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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飛揚跋扈的資本(下) 文 / 巔峰的神

    什麼是人性的劣根就是你好不容易月收入三千了,某人酸溜溜說月薪三千是民工待遇,把月入三千的勞苦大眾貶的一文不值、悲慘無比,你努力取得一點成績,立馬有人大義凜然勸誡你努力錯了方向,趕緊回頭,否則萬劫不復,總之,只要你做的對、做得好,他們就想方設法讓你認識到錯。

    人性中的劣根如此而已。

    讚揚缺點,貶低優點,顛倒黑白,玩弄這幼稚伎倆對付別人,自我安慰,無非是自作聰明的一群小丑!

    葉沉浮手握麥克風,等電腦前那個喜歡替人選歌的女生翻找柯受良專輯的時候,聽昔日同學陰陽怪氣議論他衣服怎麼不搭調,不如以前的假阿迪加廉價布鞋有型、有范兒,百達翡麗手錶怎麼怎麼像山寨的,不如不戴,戴了丟人,好像包房內這群小屁孩不把他身上所有閃光點拍滅,就心有不甘。

    指鹿為馬,鹿便能混跡馬群?

    天大的笑話,哪怕鋸斷白鶴的修長雙腿,它在雞群仍然獨一無二!

    葉沉浮環視指手畫腳貌似熱心指正缺點實則心裡陰暗近乎齷齪的小屁孩們,面露一絲譏誚笑意,高中一個班,五十多個同學,拋開交心的鐵哥們,其餘人不過一群你好了,恨不得踩死你,你不好,恨不得嘲笑死你的庸人,這些鳥人的話,連個屁都不如,誰當真,誰是傻x。碩大的背投電視出現柯受良極有大哥范的影像,葉沉浮再不多看某幾位「出言不遜」的老同學,斤斤計較他們不配。

    《大哥》一老男人唱的歌,八零後八五後鏗鏘男兒傷心落淚後總愛哼兩句,葉沉浮第一次這歌是在大馬路邊的露天卡啦ok攤位,好多年前的事情,當時甭說ktv,歌吧已算稀罕玩意。那時葉沉浮第一次醉酒後的痛苦宣洩,恨人生坎坷,恨老天不公,恰好石頭剛踏入黑道經歷完人生第一次牢獄之災,兩個小屁孩抱著麥克風又哭又笑又唱,自肺腑的心酸,對命運的無奈,有錢人家的孩子永遠不懂。

    「不怕工作汗流浹背不怕生活嘗盡苦水」

    富有磁性的歌聲迴盪,經歷無數坎坷的葉沉浮聲情並茂,催人淚下的滄桑韻味,沁入所有人心扉,不論在場的少男少女願不願承認,歌聲真的很動人,很揪心,經歷了貧窮,嘗盡了辛酸,涅槃重生之後才有這種味道。

    一張乾淨又洋溢男人魅力的臉。

    一個憂鬱卻又從未被生活壓垮的挺拔背影。

    李晴眼中,曾經無比厭惡的男人漸漸趨於完美,再想那個佔有她後還同好多個漂亮女生保持暖昧關係的風流男友,心頭泛起陣陣絞痛,女人對愛情的投資好似買股票,一旦失誤,失去的是一輩子的幸福。

    歌聲並非只有一個包房的人聽到,對麵包房一群五大三粗絕非善類也不願讓人把他們當善類的猛男怒了,囂張慣了的江湖草莽很一廂情願的想,媽了個巴子的,啥意思,顯你唱的好,鄙視老子們五音不全?

    馬馬虎虎算新豐一線混子的范彪也準備唱《大哥》,對麵包房比原聲更有味道的歌聲搞得這廝心情煩躁,面沉似水,幾個心有靈犀的小弟義憤填膺怒罵幾聲,各自拎著酒瓶子,擺開為大哥上刀山下火海的凶悍架勢,張牙舞爪衝向對面,從門縫關注動靜的馬曉鵬心裡樂開花,高中時代被葉沉浮陰了好幾次,多次當眾丟面子,今天終於能出口惡氣了!

    包房的門被狠狠踹開,混混們的囂張氣焰洶湧而入,聽歌著迷的少男少女瞬間呆滯。

    葉沉浮沒有回頭,仍舊背對包廂的門,專心唱歌,一個面帶獰笑的混混直撲他,高高揚起的啤酒瓶瞄準他後腦勺砸下的前一刻,他眼角泛起嗜血冷芒,無巧不巧地向前邁一步,右腿側擺起來,向後猛踢,踢爆了砸落的酒瓶子,順勢下壓,壓住混混肩膀,再一用力,磅礡的力道將身強體壯的混混轟向了地面。

    玻璃渣子散落一地的同時,囂張混混悲慘的五體貼地,儼然一個活脫脫的大字,葉沉浮度快的無與倫比,然而見過血殺過人的強悍牲口並未停止狠辣的動作,落下的右腳又狠抽倒地混混的肩膀,來了記華麗霸道的大力抽射。

    卡嚓!

