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過後,白溫樺他們在o市逗留了兩天便準備回去,兩人萬般不捨,本想讓何以琳帶著景炎一起陪他們去菲律賓過一陣子的,但是遭到了某人的強烈反對。
「不行。等我有空會陪你過去。」蕭弈態度決絕,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懶
何以琳知道相勸無望,於是退一步,讓白溫樺他們帶景炎去菲律賓過一陣子。
但是結果一樣是遭受了阻擾。
蕭正琛一把抱住景炎,虎視眈眈的瞪著白溫樺:「我的孫子呢憑什麼帶走?」
楊詩妍又好氣又好笑:「行了,讓他們帶孩子去過幾天,又不是不回來了。」
何以琳知道蕭正琛很寶貝景炎,不過白溫樺他們也很喜歡景炎,這樣確實是比較難辦,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熟料景炎興奮的說:「外公,菲律賓好不好玩啊?我想去玩。」
蕭正琛有種被出賣的感覺,臉色不是一般的難堪:「有什麼好玩的?你要是想出去玩,爺爺可以帶你去旅遊啊!」
景炎嘟著嘴巴搖搖頭:「我不,我要外公外婆帶我去玩,爺爺最沒勁了。」每次跟蕭正琛出去都會被管束著,他心裡老大不高興的。
白溫樺與喬彤對視一眼,蕭正琛說的也對,不管他們再怎麼喜歡景炎,那也是他們蕭家的後代,他們沒有權利說帶走了帶走,正想說算了,但是看見景炎那麼興奮的樣子,又有些不忍,結果弄得左右為難。蟲
蕭弈淡然開口:「爸,媽,你們把炎炎帶去吧,我下週二正好要去菲律賓出差,到時再把他帶回來就是了。」
蕭正琛頗為不捨的看了看景炎,最後狠下心將小東西推給了白溫樺,心裡對蕭弈恨得暗暗磨牙:媳婦的爸媽比自己的爸媽還親,真是個吃裡爬外的東西!
蕭弈的話一向是很占份量的,大家都找到了台階,自然不會再自討沒趣。
何以琳彎腰摸了摸景炎的頭:「到了那邊可不許調皮啊!不然回來可是要受罰的。」
景炎不悅的撇了撇小嘴:「哎呀!我知道了啦!我一直都是媽咪的乖寶寶嘛!」
何以琳與他貼了貼額頭,然後抱他上車,由蕭弈送他們去機場。
私人診所,何以琳已經是這裡的常客,幾乎是三天兩頭就要過來一趟,齊旭經常會研製出一些新方案針對她的病情,有時候她真的想放棄了,只是看著蕭弈那麼忙還不辭辛苦的替她熬藥,她實在是說不出口。
齊旭給她檢查之後便笑道:「情況不錯,看來這套方案成功了,不過,還真的是辛苦弈那小子了,為了給你煎藥,他怕是所有的耐性都用上去了吧?」
想到蕭弈,何以琳心底升騰起一絲暖意:「齊大哥,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支持,我們或許根本就走不到一起。」
齊旭搖搖頭:「傻瓜,如果你們沒有緣分,誰支持都沒有用,我很高興,你們終於找到了適合你們愛情的方式,剛開始,真的替你們提心吊膽的,但是現在,終於雨過天晴了,所以你要好好把握眼前的幸福,不要辜負蕭弈對你的一片真心才是。」
何以琳知道齊旭已經看出她幾度灰心的心理,於是點點頭:「你放心,連弈都可以做到這樣堅持,我一定會好好配合你把病治好的。」她知道蕭弈之所以這麼堅持也不是想再有個孩子,而是因為這道傷是他給的,如果治不好,他這輩子都會有陰影,他容不得別人傷她分毫,更加不允許她身上存在著他給的疼痛。
齊旭滿意的頷首:「這樣才對,你回去記得按時服藥,目前的狀況看起來還是比較正常的,所以藥不能斷。」這點他倒不擔心,因為有人會好好監督何以琳,就算她想斷都斷不了的。
何以琳認真的記住他的叮囑,其實她可以什麼都不用知道,事實上也差不多是這樣的,她的生活起居都是在蕭弈的監管下進行的,比如不可以吃什麼,不可以做什麼,都會有一雙眼睛看著她,適時的提醒,但是她還是想自己多些瞭解,也好讓蕭弈省心不少。
