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麗莎在這裡沒什麼朋友,於是約了何以琳去酒店陪她聊天。
兩人在巴黎的時候也只是匆匆一別,都沒能好好的說上話,現在到了一起倒也不顯生疏。
費麗莎切好水果端到何以琳面前,有點羨慕的說:「你還是和四年前一樣啊,都沒什麼變化。」懶
何以琳微微揚唇:「你變漂亮了。」
「你就別安慰我了,哎,自從有了寶寶之後啊,我都變胖了不少。」費麗莎犯愁的皺了皺眉。
何以琳抿了抿嘴,似乎在考慮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心裡掙扎了許久,她才赧然問道:「男人……是不是都比較喜歡有肉感的女人啊?」
費麗莎頓時就笑出了聲:「呵呵……蕭弈嫌你瘦了?」
她忽然面紅耳赤,總覺得這個話題比較敏感,有點後悔問出來了。
感覺到她的尷尬,費麗莎拍了拍她的肩說:「其實,要看什麼樣的男人了,那種只在乎rou體上快gan的男人或許會比較喜歡mo起來很舒服的身體,但是如果是真正愛你的男人,他在乎的,只有你這顆心而已,所以,不管你有多少缺陷,在他心裡始終都是完美的,無可替代的。」
何以琳靜默了,她完全不知道蕭弈的心裡是怎麼想的,不知道自己在他心裡到底佔據著怎樣的一個位置,以前,她一直認為蕭弈就是一個變態,魔鬼,專門以欺人為樂,好像只要看著她痛苦、哭泣,他就會很開心一樣,所以她很討厭他,甚至覺得他就是沒有感情的禽.獸。蟲
可是漸漸的,似乎變了,雖然他還是一樣惹人討厭,可是,他對她是不一樣的,這一點,從四年前,她便無法否認了,只是他們之間有著太多的恩怨糾葛,在生命中灑下明明暗暗的紋路,讓人不知不覺的迷失其中,找不到屬於自己的方向,認不清正確的路口,所以,她迷路了四年,才走到自己的心底,清楚的看見,他在她的心裡,潛伏了很久,待到發覺時,已經根深蒂固了。不,不止是四年,從十四年前那場相遇開始,她就一直期待他的出現了,只是彼此都帶上了面具,所以她沒有認出他而已!
對於感情很迷茫的她,會覺得害怕,甚至想要否定這樣一個事實,然而,越是掙扎,就會被束縛得越緊。
費麗莎也很會察言觀色,看她這樣就知道她與蕭弈之間存在著不小的問題,於是說:「你喜歡他對吧?」
何以琳依舊沉默,因為她心裡也不是很清楚,那樣算不算喜歡。
費麗莎瞭然的笑了笑:「你一直沒有接受我哥哥,那是因為你心裡一直住著一個人,她平時忽略了這個藏在你心裡的人,但是等你發現的時候,你才知道,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第二個人可以取代他的位置了。」
提到費文澤,何以琳不禁又流露出一種歉疚的表情:「對不起……我……」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感情的事情本來就不是可以勉強而來的,而且,你也不曾給過我哥哥任何承諾啊,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子的,明知道付出不會有回報,卻還是義無反顧了。」費麗莎頓了頓,繼續說:「其實……我看得出來,蕭弈是喜歡你的,而且,很喜歡。」
何以琳顯然對這種話題是感興趣的,也許是因為太不自信,所以她不敢確定像蕭弈那樣魅力四射的男人會鍾情於她這種木訥無趣的女人。
「你……怎麼知道?」
費麗莎篤定的笑道:「你應該很清楚他的性感才對,只要是他沒興趣的事情,就算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委屈了自己,他不要的事物,就絕對不能出現在他眼前,但是他對你卻有著一種驚人的執念,他這種人霸道高傲,所以即便是喜歡人的方式也會變得很強烈,剛開始,你一定很受不了吧?」
她不語,算是默認了,豈止是受不了,簡直就是忍無可忍!
