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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吃飛醋 文 / 塵菲煙

    蕭正琛讓徐嬸把孩子放在小車上:「我帶他們去醫院打針。」

    何以琳摸了摸他們的小臉,掌心溫度有點偏高,不由皺眉:「怎麼了?好好的怎麼會發燒啊?」

    蕭正琛抱怨的說:「還不都是你媽,我要她晚上不要抱孩子出門,這下好了,要不是孩子哭得凶還不知道他們發燒了。」懶

    何以琳點點頭:「爸,你別怪媽了,她也不是故意的,我帶孩子們去醫院吧,你不是還有事情要忙嗎?不用擔心,只是輕微發燒而已。」

    許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蕭正琛看了看時間,無奈的歎了口氣:「好吧,檢查過後告訴我情況。」

    「嗯,我知道了。」

    蕭奕接到楊詩妍的電話,立刻丟下手頭的工作趕去了醫院。

    何以琳從醫生的辦公室出來準備去拿藥,碰巧在藥房撞見一個人。

    「不好意思!」她歉然賠禮。

    對方沒有做聲,何以琳忍不住抬首望去,驚訝的喚了一聲:「……翎?」

    原以為不會再見面的,沒想到這個世界真的很小。

    吳翎看起來比幾年前要成熟許多,又了一份沉穩的熟男味道,褪去了以往的青澀。

    「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思緒回到了那年別離的情景,他說他不會再回國了,所以她也從來沒有做好再見的準備,那時她給他留下的影響恐怕是很不好的吧?這次見面還是少不了有些尷尬。蟲

    還來不及想好要怎麼面對這個曾經愛過她的男人,身子忽然被拉入另一個懷抱裡:「怎麼這麼不小心呢?我以不在你身邊就給我出狀況了,腳有沒有受傷?」

    何以琳愣愣的看著突然出現的某人,這才想起剛剛看見吳翎因為太震驚而忘記了自己還保持著靠在吳翎懷裡的姿勢,想必某人心裡很不爽了。

    何以琳乾笑道:「我沒事,地上有水,剛剛沒注意到才險些滑倒。」

    蕭奕面不改色的輕眨眼眸:「看來醫院的清潔工也該換人了。」

    何以琳抬起胳膊肘撞了撞他:「你不要這麼霸道好不好?」

    蕭奕依舊笑得無害的樣子,向吳翎伸手:「感謝你沒有讓我老婆摔倒,再會。」

    吳翎會以一笑,對何以琳點點頭就走開了。

    看著吳翎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裡,蕭奕才不冷不熱的開口:「還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

    何以琳蹙了蹙眉:「你腦子裡又在想些什麼啊?我跟他只是碰巧遇見而已。」如今彼此都有了家室,過去的情愫早已該煙消雲散了,可是沒想到蕭奕這傢伙那麼死心眼。

    「我也沒說什麼,不過,就算是碰巧,也不必靠那麼近吧?」他語氣裡明顯的不悅,看來是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何以琳覺得自己理虧,可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賠笑著摟住他的腰:「好了,我不對,我只是看見他感到特別驚訝而已,你別胡思亂想好不好?」

    「以後看見他就當不認識,不准跟他說話。」他霸道的命令。

    何以琳覺得這樣是很不禮貌的行為,更何況她跟吳翎充其量只不過是普通朋友罷了,沒有這樣形同陌路的必要吧?弄得跟有深仇大恨似地,「打招呼也不行嗎?」

    「不行。」

    「有沒有告訴你,你真的很不講理?」

    「除了你,還真的沒有人告訴過我。」其他人不是不敢想就是不敢說。

    何以琳不滿的睨他一眼,不愧是個暴君!

    晚上打開筆記本搜索了一些資料。

    登陸msn之後便有頭像閃動了,定睛一看,居然是吳翎!