「媛媛最近跟你聯繫了嗎?」探討完病情之後,何以琳隨口問了一句。
齊旭淡然一笑:「嗯,我們偶爾會e-mell。」
何以琳欲言又止,再三思量之後還是忍不住開了口:「齊大哥,我知道有的話說出來你可能會很為難,其實……你跟媛媛畢竟……難道你,真的就對她一點感情也沒有嗎?」她能夠感受到蕭媛離開的時候心裡該有多麼的悲傷,遠離自己苦苦愛了這麼多年的人,去一個沒有家、沒有親朋的國度,那需要多麼大的勇氣,若不是傷心絕望,也不至於如此了。
齊旭微微垂首,這個話題卻是有些敏感,他不否認,他到現在還是忘不了眼前這個女人,他愛了她這麼久,眼睜睜看著她跟自己最好的兄弟在一起,心裡不是不難受的,只是只要他們幸福,他真的很替他們高興,至於自己心底那點失落,早已微不足道了。
「以琳……我跟媛媛的感情,你或許不會瞭解,我承認,我很對不起她,我不該……可是……」他不該,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醉酒之下跟蕭媛發生關係,他想負責任,可是……心裡真的很壓抑……
何以琳不忍見他如此糾結的樣子,於是道:「你不必跟我解釋什麼,我明白的,我不是勉強你去接受這段感情,我只是想知道你心裡真實的想法,如果你真的對媛媛無意,我希望你可以早日遇見你命中注定的女孩子,因為我也希望你幸福。」
「緣分這東西可遇不可求,你就不用為我操心了,以後的事情還是未知數。」齊旭一帶而過,不想繼續在這個話題上打轉。
何以琳也識趣的不再規勸。
齊旭思忖道:「對了,你跟費文澤最好還是盡量能不聯繫就別聯繫的好。」
何以琳挑了挑眉:「為什麼?」
齊旭玩味的輕笑:「你難道看不出來弈有意見了嗎?之前費文澤病重的時候你關心他還說得過去,現在他已經恢復得差不多,沒有危險了,你還是三天兩頭的跟他聯繫,弈的心裡該有多不是滋味,你知道的,弈這個人什麼都不在乎,唯獨對你比較喜歡斤斤計較。」
何以琳想了想,這件事情上她倒沒有多加考慮,主要是她覺得她的感情觀很清楚,蕭弈沒理由猜忌什麼,還有便是她跟費文澤的關係真的不是說斷就可以斷的,那樣絕情的事情她做不到,而蕭弈也應該比誰都清楚這點,所以她便泰然自若了。抿了抿嘴說:「可是我跟文澤的感情,弈是知道的呀,文澤在我心裡一直都是哥哥,他不該亂吃醋的。」
齊旭認同的點頭,但嘴邊笑意擴張:「是是是,可是,他也只會為你吃醋,你知道的,什麼事只要跟你搭邊,他都會異常敏感,不是只有女人才會使小性子,有時候男人也是需要哄的。他已經為你做了最大的讓步了,若是換作他以前的性子,費文澤就別想安心養病了。」
何以琳柳眉微蹙,她是不一定非要跟費文澤聯絡,但這不是可以不可以的問題,而是良心道德的問題,看來這幾天她是冷落蕭弈了。「我明白,只是你不知道,他真的很難搞,因為他太聰明了,我在他面前又不能撒謊,而且他這脾氣壞的很,前一秒會對著你笑,下一秒就可能對你不理不睬,弄得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齊旭很同情的感歎:「人太聰明也是一種悲哀啊!有時候糊塗一點比較幸福。」
何以琳看了看時間:「我該回去了,這件事我會找機會再跟他談談,不打擾你了。」
送何以琳離開後,齊旭臉上的笑容慢慢瓦解,一個人這一生,會有幾次命中注定呢?或許他的命中注定便是此生都逃脫不了這段感情的魔障。
名政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一下子便串到了齊旭面前,嚇他一跳。