費麗莎繼續說:「這樣的感情,會讓人害怕,一旦處理不好,便會毀了自己,所以你一直在害怕,害怕自己承受不起他給予的一切,我說的對嗎?」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她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我學過一點心理學啊!其實呢,憑良心說,我是很希望你可以跟我哥哥在一起的,但是,蕭弈那次令我很感動,他居然專門為了尋找記憶,而去找喬志,你也知道,那個時候,他身邊的人都被蕭懂封了口,而你們過去在一起半年,沒有留下任何具有紀念價值的東西,所以他只能靠熟悉的環境去尋覓那些熟悉的感覺,所以你的再次出現,便是開啟他記憶之門的鑰匙,但是你卻一直否定了他的直覺,於是,他去了巴黎,只為了得到喬志的一句肯定,我那時覺得,他的心裡對你一直存在著一種執念,即便是失去了記憶,卻扼殺不掉那抹執著,一個男人可以對一個女人執著如此,真的是很不容易的,於是,我給他看了我跟喬志結婚那天,我們的集體合照,照片上,他摟著你,帶著明顯的侵佔性,你們的光芒,叫我們一干人等瞬間失了顏色。」
何以琳莫名的一陣心慌,她不知道自己還在堅持什麼,心底始終對蕭弈設有一層防線,她不敢打破這個阻礙,因為害怕,害怕一旦暴露了自己的弱點,便輸得徹徹底底……
「以琳?」費文澤本來打算來叫費麗莎去樓下餐廳用餐,卻不想何以琳也在這裡。
儘管費文澤在她決定跟蕭弈結婚這件事情上表現得比較瀟灑,但是她心裡還是無法做到若無其事的,因為那次他喝醉之後,無意吐露的真言,她知道,他說無所謂那都是騙人的,不可否認,他真的很愛她,所以,即便是自己撕心裂肺,他也不願意讓她知道,因為她知道了,也會很難過的!
「已經中午了,我也該回去了。」她笑得有些尷尬,也許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費文澤,儘管他們之間不曾有過任何承諾,可她欠他的,這是不爭的事實!
費文澤看得出她心裡在彆扭什麼,於是不羈的摟著她笑了笑:「怎麼啊?現在連看我一眼都覺得多餘了?」
何以琳搖搖頭:「不是的,我沒有那個意思。」
費麗莎抿嘴淺笑:「好了,哥,你就別逗她了。」她看向何以琳:「陪我們吃個飯吧!晚點在回去,反正你回去了也沒事,一個人看著牆壁發呆啊?」
盛情難卻,她也不便再推辭。
費文澤對她的生活習性可謂是瞭如指掌,知道她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蔥姜蒜之類的何以琳是從來不碰的,太油膩的東西她看著都會覺得難受,於是經常被費文澤嘲笑說她上輩子是尼姑投胎。
「文澤,我聽麗莎說你還是忙道深更半夜的,有時候早餐都不吃,這樣對身體可不好。」出於朋友的角度,她關心的勸說。
費文澤切牛排的動作微微一僵,隨即塞了一小塊牛排在嘴裡咀嚼起來,好像只有這樣才不會被聽出聲音裡隱含著的傷感與落寞。
「沒辦法,要賺錢嘛!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跟你家那位比的,勾一勾手指便有人爭先恐後的送錢給他。」其實他只是希望接著忙碌來遺忘她,不能,他會瘋掉。
想起之前蕭弈對他做的那些事,何以琳抱歉的抿了抿嘴:「真的對不起,文澤,之前給你造成不少損失吧?我會人他負責的。」
但是何以琳不知道,這句補償性質的話,更加令他傷心:「以琳,如果你還把我當朋友,就不要對我抱歉。」
她沉默了,好像越是急著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越是容易說錯話。
