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劉煦的謬論很贊同,現在的蔚遲行動不便,以我的能耐確實可以對他為所欲為。我推開劉煦,抬頭望他,半個多月不見,他倒是清瘦了不少,襯得臉部的五官更加立體了些。
「我之所以這麼些天都不和你聯繫,只是不想給你任何壓力,即便我快要把自己給逼瘋了。」
「壓力?」
劉微微提了提唇角,眸色卻暗淡了不少,「那天晚上,蔚遲對你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
我微微一怔,他都聽到了?
「你是指蔚遲高燒那天夜裡說的話?」
劉煦點了點頭,「你……哭的很傷心。」他上前拍了拍我肩頭,
「我不希望你因為我給你的壓力,而沒有辦法做出最合你心意的選擇,所以我一直沒有和你聯繫。我們之間不是契約也不是責任,我只是試著讓你更加依賴我,甚至喜歡上我,如果……你可以隨時喊停。」
我微微蜷緊了手指,將視線刻意的避開他的眼眸,
「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他微微一怔,劍眉微蹙,眼中流露出些微的不安,那神情莫名的讓人感到有些心疼。他並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示意我繼續說。
我定了定心神,在一瞬間下了決定。
「劉煦,我可能要搬去其他地方住一段時間,所以……」
「所以你想逃離我的視線,順便眼不見為淨?」
我搖了搖頭,「不是的,所以我希望你可以不要罰我違約金,另外我想和你談另外一筆生意。」
我衝他挑了挑眉,他顯得有些錯愕,可能是我的眼角眉梢都是賤樣,讓他一時間有些難以適應。
「顧槐,分手可不可以正常些?我心裡承受能力不好。」
劉煦嘴角斜挑,他向來懂我,如果我是來說分手的,斷不會是這個神情。我回給他一個更賤的微笑,
「蔚遲病好之前我們除了工作上的必要碰頭之外,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
劉煦皺了皺眉頭,表情顯得有些陰鬱,
「理由,或者好處?」
「理由暫時保密,好處嘛,以後補上。」
劉煦看著我,想從我臉上分辨出一二,最後還是歎了口氣道,
「顧槐,你的意思是一切等蔚遲的傷養好後再說?」
雖然這並不是我全部的意思,但是也猜對了一半。既然他要這麼想倒是省了我解釋的口舌,
「你再給我一些時間,我想靜靜。」
我抬頭衝他一笑,「別問我靜靜是誰,我也不知道。」
劉扒皮搖了搖頭,「還有心情開玩笑,顧槐,你這個樣子倒是讓我覺得你心裡已經有了打算,既然不願意說,我便再等等,那麼久都等過來了,不差這麼幾個月。」
我很不明白劉煦口中的「那麼久」是什麼個意思,不過我很明白一點,但凡是顧志遠不讓我做的事,我挖空心思都要去做。他讓我向東我偏要向西,他讓我打狗我就偏要罵雞。
所以他讓我不要再和劉煦又過多牽扯,我偏要同他在一塊。但是一想到這些天我要搬去他那裡住,我就覺得自己的心肝脾肺腎都開始上火。這就意味著,我會時常看見秦娟蘭和周佳凝。
我覺得我拳頭很有可能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