    「看來,你過得很幸福。」他說。

    很久都沒有看見這個頭像亮著了,自從那次別離之後,他們都斷掉了彼此的聯繫,她想那樣也好,至少吳翎不用因為她而痛苦,她也不用自己給他帶來傷害而愧疚,這一生,她虧欠了幾份感情。

    何以琳扯了扯嘴角:「是,我現在,很幸福,你也很幸福吧?」

    那邊沉默了將近半分鐘的時間,然後吳翎的頭像再次閃動。

    「嗯,過去,我的做法可能會很幼稚,但願,沒有傷害到你。」他曾經懷疑她和其他女孩子一樣為了錢可以出賣一切,那時他真的氣昏了頭,殊不知這樣的不理解會給她的心靈帶來怎樣的傷害。

    「不會,你從來就沒有傷害過我,是我,曾經辜負過你,現在看見你過得很好,我也很高興。」何以琳誠懇的回答。

    「那就好,看得出,他很愛你,愛情,真的可以改變很多事情,祝福你們,雖然這聲祝福來遲了些。」

    「謝謝。」

    兩人閒扯了一些,但總顯得生疏了不少,也難怪,畢竟好久不見了,而且曾經還有過不小的隔閡。

    「在和誰聊天?」蕭奕端著咖啡走了過來,悠然坐在桌邊。

    何以琳也不想瞞著他,於是很坦白的說:「吳翎。」

    聞言臉色瞬間黑了下來,目光有些犀利的盯著屏幕。

    何以琳拿過他手裡的咖啡:「跟你說多少遍了,不要把咖啡當水喝。」

    他不說話,站直身子道:「晚上有些資料要處理,你先睡。」

    何以琳也沒覺得他是在生氣,因為他一直都很忙,偶爾晚上在書房工作也是很正常的,於是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直到早上醒來,發現身邊沒有熟悉的溫度,難道他昨晚一夜沒睡嗎?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起床去了書房,見地上被扔的亂七八糟的a4紙,誰又惹他不高興了?

    「看見少爺了嗎?」下樓見著女傭便順口問了一聲。

    女傭回答說:「少爺一早就出門了,早餐也沒吃。」

    何以琳怔了怔,然後點頭:「哦,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有點想不通,不會是為了她跟吳翎聊天的事情就生氣了吧?

    吃過午飯陪姚沫沫一起給花澆水。

    突然接到了汪允沖的電話。

    「夫人,總裁今天感覺怪怪的,我給他訂了午餐,可是他說沒胃口,直接丟進了垃圾桶,你們不會又吵架了吧?」

    何以琳蹙了蹙眉,看來蕭奕早飯也沒有在外面吃了,歎道:「我知道了,他現在忙嗎?我一會兒過去。」

    汪允沖想了想說:「下午應該什麼行程了,他現在正在會見一位客戶,不過算時間也該談得差不多了。()」

    「嗯,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司機幾乎都是寸步不離的跟著,所以她出入都是非常方便的。

    買了他愛吃的午餐,趕去公司。

    徐蕾直接領著她到了貴賓接待室的門口:「總裁還在裡面,我看看他們談的怎麼樣了。」

    這次是個女客戶,一身正裝包裹著豐腴的身材,大卷髮盤在頭頂,看起來很熟女也很幹練。

    「那麼我先走了,祝我們合作愉快。」起身時腳下一崴,一屁股跌坐在蕭奕懷裡。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順手圈住蕭奕的脖子,兩人看起來極其曖昧。

    很不湊巧的是,這一幕正好落在了何以琳的眼裡。

    「總裁……」徐蕾正想通報一聲總裁夫人駕到了,沒想到會撞見這樣的情況,一時啞然。

    蕭奕不緊不慢的推開一臉嬌羞的女客戶:「下次走路要小心著點,自己跌倒了不要緊,砸到別人可就不好了。」

    女客戶剛開始還因為他關心的話而感到飄飄然,最後半句使她臉上的笑意立刻僵化,尷尬的笑著走了出去。

    徐蕾也跟著退下,省的再碰上尷尬的處境,由他們小兩口自己解決的好。

    何以琳本以為蕭奕會跟她解釋什麼,雖然知道他不會跟別的女人牽扯不清,只是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非要他親口說才肯踏實。

