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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我的過去何止卑微(上) 文 / 巔峰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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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常打擦邊球觸碰法制高壓線的江湖草莽很少從骨子裡懼怕警察,不然社會上哪有那麼多三進宮四進宮或不挨槍子不死心的渣滓,以此類推,權勢彪炳的權貴、財力雄渾的富人更有資格視警察如無物,就連玩偷*拍的狗仔娛記都能很囂張的對警察叫囂「老子是某某電視台的,抓老子等於捅婁子。」

    這社會存在太多有身份有特權的人可以無視制度,踐踏法律,歪曲真理,偏偏葉沉浮不行,警察未必使犯罪份子噤若寒蟬,但絕對能夠震懾謹小慎微的窮人,做慣窮人的葉沉浮瞅見氣勢洶洶的警察亮出手銬*近自己,同樣不知所措,同樣忐忑不安。

    兩高一矮三名警察根本不容葉沉浮解釋,直接拷人往警車裡推,也不給旁人插話的機會,何媛媛剛喊兩聲就被推搡到一邊,從側面反應司法程序存在漏洞多麼可怕,有口莫辯,有理說不清,沒錢沒勢的窮人最怕這個。

    葉沉浮見何媛媛不依不饒揪扯矮個子警察,怕連累人家,忙搖頭制止,勉強一笑:「何丫頭別鬧了,清者自清,我沒事兒的。」

    清者自清,葉沉浮安慰別人,何嘗不是自我安慰,國家暴力機關豈是清者自清四個字可以擺平,本以為清者自清結果坐穿牢底的倒霉蛋並非沒有,何暖暖無奈鬆手,眼睜睜瞧面目可憎的警察叔叔將葉沉浮推上警車,可憐巴巴抽了抽小巧鼻頭,女孩天性中的柔弱差點使她哭鼻子。

    葉沉浮回頭看清丫頭片子焦急模樣,兩個原本甜美的小酒窩卻為她平添一抹淒楚哀怨,令人忍不住生出摟進懷中好好愛憐的衝動,一種久違的感覺湧上葉沉浮心頭,恰似當年與秦悅分別時的不忍割捨。

    怎麼,有點喜歡她?

    葉沉浮自己問自己,之後苦笑,有李晴的前車之鑒,富家千金使他犯怵,對漂亮富家女產生「性趣」沒什麼大不了,當今這麼開放的社會,只要你情我願,推倒不中標,不用害怕承擔後果,一旦產生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糾葛,怕最終受傷的是自己。

    偌大個中國有多少釣上富家千金的鳳凰男如願以償修成正果?恐怕寥寥無幾,畢竟中國的有錢丈母娘不是吃素的善男信女。

    警車呼嘯離去,融入夜色,養尊處優的何媛媛哪曾遇上這場面,呆滯七八秒方才反應過來,猛拍下腦門,似乎想到什麼,找急忙慌摸索挎包,終於在她忽略很久的一角捏住一張記有一串數字的紙條,彷彿溺水之人攥住唯一的救命稻草,小心翼翼拿出,旋即俏皮壞笑,像頭使壞的小狐狸精,凝望警車消失的方向,玩味呢喃:「葉沉浮啊葉沉浮本小姐再救你一次,你會不會以身相許呢?」

    派出所,葉沉浮進過幾次,辦身份證,辦入學時需要的戶籍證明,今晚踏入長州南城區大學路派出所卻失去以往的恬淡心性,拿資料辦事和戴手銬被押兩種截然不同的心境,哪能混為一談。

    當今世道紈褲大少僱人踩市井小民天經地義,大不了撒把鈔票消災免禍,草根窮人違反遊戲規則衝冠一怒維護尊嚴,多半慘淡收場,報應連連,無依無靠的葉沉浮是正兒八經的窮人,當然忐忑,一旦背上故意傷人的罪名,失去的不僅僅是一年半載自由,還將失去天之驕子的大學生身份,他猶猶豫豫做了一份筆錄,隨後被推進一間空蕩蕩的審訊室,正面牆壁貼一串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葉沉浮凝視牆上一串字,許久,深深吸口氣,等待暴風雨的來臨,事到臨頭只好聽天由命,不過命運那婊子很少眷顧窮人,體驗太多次禍不單行的葉沉浮暗想若無太大意外,這次十有**倒霉。

    牆上掛鐘指向臨晨一點,葉沉浮拉過把椅子坐下,揉搓臉頰,看樣子有些疲憊,靜靜的夜,時間悄然流逝,葉沉浮迷迷糊糊等了一晚上,嚴刑*供屈打成招的血腥戲份意料之外的沒有上演。

    莫非傳言太過誇張水分很大葉沉浮納悶兒,接下來生的事情更令他納悶兒,昨晚三個給他上銬子的警察開門進入審訊室,笑容和煦的一塌糊塗,又是遞煙,又是開手銬,哪還有昨晚六親不認的冷漠,緊隨三人進來個顯然是派出所領導的中年警察,主動上前替葉沉浮整理皺巴巴的t恤,陪著笑臉連說誤會。

    葉沉浮除了機械式點頭不知該怎麼說,所領導們熱情相送,小片警們驚愕詫異,還有三個跟後邊連連道歉的警察,一行人浩浩蕩蕩向外湧,場面足以媲美上級領導蒞臨檢查工作,昨晚戴手銬狼狽走進來的葉沉浮卻成了此時的核心人物。

    詭異一幕使葉沉浮思維暫時短路,實在莫名其妙,最終渾渾噩噩被熱情送出大學路派出所,回身望向懸掛警徽的派出所大門,一臉的不可思議,本來做好蒙冤受辱的準備,結果事情展幾近荒唐到他措手不及。

    「真懸,多虧命運那婊子沒按常理出牌。」葉沉浮心有餘悸感歎一句,緩慢轉身離去。

    所長辦公室,兩個中年警察吞雲吐霧,所長劉小華讓出「主人」的位置,坐在平日裡下屬匯報工作的轉椅上,邊抽煙邊觀察老領導——南城區公安分局局長,長州不僅是寧西省會,還是全國為數不多的副省級城市。

    副省級城市意味政治序列僅次於四大直轄市,市委書記市長是名副其實的副部級大員,推算下來,區分局局長正好跨入處級幹部行列,劉小華眼裡,老領導當然算長州公安系統的實權人物,但大清早急匆匆趕來「關心」一個窮大學生,太反常,他心中極為詫異,清楚老上司的脾氣,忍住沒問。

    「小華,我知道你想什麼,這麼著急來怕你捅婁子,我當所長那會,你剛接你父親的班,一晃眼這麼多年,我是看著你成長起來的,早把你當自己人。」居中而坐不怒而威的中年警察擰滅煙頭,瞥一眼感恩戴德認真點頭的劉小華,意味深長一笑,繼續道:「有句話說的對,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想知道你所謂的窮大學生牽扯到哪個層次的人物?」

    劉小華正低頭喝茶水,聽老上司問話,忙點頭,居中而坐的中年警察抽口煙,慢慢瞇起眼,鄭重道:「常務副省長梁子的大秘。」

    「撲哧!」

    劉小華噴出還未下嚥的茶水,一時呆若木雞,梁子傳言明年將跨上省政府頭把權力交椅的大領導,寧西無數廳局級幹部心目中諱莫如深的強悍存在,即使秘書出面,也足以嚇死劉小華這等官場小角色。

    何況下邊人的意思未必不是主子的意思,劉小華越想越怕,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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