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安撫了喬嫻,何以琳才回到蕭宅,凱雯完全不會顧慮到什麼姐妹情分,從她說出喬嫻就是凱雯的親生母親時,凱雯所表現出來的眼神是嫌惡的,可見凱雯不是難以置信,而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媽咪,你去哪裡了啊,我們都在等你吃飯呢!」景炎抱怨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說明他很餓了!懶
何以琳看著一桌的人,出來蕭正琛,其他人都沒有表現出不愉快的神情。
蕭正琛對她本來就有點意見,現在全家在等她一個,心裡別提多窩火了:「不回來吃也不知道打個電話,不指望你省那點話費。」
楊詩妍推了推他示意他住嘴。
蕭正琛板著臉心裡很是不爽,讓長輩都在這兒等她,那他也太沒有威信了。
蕭弈不冷不熱的開口:「徐嬸,你去收拾一下行禮,我們去別墅。」他說得絲絲入扣,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景炎鬼精靈的竊笑,似乎知道蕭弈這麼說的用意。
蕭正琛聞言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心裡咬牙切齒:好你個臭小子,有了媳婦忘了爹!
說一句都捨不得了?居然還敢要挾他,誰都知道他最寶貝的就是這個孫子,兒子、兒媳婦一搬家,那麼他跟孫子也要分開了,打死他也不幹的!
「哼,你身為蕭家長子,我絕不會再同意你搬出去的。」蕭正琛硬生硬氣的低叱。蟲
蕭弈似笑非笑:「我不需要誰的同意。」
蕭正琛嘴角抽搐,他是很瞭解自己的兒子,只要蕭弈想做的事情,那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何以琳歉然笑了笑:「對不起,我臨時遇到一點事,就忘記時間了。」
楊詩妍拉著她坐到景炎身旁的位置:「沒事的,徐嬸也剛剛把菜上齊,快點吃吧。」
何以琳沒什麼胃口,只是象徵性的吃了幾口,大多時間都忙著給景炎剝蝦殼。
回到臥室後,蕭弈便忍不住問:「去見kywen了?」
她愣了愣,知道什麼也瞞不過他,於是點點頭:「嗯,我是去見她了,有點事。」
蕭弈皺了皺眉,其實他早該猜想到的,偏偏在喬彤接受手術的時候,何以琳離開了,這未免太過巧合了,當時他就該清楚這點的,只不過何以琳說了那些話真的激怒了他,更傷了他的心,所以才會變得遲鈍。
「你的離開,是跟kywen有關係吧?」聽起來好像是疑問,但篤定的語氣卻是肯定。
何以琳也沒有必要再否認什麼,抿了抿嘴說:「弈……這件事情,可不可以就過去了?別計較好嗎?」不管怎麼說,凱雯是她的表姐,同時也救了喬彤一命,她真的不希望鬧得不可開交。
蕭弈瞇起狹長的眸子,眸光閃爍,瞧不出什麼情緒:「給我一個理由。」他心裡不知道有多痛恨,那個讓何以琳離開他的原因,而一切的罪魁禍首竟然就是凱雯!
何以琳輕歎一聲:「其實剛開始我也很怨她的,但是,她不僅救了我媽,而且……還是我的表姐,有了這層關係,我無論如何也不忍心看著她受苦的,好在,我們沒有分開,所以她也算是弄巧成拙,幫了我們不是嗎?不然,我們怎麼會知道彼此的重要性呢?」
蕭弈也沒想到還會有這樣一層關係,或許是愛屋及烏,只要是她不願意看見的事情,他都會盡量不去做,但是凱雯這次害他這麼痛苦,他實在沒有辦法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何以琳見他遲疑不肯答應,於是扯了扯他的衣袖:「要不你跟她解約,只要她以後不再干涉得了我們就好了,不要小心眼了好不好?」
蕭弈視斜斜睨著她,凌厲的唇線漸漸的緩和了下來,勾起一抹淺笑,慵懶的坐在她身側將她擁住,湊近她耳邊,氣氛瞬間渲染了曖昧了色彩,他溫和的嗓音響起:「要我放過她也不是不行,不過,你拿什麼來換呢?」
何以琳立刻懂了他的意思,耳根發熱,避開他的靠近:「我在跟你說真的呢!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嘛!」
他輕笑:「我哪裡不正經了?」
原本一句很正常的話,從他嘴裡出來卻足以叫人心跳加速,邪惑到了骨子裡。
她不敢在往「正經」這個話題上扯去,於是說:「好了,你快去洗澡吧。」
他依舊保持著摟著她的姿勢:「一起洗。」
「不要。」她反射性的拒絕,太羞人!