    肩胛骨碎裂成渣的刺耳聲音,在場女生聞之變色,而可憐的傢伙,大概還未感受疼痛的滋味,一百五六十斤的軀體疾翻滾著貼地飛出,絆倒後邊一群人,去勢不減滑出包房,慘兮兮趴伏外面過道中,嚴重變形的一張嘴噴吐血沫子,頓時驚起一片尖叫聲,面對真正強者,人多似乎未必力量大。

    歌聲依舊。

    全場皆驚。

    葉沉浮仍是從容不迫的模樣,唱那沒有唱完的歌,中學時代遠離打架鬥毆的傢伙終於在老同學面前展露強悍一面,彷彿在說老子已非當初逆來順受忍氣吞聲的窮小子,田海亮、王彭宇與葉沉浮關係較好的兩人瞠目結舌,其他人表情更不堪。

    隔著一條走廊的另一個包房,范彪眼睜睜目睹心腹小弟像皮球似的滾出來,愣神一兩秒,怒火中燒,掄傢伙起身,嘩啦啦一片人跟著起身,撲向對面,這群不講道理無視法律的凶人僅僅把留給他們堅強背影的人當成有兩下子的小屁孩。

    「范叔叔我馬文的兒子」

    「馬文算個球,滾開!」

    馬曉鵬涎著臉想套近乎顯示自己的與眾不同,結果被范彪很有跆拳道高手風範的一腳硬生生揣進包房角落,痛苦彎腰,摀住肚子吐酸水,沒看著昔年情敵葉沉浮遭殃,自己先倒霉,這小子委屈的眼淚鼻涕齊流,要怪只能怪他老爸的名號不夠驚天動地,少男少女們蜷縮沙上,大氣不敢出。

    多位一個多鐘頭前在酒桌邊標榜自己很勇敢的男生蔫兒了,勇氣和血性早飛入九天之上,點歌電腦旁,某個常對女朋友誓願用生命和鮮血捍衛愛情的情種非常無恥的挪到女友身後,膽戰心驚窺視離他尚有五六米的凶神惡煞們。

    爺們,血性,不是靠嘴皮子渲染出來的。

    「你***給老子轉過身!」范彪怒吼,歇斯底里,好歹算新豐的大哥級人物,背後偷襲,他不屑。

    旋律戛然而止,一曲唱完,葉沉浮轉身,慢慢轉身,乾淨極有男人味的面龐泛著冷笑,用個快被作者用爛的詞彙形容,那便是睥睨天下。也是,如今的葉沉浮是新豐半個地下世界的主宰者,有資本居高臨下看人,再者,新豐的混混,不過分成三撥,要麼是任家的狗,要麼是他葉沉浮的狗,最次的是連做狗資格都沒的廢材。

    憑什麼叫葉沉浮懼他們?

    葉沉浮轉身站定,范彪怒氣衝天的表情頃刻間生戲劇性變化,先是像受了極大驚嚇,短暫呆滯,然後倒吸涼氣,最終擠出難看笑容,挺直的腰板彎了又彎,小跑著湊近葉沉浮,恭恭敬敬喊:「葉少」

    吐完酸水,正想看好戲的馬曉鵬差點被這一幕刺激死,實在納悶今天的事情怎麼不按常理展,窮人得罪大混子不死也得殘廢吧,報紙雜誌不是經常刊登某倒霉蛋路邊窺視有江湖背景的美女被群毆致死的新聞嗎?

    李晴癡癡迷迷,又淒淒慘慘,有對強者的崇拜,也有對曾經錯誤抉擇的悔意,心間五味雜陳。愛情如人生中的機遇,一旦錯過,永遠就錯過了,想回頭,沒門!何況葉沉浮毫無興趣採擷李晴這殘花敗柳,當初追求,多半是生理需求作祟,愛根本沒有,那時候他只愛一個人秦悅。

    一大群氣焰囂張的混混打手聞聽葉少之名,猶如見了貓的老鼠,冷汗直流,他們的老大范彪是投靠人家的一條狗,他們算什麼大概是走狗的狗了,說難聽點便是那種衝鋒陷陣的炮灰,必要時候得背黑鍋,替主子蹲大獄。

    但是,這伙肚子裡沒多少墨水的底層混混懂,人,生來不公平,當炮灰何嘗不是人生價值的體現,世上沒資格做大人物走狗炮灰的廢材比比皆是。

    「好好管教手下,我不想一群只懂惹是生非的廢物替我辦事,撈偏門走邪路也不能沒有腦子,如今年月,只講究打打殺殺的江湖草莽很少善終。」葉沉浮冷漠道,石頭用半年時間或打壓或拉攏將新豐半數混子收攏麾下,良莠不齊,人多未必是件好事。

    范彪腰彎的更低,看樣子鐵了心做一條聽話的走狗。

    幾分鐘後,范彪帶人惶惶如喪家之犬迅離開豪庭ktv,走狗們前腳閃人,葉沉浮後腳出門,倚靠牧馬人越野車粗獷車身,遙望遠方星空,默默抽煙,田海亮、王彭宇也跟了出來,訕訕湊近,兩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終半年前與葉沉浮探討如何做小買賣的王彭宇開口道:「葉子,你現在牛叉了像某些裡的男主角,有飛揚跋扈的資本了,我倆想跟著你混。你也清楚,我倆讀的大學畢業幾乎差不多等於失業,老爸老媽工薪階層,家裡那點存款趕不上北京上海三五平米的房價,不得不為以後的出路著想。」

    葉沉浮樂了,旋即眼底閃現一抹憂慮和不加掩飾的自嘲,搖頭道:「我差的遠呢,扯虎皮拉大旗借了別人的勢,說白了狐假虎威,如果有一天失勢我的處境相當危險,想殺我的人不只一個兩個,你倆細胳膊細腿,手無縛雞之力,現在跟了我,太危險。如果我真具備在寧西飛揚跋扈的資本,我肯定不會忘了高中三年沒因為我窮把我當階級敵人刻意孤立疏遠的好哥們。」

    田海亮、王彭宇使勁點頭,顯得興奮,殊不知快崛起的葉沉浮每一步攀爬凶險萬分,遙望星空,神色堅毅的男人暗想,何媛媛背後的家族如若擺明與自己劃清界線,棒打鴛鴦,該怎麼辦,一個周國維能不能牽制各方勢力。

    「一年半,老天你再給我一年半的時間,這盤棋的開局將滴水不漏。」

    葉沉浮心中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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