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過層層紗簾照了進來。()
寬大的水床之上一對男女相擁而臥,裸/露在薄被之外的肌膚還殘留著曖昧的氣息。
她的髮絲凌亂的披散在他胸前,說不出的柔情繾綣。
半夢半醒間,她感覺有一隻手在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眼皮一動,緩緩睜開。懶
甦醒之後,唯一的感覺就是渾身酸痛,她不知道昨夜他要了多少次,好像把這四年空缺的纏綿一次性都討回來了一樣,即使她哭著求饒,他還是不肯放過她,就好像飢餓很久的野.獸,貪婪的啃噬著尋覓已久的獵物。
「醒了?」他低沉的聲音在她頭頂上方響起,透著吃飽後的滿足。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完全貼在他身上,臉頰上是他溫熱的體溫,反射性的移開,為了避免春光外洩,她下意識的裹緊被子,卻不料動作太大,薄被迅速從他身上滑了下來。
「啊」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好像遇見洪水猛獸一般,直往一邊挪去。
蕭弈輕笑了一下,伸手想要拉住她,反而嚇得她連人帶被的滾到了地上。
「噗」他看著她窘迫的模樣不由失聲笑了出來。
何以琳眉頭緊鎖,背對著他,將自己完全蒙在被子裡,雖然他們有過無數次的親密關係,但是她出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看過他的裸體。蟲
背後傳來悉悉索索的動靜,接著浴室的門被拉開,裡面傳來清晰的水流聲,他居然沒有關門,雖然裡面有隔間,但她還是覺得怪怪的。
探出腦袋來,想要趁他出來之前穿好衣服走人,可是當她看著躺在地上破碎的衣服,無不控訴著他的粗野,她不由頹廢了。
不一會兒,蕭弈便穿戴整齊的從浴室走了出來。
聽著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繃緊的身子隱隱顫抖著,好像籠子裡的小白鼠,無處遁逃。
他俯身將她連人帶被的抱了起來,俯首與她鼻尖相觸:「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你還對我的是身體感到這麼陌生?」每次他要她的時候,她總是下意識的反抗著,最後都是害怕的閉上眼睛,甚至不敢看他脖子以下的部分,敏感得令他心疼。
「我該回去了。」崔妍一定急著找她,昨天撇下費文澤,心裡一直惦記著,畢竟是她請費文澤陪她出席蕭媛的訂婚宴的,可結果卻因為蕭弈的意外出現而將他一個人丟下,他心裡肯定會不好受。
「回去哪裡?」他眸光瞬間陰沉了下來。
她生怕惹怒了他,囁嚅道:「我一晚上沒回去,我媽一定會找我的,還有文澤」
他呼吸一頓:「文澤?叫得挺親熱的嘛?你是想帶著這副被我寵愛過的身體,急著回去安慰他嗎?」
她的心好像被針刺了一樣微疼:「你說話一定要這麼傷人嗎?」幾乎每次都是這樣,讓人捉摸不透,前一秒可以對著你笑,下一秒就可以將你甩入地獄。
「不准在我面前叫別的男人名字,尤其是那個姓費的。」他不容反抗的命令。
她不再做聲,因為她很有經驗,這個時候不能去反駁他的話,否則吃虧的永遠都是自己。
見她沒有反駁,他總算滿意的說:「進去洗個熱水澡會好些。」
她戒備的看著他:「我自己可以。」
他愣了兩秒,而後勾起性感的薄唇:「我也沒說幫你。」他知道她臉皮薄,也就沒有為難她,更何況,他也不敢幫她,因為他對她完全沒有抵抗力,而她的身體已經超出的負荷。
沖完熱水澡出來,見他斜躺在床頭,怡然自若的看著她。
她身上穿著四年前他給她準備的衣服,尺寸剛好,好像一切都沒有變化。
他冷眸輕眨:「我餓了,去做飯。」他知道她急著離開,但是他不打算放任她自由。
她欲言又止,不滿足他的要求,他是不會讓她走的,思量半晌,她漠然轉身下樓。
取出冰箱裡的食材,她便開始準備早點,在國外她也做慣了,所以也沒花太多時間。
正準備叫他下樓,卻見他已經慢慢走了下來。
「我準備好了。」她語氣裡多少存在著一點不情願的味道。
「我突然不想吃了。」他不急不緩的走至她面前。
她侷促的後退一步:「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拉住她:「我覺得我們應該談一談關於孩子的事情。」
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緊張的看著他:「不要!孩子是我一個人的,不准你打他主意!」
他嗤之以鼻:「你一個人的?本事真大?一個人也能生孩子?」
「你到底還想怎麼樣?你已經害得我一無所有了,為什麼連我唯一的希望你也不肯放過?」她乞求的看著他,希望他可以良心發現,不要再把她逼上絕路了!
「孩子我勢在必得,至於你。」他頓了頓:「我也可以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做我的妻子」
她想也沒想便說:「不可能!」他害死了她父親,別說崔妍不會同意,她自己也過不了心裡的那一關。
他冷硬的心臟為她堅決的態度感到一絲鈍痛,但語氣依舊冷冽:「第二,就是和四年前一樣,做我的情人,總之,你必須做我的女人,如果你想要看著孩子喊別人媽咪,那麼你大可選擇第二個,我絕不會逼你。」他心裡氣憤得很,嫁給他就那麼不屑嗎?多少女人擠破頭都沒指望,她還真是不知好歹。
「不,我的孩子不可以喊別人媽咪!」他給的兩個選擇都不是她想要的。
他哼笑:「現在知道難受了?當初讓孩子喊我叔叔的時候你怎麼也不想想會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