他眸光一沉,一如既往的強勢霸道:「不要也得要。」
「你說過不會勉強我做我不喜歡做的事情。」她以為他是一個很信守承諾的人,所以以後只要她說不要,他就一定不會勉強她!可惜,她還是失算了,蕭弈的信譽只是針對別人的,對於她,他還是那個不講理的暴君!
「除了這方面。」不由分說,抱起她便走去浴室。
她驚呼一聲,生怕自己摔下來,本能的樓主蕭弈的脖子,嗔怪道:「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
「洗澡睡覺。」他回答的很乾脆。
何以琳窘迫的努了努嘴:「樓下還有浴室的。」
看她扭扭捏捏的樣子,他真想立刻將她撲倒在床,他們結婚也有一段時間了,而之前也又半年的相處,雖然那時不是很愉快,不過對彼此的身體還是很熟悉的,可她到現在還是無法坦然的面對夫妻之事,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為害羞還是從心底抗拒他。
如果沐浴還要分的這麼清楚,那他豈不是太沒面子了?只怕連女傭們都會嘲笑他無能。
「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是你老公?嗯?」他說著卻沒有看她,腳步還不遲疑的步向浴室。
何以琳無語,知道勸是沒有用的,搞不好又會惹他不高興,她確實應該學著適應的,其實已經適應了,只不過想到兩個人什麼都不穿的鴛鴦浴,那會是怎樣的煎熬啊?她是不會相信那樣的情況下還可以心無邪念的單純的洗澡的。
進了浴室,他自己還沒脫,就先將她剝了個精光,弄得何以琳恨不得立刻鑽進漂浮著豐富泡沫的浴缸裡去把自己藏起來。
蕭弈似乎存心欺負她,慢條斯理的欣賞著她蛾眉螓首的嬌羞模樣。
何以琳微惱:「你……你要是不洗,那就出去。」
他無辜的擰了擰眉:「我幫你脫了,你是不是也應該禮尚往來一下?」
她氣結:「我……我又沒要你幫……」
他無賴的笑著:「可你也沒說不要啊!」
「對你說不要……有用嗎?」她聲音低低的,簡直快尷尬死了。
看著她很容易緋紅的臉頰,蕭弈不禁滿眼寵溺的伸手捏了捏:「聰明了,明知不可為便不為之。」
她不想再這樣耗下去,一來是有點涼意,二來是她簡直快要崩潰了,甚至寧願他乾脆一點,而不是如此怡然自得的盯著她看。其實她沒有注意到,眼前的人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氣定神閒的,那深邃的瞳孔早已染上了情慾的顏色。
何以琳大有一種壯士斷腕的氣魄,揪過他的衣襟就扯開他的領帶,動作有那麼點粗魯,畢竟淑女被逼急了也會跳牆的。
他則一點也不介意,好笑的看著她氣鼓鼓的腮幫。
即使是這樣的冷天,他穿的也不多,一件雪白的襯衫,外加一件純黑色的v領針織衫,然後一件西裝外套也就搞定了,不過想想也是,畢竟他很少出去,所到之處都是恆溫的環境。
外套很輕易便脫下來了,可是v領針織衫卻比較有難度,她掀起衣擺網上推,而他也很配合的舉手,何以琳踮起腳尖,非常吃力的樣子,可他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就是不肯彎腰。
試想,以他的海拔,她要從他脖子上拿下一樣東西還是非常有難度的:「你就不能彎下腰嗎?」她不悅的蹙眉,完全不知道現在的姿勢有多撩.人。
蕭弈微微俯身,一把扯掉了遮住他頭顱的障礙物,隨手一丟,下一秒就將何以琳圈住,她光.裸的身子緊挨著他,因為踮著腳的關係,胸前的柔軟緊抵著他胸膛,惹得他呼吸急促,體內的血液沸騰著,每一個細胞都在為她而興奮。
何以琳感覺到他的變化,就知道難以避免這樣的場面,隔著薄薄的襯衫不料,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對方的體溫,他的溫度一直都比她高,不管他表情看起來多麼的冰冷,他的身體還是一樣會傳遞給她溫暖。
其實她也是很體諒他的,分開這麼久,他一直沒有碰過女人,也幸虧他沒有碰過,因為不管何以琳怎麼樣的大方,她還是不能夠接受自己喜歡的人和別的女人發生關係的,他既然有了她,就絕對不能再染指任何人女人,所以,這也意味著,同時,她也應該滿足他的需要,想到這裡,她也釋懷了,每次都那麼扭捏未免太矯情了,可她就是臉皮子薄,如果直奔主題還好,她最煎熬的是在那樣的情況下蕭弈還可以慢條斯理的調.情。
「……等洗完澡好不好?」她窩在他脖項,低聲詢問他的意見,若是他不同意,她也確實沒辦法的。
他嗓音也透著濃濃的情慾,自己除掉身上剩餘的衣物,抱著她進了寬大的浴池。
何以琳從來沒有在這樣清醒的狀態下讓他替自己洗過澡,他指尖偶爾輕碰一下都會惹得她一個戰慄,尤其是打沐浴乳的時候,任由那雙手在自己身上魚一樣遊走,她真想立刻昏死過去,甚至很想轉身對他說:大哥,你要麼就乾脆點吧!這樣真的是太磨人了!
