖身上的衣服。
向暖胸前的衣襟下露出的雪白更是刺激了男子神經,「我才你男人——我才是——」
「放開我——」死死按著向暖的男人欲低頭在其裸/露在空氣中胸/前/侵/犯,向暖拚命的掙扎著。
她已反應過來,這個男人是個精神病患者。他身上穿著醫院的病服。
那男子力氣出奇的大,一隻腿按住了向暖不斷踢打的雙腿,雙手緊緊捏著向暖已經露在空氣中的肩甲,向暖被她捏的眼淚都出來了。
「開放——你要幹嘛?」
向暖用力掙扎,可是力道的懸殊,一點用也沒有。
不到半分鐘,幾名護士趕了過來把那個男人從向暖身上拉開了。可向暖卻覺得好似過了一個世紀一樣。
潔白的雙肩上有著一道道紅色的抓痕,雙臂緊緊護著衣襟被撕裂的已經遮不住的胸前風光。
耳邊還不斷的傳來那男人嘶聲裂肺的叫聲:「你不要跑——我有錢的,你不要跑……臭婆娘,我才是你男人!」
那聲音漸漸遠去,但卻好似有著回音一樣縈繞在耳邊。
向暖只覺得自己被嚇的出了一身的冷汗,感覺整個後背都汗濕了。頓時渾身無力,順著牆壁滑落的蹲了下來。
向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烏黑珵亮的黑色皮鞋。
剛想抬頭,眼前一道黑影一閃,一件男士的黑色西裝外套落在她身上。
何慕深蹲了下來,依舊比向暖高上了一個腦袋,他目光微低的看著緊貼著牆壁幾乎縮成一團的向暖。
「楚向暖,為何每次遇見你,都是這麼狼狽呢。」
帶著一股熟悉味道的外套才落在她身上,他的修長的手指就觸碰上她的眼梢。眼角處有著沒來及擦乾的淚。蘊濕了他的指尖。
向暖一顫,感覺身子顫慄的厲害,幾乎有些蹲不穩了。
與他為數不多的相遇場面好似電影裡慢的鏡頭一樣,不自覺的在向暖腦海裡不斷回放。
確實如他所言,幾乎每次相遇她都很狼狽,而且是一次比一次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