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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5章 文 / 陵兮

    那新娘子姓王,家中所開的酒坊,在這城中極有名氣。新郎姓張,名君炎。張家乃是武林世家,張君炎亦是一身的好武功。

    王家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張家只有一個兒子。一個不願嫁女,一個不願入贅為婿。是以,兩家商量之下,這才決定兩來兩走,既是不嫁,也不入贅。

    既然是這種說法,酒席便就定在了這外面。怎就料到,在這關鍵的時候,卻又鬧出了這麼一出?

    據說,那王家小姐,對張家公子張君炎亦是傾心許久,這樁婚事,沒有哪方是被迫嫁娶。如今王家小姐又突然冒出了一個『情郎』,還在成親當天予人私奔。這件事,便有些大了,也讓看好戲的人,更為尋味。

    在這件事中,最大的受害者,張君炎倒是最為鎮定,聽到新娘子跑了的事,便直接派了人出去尋。

    鍺天予那日在酒樓中見到張君炎時,也說此人絕非池中之物。

    所以,當這日,鍺天予偕同司如影和鍺昊源前來張府時,司如影不禁對鍺天予問了一句,他是否是要為天胤國朝廷招募人才了。

    對於司如影的這種打趣,鍺天予不禁笑了笑,「我們此來,是為尋人。」

    「順道為天胤國朝廷謀個人才。」司如影笑著接道。

    天胤國剛剛收了夷國,正是用人之際。若是民間能再出奇人異士,這對天胤國來說,又是一大助力。

    「先找棲風要緊。」鍺天予沒有否認,只開口道。

    張家是武林世家,相比世代釀酒的王家,尋起人來,自然會有自己的一套辦法。

    待司如影和鍺天予到了張府後,張府管家倒是極有恭敬,卻是沒有見到張君炎的身影。

    「冀王爺,冀王妃,我家公子有請。」

    司如影和鍺天予還未說出此次拜訪的意圖,便是看得府中一名下來又急急忙忙來到了司如影和鍺天予的身旁,連忙對他們二人說道。

    「這張君炎,行事禮數雖不周到,卻又讓人挑不出他的毛病來。」司如影走在鍺天予身旁,見那下人已在前面走了極遠,便不禁開口這般小聲歎道。「即便到時他肯為天胤國朝廷效力,也不見得就是一個會真的聽話的人。」

    鍺天予未語,對於司如影所說的話,卻是有幾分默認。

    「冀王爺,冀王妃,世子爺,這邊。」

    未過多久,那下人便是停了下來,在前面一處拐角靜靜的等待著司如影和鍺天予過去,而後,便是彎下了身,將手伸往右側,用以示意。

    鍺天予微微頷首,與司如影直接從他身旁走過。

    那下人將司如影和鍺天予帶到了這裡之後,便是停駐折返。看來,張君炎應該是在這裡了。

    走過這片假山之後,便是一座梅林。現在不是梅花開放的時令,顯得有些蕭條冷清。

    梅林之中,建有一處石桌,周圍圍有一圈石凳,可坐數人。

    此刻張君炎正坐在那裡,一手執著茶壺,將桌上的四個茶杯盡數倒滿。

    在司如影和鍺天予走近之後,張君炎這才起身,對鍺天予和司如影施了一禮。這時間掐的,倒是剛剛好。

    先前司如影和鍺天予才踏入張府時,那下人便過去請他們,便是說明司如影和鍺天予來到這裡的事,張君炎早就知道了。

    現在看那石桌上的四個茶杯,更是說明了這一點。

    「冀王爺,冀王妃,世子,請坐。」張君炎緩緩開口,同時,也是在鍺天予和司如影坐下之後,張君炎才坐到那石凳上。

    「茶香雖淡,卻於唇齒間久久不散,不知張公子這茶,是如何泡的?」司如影品了一口茶後,便是微微一笑,對張君炎直接問道。

    「不拘泥於形式,雖心而作。能讓王妃歡喜,是這茶與王妃有緣。」張君炎抿了一口,淡然回道。

    「說來這個緣字,張公子成親那日所發生的事,本王妃與王爺均有所耳聞。不知,張公子如今可有尋到新娘子?或許,本王妃這話稍有唐突。」司如影不再與張君炎繞話,直接便步入了正題。

    「讓王爺和王妃看笑話了。新娘子人已尋到,天黑之前,就該到了。」張君炎臉色淡然,說起自己逃走的新娘子,倒是沒有半點的不悅。

    雖說人是尋到了,但張君炎頭上,興許已被扣了一頂綠帽子。並且那日的婚宴,也著實讓張府丟了不少的面子。張君炎如今還能夠如此平心靜氣,不知是定力太好,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

