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名政一邊抽著雪茄一邊調侃:「我說你這個病人是不是做上癮了?」
蕭弈倚在床頭,心口的傷仍舊清楚的痛著。唇角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你來不會是為了奚落我的吧?」
「怎麼敢呢?我可是一聽說你再次光榮的成為重患病人時,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夠兄弟吧!」名政輕輕吐出嘴裡的煙霧,一本正經的說著。懶
蕭弈輕笑:「你是來看我死了沒有吧!」
名政一副他沒救的樣子,搖搖頭:「女人就是毒,碰不得的,你看我多瀟灑,從來不會在女人身上吃虧。」
他眸光一沉,意味深長的說:「那是因為你沒有碰到想要的那個,如果你碰到了,就會知道,即便是毒藥,也會甘之如飴。」就像他明知道何以琳會影響他,他還是不願意放手。
名政頗為遺憾的撇撇嘴:「我看你真的是中毒不淺。」說實話,他還真沒看出何以琳能有這麼大的本事,雖然跟那些膚淺的女人比起來,確實靜雅可人,但是對於閱人無數的他們來說,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真搞不懂一向位居情場高手的蕭弈為什麼會在情場上敗得這麼淒慘。
「或許吧。」他承認他是自私的,就算發生了這麼多事,他依舊沒有放手的打算,至少討厭,會比沒感覺要好一些。
何以琳靜靜地站在病房外,瞇起水汪汪的眸子,瞳孔內隱含著未曾退卻的仇怨。聽了齊旭講述了她昏迷後的事情,她真的很意外,卻沒有半分感激,即便蕭弈做得再多,也無法挽回對她造成的傷害。蟲
心裡冷如冰窟,暗自忖道:「蕭弈,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她不能殺他,也不希望他死,因為活著,才會知道什麼是痛苦!她要把他加注在她身上的,連本帶利的還回去。
「何以琳!」元菁剛剛趕到病房外便看見何以琳穿著病號服站在透明的玻璃窗前,通過蕭正琛她才知道蕭弈這次受傷又是因為何以琳,所以看見何以琳才會如此激動。
聽見元菁的怒吼,名政已經走來開門。
何以琳平靜的看了元菁一眼,然而轉身離開。
元菁卻氣不過,一把拉住她:「你這個害人精,你怎麼不去死?」揚手便要給她一巴掌。
一隻手及時扣住了元菁的手腕,元菁的手穩穩的懸在何以琳臉頰斜上方。
元菁順著手臂看去,急道:「弈哥哥,她都把你害成這樣了,你還幫著她?」
他甩開元菁的手說:「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插手,馬上給我回去。」
元菁不甘心的咬了咬嘴唇:「弈哥哥,你不是說過嗎?她只不過是一個工具,現在也該丟掉了吧?」
名政以十分同情的眼神看向蕭弈,夾在女人中間的滋味肯定是很不好受的,若是別人倒也沒什麼,關鍵元菁是元欣的妹妹,蕭弈總是要念些舊情的。
「元菁,我發現你越來越沒有規矩了。」蕭弈眸光陰鷙的看著她,顯然很不悅,雖然一開始他真的是拿何以琳當成報復齊旭的工具,可是元菁現在這麼說,他心裡特別不舒服。
元菁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一直以來在他面前偽裝的溫婉淑雅的面具,因為何以琳的出現而漸漸碎裂,露出了真實面目。
她一陣啞然,抿了抿嘴說:「我還不是擔心你嘛!旭哥哥已經說姐姐的死另有原因了,你也不應該再堅持報復了。」提到元欣的死因,她不免有些心虛,可是她真的不能放任何以琳留在蕭弈的身邊了,否則她會時刻提心吊膽,擔心蕭弈再一次被別人搶走。
他不悅的挑了挑眉:「該怎麼做我自己清楚,不需要你來置喙。」他對元菁的耐性完全是看在元欣的面子上,但是他發現他已經越來越無法忍受下去了。
「我也是為了你好,這個女人除了扯你後腿還能幹什麼?」元菁也發現蕭弈就快對她沒耐心了,可越是這樣她就越是心慌。
蕭弈感到頭痛,垂首喊了一聲:「名政,這裡真的很吵。」
名政無奈的聳聳肩,叫他殺人放火那都是小菜一碟,可是叫他對付女人,那就比較麻煩了,因為他跟蕭弈一樣,是個沒耐心的人,處理事情的方式只有兩種,一種是在氣勢上讓對方主動退讓,他則坐享其成;一種便是暴力,打得對方苦苦求饒;但他們的字典裡,是絕對沒有溫柔可言的。所以要他對付元菁,確實有點難度,畢竟這個女人既不能殺又不能奸,他真的愛莫能助。
元菁一副受傷的樣子:「弈哥哥,為了這個女人,你居然這麼對我?」
蕭弈冷著臉說:「元菁,不要把我對你的寬容當作理所當然,你今天還能夠站在這裡跟我說話,那是因為,你是欣兒的妹妹,記清楚這一點,以後別做跟你的身份不搭的事情。」
元菁頓時就哭了起來:「弈哥哥,你難道忘記了嗎?你答應過我姐姐,會好好照顧我的,可是這個女人出現,你就把我姐姐忘記得一乾二淨!」
他握了握拳:「那我現在就告訴你,或許,我從來沒有愛過欣兒。」在何以琳差點離開他的時候,他才得到了答案。
「你說什麼?」
他避開元菁置疑的視線:「我只是適應了她的存在,我以為我們是最適合的。」但適合並不是愛,他只是喜歡元欣的安靜,可以讓他沒有後顧之憂的全心投入事業裡。
但何以琳出現後,他才知道,之所以能夠沒有顧慮,那是因為心裡沒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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