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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1章 秘密 文 / 陵兮

    「我們只知道,不得讓地圖落入他人之手,卻不知,到底為何要讓地圖留下來,為何要一直這樣守護它。」

    沒有理由的守護,這怎麼可能?

    「那麼,皇陵之中真的有寶藏?」鍺天予聽到這裡,猛然想到一點,這便不禁這樣問道。

    「寶物自然是有,至於寶藏,可能就沒有外界所傳的那麼豐厚了。如果當年的懲陽國真的那麼富有,也就不會那麼簡單被分裂。」季冽南搖頭笑道。「但那座皇陵的事,也必然不會真的這麼簡單。」

    鍺天予瞭然,也不再問,而是靜靜的等著季冽繼續往下說。

    「王爺,為何不多帶些人?」鳳汐兒撩開馬車的窗簾,看著騎馬走在馬車旁的鍺邗,不禁開了開口。

    鳳汐兒也是現在才知道,除卻她和王爺外,也只有一名車伕,和兩名護衛隨行。並且,照這樣來看,馬車和車伕,也是特地為她所配。

    「去柳州並非打仗,帶那麼多人作什麼!」鍺邗輕笑,卻未看鳳汐兒,這其中的疏離表現得十分明顯。

    見著鍺邗如此,鳳汐兒的臉色不禁越發黯然。其實他原本就是如此,只是,她自己生出了錯覺罷了。

    但是,王爺只帶著這麼少的人,鳳汐兒心中不禁擔憂鍺邗的安危。

    鍺天予與季冽南的這番對弈,已是越來越精彩,而季冽南所說的事,亦是到了關鍵之處。

    「我方才也說,我們守護著地圖,守護著皇陵遺址,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守護些什麼。現在到了這個地步,我們已失了責,卻沒能將地圖毀掉。所以,如王爺所說,與其讓這個秘密存在,還不如讓它永遠消失。」季冽南說了這麼久的故事,這才漸漸開始切入正題。「開始我便說過,想請冀王爺幫一個忙。其實,我是想請冀王爺找回那些被人拿走的地圖,並毀了它。」

    「地圖根本不知道是被誰拿走,我想我沒這個能耐,憑空找到這個只聽你說過的東西。」鍺天予微思,卻有些不解。

    「地圖一共是五份,千幻谷共有四份。有兩份已經隨著那場大火,在千幻谷中燒成了灰燼,自不用管。還有一份原本是在天胤國皇室內,但早在二十幾年前,關於皇陵的傳聞四起時,那份地圖便也隨之消失了,同樣不必管。」季冽南繼而往下說道,這些,才是目前尤為重要幾點。「而總共的五份地圖中,其中有三份是皇陵內部和一些機關的分佈。只有兩份用來指引了皇陵的具體地址。已經燒燬的那兩份,均是與皇陵內部及機關有關的部分。

    「那些人聰明反被聰明誤,無端端放一把火,殊不知便燒了自己最想要的東西。據我推斷,他們必定是以為剩下的地圖,在司如影或者她三師父,四師父,五姨手中,所以才沒有直接殺她們,而是將人帶走。」季冽南笑道,即使那場火,差點要了他的性命,他也不得不說,那把火燒得真是妙。

    季冽南說了這些,卻讓鍺天予鬆了一口氣。「事實是,地圖已經被毀了。不管他們用什麼辦法,也不可能從她們身上得到什麼。只不過,讓他們這樣誤會,倒可以暫且保得她們周全。」

    可這麼一來,現在留存下來的地圖能確定皇陵的所在,但進入皇陵內部後,卻不知該如何避開機關,危險性增加了不少。

    「阿影那丫頭聰明,就算我們沒能想到辦法救她們,她也能夠自救。但是,即便是她逃出來了,也依舊會被這件事牽制。所以我才想讓你去做這件事,也是幫幫阿影。」季冽南目前為止,並不那麼為司如影等人擔憂,還正因為有這點。

    但是,季冽南同時也知曉,阿影的母親還在那些人的手中。那些人若是問不出什麼,便必定會讓她們帶路,而司如影的母親便是她最大的弱點。

    「他們費勁心思闖入千幻谷,並沒有能拿到所有的地圖,只拿走了一份。而那些人盯著的不止是千幻谷,我想王爺一定會想盡辦法將這批隱患剿滅。自然可以順帶著找到那份地圖,並將其毀滅。另外一份,是被誰拿走了,我也不清楚。」

    「雖說我請王爺來做這件麻煩的事,但王爺要做的,只需毀了關於指引皇陵地址的其中一份地圖即可。如果恰巧王爺要剿滅的人手上拿的就是這份,便不需要再做其他的事。因為,如此的話,即使另外兩份留了下來,也不可能通過其找到皇陵。」季冽南緩緩說道,同時在季冽南最後落下一子時,勝負已分。「我輸了,冀王爺下得一手好棋。」