    可是蕭奕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理了理衣裝就經過她身邊走去了辦公室。

    她默默地跟著他進了辦公室,手裡提著已經快要冷卻的午餐:「她是你的客戶?」

    蕭奕坐到辦公桌前淡然應了一聲:「嗯。」

    「只是客戶?」

    「不然呢?」蕭奕挑了挑眉,還是沒有看向她說話。

    何以琳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看來我不該來的。」說著將午餐丟進了垃圾桶,轉身就走,她不是因為剛剛那個女人,而是蕭奕的態度令她難過了。

    手剛剛握上門把準備開門,身子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扳過,瞬間轉換體位,背部抵住了門扉。

    一道黑影欺下,週身都是強大的氣場,何以琳沒有抬頭看他,心裡生著悶氣。

    修長的手指勾起,托住她的下巴:「對我發脾氣?」

    「沒有,我要去花店幫忙,不打擾你工作了。」她眼神一轉,看向別處。

    「你要是不給我解釋清楚,以後就不用去花店了。」他冷聲威脅。

    何以琳氣呼呼的瞪向他:「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就憑我是你老公。」

    「那為什麼不是你聽我的?你這個霸道的傢伙,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推開他就想出去。

    但最後還是被他困在他的雙臂之間。

    「好啊,那你說說看,你要我聽你什麼?嗯?」他沒有半點玩笑的樣子。

    何以琳一時語塞,仔細想想,跟他在一起,他確實很遷就她的,幾乎都是有求必應,不管她有什麼要求,他都會百分百的滿足她,只要跟她的人生安全不衝突。

    「根本不是誰聽誰的問題好不好?你動不動就發少爺脾氣,我做錯了什麼你可以說嘛,你幹嘛要這樣?你這樣子我就不會難過嗎?」

    看著她眼睛有些發紅,好像隨時都會哭的樣子,心下不忍,語氣稍微放軟:「好了,我不想跟你吵架,你說得對,我就是霸道不講理,我不喜歡你跟別的男人走太近,說我小心眼也好,說我無理取鬧也罷,我就是不喜歡,難道你看見我跟別的女人走得很近時,心了就一點感覺也沒有嗎?」

    怎麼可能沒感覺?喜歡一個人是不可能做到那麼大方的,即使嘴上說著會相信彼此,就算沒有猜忌,那也是會吃醋會不高興的,就像剛剛看見那個女客戶坐在蕭奕腿上時的心情一樣,明知道那是誤會,可就是會不高興,想到這裡,她反而覺得不好意思了起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跟吳翎走近的,更何況他也只是說了一些祝福我們的話而已,沒有跟你解釋清楚是我不好,可是你也不要隨便亂發脾氣嘛!」

    他沉默兩秒,話鋒一轉:「我餓了。」

    何以琳被他的態度弄得一時反應遲鈍,下意識的看了看垃圾桶裡的午餐,赧然垂首道:「是你活該,誰要你惹我不高興了。」

    「對,是我活該,那我請你吃飯,扯平了好不好?」

    她滿意的笑了笑:「可是我已經吃過了呀!」

    「那你看著我吃好了。」

    何以琳努努嘴:「你也太沒誠意了吧?」

    「要不然我吃你好了。」說著就吻向她的唇。

    何以琳條件反射的偏臉,他的吻落在了臉頰,不滿的蹙了蹙眉:「討厭,陪你去吃飯。」

    他得意得在她耳邊輕笑,隨後摟著她去車庫取車。

    顧曉晨找了一份健身房的教練工作。

    這兩天做得挺順利的,老闆還誇她工作效率高。

    誰知道現在遇上了幾個無賴客人。

    「小姐,這個動作是怎麼做的?」

    顧曉晨仔細教他們動作的技巧細節,但是沒想到他們居然敢趁機吃她豆腐。

    顧曉晨自然是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她身上的,要不然她學了幾年的防身術也浪費了。

    「啊……」男人沒想到顧曉晨會摔跤,一時輕敵,被顧曉晨摔得四腳朝天。

    「死三.八!我看你是不想混了!」

    「臭流氓,不要以為女人就好欺負,再敢毛手毛腳的,別怪我不客氣。」顧曉晨惱火極了,最噁心那些猥.褻不要臉的登徒子。

    「呦!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不客氣法!兄弟們,給我上。」男人從地上爬起來,怒氣沖沖的對一旁的幾個男子吆喝。

