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請問你想吃點什麼?」
蕭弈這幾天依舊是忙著出去談生意,不過讓喬志找了一個會說中文的女傭來照顧何以琳,而喬志他們正在籌備著婚禮的事情,所以她便一個人落單了。懶
「謝謝,我不餓。」她感覺這裡太拘束,還不如在別墅的時候來得自在,忽然很想徐嬸,於是打了越洋電話回去,跟徐嬸和楊詩妍說了說近況。
看了看窗外的天氣,她伸了伸懶腰,好像換了一個環境,心情也好轉了許多,因為這個國度裡,沒有悲傷的過去,她可以暫時忘卻一切,為自己活一次。
「可以幫我準備畫板和紙筆嗎?我想出去寫生。」很久沒有畫畫了,她真的很懷戀小時候父親背著她去野外寫生的情景,可那終究只能成為一段無力的回憶。
「好的,您稍等。」女傭畢恭畢敬的退了出去。
她對這裡的環境一點也不熟悉,便由女傭帶著在附近四處走走。
尋了一處視野開闊的地方坐下,她覺得風景太單調,於是對女傭說:「可以做一回我的模特嗎?」
女傭沒搞明白什麼意思:「小姐有什麼吩咐只管說,我會盡力做到讓你滿意為止。」
「你跟我在一起不必這麼拘謹,叫我以琳就好了。」她根本就不是當千金小姐的命,這樣喊著,反而令她心裡覺得諷刺,她的身份,充其量不過是蕭弈的一個囚寵而已。蟲
「不行,你是主子的客人,我們不能沒規矩,否則會受罰的。」女傭很小心謹慎的樣子。
何以琳便也不勉強,也許是她把一切都想得太天真的,有錢的就是主子,沒錢的就是奴隸,沒有絕對的公平。
「你坐那兒吧,我想給你畫張素描。」
「是。」女傭按照她的位置席地而坐。
她掩嘴笑了笑:「我不是叫你打禪,你隨意坐就好。」
女傭訕笑著調整了一下姿勢,側躺著,一手撐在軟軟的草地上,支起上半身,看起來倒有幾許風情。
何以琳拿筆畫了起來,大約四十五分鐘的樣子,一張光影度良好的素描便出爐了,她遞給女傭笑著說:「辛苦了,這張送你。」
女傭活動一下酸酸的身子,結果一看,驚喜的誇讚:「哇!小姐,你的畫畫得真好,簡直比照片還漂亮,謝謝啊!」
「不客氣。」
女傭想了想說:「對了,我帶小姐去逛街吧,主子吩咐我給你置辦些東西的。」
「不用了。」
「去吧!街上可好玩了!」女傭很積極的勸說。
何以琳看出來她很想去,也難怪,被悶在牢籠裡太久的小鳥,總是會想出去飛一飛,享受一下碧藍天空下的那份自由空氣。
不忍拒絕她,於是回去換了身衣服,同女傭坐車去了繁華的大街。
起初何以琳是沒興趣的,不過看女傭這兒看看那兒摸摸,她也開始大量著一些東西,逛街是打發無聊最好的方式,被琳琅滿目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自然就不會再去想其他。
來到珠寶專賣處,擺放著一條白金鑲鑽項鏈,設計簡單而溫馨,是由一隻大手和一隻小手交叉組成,小手在上,五個指甲處鑲著閃亮的粉色鑽石,切工完美,渾然天成。
這條項鏈名為牽手,很多人都把它當成了情侶項鏈,但是只有設計師自己知道,這條項鏈的靈感來自於父女之間的親情。
項鏈旁邊擺放這一個小牌子,牌子上印著漂亮華麗的金色字體:設計師yiler。
何以琳忘情的走至櫃檯前,隔著玻璃,靜靜地看著。
因為這款項鏈便是出自她的手,yiler就是何以琳,在米蘭,這個名字在設計師的行列裡迅速走紅,很多大公司都重金誠聘,但是因為家裡的事,她放過了大好機會。
這款項鏈無疑又讓她想起了何敬遠,記得小時候的雪地裡,何敬遠牽著她和何以瑞,所以他們可以放心的走著,不用擔心跌倒,所以她給項鏈取名為《牽手》。
櫃檯小姐走了過來問:「est-ceauraientbesoind』aidepour?(需要幫忙嗎)」
她大概明白什麼意思,於是笑著指了指那款項鏈。
櫃檯小姐會意的取出來給她觀看。
她只有圖紙,所以想買下這個成品作為紀念,便問:「bien?(多少錢)」
櫃檯小姐說了一大堆她聽不太懂的法語,大致是在跟她介紹跟作品相關的一些宣傳語言。她只是笑了笑,然後刷卡付款。
剛想跟女傭說話,一轉臉,哪裡還見女傭的人影?心下不由一慌,開始四處尋找。
