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高貴的大廳內。
景炎趴在何以琳腿上委屈的撅了撅嘴:「媽咪!你什麼時候帶我回去啊?我好想你哦!」
何以琳倚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摸了摸他的頭:「炎炎還是希望可以跟媽咪和爹地在一起嗎?」
景炎細小的眉毛一挑,小手托著腮幫:「唔媽咪,壞銀叔叔真的是我爹地嗎?他好凶哦!」懶
何以琳躊躇了兩秒,掐住景炎的腋下將他抱得站在她腿上:「以後不可以叫壞銀叔叔知道嗎?要叫他爹地了。」
景炎嘟著小嘴:「可是他凶你,我不喜歡他!」
何以琳與他貼了貼額頭:「是媽咪惹他生氣了。」
「可是男子漢應該大方一點嘛。」
何以琳笑了笑,正欲說什麼,忽然聽見女傭們尊敬的語調響起:「少爺!」
「嗯。」背後傳來他淡漠的回應。
不知道的人都覺得蕭弈是那種萬年不化的冰山,不管什麼時候看見了都是一樣的冰山一角,冷得刺骨。
何以琳剛剛開始也是這麼認為的,可是現在她不會被他的外表給騙了,又或者說,他展示給別人看的感覺,是他很正常的樣子,而在她面前,卻很一反常態,甚至可以用變態這個詞來形容都不為過,有時候她真的覺得,他這個人有雙重人格,陰晴不定的叫人無從捉摸。
「我有話和你說。」她水眸微斂,長而翹的睫毛連成一線暗影,掩去了眸中的情緒。蟲
他淡定的瞥了她一眼:「如果你是想要回孩子,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
她抬眼看向他:「不是,我們是想我們都在一起。」
他目光凝聚,帶著一絲探究的色彩:「什麼意思?」聰明如他,可是,一旦遇到跟她有關的事情,他便不再是那個自信冷硬的蕭弈了,所以他不敢確定何以琳這麼快就想通了,他以為,還會煎熬很久。
「就是我選擇,你提供的選項當中的第一個。」她有點緊張的扣著手指,不知道是在期待,還是在害怕!
這個答案,很好,至少,他很滿意,淡色的唇角不自覺的翹起,卻又假裝很嚴肅的壓下:「你確定不會後悔嗎?」
何以琳想說,就算後悔你會放過我嗎?
但是她沒有問,因為她知道,答案是不會。那便是蕭弈,他想要得到的,就從來不會失手,對於感情,亦是如此的,他可以接受她不愛他苦悶,卻不能接受她不在他身邊的空虛!
「不會。」其實,她也不知道,想到以前的種種,難免會有些害怕,她逃避,是因為她沒有勇氣去承受他的強勢的氣場,她不知道兩個極端的人是不是能夠共存在一個環境裡,理論上來說,是不可能的。然而,冥冥之中,似乎又有什麼在牽引著,靠近,刺痛,哪怕全身是傷,也還是無可避免的遇見了。
姚沫沫完全沒有一點孕婦的樣子,聽見何以琳跟蕭弈的婚訊,她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什麼?你要跟那個魔鬼結婚了?」
何以琳卻笑得很坦然:「下週五,別忘記哦。」
姚沫沫難得正經的問:「說真的,你是怎麼想通的?難道又是在他的威逼下乖乖就範了?」
「我欠炎炎的,他不應該一出生就沒有父親,不應該被別人罵作野種,我要給他一個完整的家。」她若有所思的說著。
姚沫沫將信將疑的挑了挑眉:「真的只是這樣?」
何以琳眸光一沉:「你知道嗎?四年前,我爸的死,是元菁一手策劃的局。」
姚沫沫瞠目結舌,饒是她再怎麼見多識廣,也無法相信一個看起來柔弱無害的女人會有如此歹毒的心機和膽量。心口跳得厲害,姚沫沫一手捂在胸前,不可思議的歎息:「真的還是假的?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還記得花瑩嗎?」
姚沫沫回想了一下,像花瑩那樣虛榮的女人她還是第一次遇見過,所以影響比較深,不敢置信的說:「你相信她的話?她那個人的人品實在值得懷疑!」
何以琳搖搖頭:「四年了,足以改變一個人,她現在不是以前那個貪慕虛榮的花瑩了,而且,元菁確實是有動機的,她那個人瘋狂的不可理喻。」經過了上次的威脅事件,何以琳對此更加是深信不疑了,因為元菁那麼瘋狂的愛著蕭弈,為了他,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她都做得出來。
「那蕭弈為什麼一直都不解釋?」姚沫沫很不解,憑蕭弈那樣的性格,一定會查出幕後真兇,但是他卻任由何以琳這樣誤會他,如果他真的在乎何以琳,那為什麼還會替元菁隱瞞事實,自己背下黑鍋呢?
何以琳抿了抿嘴:「他是因為承諾過一個人,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對元家的人手下留情。」
「你上次住院就是元菁害的?那你有沒有告訴蕭弈?」
她嘴角苦澀的一牽:「元菁說得不錯,就算告訴了蕭弈,有能怎麼樣?他最多也就是採取隔離措施。」
「那樣也好啊!起碼可以保證你跟炎炎的安全。」姚沫沫認真的提醒,雖然她對蕭弈沒什麼好感,但起碼對他的實力還是很肯定的,只要在他的保護下,任元菁有通天本領也奈何不了何以琳。
何以琳眼簾低垂,心裡無限感觸,微微揚起脖子,看著遠處碧藍的天空說:「以前,不管元菁做什麼,我都可以不去計較,可是,她真的太過分了,我都答應她不會跟她爭什麼了,為什麼她還是咄咄逼人?甚至,讓我跟傻瓜一樣,一直以為這個傷口是蕭弈給我的。」恨過他,是那麼多痛苦,整日被矛盾的心理壓力弄得透不過氣來,卻不知,她真正應該恨的人,是元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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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還米出來,嗚嗚,偶真滴得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