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故意的,何以琳在辦公室裡躊躇不決,現在可以離開了,她卻不敢走出去。()脖子上,胳膊上,都是他留下的或輕或重的吻痕和抓痕,這樣走出去她估計會被口水淹死。
蕭弈回來時,看見她坐在沙發上生著悶氣,不由嘴角一牽,將手裡的紙袋遞給她:「換上吧。」懶
她抬眸怔怔的看著他,態度不良的接過購物袋:「你先出去。」
他徑直走去電腦面前翻閱文檔,事不關己的說:「那你就這樣走出去好了。」
「你」她很想罵他,可在腦子裡收索了半天,卻是一片空白。
他沒心沒肺的笑著:「你渾身上下還有哪裡是我沒看過的?」頓了頓說:「放心,你剛剛把我喂得很飽。」
「」她拿著購物袋的手慢慢地收緊,這個人不是一般的可惡,越來越難纏。
戰戰兢兢的躲在沙發後面把衣服換上,沒有跟他打招呼,起身就走。
蕭弈不急不緩的出聲:「你不想見孩子了嗎?」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疑問,將她的手硬生生的定格在門把上,她猶豫了,從來沒有跟孩子分開這麼久,這些天她一直寢食難安。
他唇邊漾開一抹意料之中的淺笑,走到她身邊,大手覆在她握住門把的手上,替她將門打開:「走吧。」
她一動不動,良久,以不容拒絕的口吻說:「我要見孩子。」蟲
「看在你剛剛表現不錯的份上,我就滿足你這個願望。」他很自然的摟住她的肩,向專用電梯走去。
楊詩妍看見何以琳出現激動的拉過她就噓寒問暖。
「媽咪!」景炎一見何以琳就撲了過來,抱住她的腿。
何以琳俯身將他抱了起來:「炎炎有沒有調皮?」
景炎搖搖頭:「我沒有哦!不信你問奶奶!」他知道楊詩妍很疼他,所以不會出賣他的。
而何以琳自然是瞭解自己孩子的心思,捏了捏他的鼻子說:「媽咪好想你。」
「我也很想媽咪啊!可是壞銀不讓我見你。」說完還不忘記沖蕭弈做了個鬼臉。
何以琳想了想說:「我現在要帶炎炎走,這些天打擾你們了。」
蕭正琛剛從樓上下來:「一點也不打擾,他是我孫子。」
何以琳知道蕭正琛很寶貝景炎,可是她也無法跟孩子分開:「他只是我的孩子,不是你孫子。」
蕭正琛挑了挑眉:「你不就是想要名分嗎?看在你替我們蕭家生了個男孩的份上,我同意讓你跟弈兒結婚。」
她欲哭無淚的笑了笑,他們蕭家的人還真是夠自以為是,說得好像在施捨她一樣,也不看看究竟是誰揪著誰不放?
「我對於蕭家少奶奶這個位置一點也不敢興趣,我只要我的孩子。」
蕭正琛不悅的睨向她:「孩子姓蕭,你別想帶走了。」
景炎抱住何以琳的脖子:「我要媽咪!」
蕭正琛看向景炎的眼神明顯變得異常和善:「炎炎聽話,爺爺給你買好多好玩的,來,讓爺爺抱抱。」
「不要不要!我要媽咪!」景炎完全不受他的誘惑,揮了揮小手。
蕭正琛被拒絕,臉色不太好看:「這孩子!」
何以琳緊緊抱著景炎,生怕他被人搶走,眼神含冤而又略帶求助的樣子看向蕭弈:「只要你不跟我搶孩子,其他要求我都會盡量滿足你。」
蕭弈不急不緩的走至她面前,硬是將景炎抱了過來,交給了蕭正琛,一隻手扣住她的胳膊,將她帶到樓上的臥室。
「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老實告訴我,在我和費文澤之間,你選擇誰?」他居高臨下的俯視她,將她每一個表情動作都盡收眼底。
她低著頭,視線凝結在某個點:「我已經說過了,我們是不可能的。」
他極有耐心的掬起她胸前的一縷髮絲在手中把玩著:「以琳,你的身體永遠比你的嘴要誠實很多。」他已經調查過了,她跟費文澤在一起的這四年,一直平淡如水,換作誰也不會相信一對同居了四年的男女彼此之間的關係居然純潔如雪。而何以琳一向很排斥過分親密的觸碰,她能夠逐漸的適應蕭弈,這說明他在她心裡是特別的。
「哪次不是你逼我的?」其實他說的沒錯,她對他從厭惡到習慣,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形成一種無法扭轉的趨勢了,她很恨自己沒用,明明就應該恨他,可是只要靠近他,她就會無法自控的迷失了自我,所以她掙扎,逃跑,只有離開他,她才能找回自己。
「可是剛剛,你也享受過不是嗎?」
她很討厭那樣的自己,雙手摀住自己的耳朵,背過身去:「你別說了,我們以後不要見面了好不好?你就當可憐我,把孩子還給我好不好?」
「只要你點頭,我跟孩子都是你的。」他從身後將她抱住,剛毅的下顎枕在她肩頭,俊臉偏向她的項窩,嗅著她的髮香。她的一切在他眼裡都是充滿了無限魅力的,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這樣執著甚至不惜打破自己的原則,竟然只是為了得到一個女人。
正如她所說,他確實一點也不缺女人,只要他動動手指頭,馬上就會有一大票美女任他挑選,可是那怎麼能一樣呢?誰也比不上他的以琳,甚至包括元欣在內。
以前,他以為自己對元欣的習慣就是愛情,可是遇見何以琳之後,他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他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不去想元欣,但是何以琳卻好像頑強的風一般無孔不入,即使在工作的時候,也無法令他完全遺忘她的存在。也是這鮮明的對比,讓他明白,誰才是他心裡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