突然,一不留神,撞到一個人,抬首一瞧,但見這幫人氣勢不小,五六個黑衣男子,嚴肅的臉色好像刻著生人勿近的字樣,令人不敢靠近。
她弱弱的用法文說了句對不起,正準備離開時,忽然發現身上多了斑斑血跡,她嚇得驚呼一聲,下一秒就被人強行摀住了嘴巴,拖進電梯裡。
電梯門瞬間合上,她只聞到一股特殊的藥味,意識很快模糊了起來,眼前一黑,徹底昏了過去。
與此同時,女傭也才發現何以琳不見了,嚇得魂不守舍,上上下下跑了很多地方也沒有找到人,於是出了賣場,司機說沒看見何以琳出來,兩人都開始急躁了起來,如果被喬志知道他們把何以琳弄丟了,那免不了要受到一定的責罰,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如果蕭弈知道了,他們的下場可就無法預測了。
回到城堡,正在籌備的婚禮的喬志知道了這個消息,臉色立刻黑了下來:「你們是怎麼辦事的?」
女傭嚇得抖如篩糠:「對不起先生,我我本來跟何小姐走在一起的,可是賣場人很多,不知道怎麼的,我回頭就沒看見她。」她不敢說是因為自己被別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才會把何以琳弄丟的。
喬志氣惱的吁了口氣:「回頭?感情是你走在她前面?你沒搞清楚狀況吧?我要你好好看著她,你腦袋後面有眼睛嗎?」待會兒要他怎麼去跟蕭弈交待?以蕭弈的脾氣,非得鬧得驚天動地不可。
「對不起先生,我真的知道錯了!」女傭已經被嚇得哭了起來。
「知道錯有什麼用?能把人變回來嗎?你知不知道你犯的這個錯,很可能會要了你的命!」喬志也不是在嚇唬她,要是把蕭弈惹急了,那真的是血光滿天。
女傭嚇得哭聲哽住了,震驚的看著喬志:「先生,我會把何小姐找回來的,你不要殺我啊!」
喬志無奈的歎了口氣:「不是我要殺你,只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犯這樣的錯誤,我會把你交給我朋友處置,接下來,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先生,你得救我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能不管啊!」女傭哭著求饒。
喬志為難的抿了抿嘴:「不是我不幫你,你把一個大活人給弄丟了,如果不出什麼事那還好,要是有一點意外,我可就不敢擔保了。」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連婚禮的進程也因此耽擱了下來,而且何以琳的手機一直都出於關機狀態,如果不能趕在蕭弈回來之前把她找回來,那麼大家今晚都別想安生。
所有人的情緒都跟著緊繃了起來,因為喬志發話,天黑之前一定要把人平安的帶回來,可是他們封了整個賣場,上上下下幾十層,每個角落都檢查過了,還是沒有看見何以琳了影子。
喬志皺眉思忖:「奇怪了,她不熟悉法文,不可能到處亂跑才是,怎麼就不見了呢?」
「誰不見了?」蕭弈從外面走了進來,發現城堡內少了不少人,便覺得奇怪,又聽喬志在喃喃自語,心頭升起一絲不安。
喬志嚇了一跳,欲言又止了幾次,才勉強說:「那個,弈,我告訴你一件事,你聽了之後千萬別激動行嗎?」
「什麼事?」他劍眉一蹙,情緒已經有了細微的變化,幾乎可以肯定這件事跟何以琳有關。
喬志一副豁出去的樣子說:「何以琳不見了。」
「你說什麼?」蕭弈忍不住大聲了一點,心口因為情緒過激而起伏厲害。
喬志抖了抖,說:「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已經派人出去找了。」
他冷聲問:「我不是讓你找人好好照顧她嗎?怎麼會不見?」才離開一下就出了亂子,照顧何以琳總是不叫他省心。
「女傭怕她悶,所以帶她出去走走,結果在賣場裡走散了。」喬志小心翼翼的解釋,生怕一不留神就吃了炮灰。
「誰帶她出去的?」悅耳的嗓音充滿了無限磁力,但此刻聽來卻透著陰森的寒意,令人忍不住簌簌發抖。
喬志很同情的看了看一旁的女傭,指了指說:「就是她。」