    顧曉晨戒備的看著他們,心裡不是不害怕的,但要跟這幫無恥之徒低頭,她死也辦不到。

    「奧……」第一個接近她的男子一不留神吃了她一拳,捧著腹部呻.吟。

    被她摔倒的男子見狀怒氣更甚:「一起上,看她有多厲害。」

    打不過跑,好漢不吃眼前虧,這點道理顧曉晨還是懂的,立刻拔腿就跑。

    幾個男子一起追逐著她四處飛奔,驚擾了其他客人。

    其中一個男子順手掄起一根檯球棍便朝顧曉晨揮去。

    「啊……」顧曉晨閃躲不及,小腿被打中,撲通一下摔倒在地,頭部剛巧砸在一隻腳上,堅硬的鞋頭咯的頭生疼,終於嘗到頭冒金星的感覺了。

    「看你還跑不跑了。」男子隨後跟上,累的氣喘吁吁。

    顧曉晨沒有支撐,癱倒在地上,小腿痛得她咬緊了下唇還是忍不住呻.吟,就算站起來也跑不了了。

    男子伸手欲將顧曉晨拎起來,卻在指尖距離她一公分的時候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制住。

    男子惱道:「識相的就給老子滾遠點。」

    然而對方卻完全不當一回事,優雅從容的對著顧曉晨笑道:「要不要我救你?」

    顧曉晨抬眼看著俯下身來與她對視的男子,心下一喜,但卻沒有表現出來,名政的意思是想要她開口求他,這點她辦不到,旋即扭過頭不理名政,視乎吃準了即使不求他,他也不會見死不救的。

    「好,有骨氣,我欣賞,不過……在現實面前,還是不要太硬的好,保住了小命才有機會展示你的骨氣。」名政說著,已經鬆開了男

    子的手,緩緩的直起身子。

    男子被名政的氣勢弄得有些顧忌,但是見名政並沒有插手的樣子,也就放下心來。

    顧曉晨沒想到名政真的會撒手不管,焦急之餘更是氣憤,暗自咬牙,如果她出了什麼事,一定會恨死這個混蛋,其實本來也不關名政的事情,但既然他撞上了卻見死不救,那就是他的不對了!

    「名政……」她氣得腦子一片空白,竟然一個字也罵不出來。

    名政得意的揚唇:「嗯?有遺言要交代嗎?」

    只聽見一陣若不可聞的磨牙聲,顧曉晨恨不能一口一口要死眼前這個抱著看好戲態度的男人。

    「看我一會兒怎麼收拾你。」男人惡劣的揪住顧曉晨的衣袖就將她從地上扯了起來。

    顧曉晨不顧腿上的疼痛,拚命的掙扎,幾個男人圍了上來,她被迫受制於人,一頭微卷的秀髮在掙扎間變得凌亂不堪,雖然狼狽,卻也不失一種野性的美。

    她怨憤的瞪了名政一眼,心裡是真的氣了,眼神幾乎叫人不寒而慄。

    看得名政一陣惡寒,心下竟然有些忐忑不安的感覺,他居然害怕她厭惡自己,這種感覺真的把他嚇了一跳,這是怎麼回事?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他居然會害怕一個女人的眼神,心湖為之一顫,臉上的笑意頓時僵化。

    強壓下心頭的慌亂,名政一臉冷然,眼角餘光一瞥,幾乎是不著痕跡的一個眼神,立刻就站出來一幫黑衣男子,統一的制服,他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也是麻木的,顧曉晨腦子裡立刻就蹦出了兩個字:殺手!

    只有殺手才可以做到這樣冷血麻木吧?這種肅殺的氣勢不是一般的保鏢什麼的可以偽裝出來的,這回她總算是瞭解名政背後的勢力究竟是怎樣的黑暗血腥了,她以前是吃了熊心豹膽才敢跟他作對!