好不容易完成了沐浴的幾個程序,她以為這種煎熬總算是要結束了,稍稍鬆了口氣。
卻不料他突然從身後擁住她,一手停留在她心口來回撫.摸,下巴枕在她孱弱的肩頭:「說,愛我。」
她呼吸紊亂:「不……」
「真的不說?」隱藏在水底的手順著她的纖腰,滑向了不該碰的地方。
何以琳條件反射的夾緊雙腿:「說好了不准在這裡的。」
他露出一個攝人心魄的笑容,含了含她小巧的耳垂:「不說?那就在這裡……」
她不甘願的皺了皺鼻翼:「你真壞,你為什麼都不說?」
「我說過。」確實,只是她沒有聽見而已,不能怪他了。
她沒什麼印象,四年前那是不可能的,可是結婚後也沒有,因為如果他說過,那種幸福的感覺,她一定會銘記於心的吧!狐疑的問:「什麼時候?」
他直言不諱:「要你的時候。」
她羞怒交加:「蕭-弈!」
而某人則很無辜的趴在她肩頭笑得輕顫:「我沒騙你,是真的,只是你可能太投入了,所以沒聽見吧!」他很欠揍的說著。
何以琳也是有脾氣的,抬手就頂了他一下,骨感的胳膊肘撞得他生疼。
蕭弈蹙眉而笑,將她束縛在懷裡:「你要是不信,那待會兒就試試看,看我要你的時候,你是不是還能夠清楚的聽見我說什麼?」
何以琳真想再也不理他了,嗔怒道:「死變態,不理你了!」說著就要掙脫他的懷抱。
他卻不讓她如願,扯過浴巾將她裹住,然後胡亂的擦了擦身上的水跡便走去臥室。
何以琳依舊不死心的在他身下掙扎著:「走開,討厭死你了!」明知道她會不好意思還故意要她羞愧難當,真的太可惡了。
他吻了吻她倔強的小嘴:「好了,不逗你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到底還是招架不住他突如其來的柔情,何以琳停止了掙扎,這些天他瘦了不少,都是因為她,雖然她也是逼不得已,可是究其原因,還是她。
「弈……我也……想你……」她靜靜地凝視上方的他,那令她深深眷戀的俊逸面龐,此刻就在眼前,真實的存在著,這種感覺真的很感動,緣分或許真的很奇妙,如果兩個人注定有緣,那麼兜兜轉轉,最後還是會走到一起,現在她很慶幸,他們有著很深很濃的情緣,斬之不斷,揮之不去。
面對她如此動情的低喃,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奔湧狂放的思念,他很想她,每分每秒的想,深入骨髓的念,一切的一切都在這一刻化為一潭春水。
細密的吻,雨點般落下,她閉上眼睛漸漸的學會了回應他的熱情,伸手抱住他肩,好像墜入了雲層,一不小心就會摔下去,只有緊緊地抱著他,她才感覺到踏實。
意亂情迷時,身下猛然被貫穿,她不適的扭動著身子,像是抗拒他的侵入,而他則很有耐心的輕撫她光潔的背脊,沒有急著律動,腦袋埋入她的長髮,在她耳邊低語:「以琳……我愛你……」簡簡單單的字句,卻蘊含著無可比擬的力量,在彼此的心房都灑下了幸福的種子,瞬間發芽開花。
她眼淚溢出了眼角,心裡卻甜美得如夢如幻,她聽見了,他說愛她,一個從來不相信愛情的冷酷男人,此時對著她做最親密的事,說著最甜蜜的話,這一切的改變,皆是因為她,因為他愛她!
