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救我……」何以琳本來就很怕水,再加上冷得發抖,聲音裡的恐慌很逼真,一點也不像是假的。
蕭弈已經走出了十米開外的距離,聽到她的驚呼立刻折了回來,但已經有好心人先他一步將何以琳拉了上來。懶
「謝……謝……」何以琳渾身**的,冷得直哆嗦,說話牙齒都打顫,好在今天陽光不錯,不然這苦吃大了。
男人擺擺手:「下次可要小心著點,這天雖然不算太冷,可湖水的溫度還是很低的。」他又看了看蕭弈:「你做男朋友的也不好好照顧人家女孩子,趕緊帶她回去把衣服換了,不然非感冒不可。」
「謝謝……」這聲自然還是何以琳說的,她本來還想蕭弈過來救她的,正好趁機和好,沒錯,她現在就是吃定了他對她的不忍,只要他心軟了,那一切都好說。
蕭弈沒有做聲,只是不悅的瞅著她,看她凍得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裡的氣確實散了不少,轉為一絲絲心疼,可是他臉色還是很難看,因為聰明如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何以琳是故意的呢?
這裡離royal比較近,於是汪允沖再次榮幸的成為服務者。
「總裁,你稍等,我還有一份文件複印一下……」
「馬上,立刻。」
汪允沖連連點頭:「是,我這就來。」
「嗯,順便通知徐蕾準備一套衣服。」蟲
「是。」汪允沖接到指令便火速前往目的地,他的心跳都快趕上這車速了,有點後悔自己該買一份交通保險。
偏偏某人的聲音又在藍牙耳機裡傳來,狠狠地刺痛了他的耳膜:「快點。」
汪允沖亢奮得渾身發抖,真的很想骨氣一回對某人說:「媽.的!老子不幹了!」
想來想去,最後還是咬了咬牙:「……好。」
還沒一分鐘,那邊的聲音又響起:「再快點。」
汪允沖鋼牙緊咬,咯咯作響:「……是。」心裡暗自叫苦,靠!再快?再快就開火箭了!
不管心裡有多麼埋怨,但上司的話就是命令,不得不服從。繼續加速,於是,可想而知,一輛黑色的世爵很榮幸的被拍了照片,鑒定為超速,罰款且不說,耽誤了蕭弈的事情那麻煩可就大了,從蕭弈的語氣裡他自然聽出了幾分急躁,想必又是何以琳出了什麼狀況了。
正準備向蕭弈求救,耳機裡又傳來那冷冽的嗓音,只不過這次汪允沖知道蕭弈是真的沒了耐性,音質透著一股凌厲:「汪特助,一分鐘之內,你還不出現,以後都不要出現了。」
何以琳濕漉漉的外套被他脫下,身上穿著他的黑色風衣,加上正午的陽光正烈,總算暖和了一些:「我們還是打車回家吧。」
蕭弈蹙了蹙眉,早知道汪允沖這麼龜速,那還真的不如回家了。
汪允沖緊張得一身冷汗,他知道蕭弈即使說氣話那也是會兌現的,除了對何以琳。
「總裁,我本來是可以到了,但是我現在被交警逮住了,超速嚴重,現在走不掉啊!」他滿嘴委屈,明明是蕭弈要他超速的,現在因為超速被攔截,這真的不是他的錯啊!
蕭弈真想罵一句:「你這個廢柴!」但是怕何以琳會凍著,不敢再耽誤下去,於是抱起她去路邊攔車。
拉開車門,何以琳準備把衣服脫下來給他,他則面有不愉之色,按住她解紐扣的的手質問:「幹什麼?」
何以琳看了看他,這天氣只有十度,僅穿一件襯衫肯定會冷,剛剛陪她站了好一會兒,肯定吃不消的,於是說:「你會冷。」
「這算是關心我嗎?」他眸光一閃,心裡好似小鹿亂闖,差一點就忍不住想要抱緊她的衝動。
何以琳也不遮掩,坦然的點點頭:「嗯。」真後悔剛剛不該跌進水裡,這樣連累他跟著一起受罪,不過姚沫沫的損招似乎也不是很廢柴,起碼他願意跟她說話了。
他動手替她緊了緊衣襟,然後推她坐了進去。
徐嬸見他們回來笑瞇瞇的迎了出來,一看何以琳弄得一身狼狽,眉宇一擰:「呦……這是怎麼回事啊?」
何以琳幹幹的笑了笑:「我不小心掉湖裡去了。」
徐嬸點點頭:「趕緊進屋洗個熱水澡,你身子骨差,可別凍感冒了。」
「媽咪!」景炎幾天沒見她,心情也悶悶不樂的,大家也沒敢告訴他何以琳被人劫持了。
何以琳沒有抱他,怕把自身的寒氣過給他:「炎炎,先到別處玩去,媽咪身上濕濕的,先進去換衣服,一會兒來陪你玩好不好?」
「哦,那你快點下來哦!」景炎不高興的嘟著小嘴,好似不甘被冷落了。
何以琳俯身摸了摸他的頭:「好啦!媽咪先上去嘍!」