    幾個抓住她的男人頓時面色慘白,他們似乎見鬼一般,丟下她就跑,她自然不知道,那幾個混混已經認出了眼前的對手是閻幫的人,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敢跟幫派作對的,更何況還是勢力遍佈全球的閻幫。

    「你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可以得罪客人呢?」主管見那幫無賴離開,離開上來指責顧曉晨。

    顧曉晨渾身疼痛,再看看這個主管變臉比什麼都快,心下不由感歎世態炎涼,努了努嘴:「明明就是他們先……」

    主管立刻叫了起來:「客人就是上帝,上帝錯了也是對的,你這點道理也不懂,現在開始就不用在這兒工作了。」

    顧曉晨本就一肚子怨氣無處發洩,聽主管這麼說,立刻低吼了起來:「不做就不做!這種鬼地方,誰稀罕啊?」早知道這裡這麼亂,打死她也不會選擇在這兒工作的。

    主管沒想到她還會回嘴,氣得臉呈豬肝色:「好!你把這裡弄得亂七八糟的,這幾天的薪水抵消。」說完就氣哼哼的走開了。

    顧曉晨腿疼得厲害,根本沒有心情跟那死主管計較,咬牙忍著疼痛試試移動腳步,卻不想一動就鑽心的疼。

    「你還好吧?」名政關心的問了一句,不同先前的態度,是發自內心的緊張,只是他們誰也沒有發現這樣微妙的變化而已。

    「不用你管!」顧曉晨把氣撒在他身上。

    名政也不生氣,經過一番思量,還是決定做一回好人,微微傾身見她打橫抱起。

    顧曉晨驚呼一聲,本能的圈住名政的脖子:「你要幹嘛?」

    名政不耐煩的咧了咧嘴:「你放心,我對你沒什麼興趣,因為你長得很安全。」

    「你……」這傢伙什麼意思?說得她好像很醜似的,就算不是閉月羞花,好歹也清秀可人吧!

    名政嘴角一牽:「看在你是以琳表姐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救你一次。」

    顧曉晨冷哼一聲:「誰稀罕!」

    「隨便你。」懶得跟她鬥嘴,將她放進車內,路過藥店時,名政買了一些消炎水,然後載她去了她家。

    「鑰匙。」抱她站在門外,名政簡潔的說出兩個字。

    顧曉晨想說讓他放她下來,可是腿部的疼痛告訴她,暫時失去了行走的能力。

    於是乖乖的掏出鑰匙打開門。

    名政將她放在客廳的沙發上,然後取出在藥店買的藥物,坐在顧曉晨對面的茶几上,不由分說,捏住她的腳踝,迫使她的腳擱在他的膝蓋上。

    「哎!你幹嘛!」雖然名政的動作看起來很粗魯,但是並沒怎麼用力,顧曉晨依舊疼的皺眉,恨死了那幾個混蛋!