結果,費文澤實在是忍不住了,面對何以琳這樣安靜溫順的人,他連自己的性格也跟著被扭曲了,每次說話做事之前都會考慮到怎麼樣才不會嚇到她,但今天他終於忍不住說了粗口:「md,老子就是喜歡你了怎麼招?蕭弈對付我那就說明他心裡在害怕,他害怕你會經不起我這麼風流倜儻的美少男的誘惑,所以他慌了,用這種低智商的手段逼你就範,反正我也不怕別人知道,你大可回去告訴他,如果他敢對你不好,我一定會毫不客氣的出手,把你搶回來。」
何以琳果然被他粗魯的一面給震住了,費文澤以前很放蕩不羈,但很少會這麼彪悍。
費麗莎很快反應過來,掩嘴竊笑:「都奔三了還美少男呢!這次用在蕭弈身上我還聽聽。」
「好你個吃裡爬外的東西,到底誰是你哥啊?我奔三?那蕭弈不也一樣29了?」
費麗莎不以為意的聳聳肩:「可你沒人家嫩啊!」
費文澤很不服氣的切了一聲:「那明明叫小白臉好不好?又細又嫩看上去太沒安全感,不是我說,以琳的審美眼光很有問題。」每次心裡不平衡的時候這樣想想就覺得舒服多了,蕭弈就是小白臉!
何以琳不覺莞爾,如果蕭弈知道費文澤說他是小白臉,還不知道會是怎麼樣的表情,但是費文澤很成功的消除了她心裡的陰雲,總算豁然開朗,輕鬆了不少。
費麗莎咧了咧嘴:「哥,我知道你不想承認,可逃避也不是辦法嘛!你別看蕭弈長得沒你壯,但是他比你聰明,懂得利用氣勢,而不是跟你一樣就知道比拳腳。」
「我說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怎麼一個勁的幫外人說話?」費文澤嚴重不爽了。
費麗莎一邊品嚐美食一邊說:「……我問你一個問題。」
「說。」
「如果有人擋了你的路,不讓你走,你會怎麼辦?」費麗莎問得漫不經心,好像早就已經知道答案似的。
「那就從他身上踩過去。」
費麗莎不覺意外的笑說:「這就是區別了,你想想看,以你的身份,完全可以讓手下幫你開路,何必自己動手?打不讓不還手疼的麼?如果換作蕭弈,我敢肯定,他只需一個眼神,就可以殺人不見血。」她聽喬志講過很多關於蕭弈的傳聞,簡直是一段驚艷的歷史,所以從某方面來說,她視蕭弈為偶像的!
費文澤一臉黑線,咕噥一句:「你又沒說是在身邊還有保鏢的情況下。」
費麗莎好不留情的說:「所以才說你沒腦子啊!」
何以琳笑了笑:「麗莎,你就別欺負他了,看把他氣的。」
費文澤忽然想起了什麼
,說:「我聽到一個很奇特的新聞,昨晚你贏了喬志他們一個億?」
何以琳一聽這個話題頓時就小小激動了一下,人嘛,難免會有點虛榮心的,一次都沒有玩過的東西居然打敗了幾個行家,她有些小小的成就感,尤其蕭弈昨晚誇讚她很會替他聚財。可她哪裡知道,她只在牌桌上撈到了一個億,喬志便在蕭弈手裡撈到了那麼大利潤的合作案。
接下來,費文澤的一句話徹底澆醒了她:「一定是喬志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你連鬥地主都打得那麼不堪入目,怎麼可能會贏得了我妹這樣的賭神啦?於是我也跟喬志打了個賭,如果他騙我的話那就得給我一個億。」
何以琳有點傷自尊了,難得不是她運氣好嗎?「如果你輸了呢?」
費文澤一副「不可能」的樣子狡黠一笑:「我還不瞭解你?你就算練個三年五載也沒贏他們的可能啦,所以這一個億……」
「你給定了。」費麗莎不等他說完,就嘲笑著陳述了一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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