    「季前輩承讓了。」鍺天予溫潤一笑,心中卻對季冽南的心思琢磨不透。按著季冽南說的這些事,彎彎繞饒,當真容易讓人糊塗。

    不過,季前輩所請求的這件事,他既然是承下了,便會認真去做。因為,他同樣不希望這東西再存在,更何況,這也是要救司如影必須做的事。

    「今天的棋就下到這裡,我也乏了。有些故事,下次再講給冀王爺聽。」季冽南一手揮散了棋局,親手將這些東西收好,並起身離去。

    鍺天予亦在同時站起身,卻沒有阻卻季冽南的離去之意。但如果他猜得不錯,這位前輩,倒真還有些事,沒有完全告知於他。

    扶蒼國,巫族禁地,巫靈雙膝跪地,面對著的正是巫族歷任族長的靈位。

    這禁地,便是巫族後山的一處山洞,只見這山洞之中極為幽深,卻從洞口開口,山洞兩旁便由著一定的規律排列的燈盞。昏黃的火光,將幽深的山洞照亮,反而讓這禁地更凸顯了出了自己該有的神秘。

    但在這靜謐之際,一聲聲枴杖杵地的聲響傳來,一名年邁老者由洞口,緩緩走入,在巫靈身後站定,臉色嚴肅,「你還不開口?」

    「長老們所問的

    問題,恕巫靈無法給出長老們想要的答案。」巫靈面色沉靜,沒有任何的慌張。這段時間所發生的這些事,讓她成長了不少。巫靈自己更加明白,她再也不是從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姑娘。

    「前族長臨死前,留下遺言,巫族族長的信物就在你的手上。你這個叛徒,還不將信物交出來!」那老者微怒,手中握著的枴杖亦在顫動。

    「我原本就是下一任族長的繼承者,既然前族長是將信物交給了我,由我繼承了族長之位便順利成章。長老們用這種語氣與族長說話,在族內該定何罪?」巫靈聲音輕靈,在說出這話時,頭緩緩抬起,看向那人。

    「你做了背叛巫族,背叛扶蒼國的事,早已失去了做族長的資格。」那年邁長老很明顯是沒有想到巫靈會敢用這種語氣與他說話,氣喘之餘,當即喝令。「族長有令,這東西是被你用卑鄙的手段謀去的,你主動將東西交出來,還可免輕你的罪責。」

    「長老何以一口咬定巫靈背叛了扶蒼國,背叛了巫族。長老說這些話,可有什麼證據?之前派出巫族的人捉拿我,也不過是長老的一面之詞罷了。長老有親眼見到,我違背皇上的旨意,救了夷國的三公主?」巫靈緩緩起身,語氣咄咄逼人。「另外,長老又有何憑證,能夠說明信物是我盜的,而不是族長親手交給我的。我十分懷疑,長老方纔的那一番指控,不過是一種子虛烏有的誣蔑。這罪,在族內又該如何定論?」

    「你,你,」那長老一時之間背不過氣,口中只能吐出了這一個『你』字。

    「長老年邁,想必有時候也會犯糊塗,並不知自己剛剛都說了些什麼。我姑且顧念著舊日恩情,不予計較。但巫族的族長之位,不能一直這樣空著。勞煩長老盡快準備好祭祀大典。」巫靈繼續說道,而這一句話,便是對這位長老下了命令。「既然由我繼承這個位置,也該快點舉行正式的儀式。」

    那長老尋不出話來反駁巫靈,只得懷揣著一肚子氣,離開了這處禁地。

    在禁地中只剩下巫靈一人時,巫靈望著歷任族長的靈位,再是緩緩的跪了下去。其實巫靈手中並沒有巫族的族長信物,在跪在這禁地中也想了很久,為何前族長臨死之前要留下那樣的遺言?

    現在巫靈終於明白了,想必,前族長是想通過這個方式保住她的性命。也只是現在她才知道,原來,在這族裡,竟有這麼多人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

    但是,即使那些人不知有多想處死她,可為了族長信物,卻又不得不留著她的性命。巫靈原本並不想做什麼族長,可現在,她必須要先將這族長之位佔著。除了要想辦法救寧鈺,她還有一件事不得不做。

    巫靈總覺得前族長的死十分蹊蹺。在她離開扶蒼國時,族長的身體明明還十分硬朗,不可能在短短幾天,就會病逝。族長必定不是因病而死,而是被人謀害了。她一定要查出這件事的真相,一定要將那個害了族長的人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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