蕭正琛見過客戶便趕了回來,有了景炎之後,他對生意場上的事情也越來越淡薄了,基本上都落在了蕭弈的肩上。
抱起景炎,然後看了何以琳一眼:「還好吧?」語氣冷硬,但掩不住一抹關心的意味,相處了這些日子,他也漸漸地把她當作一家人了。
何以琳有些愧疚的低下頭:「嗯……我沒事。」
洗完熱水澡出來就開始覺得頭暈目眩,本來想躺一會兒,又怕小東西生氣,只好強撐著準備下去。
蕭弈以進門便撞上搖搖晃晃的她,濃眉一擰,順勢攬她入懷:「不舒服了?」
她點點頭:「有點頭暈。」渾身使不上什麼力氣,身子還隱隱抖著。
他無奈的歎息,修長的手臂繞過她的膝彎處,將她抱了起來,然後輕輕放到柔軟的大床之上。
「捏了捏她的鼻子,以後還敢不敢做這種蠢事了?」縱使他再怎麼生氣,只要她惹他心疼,總是會原諒她的,因為對於她,他真的找不到任何一種方式來對待了。
被人一眼看穿的尷尬,她赧然垂首:「你……都看出來啦?」
蕭弈拉過被褥替她蓋上:「你以為我的腦袋是用來幹什麼的?」就你那點小伎倆還想騙我?過去那些女人用的苦肉計可不少,偏偏他天生就不是憐香惜玉的人,今日若掉進湖裡的是別人,即使淹死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的。
何以琳窘迫道:「那你可以不管我啊!」
蕭弈狠狠地咬牙,猛然俯首貼近她:「不管你啊?」
何以琳一驚,心想又踩到他底線了,這話若是在他高興的時候說倒也沒什麼,可現在確實不大適合。
他的手覆上她的臉頰,雖然溫柔至極,卻又冥冥之中帶著一股可怕的力量,何以琳的心跳不斷加速。
「你真的是這樣想的?」他冷冷的看著她,清涼的眼神彷彿將人領入冰天雪地,彷彿只要她說錯一句話,下一秒的命運將會無法估測。
何以琳感覺自己在面對四年前那個殘冷絕情的蕭弈,搖搖頭,有點緊張,不是害怕,而是她不想再惹他生氣了,兩個人不好過,還會影響身邊人的情緒,何必呢?於是說:「不是。」
他面不改色,沒有大怒,也沒有息怒。從牙縫裡擠出一句:「為什麼不告訴我?你難道不知道,我找不到你……」
何以琳難得大膽的主動吻上他的唇,也不知道是室內的溫度還是緊張的心情,身體越發變熱,她雙臂勾住他的脖子,笨拙的吻著他。
蕭弈心中氣血翻騰,很想狠狠地吻回去,可是,他還是比較記仇的,強行克制住體內的衝動,緩緩將她推開:「你以為這次還會很幸運,說一些甜蜜的話,做一些親密的事,我就不會計較?就可以敷衍過去?」
何以琳搖搖頭:「對你,我從來都不敷衍的。」
他們靠的很近,幾乎鼻息交錯,何以琳的氣息似乎比蕭弈的更熱,噴灑在他臉上,說不動情那是假的,可是這次她犯的錯真的叫他無法原諒,她比較給一個合理的說法。
「呵,不是敷衍嗎?那你告訴我,你陪著費文澤吃好住好,為什麼不敢告訴我?還是你覺得我們這麼多人因為你把自己的生活搞得焦頭爛額很好玩?」
何以琳抱緊他,腦袋埋在他頸項,急道:「我沒有,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不要這樣看著我好不好?我害怕,弈,我們不是說好的,不要吵架好不好?」
蕭弈沒有開口,他們是說好的,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再吵架了,因為他們都累了。
何以琳繼續說:「我可以跟你解釋,我是被文澤的哥哥劫走的,剛開始我沒有認出費文城就是文澤的哥哥,後來我知道文澤還有幾天就要動手術了,費文城說文澤這段時間的情緒一直不好,醫生說這樣會嚴重影響到病人的病情,文澤為我付出了那麼多,我就是用一輩子都還不清,所以我只想留在他身邊給他一點鼓勵,他需要活下去的希望,而我如果那時給你電話,你一定不會讓我留在那裡,你懂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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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都很忙,今天來不及了,先寫這麼多,剩下一半到下午抽空補上,還有謝謝親們滴留言,麼麼o(n_n)o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