銳利的眸光利劍一般掃向女傭,女傭還沒敢抬頭就已經明顯感覺到了那股無形的戾氣,身子顫抖得越發厲害。
「誰叫你帶她出去的?」他厲聲質問。
女傭顫聲說:「我我看小姐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就想帶她出去走走,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把她弄丟了!」
「好一個不知道,弄丟了她,你還有膽站在這裡?」他緊握雙拳,好像隨時會忍不住動手。
「對不起蕭先生,我一定會吧何小姐找回來的,請你給我點時間。」
他冷冷的說:「不必了,你最後祈禱她不要有事。」
nbsp;這時,喬志的派出去的人回來報告:「先生,我們尋遍了賣場以及附近的每一個角落,除了發現賣場一個電梯裡有點血跡之外,其他一無所獲。」
喬志一驚,摸了摸下巴:「賣場怎麼可能會有血跡?」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賣場經常會有道上的人出入,偶爾也會發生一些血案。」
蕭弈的心也跟著緊張起來,立刻聯繫了名政:「喂,政,我要借用一下你在法國的勢力。」
「怎麼了?遇到什麼事了嗎?」名政擔心的問了句。
「以琳不見了,我現在找不到她的人。」
「你先別擔心,我馬上幫你問問,需要用人你可以去華僑界,我給你的玉扳指帶了嗎?那個就是閻幫的通行令,有它,你可以支使幫內所有人。」
「嗯,謝了。」
「跟我還客氣,必要的話,我明天趕過去。」
「今晚找到人再說,先這樣。」他切斷通話,立刻開車去了華僑界。
此刻,何以琳已經被帶到了一個陰暗的地方,藥.效一過,她便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什麼也看不清,這裡是一個空間不大的暗室。
她心裡不禁有些害怕,都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擄走她。這時,她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蕭弈,準備給他打電話,才發現雙手被反剪在身後,捆得死死的,手腕生疼。
隱約聽見有腳步聲傳來,隨即便是開門聲,門扉敞開,一道光線射了進來,照亮了一小方面積。
何以琳縮了縮身子,戒備的看著他們。
幾個男子慢慢靠近,打量著她:「你是中國人?」看何以琳的長相他們已經猜出來了。
何以琳沒想到他們會說中文,可是這也沒什麼好值得慶幸的,畢竟現在是他們囚禁了她,接下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她忐忑不安的問:「你們為什麼抓我?」
「怪只怪你撞見不該撞見的,為了避免橫生事端,我們只好把你帶回來了。」
她真覺得自己夠倒霉的:「你們放我走吧,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都把你帶回幫裡了,你覺得我們會放你離開嗎?」
「」她真後悔不該出來,即使是待在沉悶的房間裡,也好過這個陰森恐怖的密室。
「看你長得挺水靈的,我們頭兒一定會很喜歡,你只要乖乖的聽話,我們是不會虧待你的。」
她惱怒的說:「你們你們這是非法囚禁!」
他們不屑的一笑,對身後的女僕吩咐:「帶她去梳洗一下。」
女僕應了一聲就走向何以琳,將她拉了起來。
何以琳覺得事情不妙,掙扎著反抗,可是女僕力氣很大,直接將她扛在肩上帶走。
她踢著腿:「放開我,你放我下來。」頭朝下的感覺很糟糕,可是女僕不懂中文,就算懂,也不可能理她。
須臾,她被帶到一個比較空蕩的房間,這裡陳設也很華麗,不亞於喬志的城堡。
半透明的紗幔圍成一個小小的空間,裡面冒著騰騰熱氣,已經有幾個女僕候在那裡,見她們進來,便掀開紗幔,讓她們來到一個古典高貴的浴缸前。
何以琳已經想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她們一定是打算幫她沐浴後好讓她去伺候剛剛那些人嘴裡的頭兒。於是她拚命的掙扎,奈何根本不是幾個女僕的對手,即使被鬆了綁,她還是被脫乾淨了扔進了浴缸裡。