她溫熱的淚水滑至兩人臉頰想貼的交接處,他不禁皺了皺眉,緩緩抬首看著她:「弄疼你了?」他是有寫急躁,只怪她真的很誘.人,讓他完全沒有辦法克制自己衝動。
她搖搖頭,鳳眸半闔:「我也愛你……」
他笑了笑,知道她是因為感動而流的眼淚,於是鬆了口氣,俯首吻去她臉上的淚痕:「我不喜歡看你哭,笑給我看。」
她抿嘴淺笑,卻別有風味,就好像籬笆下的秋菊,清麗而優雅。
「這才乖。」其實他忍的很辛苦,額頭已經沁出了細密的汗珠,但他好不容易才抹去她對這種事的心理陰影,不想再失足成千古恨了。
何以琳似乎察覺他的不對勁,伸手擦了擦他額角的汗珠:「你很熱嗎?還是哪
裡不舒服?」才剛洗過澡還沒有出什麼力,所以她很奇怪。
他卻邪笑著在她唇上印下蜻蜓點水一般的吻:「以琳想知道嗎?」
她點點頭,有點擔心他會生病了。
他動了動下面:「這裡不舒服。」
她猝不及防,驚呼出聲,隨即又尷尬了起來:「不舒服那就出去啊。」她還會覺得不舒服呢!
「恐怕不行,你太緊了。」他一臉無奈的樣子,好像他很無能為力的樣子。
何以琳發誓,她真的很想撕了眼前這張可惡的俊臉,雖然那樣太暴殄天物了。
「蕭弈,你到底要不要做?」她一時氣急,竟沒想到自己嘴裡也會蹦出這麼一句奔放的語句,後悔的差點沒咬斷自己的舌頭。
而身上的人卻笑得開懷,捏了捏她的臉蛋:「真可愛。」不待她從羞愧中回神,他已經開始動了起來,狂野卻不失溫柔的愛著她,不久耳邊便響起她嬌嫩壓抑的低吟響起,好像柔和的春風撫過他的心湖,漾起層層漣漪。
隔天,回到辦公室,第一件事便是將凱雯叫了過來。
凱雯心虛的問:「總裁,找我有什麼事嗎?」
蕭弈嘴角掛著笑,但卻很冷:「不然你以為我會找你敘舊?」
凱雯心中一震,好似被硬物撞擊了一下,碎裂一般的疼痛:「什……什麼事啊?」
「我很佩服你的勇氣,還是第一次有人可以把我耍的團團轉,kywen,你真行!」他當然何以琳不會為難,可是,心裡還是嚥不下那口氣。
凱雯臉色發白,顫聲問:「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事到如今也沒必要偽裝下去了,原來我並不討厭你,但是現在,我對你感到噁心。」他之前確實是有點欣賞凱雯的,大概是覺得她很堅強吧,凱德破產的時候,凱雯表現的相當的淡定,而這幾年也一直都很發憤圖強,成為鼎鼎有名的國際影星,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她居然也是戴著虛偽的面具,面具之下遮掩的那張臉,跟那些視財如命的女人沒什麼兩樣。
這句話一出,凱雯的心徹底的碎了,疼得滴血,眼睛微濕,沉痛的看著冷冽如常的他:「弈,你不會知道,那種日日夜夜都被刻骨的相思折磨得輾轉難眠的滋味,我對你的感情,深到連我自己都沒有辦法估測了,我愛你,你知道嗎?我想陪在你身邊的人是我,而不是何以琳。」
蕭弈別開眼不去看她:「本來,我是不知道,四年前,我本該體會到的滋味,可惜,我失憶了,但是不久之前,托你的福,我嘗試到了因為思念一個人而不得不靠安眠藥才可以入睡的滋味,而你眼睜睜的看著,卻不告訴我導致我這麼痛苦的原因是你,這,就是你所謂的愛。」
凱雯咬了咬唇,幾乎嘗到了血腥的味道:「我承認我很自私,但你不是也一樣嗎?何以琳不愛你的時候,他也是不顧她的痛苦,強行將她留在你身邊的,為什麼我就不能?雖然我沒有你那麼強勢,可是我們都是同種人,你為什麼鄙視我?」
他的手緊了緊:「閉嘴,不要把我跟你混作一談。」
凱雯淒涼的笑了笑:「你可以不承認,可是,那是事實。」
他薄唇一牽:「沒錯,我是霸道的佔據了她的人生,那時我也不懂什麼是愛,我只希望把她留在身邊,哪怕她會恨我,但事實證明,我跟以琳是注定要在一起的。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即使沒有她,我也不會喜歡你,因為,我的心只為一個人存在,那個人叫何以琳。」她是全世界,唯一一把可以打開他心門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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