    名政沒有搭理她,而是動作嫻熟的捲起她的褲腳,開始上藥替她按摩了一會兒。

    顧曉晨不曾想討厭可惡的名政竟然也會有這樣溫柔體貼的一面,看著他認真的低首替她按摩小腿,顧曉晨心跳又開始莫名的加快了,臉色緋紅,不敢再看名政專心致志的神態。

    「好了,你最好找個人來照顧你,這兩天不要亂走。」說著準備起身離開,連他自己也被自己的舉動嚇了一跳,希望趕緊離開這個女人就可以恢復正常了。

    在他走到門口之際,顧曉晨花了很大的力氣才說服自己恩怨分明:「謝謝。」

    名政意外的回首看了她一眼,隨即心情愉悅的笑了笑:「總算有點女人的樣子了。」

    「你……」

    趁她發飆之前,名政奪門而去。

    望著合上的門,顧曉晨沒有發現自己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那是發自內心的喜悅。

    何以琳突然上門,顧曉晨一瘸一拐的給她開了門:「你怎麼來了?」

    「名政打電話告訴我你受傷了,怎麼回事?」

    顧曉晨聽了暖意增生,竟然不自覺的想笑,彷彿一股清甜的山泉流過心間。

    「誰要他多事了。」她說得有些嬌嗔,其實是想掩蓋心底那抹異樣的感覺。

    何以琳扶著她回屋:「你呀,怎麼才回來就惹出這麼多事。」

    顧曉晨很委屈的撇了撇嘴:「你以為我想啊?說到底,那個名政就是我的災星,每次遇見他一準沒好事。」

    何以琳淺笑道:「可是這次確實是他救了你呀!」

    「他那是應該的,誰要他之前綁架我來著?我還沒跟他計較呢!這下算真的扯平了。」

    何以琳心想著,怕是要越扯越不平了。

    「我給你找個鐘點工好了,你腿腫成這樣,這幾天不要亂動了。」

    顧曉晨搖搖頭:「不用了,我已經找了,今晚就能夠搬過來。」

    「好吧,你去醫院看過了沒有?要不還是乾脆住院好了,那裡比較專業一點。」看顧曉晨原本纖細的小腿腫的跟豬蹄似的,她真的擔心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顧曉晨不以為然:「別搞得跟我快不行了似的,我爸媽要是知道我才回來沒多久就弄得住院,一定會十萬火急的趕過來的,我可不想被他們數落。」

    「我跟我媽都不會告訴姨媽的,你還是去醫院比較保險,你的腿腫的很厲害。」

    顧曉晨想了想,為了自己的健康著想,還是採取何以琳的提議比較妥當,於是收拾一些換洗的衣服就乘車去了醫院。

    何以琳陪到晚上,蕭奕親自開車來接她,才一步一回首的告訴顧曉晨明天再來看她。

    於是隔天,顧曉晨躺在病床上百無聊賴,拿起床頭櫃的雜誌翻閱,用以打發時間,在醫院的好處就是止疼針很有效,她幾乎感覺不到自己是個病人。

    「看起來你還挺享受的。」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病房門口,懷裡還捧著一束花。

    顧曉晨沒想到名政會突然出現,看見他心裡明明是欣喜的,可是卻死要面子的擺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你來幹什麼?」

    「自然是看看你穿著病號服是不是一樣很神氣嘍!」

    「你果然沒那麼好心!」顧曉晨佯怒的瞪了他一眼。

    名政優雅的走了進來,將鮮花擱在床頭櫃上:「好心用在你身上就是驢肝肺。」

    「噗……」顧曉晨被他逗得一樂:「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不識好歹啊?」

    名政蹙眉道:「到底是誰不識好歹啊?我可是好心來看望你的耶!」

    「八成的想來看我笑話的吧?我可不敢自作多情的以為你是因為關心我才來看我的。」顧曉晨不屑的瞥他一眼。

    名政嘴角翕張,眼底閃過一抹演繹言語的情緒:「沒錯,我怎麼可能會關心你,還好,你這個人雖然不討喜,好歹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總算比一無是處的好許多。」

    「名政……你這個混蛋!」

    何以琳一進門就見他們倆鬥嘴,笑著打圓場:「名政,你就別氣我表姐了,她好歹還是病人呢!」

    「弟妹說的是,我怎麼能跟病人一般計較呢?不過看她中氣十足的樣子,應該是很強健的。」

    顧曉晨咬牙隱忍,不想在這個混蛋面前失了風度,粉拳攥得死緊,最後鬆開,嬌媚的一笑:「我就知道阿政最好了,我現在好渴,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倒杯水?」

    名政被她突然轉變的態度給震撼了,薄唇微張,腦子也瞬間罷工兩秒,正欲說些什麼。

    顧曉晨提前打斷他的話,完全不給他拒絕的機會,接著說:「我知道阿政人最好了,你一定是不會跟病人計較的對不對?那麼如此大度紳士的你也不會拒絕病人這點小小的請求吧?」她目光懇切的看著他,好像一個可憐的乞丐。