    司如影看著張君炎的這種態度,心下頗有幾分疑惑。

    然現在對他們來說,自是早日尋到棲風要緊。能在張君炎口中聽到新娘子尋到了的話,司如影心下自是非常喜悅。

    「說來拐走張公子娘子的那人,興許是本王妃和王爺的朋友,若是張公子一併將那人帶回來了,不知可否讓本王妃和王爺看看?」司如影忙與張君炎探問,但臉色,也並未表現出太過著急的神色。「如果是我們要尋的人,那便好了,她是女子。」

    不過,張君炎既然早已知道他們來了這裡,自然是有些門道。那麼,她和鍺天予來到這裡是在尋人的事,他也應該早就知道了。

    「冀王爺和冀王妃若不嫌棄,就在府中小作休息。若是那人真是冀王爺和冀王妃的朋友,」張君炎稍作了沉默,說到這裡,卻是突然停頓住,話意一轉,直言道,「草民有個不情之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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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那人真是王爺和王妃的朋友,還請王爺和王妃能將她帶走。」

    張君炎說出這話時,才顯出了幾分惱怒之意。但是,聽著張君炎的語氣,約莫是知道那人是名女子。

    鍺天予和司如影帶著鍺昊源便是在張府中落了腳。時間過得很快,只見那太陽剛剛還半掛在半空之中,很快便是落了下去,天,漸漸暗下來了。

    司如影正在房中教著鍺昊源練字,卻是忽而聽到外面傳來了嘲雜之聲。

    司如影打開房門一問,果不其然,是出逃的新娘子,卻抓回來了。同時被帶回來的,還有新娘子的『情郎』。

    不過,那『情郎』卻不是真與新娘子有何私情。因那人是一名女子,新娘子也不是自願跟她走的。

    司如影與鍺昊源循著方才下人所說的路走著,此刻鍺天予卻是迎面向司如影這邊走來。看到司如影,開口道,「正是棲風,我已向張君炎要了人,他答應不會為難於她。」

    「棲風為何平白無故要抓別人的新娘?」司如影不禁疑惑。這能順利尋到人了自然是好,但是,棲風又何來做出這件事的動機。

    並且,若說是棲風無法與自己心儀的人在一起,便見不得其他人成雙成對這才做下了壞人姻緣的這件事,卻也說不通。

    「是為成在天。」鍺天予回道。「聽張君炎說,前些日子,他偶然識得了一位高人,得那高人指點,他才突破的武學的瓶頸。那高人有意收他為徒,便又教了他一些武功。」

    「那高人,是成在天?」司如影只覺得這件事倒是有些奇了。成在天不像是那種見人根骨不錯,就想將自己一身的武功傳授出去的人。

    鍺天予點了點頭,「棲風就是在張君炎的武功路數上看出了問題,這才緊緊揪著張家不放。然張君炎答應過成在天,不與任何人說出他的蹤跡,這才有了棲風劫親之事。」

    棲風如今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但那一雙眼睛,卻依舊透著不服輸的勁。

    張君炎和王家小姐王鳶的婚事這麼一鬧,倒是得再次風光大辦一場。

    鍺天予是男子,不便與棲風多談這件事。但現在棲風心結未解,即便將她直接這麼帶回天欄山,也不能解決任何的問題。

    是以,鍺天予有意讓司如影再去勸勸。

    「爹,你真的讓娘去勸風姨了?」鍺昊源知曉了鍺天予的這個安排後,不禁甚為擔憂。

    「你娘聰明,知道該怎麼做。」鍺天予拍了拍鍺昊源的小頭,對司如影十分放心。

    看著自己爹爹對自己娘親如此信任,鍺昊源表示非常欣慰。但是,自己娘親能不能如自己爹爹的意去做這件事情,那就不得而知了。

    「你真的要幫我?」棲風看著司如影一臉詫異,不禁直接問道。

    「我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面對著棲風的這種反應,司如影只好反問一句。

    棲風將司如影的這句話在心中琢磨許久,又才看向司如影,「你能說服張君炎說出成在天的下落?」

    棲風如今已不再叫成在天師父,似要用這種方式,斬斷她們之間那道師徒關係的妨礙。

    「辦法是有,」司如影點了點頭,「不過,即便是見了成在天,你又能怎樣。他若是不喜歡你,你現在這樣,亦是平白讓他對你心生厭煩。」

    「總比見不到強。若不是在天欄山時心生大意,又怎會讓他走了。」棲風直接言道,語氣十分強硬。

    棲風的這種心情,這世間懂得人或許不多,卻也不少。

    「我現在先解開你的穴道。」司如影對棲風的這種態度不作置評,只出手在棲風的身上點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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