她不甘心的撲騰著:「你們走開,都走開!」真的很難想像,在這樣的社會裡,居然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她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遠古時代,被逼著伺候那些達官顯貴。
幾個女僕被她潑得一身水,不由惱了,發狠的搓著她白嫩的肌膚,頓時冒出片片緋紅。
她躲來躲去也躲不過她們上下其手,自己就好像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折騰了許久,她還是不想放棄,心裡盼著蕭弈可以快點來救她,她一刻也不想呆在這個令她羞恥的地方。
女僕準備拉她出來穿上那件事先就準備好的蕾絲睡衣,她死活不肯,雙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死死的抓住浴缸的邊緣,不管她們怎麼捏、掐、拍打,她就是不肯放手。
女僕氣急敗壞的說:「你再不放手,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她含淚說:「你們說什麼我聽不懂,放我離開,letmego!」
女僕這才知道她不會說法文,於是篤定的搖搖頭:「youdon『twanttogo!」說完,她們已經合力扳開她的手,硬是將她從浴缸裡拖了出來,七手八腳的給她穿衣服。
被推進一間金碧輝煌的臥室後,女僕們便退了出去。
她轉身想跑,可是門已經被她們鎖上。她使勁的拍:「放我出去!你們不可以這樣!」
床/上的男子睜開眼睛,本以為她會跟其他女人一樣主動向他撲過去,沒想到她一進來就嚷著要出去,於是玩味的倚在床頭看著驚慌失措的她。
「你是中國人?」
她猛然一驚,回眸看向他:「你是誰?」
他冷笑:「我是這裡的主人。」
「那你快叫他們放我出去!」
「你憑什麼命令我?」他怡然自若的仰著脖子,斜式的衣襟微敞,露出強健的胸肌。
她移開視線說:「我是拜託你,我只是不小心撞到了他們,我已經道過歉了,你們不該抓我的。」這裡實在太恐怖了,剛剛醒來就受到這麼多的驚嚇,從來沒有一刻令她如此強烈的想要回到蕭弈身邊。
「沒有什麼該不該,你已經被抓來了,而且,還是我今晚的『晚餐』!」他不以為然的說著,刻意加重『晚餐』二字,提醒她,她已經是他囊中之物了。
她又氣又急:「什麼晚餐?你最好放了我,不然」
「不然怎樣?」
她緊張得無法思考,在這樣的環境裡,逃跑是不可能的,只能等人來救她,可是她不確定蕭弈什麼時候才可以找到她,因為這裡畢竟的法國,蕭弈縱然本事再大,也不可能輕而易舉的闖進來。她哆嗦著說:「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
他起身靠近,「你還想威脅我嗎?不過不巧的是,我最喜歡挑戰了,我倒要看看,我今晚吃了你後,會不會後悔!」
「你你別過來!」她嚇得步步後退,可是身上除了這件隨時可能走光的睡衣,一樣防身的東西也沒有。
男人笑得越發狡黠,猛地一扯,將她抱起,大步走到床邊。
她雙手抵在他胸膛:「放開我!」
「我說你還是搞不清楚狀況嗎?這裡是我的地盤,你的反抗只會是徒勞無獲的,看你長得不錯的份上,我會好好對你的,做我的女人,吃穿不愁,你還是乖乖的享受吧!」他將她往床/上一扔,然後抬手脫掉大格子的睡衣,就地一丟。
何以琳向一邊滾去,躲過了他的觸碰:「你說的榮華富貴我男人已經給了我,我想你應該不會穿別人穿過的衣服吧?」像他們這種人最好面子,她不知道這個激將法有沒有用。
「我對是不是chu女沒有考究,只要我喜歡就行,到了我的地盤,我就是你的男人。」說完,一個縱身,朝她撲了過去。
---------------------
話說,為蝦米怎麼安靜捏,~~~~(>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