齊旭不悅的睨他一眼:「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名政攔住齊旭的肩膀很豪氣的說:「我來看我兄弟不成嗎?」
齊旭不以為意:「你來看我準沒好事。」
「瞧你說的,哪有你這樣損人的,說得我好像瘟神似的。」名政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的樣子,捶了捶齊旭的胸膛。
齊旭轉身進去藥房拿了一袋藥給名政:「拿去。」
名政達到目的立刻眉開眼笑,笑容還沒完全展開,忽聞齊旭冷硬的開口:「一千美金。」
名政聞言下巴差點沒掉下來:「what?姓齊的,你打劫呢?」
齊旭沒得商量的向他伸手:「這些藥在國內可是買不到的,你要不是我兄弟有錢我也不賣。」
「我是不是哪兒得罪你了?你這張口閉口就是錢錢錢的,怎麼沒見你跟那個何以琳要錢?還巴不得倒貼人家呢!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名政不服氣的抱怨。
齊旭咧嘴一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蕭弈為了以琳的病情愁眉不展的時候,是誰為了討好他,出了個餿主意,要他威脅我來著?」
名政心虛的笑了笑:「嘿嘿……我那不是開玩笑的麼,哪知道他居然當真了,更何況,就算他不威脅你,你一樣會鞠躬盡瘁的嘛!」
齊旭冷哼一聲:「那怎麼一樣?我願意這麼做那是我的事情,可你那麼做就是出賣我,我不宰你宰誰?有本事別在我這兒拿藥。」
名政暗自咬牙:奶奶的,算你狠!
手心一重,但見名政氣呼呼的將一千美金砸在他手上,帶著報復性的意味。
齊旭心情大好,還得意洋洋的當著名政的麵點錢,氣得名政臉都綠了。
華燈初上,城市又陷入一片燈海之中個,輝煌的光暈叫夜幕下的繁星也失去了光澤。
蕭正琛帶著楊詩妍去了外地參加老朋友舉辦的活動,反正景炎不在家,他們便決定在外面多留幾日。
徐嬸正要準備晚餐,何以琳興沖沖的說:「今晚就我們幾個人,還是給我來做吧。」
徐嬸搖搖頭:「那怎麼行,你還是去看電視吧,一會兒等少爺回來差不多就好了。」
何以琳拉住徐嬸的胳膊晃了晃:「沒事的,你放心,我這次不會做他不能吃的東西了。」
徐嬸笑了笑:「好吧,既然你要給少爺**心便當,那我老婆子就不參合了,我去那邊跟女傭們一起吃。」
何以琳急忙拉住她:「不用,才不是什麼愛心便當,我只是想練練廚藝而已。」
徐嬸笑得一臉慈愛,見他們小兩口這般恩愛,她看了也舒心:「你們難得過上二人世界,我就不打擾了。」
「徐嬸,你這樣我會生氣了啊!我跟弈不缺這點空間,你去沙發看會兒電視,今晚我下廚。」說著便開始忙碌起來。
徐嬸拗不過她,只好在一旁幫忙打下手。
蕭弈以回來就見何以琳端著熱騰騰的菜上桌,心底暖暖的,好像有什麼在蔓延,如籐蔓一般,一圈一圈將他整顆心都纏住。
「回來啦?」何以琳抬頭便見他走了過來,「去洗手準備吃飯吧。」
一桌都是他愛吃的菜餚,味道跟徐嬸相比竟然也毫不遜色,可見她一定花了不少功夫,他竟然不知她一直都在偷偷的學做菜,只是為了做他喜歡吃的菜,這種感覺,該死的甜蜜,就好像她喝著他親手熬的中藥一樣,明明很苦,可是因為是他用心熬出來的,所以很甜。
回屋後,他冷不防冒出一句:「今天不是我生日。」
何以琳點點頭,似乎知道他這麼說的用意:「嗯。」
「也沒什麼值得慶祝的事情。」
何以琳笑了笑,反身圈住他脖子:「做飯給老公吃,需要理由嗎?」
他嘴角一牽,似乎很滿意她的表現,俯首便落下一吻。
-----------------
(∼o∼)~zz好冷啊,手都凍僵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