    名政暗暗咬牙,這是在拿他的話在堵他的嘴呢!心裡雖然氣悶,但還是很紳士的笑著頷首:「當然!你的腿已經趕得上豬蹄了,我怎麼忍心讓它變成真正的豬蹄呢?」

    何以琳見顧曉晨被氣得說不出話,不由暗笑,看來他們倆真的是天生一對。

    「你覺得名政怎麼樣?」

    顧曉晨死死瞪著名政消失的地方:「自以為是,不可理喻!」

    「其實我覺得他對你挺好的。」除了蕭奕跟齊旭,沒有人敢欺壓名政。

    顧曉晨不以為意:「他還不是看著你跟妹夫的關係?要不然才不會這麼獻慇勤。」

    「如果他不喜歡你的話,根本就不會獻慇勤,名政跟奕是很好的朋友,但他不會因為奕而對自己不喜歡的人好的,我倒覺得你們倆挺般配的。」

    顧曉晨羞怒難當,拍了拍何以琳的胳膊:「死丫頭!你居然敢拿我開心!」

    「我沒有拿你開心,曉晨,你也不小了,你不急,姨夫姨媽可是急的很。」何以琳好言相勸,起初她一定不會贊成自己的姐妹跟名政那樣的人,因為名政的生活實在比較風險,但現在感覺好像是自己想錯了,名政的位置站得很高,他完全有能力保護好自己喜歡的人,就像蕭奕的身份地位,她也以為自己不可能擁有平靜安穩的生活,可是蕭奕把她保護得很好,不會有任何外界的因素來干擾她,她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在自己的生活裡,所以她相信名政一定也可以做到,為自己的愛人遮風擋雨。

    顧曉晨煩躁的擰著眉頭:「哎呀,你怎麼也這麼婆媽,我就是為了躲他們嘮叨才回來的。」

    何以琳忽然想到了什麼,蹙眉說:「不過姨夫姨媽估計不太贊同你跟名政這樣背景的人在一起吧?」

    顧曉晨下意識的反駁:「不會的,只要我喜歡,他們就不會反對,他們是恨不得我立馬嫁人呢!只要是男人他們都能夠接受。」

    何以琳饒有興味的看著她:「是嗎?」

    「喂!你幹嘛那樣看著我啊?不准想歪哦!」顧曉晨氣惱自己的失態,只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

    「什麼想歪?」名政端著水杯進來,聽見她們談話便順口接了一句。

    顧曉晨急忙快刀斬亂麻:「沒什麼,阿政,你真好,謝謝哦!」

    名政被她弄得手足無措,真的不知道該拿什麼態度來對待她比較好,僵硬的將手裡的水杯遞給她。

    顧曉晨卻沒有伸手去接:「不好意思哦,阿政,我突然不渴了。」

    「你!你居然敢耍我?」名政激動得差點把水灑在地上,看著顧曉晨的眼神都可以吃人了。

    顧曉晨不知天高地厚的笑著:「怎麼敢呢?!我不想喝水是因為……因為人家要上廁所了。」

    何以琳在一旁聽得忍俊不禁,這個顧曉晨真是鬼精靈,逗得名政連還擊的能力都喪失了。

    名政聽顧曉晨嬌柔的語調,心裡一陣酥癢難耐,偏又發作不得,這會兒還被她弄得面紅耳赤,真沒見過這麼善變的女人,太不矜持了!可是……她是不矜持絲毫沒有像其他女人一樣引起他的反感,反而,令他覺得她更加可愛了些!

    真是個奇怪的想法!名政急忙甩了甩腦袋,希望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感覺都拋諸腦後。

    放下水杯說:「那還真是情有可原哈!我說過,我不會跟『病人』計較的!」說道病人兩個字的時候,刻意加重的語氣,好像話中有話。

    顧曉晨笑得雙眸如同彎月,裡面掩映著得意之色:「可是我的腳受傷了呢!能不能麻煩你送我進洗手間去啊?」

    名政萬萬沒有想到她居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頓時一臉黑線,不敢置信的重新確認一下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你說什麼?」

    似乎非常欣賞他這樣慌亂無措的樣子,顧曉晨憋住想笑的衝動:「我要你抱我去洗手間啊,醫生關照我要盡量少走路的。」

    名政本來想拒絕,但是看見她纏著紗布的小腿,也不忍心讓她自己走去洗手間,雖然就在病房裡,但對於腿上有傷的人的來說每走一步都是很痛苦的事情。於是鬼使神差的,抱著她進了洗手間。

    顧曉晨原本沒想到名政真的會答應她隨口提出的要求,有點回不過神來。

    名政小心翼翼的將她放下,替她拉下抽水馬桶上的座便器,調侃道:「褲子就不用我幫你脫了吧?」

    顧曉晨反射性的一縮:「死變態!」

    名政邪肆的揚唇輕笑,總算扳回一局,心情轉好,瀟灑的走出了洗手間,順手將門帶上。

    顧曉晨愣愣的看著他離開,直到門扉隔絕了她的視線,心底漾開一圈漣漪,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以瘋狂的速度滋長。

    凱雯坐在院子裡做胎教,寶寶似乎很好動,她伸手放在微微突起的腹部:「亞希,寶寶開始踢我了呢!」

    「真的?我聽聽。」說著俯身蹲在她面前,雙手扶著輪椅的扶手,將耳朵貼在她腹部,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感覺:「咦?怎麼我一來他就不動了?」

    凱雯笑道:「寶寶該不會怕你吧?」

    「怕點好啊,方便管教。」亞希抬起頭說著。

    凱雯看了看門外:「媽應該回來了吧?你打電話催催呢!」

    亞希正要逃出電話,喬嫻便提著購物袋打開了院門。

    「都在外面呢?等會兒啊,我進去做飯。」

    亞希接過她手裡的素菜:「媽,我來吧,你陪雯雯進屋坐一會兒。」

    「你?你行嗎?」

    凱雯拉了拉喬嫻的衣袖:「媽,你就放心吧,這兩年都是亞希給我做飯吃的,他廚藝可不比你差。」

    喬嫻也不客氣,推著凱雯進屋去。

    「以琳今天陪我去醫院復檢了。」凱雯隨口一說。

    喬嫻笑著點點頭:「孩子還好嗎?醫生怎麼說?」

    「一切正常,醫生說雖然我雙腿殘廢,但是身體比較健康,和正常人是一樣的,不會又什麼問題的。」

    「那就好,我也放心了,你和琳琳能夠不計前嫌,媽真的很高興,只是,蕭奕還是不能原諒你,也難怪,你曾經的行為令他那麼痛苦。」

    凱雯不自在的笑了笑:「發生的事情是無法彌補的,蕭奕能夠放過我,就已經很不錯了,我怎麼還敢奢求他可以原諒我呢?不是每個人都像以琳那麼傻的。」有些事情,傷害了就是傷害了,不是說彌補就可以彌補得了的。

    何以琳趴在浴風的陽台上若有所思的樣子。

    蕭奕從身後擁住她,下巴輕輕抵著她單薄的肩頭:「在想什麼?」

    「奕,我覺得名政也老大不小了,他到現在還是孤家寡人一個,你都不替他著急嗎?」

    蕭奕臉色不是很好看:「我替他急什麼?」反正他已經抱得美人歸了,別人怎麼樣跟他本來就是不相干的事情,而且他也說過,在認識何以琳之前,即使是元欣也不曾令他祈盼過婚姻的枷鎖。所以結不結婚從本質上來說是沒什麼影響的。

    「可是……」

    「可是什麼?每個人的幸福他們自己會負責的,不需要你操心。」蕭奕語氣裡已經表達了他的不滿。

    「你又亂吃飛醋了是不是?我是想替我表姐做媒耶,不可以嗎?」

    「他們?」蕭奕有些難以置信。

    「對呀,我覺得他們倆對彼此都是有感覺的。」

    蕭奕想了想,反正只要不影響他的幸福,其他人怎麼樣都無所謂:「隨便你,不過不要指望我會幫忙。」

    何以琳反身抱住他:「如果他們彼此都有感覺,那就不需要任何人幫忙,他們也會走到一起。」

    「像我們一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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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線路優化,不是斷電就是斷網的,偏偏趕上加更的時候,今天本來還打算更一萬五千字的,但是存了幾天的稿子也不夠兩天更的,寫到現在實在來不及了,明天下午如果不再出問題的話就再更一點,今天預備結局的。

    ☉﹏☉b汗評論區怎麼搞成那樣了?哎,大家都退一步吧,就快過年了,那些不高興的事情還是別往心裡去了,我實在沒時間,現在網絡都不穩,動不動就掉線,但是不想看你們吵下去了,說到底這次也是我的責任,衝動是魔鬼,大家都淡定一下吧,不管怎麼樣你們都是我的讀者還有朋友,別再為了這事爭議下去了,留個好心情過年吧,為了結束糾紛,有些評論我決定刪掉,都別再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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